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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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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事。
对于当下发生的那些事来说,儿女情长确实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宴黎并没有说这个。她轻蹙着眉头想了想,倒是问出了一个心中疑惑:“阿爹之前与燕王说了些什么?”
其实宴黎想问的是关于“太子通敌”的事,宴擎究竟有没有告诉燕王,又或者是怎么告诉他的。她虽然不涉朝堂,京城也离边城远得很,但好奇心她还是有的,尤其是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或者天大的阴谋摆在面前,正常人都免不了会有几分好奇。
宴擎显然知道宴黎的意思,不过他自觉宴黎不会从军更不可能参政,便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掺和太多。于是想了想,只是对太子评价了一句:“太子此人,颇为中庸。”
中庸这个评价不能说不好,但用在一国储君身上显然就不算是个好词了。尤其这个储君还有一帮想要夺权的兄弟,他的地位也就注定不那么稳固。就宴黎所见,如今边城里这位燕王殿下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有盛宠而不骄纵,人不蠢还能礼贤下士,对于太子来说当为一劲敌。
边城的事是不是太子主谋不好说,但燕王回京之后定是要掀起一番波澜的,届时朝中局势如何,储位之争又如何,都不是如今的宴擎父女俩能够妄自揣测的。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宴擎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笑意:“说起燕王,之前他倒与我说了另一件事,与你有关。阿黎不妨猜猜,燕王与为父说了什么?”
宴黎一听,脸色当即一黑,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开了口:“燕王是想与晏家联姻,让我娶了柔嘉郡主吧?”
宴擎没想到她竟是知道的,再看她那黑沉黑沉的脸色,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第0章原来不一样
笑归笑,但燕王想要与晏家联姻可不是小事; 就算宴黎身份没有问题; 宴擎也是不会答应的。因为晏家掌兵; 历来都不会参与皇权争夺; 更不会与哪位皇子亲近; 这个惯例不会在燕王这里打破。
宴擎到底伤重,与宴黎交代过今后对待燕王父女的态度之后; 脸上的疲惫便再也掩不住了。宴黎当然不会拉着父亲费神,便站起身道:“阿爹伤势未愈; 我再让人来替阿爹诊诊脉; 若是无事,阿爹便先休息吧; 其他的事我会与高叔他们一起处置好的。”
说完这话,也没等宴擎阻拦,宴黎便又匆匆跑了出去。
宴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怔忪; 总觉得女儿走得有些着急,想了想问床边守着的亲兵道:“我昏睡这一日; 阿黎身边可有发生什么事?”
亲兵虽然细心; 但男人的关注点显然和女人不同。因此在亲兵心中,小将军换回燕王算事; 小将军追杀百里手刃霍达王子算事,小将军肩上受伤也算事。但小将军和温姑娘亲近,几个年轻人谈情说爱这些小事,是算不得大事也上不了台面的; 更不值得重伤的宴将军为此费心。
于是问过亲兵之后,宴擎也只是知道女儿肩上添了伤,其余依旧一无所知。
而另一边,宴黎出门之后就直奔灶房去了,可惜她去得晚了些,抱着花生糖的温梓然已然不在灶房里了。倒是老板娘还在,凑在秦云书身边嘀嘀咕咕,也不知是不是说了小将军坏话,态度刚缓和下来的秦云书再看见宴黎时,目光中重又带上了警惕和忧虑。
宴黎是敏锐的,当即就发现秦云书的态度又变了。她并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但秦云书毕竟是温梓然的母亲,因此她还是放缓了态度开口询问:“伯母,不知梓然现在何处?”
秦云书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反问道:“小将军寻梓然何事?”
