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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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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证明他的手还没废。
宴将军的手臂自然没动,此刻也没有出言安抚宴黎,反而开口遣退了吴大夫。等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时,他平静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忧色,半晌抬起左手搭在了宴黎肩头,幽幽叹道:“阿黎,爹的手废了,将来可能再也护不住你了,你今后可怎么办啊?!”
头一回,宴擎开始后悔起当初的决定,因为晏家的担子实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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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宴黎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刚刚才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转眼一切就又变得那样糟糕?比起与温梓然的那些儿女情长,现在的她更忧心父亲的伤势。
宴擎的伤确实很重,损失的精气也并不是简简单单昏睡个两天就能恢复的,因此他只清醒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昏睡了过去,而宴黎却在他的病床前守了整日。
直到傍晚,天色将暮,亲兵推开窗户洒进满室斜阳,然后开口唤她出去吃晚饭。
宴黎的性子本就冷清,也并不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因此当她踏出房门那一刻起,任何人都不能在她脸上发现端倪。不过出门之后没走两步,她清冷的目光便是一凝,落在了饭桌旁那一道素白的身影上——是温梓然,午饭时没有出现的她,晚饭到底还是出来吃了。
这一日间着实发生了不少事,不说温梓然的认知颠覆,就是宴黎心中也有过百转千回。到此刻再相见,其实不过相隔短短几个时辰,却已有恍然隔世之感。
还记得晌午吃了闭门羹后心虚的离开,此时的宴黎却似乎已经将那些事都放下了。她的脚步只是略微停顿,就径直走到了温梓然所在的饭桌旁落坐,然后拿起饭碗举起筷子,却是先替温梓然布起了菜。她的动作和态度都是那般的理所当然,仿佛这本就是她该做的。
温梓然拿着碗筷的手几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然后又平静的吃起了饭。
她并没有拒绝宴黎的照料,因为这本也是做不到的事。眼盲之人的不便正在于此,哪怕她表现得再从容,可日常中有些事该做不到还是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么对于别人的好意就不要轻易辜负,哪怕她现在仍旧满心复杂,哪怕她现在也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宴黎。
宴黎替温梓然布好了菜,看着对方不紧不慢的将饭菜送入口中,自己这才开始用饭。这一顿饭她吃得慢条斯理,比起平时来说速度慢了许多,一顿饭吃完却是恰好与温梓然同时放下了碗筷。
同桌用饭的人吃得比两人都快,等到宴黎和温梓然放下碗筷时,桌上已经没有了旁人。温梓然忽然觉得不自在,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宴黎拉住了手腕:“梓然,你先别走,我有事想要与你说。”
宴黎常年习武,掌心带着习练兵器留下的薄茧,她的手并不柔软,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这温度曾经是温梓然最眷恋的,此刻再次触及,哪怕物是人非也依旧让人忍不住失神。
等到温梓然回神时,她已然被宴黎拉着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这时候再要离开就显得太过刻意了,所以她稳了稳心神,还是开口问道:“阿兄若有事,还请直言。”
宴黎垂眸,沉吟了片刻问道:“梓然你医术不俗,我想问问筋断骨折,你可有办法治?”
第0章害怕失去
有那么一瞬间,从容内敛如温梓然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复杂。
在宴黎突然伸手拉住她的那一刻; 温梓然还以为对方是要与她说什么要紧事……虽然结果对方问的确实也算是要紧的事; 可与她所想的却是全然不同。她还以为阿兄会问她为什么突然那么冷淡; 她还以为阿兄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甚至于会给她一个解释!
可其实; 在阿兄心里,她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吧?所以生不生气无所谓; 冷不冷淡也无所谓,而自己这一天的突然疏离落在对方眼里; 或许只是无理取闹?!