小将军这回找人是有正事的,被问及也是毫不心虚,当即便正色道:“我父亲醒过来了,之前有燕王造访,还没来得及让人诊脉看伤。梓然医术不错,之前那两道药方也很有用,我便想请她再过去替我父亲诊断一番,也好让我父亲的伤势早日恢复。”
这理由秦云书拒绝不得,不提宴将军本就对母女二人有照拂之情,也不提宴将军守城辛苦,就是她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受人庇护的。因此秦云书只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便回道:“梓然回房去了,就是西边头一间厢房。”说完顿了顿,又道:“小将军……”
秦云书明显有话要说,可开口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所幸宴黎并不缺耐性,等了片刻,才听见秦云书叹息着说出下文:“梓然自幼便无父亲庇护,失明之后亦是受了不少苦楚,可万般辛苦却从来不与人说。这些年来她过得不易,也请小将军千万莫要……”相负。
宴黎没有听到最后两个字,但她已然明白了秦云书话中的意思。她心中忽然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心跳也是从未有过的快,可万千的话语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句:“我,我知道了。”
没能如秦云书所愿般给出承诺,宴黎说完这句便转身跑出了灶房。她脚步有些匆匆,脑子里也有些乱,右手在心口按了按,还能感觉到心跳的剧烈——
她是很喜欢温梓然的,很喜欢温梓然的气息,很喜欢温梓然的亲近,也很喜欢温梓然喂自己吃点心,对自己好。可喜欢有的时候也是不同的,比如她也喜欢阿爹,她也喜欢吃糖,她偶尔也会觉得傻乎乎跟在身边的高大山不错……但这些喜欢和对温梓然的喜欢是不同的。
宴黎在感情上敏锐又迟钝。她敏锐的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这份喜欢,可又迟钝的从来没有发现对温梓然的喜欢和对其他人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她懵懵懂懂的靠近着温梓然,却讨厌柔嘉的介入,固执又霸道的想要霸占温梓然全部的关注,却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直到方才被秦云书一番言语点破,她忽而明白过来,自己对温梓然的喜欢,或许并不是对于朋友的喜欢,而是男子对于女子的那种喜欢!
想到这里,宴黎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些,仿佛有什么秘密终于被窥破,让人无端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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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的房门被敲响时,温梓然正对着一油纸包的花生糖发呆。
今早发生了太多事,颠覆了她的认知,打破了她的心防,让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可她明白,从她想要自欺欺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证明她放不开,舍不下。
可放不开舍不下又能如何呢?现实并不会因为她的想法而改变。因为无法放下,也无法改变,甚至无法继续自欺欺人,温梓然陷入了自己设下的困境和痛苦之中。
如果没有重生,如果不曾重来,如果她就那样死在了阿兄身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秘密都不被揭破,只与心慕之人生不同衾死同穴,或许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着,敲门的人似乎极有耐性,好像温梓然不理会就会一直响下去般。这让温梓然想要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也不能够,她终究活在俗世,不可能忽略身边的人,所以呆怔了许久之后,她到底还是站起了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了。
房门外的人并没有开口,可温梓然已然知道那是谁了。即便不动不出声,可那人的气息却已然熟悉入骨,温梓然下意识的便知道,敲响房门的是宴黎。她忽然生出了些气恼,气恼自己将这人记得那般深,看得那般重,以至于想要将她抛却都好像要剜心抛肺般根本不可能!
房里房外,隔着一道门槛,两个人默默的对峙着。
宴黎的心情也还未平复,在明了自己心意之前看见温梓然,和明了自己心意之后再看温梓然,感觉是全然不同的。哪怕两人还未说话,哪怕明知温梓然黯淡的双眸根本看不见自己,可宴黎白皙的脸颊还是忍不住一点点涨红了,不知不觉脸烫得就跟要烧起来似得。
片刻,又似许久,宴黎终于顶着一张通红的俊脸开了口:“那个,梓然,我,我阿爹醒了,你可以去帮他诊诊脉吗?”说完似乎怕温梓然拒绝,又道:“还有你那两个药方,会不会需要改动?”
温梓然能听得出来,宴黎似乎有些紧张,她对此不明所以,也无心在此时理会更多。沉吟了一瞬,她开口道:“我医术不精,诊脉的事交给吴大夫或许更为妥当。至于那两个药方,止血药宴将军暂时恐怕用不上了,补血药也并不需要改动。”
宴黎听出了她不想去,甚至于在温梓然还算平静的脸上,她看出了她情绪的低落。小将军眨了眨眼睛,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梓然你,是不开心吗?”