这样的念头在温梓然的脑海中盘旋; 她不可抑制的又陷入了前世伴随自己多年的无力感中,深深地压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好在宴黎在这一刻打破了沉默; 也打破了压抑,她有些着急的问道:“梓然,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温梓然恍然回神,这才将自己从前世的记忆与情感中抽离出来。只不过还是有些恍惚; 甚至于在听到宴黎那清朗的嗓音时; 仍旧不可自已的感到了心动。
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猛的拧紧,温梓然也不知道自己耗费了多少忍耐; 才将心头的悸动与酸涩统统压下。只是再开口时,她的声音较之寻常略微沙哑了些:“我没事。”说完清了清嗓子后,声音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对了,刚才阿兄说了些什么; 抱歉我没有听清。”
宴黎明显察觉到了温梓然的不妥,看向她的目光也忍不住带上了些忧虑。可她看得出来,温梓然并不想说,于是也暂时压下了满心疑虑,又说了一遍:“我是想问问,梓然你有没有办法救治骨断筋折之伤。”说完几乎没有停顿,又补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也不强求。”
温梓然这回却是将宴黎的话听进去了,不用猜她也知道必定是宴将军的伤出了问题。因此凝眸沉思了片刻,她说道:“我得先看看宴将军的伤势。”
宴黎闻言,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毕竟温梓然没有一口气就回绝不是吗?她有那么好的医术,有那样神奇的药方,说不定真的能将阿爹的肩伤治好呢?!
只这样一想,宴黎的心中顿时就火热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来,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多等,拉住温梓然就往病房里跑:“那你现在就跟我去看看。”
温梓然猝不及防被拉得趔趄了一下,结果还没来得及感到惊慌就被一条手臂环住了腰肢。腰上被搂得紧紧的,宴黎的手臂一如既往的有力,她的怀抱也还是那般柔软中带着熟悉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觉得眷恋又安心。耳边是宴黎尴尬又歉疚的声音:“对不起梓然,是我太着急了。”
虽然眷恋,可温梓然还是很快站直了身体,纤柔的手掌按在宴黎肩头,将人微微推开了些许:“没关系,宴将军的伤势是我疏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这实则也怪不得温梓然,毕竟她看不见,旁人一眼可见的伤口对于她来说也是难以探查的。所以她替宴将军诊过了脉,给出了两道救命的药方,而对于伤口本身她却做不了更多了。即便到了此刻,知道宴将军的伤势不轻,温梓然能做的其实仍旧有限。
因为温梓然的推拒疏离,宴黎心中头一回涌起了淡淡的失落。这种情绪对于她而言相当的陌生,也让宴黎刚才高涨的情绪顿时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般,瞬间冷却了下来。她甚至拘束的收回了牵着温梓然的手,低垂下眼眸说道:“嗯,那我们过去吧。”
进屋时宴黎又一次提醒了温梓然小心门槛,但事实上温姑娘相当聪明,这两日的光景早已经将整个小院和几间屋子的距离陈设都记住了。她没有走神,自然也就不会被门槛绊倒。
两人顺利的进了屋子,宴黎回头看了一眼好端端竖立在那儿的门槛,竟莫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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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目盲之人而言,探查伤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宴将军肩上伤得又深又重,于是连伸手触碰都要小心翼翼的,以免碰裂了刚结痂不久的伤口。
温梓然试探着确认了宴将军的伤处,更多的还是通过吴大夫的讲述了解伤势。其实吴大夫行医数十载,医术并不会比温梓然差,只不过温梓然先前拿出的那两道药方着实厉害,这才让人产生了一种她的医术高明,甚至于吴大夫远远比不上的错觉。
两个医者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许久,宴黎守在旁边也听不太懂。直到夜色深了,宴将军再次醒来,两人似乎也还没有商量出个定论来。
宴擎对于自己的伤势很清楚,在选择牺牲掉这条手臂换取性命时他就知道,那一刀足够废了他的手,这样的伤势根本无法拯救。但当他第一次昏迷醒来,第一次知道自己那样严重的伤势也被人救回了性命,知道温梓然给出了两道神奇的药方……此时此刻,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呢?
渺茫的希望在心头酝酿,宴擎看了看守在病床边的宴黎,到底没有开口询问。他打起精神说了些话,将宴黎的注意力从温梓然两人身上拉扯回来,又用过了饭吃完了药,直到亲兵帮他解开绷带换药时,满脸凝重的吴大夫才终于开口喊了停。
换药的亲兵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宴擎看着吴大夫的神色就将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奢望彻底抛弃,因为不奢望不强求,他的态度反而变得平和起来:“怎么了,吴大夫,我的伤不能换药吗?”
吴大夫依旧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道:“换药的事先不急,我有些话想要与将军说。”
宴擎只是微一沉吟,便将房内的亲兵都遣退了,心头却是又燃起了一点点火苗。
房中再无外人,吴大夫这才踌躇着开口道:“将军,方才我与温姑娘商议了一番,觉得您这肩伤或许还可以一试。温姑娘有接骨良方,我虽未曾见过,但有那止血药珠玉在前,想必也是非凡。只不过,只不过接骨续筋并非易事,以将军现在的身体和伤势,恐怕受不住。”
这一次宴擎没有再急着失望,宴黎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吴大夫,问道:“所以呢?”
吴大夫看看面前两人,又看看温梓然,最后咬咬牙道:“还请将军早日养好身体,一个月后我替将军重新接骨续筋。”说完顿了顿,又道:“届时重新撕裂伤口,将军恐怕少不得要吃些苦头,而且伤势耽搁太久,恐怕,恐怕恢复起来也不会完好如初。”
这样的伤势当然是立刻接好骨骼经脉才是最好的,又有温梓然费心收罗来的良药,不说能够恢复个十成十,恢复个七八成总还是可以的。但宴擎现在就跟个瓷娃娃似得,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一碰就可能鲜血四溅,谁又敢去折腾?再加上他之前本就失血不少,这会儿再在他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接骨续筋,无疑是在雪上加霜,说不定一个不好,还能要了宴将军刚救回来的性命。
宴擎显然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也不怕受伤吃苦,听完后面上倒还平静。他想了想,只问道:“如此,我的伤能够恢复到何种程度?”
吴大夫也没有把握,便扭头看向了温梓然。
温梓然虽然看不见,但似乎也察觉到了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微微垂眸想了想,倒也坦然道:“如果吴大夫筋骨接得不错,再配上我的药膏,将军的手或许能够恢复三成。”
恢复三成是什么概念?就是原本能够挽弓提剑的手再也拿不动刀兵了,甚至连重一些的事物也拿不动,细致一些的动作也做不了。但日常来说,能够抬得起胳膊,端得起饭碗,拿得动笔墨,比起原本整条手臂都废掉不知要好上多少……这或许,也是极限了。
宴黎听完解释后微微皱眉,倒是宴擎洒脱许多,他甚至开怀的笑了起来,只是笑语中仍旧透着两分虚弱:“这样啊,也很好了,还要多谢吴大夫和温姑娘为我费心。”说完话,见着宴黎闷闷不乐,便又费力的抬起左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阿黎,阿爹也不是总要自己上阵拼杀的。”
这也是实话,领兵的主将大多时候并不需要像先锋一样冲杀在前,他们更多还是坐镇后方指挥全军。可战场总归危险,靠别人保护永远比不上自己有本事。
宴黎皱眉想了会儿,突然道:“今后阿爹出战,我便相随左右护你周全。”
话音落下,宴擎和温梓然的脸色都是一变,差点儿同时喊出了“不行”。宴擎根本就没想过真的将宴黎送上战场,否则他十四岁便随父兄上战场,不会拖到现在也没让宴黎从军。而温梓然则是本能的想要反对,她不想宴黎再次踏足战场,她害怕前世之事重演。
前世宴黎究竟是病死途中,还是另有隐情,温梓然不知道也无力深究。但她并不想让宴黎再上战场了,更何况她本是女子,又为什么要像个男儿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呢?!