温梓然面色平静,只是不见了往日温柔的微笑,她微微偏了偏头,空洞的眼眸直勾勾的对上宴黎,语气间也平静得不见半丝怒气:“没有,没有不开心。”说完之后顿了顿,温梓然又轻声说了一句:“但也没有什么好开心的啊。”
这话粗听起来没毛病,可从温梓然口中说出,宴黎就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颓然来。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宴黎就没在温梓然身上看见过什么负面情绪,哪怕她目盲,哪怕她丧父,可她仍旧能够乐观向上的继续生活下去。于是这一点点的颓然,在宴黎眼中也被无限放大了。
想想两个月前温梓然还想方设法的编绳结补贴家用,再看看她此刻看似平静实则颓然的模样,宴黎莫名就有些心疼。她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却不料温梓然听见动静竟是往后退了一步,那一步之间表露的排斥,让宴黎忍不住诧异:“梓然你……”
温梓然微微低下了头,连那双黯淡的眼眸也被长长的睫毛遮掩了起来,让人越发看不清她的神色:“我没事,阿……阿兄你还是去找吴大夫吧,宴将军还等着呢。”
宴黎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妙,虽然她根本不知道温梓然这般变化为何,而且明明早晨两人还好好的,梓然甚至还专门为她准备了甜粥,现在却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正好撑住了温梓然关到一半的门板,又因为一时不察用了受伤的那只手,肩上的伤口顿时一疼。
无师自通一般,向来能忍痛的小将军轻“嘶”了一声,毫不掩饰疼痛。
温梓然关门的手果然一顿,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怎么了阿兄?你伤到哪里了吗?!”
宴黎的眼眸顿时亮了亮,哪怕明知温梓然看不见,她也伸手捂住了受伤的肩膀,蹙起眉头忍痛似得说道:“没事,就是刚才忘记肩上有伤了,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崩裂。”
说着话,宴黎也侧头往肩膀上瞥了一眼,干净的衣衫上并没有血迹渗出。只不过疏忽是真疏忽,疼也是真的疼,所以她那番话也不算说谎。
买过惨的小将军满心以为会得到温姑娘的温柔以待,谁知回过神来的温姑娘只是抿了抿唇,然后又把门关上了。然后隔着门板,小将军听到温姑娘说了一句:“阿兄既然牵扯到了伤口,还是快些回去换药处置一下吧。”
这算是关心吗?可为什么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亲近?!
宴黎望着关闭的房门呆站在原地,先时只觉得莫名其妙,过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变得慌张——梓然一直把自己当阿兄,这次不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变得这么冷淡的吧?
第0章一日之间
在被温姑娘拒之门外之后,宴黎并没有在门外等多久; 也没有再去敲门; 只是盯着房门沉默了片刻就灰溜溜的走了。因为她心虚; 她突然发现除了偷偷喜欢上拿自己当阿兄的小姑娘外; 她还对对方隐藏了一个大概很重要的秘密——她其实并不能当人阿兄; 她也是个姑娘来着!
女孩子的话,可以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子吗?
宴黎在离开的时候; 忍不住也想了想。这个问题对于旁人来说或许答案是否定的,甚至于问题本身就有些离经叛道; 但对于宴小将军而言; 答案却是不言而喻的。
不去考虑旁人的看法,不去纠结世俗所赋予的对错; 只问己心的话宴黎早在想起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有答案了。而宴黎大多时候活得自我,关于感情的事自然也不会太在意旁人的看法,因此这个问题只在她脑海里转了个圈儿; 就被她毫不在意的放下了。
温梓然不肯出面,宴黎最后也只能去找了吴大夫; 只是这一来一去便耽搁了不少时候; 等到她带着吴大夫回到宴擎病房时,宴将军已经闭目养神着等了好一会儿了。
听见人终于回来了; 宴将军睁开眼有些不满道:“阿黎你怎的去了这么久?”