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温梓然的想法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没有接受心慕的阿兄突然变成阿姐,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宴黎,但相比之下她更害怕的是再次失去……
第0章我喜欢她啊
总的来说,宴将军的伤势也算是峰回路转; 宴将军本人对此相当满意; 并且已经决定等身体恢复一些就开始练习使用左手——无论如何; 他也不想将晏家的担子压在宴黎身上。
简单的商量一番; 天色已经不早了; 吴大夫和温梓然先后告辞。
虽然如今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小院里,宴擎所在的屋子距离温梓然等人暂居的厢房也没几步路; 可宴黎还是坚持将人送了回去。路上宴黎几次想要与温梓然说些什么,结果纠结了太多时间; 等到她终于打定主意要开口时; 就听温梓然道:“我到了,多谢阿兄相送。”
宴黎抬眼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房门; 一时哑然,旋即又开口道:“梓然,我有些……”
没等宴黎将话说完; 就听“吱呀”一声,面前的房门已然打开。开门的秦云书看了看两人; 目光最后落在了女儿身上; 问道:“梓然,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吧?”
温梓然便冲母亲笑了笑,应道:“我就是去宴将军那里看了看,没事的,倒是劳烦阿娘久等了。”她说着话; 自然而然的迈步,从宴黎身旁走向了自己和母亲以及老板娘三人暂居的屋子。直到进了房门,她才回头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阿兄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似礼貌周全,但熟悉温梓然的人都能感觉到有什么变了。宴黎看着似乎有意疏远的温梓然,只觉得心头堵堵的,莫名觉得难受。旁观的秦云书也微微皱了眉,望向两人的目光越发探究。
当着长辈的面,宴黎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暂时咽下。她盯着温梓然清丽的脸庞多看了几眼,清冷的月光似乎也替那张脸镀上了一层冷色,最后宴黎只闷闷的回道:“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梓然和伯母也早些休息吧。”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过不了两天,你们应该就能回家去了。”
温梓然闻言面上平静,可藏在袖中的手却不由的紧了紧。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如今的距离是多么的近,她们同住一个小院,她们同张饭桌吃饭,甚至于她只要愿意,喊一声阿兄对方就能听见。可一旦战事平息,一旦她们回归到之前的平静生活,那么两人的距离将被无限拉远。这不仅仅是两座院子的距离,更是她们身份上的差距!
温梓然胡思乱想着,因为自己的某些想法变得焦躁,而一旁的秦云书却已经得体的回应道:“多谢小将军,也请小将军替我们母女向宴将军道谢,多谢他这几日的庇护。”
两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寒暄两句之后,宴黎便只能告辞回去了。
宴黎一走,秦云书便将温梓然拉回了房间,房中老板娘正在整理自己的地铺,见着两人回来便抬头笑道:“梓然回来了?我听那些当兵的说了,你这医术可是不错,还救了宴将军一命。刚才也是去替宴将军看诊了吧?这样不错,以后有宴将军撑腰,你们母女也不必怕人欺负了。”
温梓然听着老板娘絮叨,她心中本就烦闷,自然热络不起来,勉强笑笑回应两句简直像是在敷衍。开着饭馆的老板娘自然也不会看不懂人脸色,渐渐的便止住了话头。
老板娘不再说话了,但不代表秦云书不会过问,事实上她将女儿今日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也早就想和女儿好好聊聊了。只不过白天没时间,晚饭后温梓然又被宴黎拉走了,所以直等到现在快半夜了,她才找到机会和女儿好好说会儿话。
拉着女儿到窗边坐下,秦云书倒也没有特别避讳老板娘的意思,便问道:“梓然,你今天怎么了?早间还好好的,后来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温梓然抿着唇,心中羞窘难以自抑,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说这件事。哪怕当初喜欢阿兄的事,她也是坦坦荡荡的对着母亲承认了,可到了此时此刻,她又要怎么告诉阿娘,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不是个少年郎,而是个同自己一样的姑娘?!
少女沉默着,平静的眉眼中却似乎透着无措与心伤。
都说知女莫若母,温梓然的神情变化自然躲不过秦云书的眼睛。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女儿对宴黎的感情,觉得两人间的差距太大,终究难成佳偶。可后来眼见着宴黎眼中也有了钦慕,知道了两人在城外遇敌不离不弃的经历,她以为会有不同的,可此时看来似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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