宴黎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差点儿就把这受伤的亲爹抛在脑后了。她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些严肃,说出来的话也好似变得诚恳起来:“我自然是替阿爹请大夫去了,只是找人的时候花了些功夫。”
这话音刚落; 被宴黎找来的吴大夫便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那目光略微有些怪异——宴擎养伤的小院并不大,吴大夫的住处正好是在温梓然隔壁,因此之前隔壁的动静他都听见了。虽然宴黎确实是去请温梓然过来看诊的,但结果……那难道不是少年人打情骂俏闹矛盾,所以才耽搁了时间吗?!
吴大夫在心里咂咂嘴,到底背下了这口锅没说什么,收回眼神后便恢复了一脸正色。他仔细的替宴将军诊了脉,确诊之后神色终于一松,露出了两分笑意来:“将军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应当还是温姑娘的良药奏了效,如今将军只需好生修养着便是。”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脸上具是露出喜色,宴黎也很高兴,她问道:“那吴大夫,阿爹既然已经好转,之前的药方需要改动吗?”
吴大夫闻言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温姑娘药方神奇,不是我等庸才可以擅改的。再说也只是补血药而已,将军伤重失血过多,眼下正需要补血,这药还可以吃上一段时间。”说完见着众人神色轻松,他顿了顿,忽而又道:“将军的性命已然无忧,但将军的伤……”
听出了吴大夫话语中的迟疑,众人也意识到了不对,一时间都安静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边城是梁国北境第一道防线,晏家人在此镇守已不知多少年月,对于边城的人来说,“宴将军”这三个字已经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一种信仰了。吴大夫很清楚宴擎对于边城的意义,而且宴将军正值盛年,小将军尚未长成,边城最需要的是晏家有序的传承,而非任何变故!
但显然,天不遂人愿,变故来了。
宴擎身为当事人,自然是最清楚自身伤势的。他目光微深的看了吴大夫一眼,完全不理会众人或担忧或探究的目光,开口道:“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原本盯着吴大夫的目光都移向了宴擎,不过宴将军的命令却没人敢不听,于是亲兵们面面相觑一阵后还是退下了。只是看宴擎的态度便知,他的伤势恐怕并不轻,离开的众人也是忧心忡忡。
宴黎自然没有走,宴擎看她一眼后倒也不赶人,转而看向了吴大夫:“好了,吴大夫,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了。”说完微顿,又道:“我的伤势自己清楚,你大可以直说。”
吴大夫便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宴擎的右肩上,哪里裹着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的是一道狰狞至极的伤口:“将军可知,您右肩上这道伤,这道伤太重,斩断了筋骨。您这右手,算是废了!”
宴黎闻言陡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宴擎——她并没有看到父亲被救回来时的惨状,自然也不知道那时的伤口有多狰狞可怖。所有人都急着救下宴将军的性命,她也以为当父亲性命无忧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转,可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废了?!
正值青春年少的宴黎不能想象,如果就这样失去了一只手,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然而宴擎却很平静,他今年三十有七,自十四岁随父兄出入战场至今已有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间他失去了父亲和兄长,见过太多次马革裹尸,与之相比只是废了一条胳膊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甚至于这伤也是他计算好的,用肩膀硬抗刀刃,用一条手臂换回性命,总归值得!
宴擎只平静的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请吴大夫暂时保密。”
吴大夫的脸色比宴擎还沉重,因为他知道废了右手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有些忧心边城的未来,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就被一旁的宴黎扯住了衣袖问道:“吴大夫,我阿爹的手,就不能治吗?他的肩膀,他的手臂看上去都还好好的啊!”
小将军少见的焦急起来,吴大夫闻言却只能叹气:“看上去好好的有什么用?小将军,将军的肩胛骨都要被砍碎了,筋脉也都断了,老夫医术不精,根本治不了。”
宴黎看着老大夫无可奈何的神情,缓缓松开了手。她紧紧的抿着唇,皱着眉头看向宴擎的手臂,似乎想要让宴擎动一动胳膊,证明他的手还没废。
宴将军的手臂自然没动,此刻也没有出言安抚宴黎,反而开口遣退了吴大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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