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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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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算来,时间过去已经不止一夜,从这里到城西饭馆再折返回来完全绰绰有余……所以说,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吗?那是去往城西的军士出了意外,还是她娘出了意外?
  温梓然不禁想起了前世秦云书赴死的场景,然后又想起了那夜在西山上做的噩梦,终于便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向门口,屋中守着的亲兵立刻发现了她的动作,当即迎了上来,紧张的问道:“温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还是将军他有什么不妥?”
  亲兵说着,看了看仍旧躺在病床上安静沉睡的宴擎。许是止了血又喝过补血药的缘故,此刻宴将军的脸色并不如之前那般惨白,就连紧拧的眉头都舒展开了,看上去显得安然,并没有什么不妥。
  温梓然听问也摇摇头,说道:“没有,宴将军无事,只不过我有些事需要离开些时候。”
  亲兵闻言显得有些诧异,他的目光忍不住温梓然黯淡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开口问道:“温姑娘有什么事大可以吩咐我等去做,小将军离开时吩咐过的,而且将军的伤如今恐怕也离不开姑娘。”
  大抵是那一碗止血药太过神奇,温梓然的医术显然征服了在场所有人,乃至于原本守着宴擎帮他疗伤的医者都不如温梓然让这些人信赖。不说宴黎早就交代过众人,温梓然目盲不能单独出去,就是为了宴将军,这些亲兵也是不愿意放人走的——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人出去回不来了怎么办?
  温梓然也并不是一意孤行的性子,她闻言脚步顿了顿,说道:“可我阿娘可能还在城西……”
  自胡兵入城后,城西那片地方大概是最乱的,因为那边商铺最多,储藏的货物和银钱也是最多的。这些胡兵寇边多半就是为了利益钱财,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地方,城西那几条街都不知道被胡兵收刮过几趟了,房子也烧了不少,人若真在那边可算是凶多吉少。
  亲兵心知肚明,暗自同情的同时,也终于明白昨晚小将军吩咐人去寻的究竟是什么人了。他心情有些微妙,目光再次在温梓然的眼睛上打了个转,而后说道:“小将军昨晚已经派人过去了,温姑娘先等等吧,或许不用多久人就回来了。”
  好似应证这亲兵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不久,便听到门外一片吵杂。
  温梓然耳力不错,很快听到了“城西”“回来”之类的话,她心中顿时一激灵,然后加快了步子走出房门——走过一回的路,温梓然统统都记得步数,也记得途中障碍,所以只要没人使坏捣乱,她平日走动看着也与常人无异。可这回或许是心急,她走到房门前时竟是被门槛绊了一下。
  一旁的亲兵见状,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结果却见一妇人冲过来将人扶住了。
  秦云书一把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女儿,眼睛红彤彤的还是止不住落泪,她抱着温梓然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背上,带着哭腔和颤音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能,怎么能随便跟着人乱跑?你跟人出城也不与阿娘说一声,你是想要吓死阿娘吗?!”
  自温良从军离开,母女俩相依为命近十载,又是一路扶持着从家乡来到边城,对彼此的意义毋庸置疑。这些天秦云书藏在饭馆地窖里常常以泪洗面,老板娘想方设法都哄不好,此刻终于见着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满心的欢喜,也是满心的怨怒,因此含怒拍出的那一巴掌并不算轻。
  温梓然却是顾不上背上那一点疼的,她同样抱着秦云书,原本强撑的淡定从容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将脸埋在了秦云书的肩窝上,几滴眼泪浸染衣衫:“对不起,对不起阿娘。以后不会了,我没想到出城之后会这样,对不起,让阿娘担心了。”
  秦云书听完便心软了,拍在温梓然背上的手轻轻顺着她的背——是啊,谁能想到只是出城去玩一趟,就能遇见胡人攻城呢?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如果能够交几个朋友,甚至于与她心仪的少年一同外出游玩,她其实是该高兴的吧?
  在知道宴黎将女儿带回城的那一刻起,秦云书对于他所有的怨憎便都散了,等再见到女儿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她对宴黎的观感就更好了。
  别看秦云书没经历过战事,可她读过书也读过史,这些天老板娘更与她说过战争的残酷。因此她很明白,在乍逢大变的情况下,宴黎能将明显是拖累的女儿带回来,并不是件易事,更多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会选择将这个拖累扔掉!
  因为熟知人性,秦云书不敢奢望,可少年人的情谊很多时候其实远比想象中的更加真挚。
  

第0章受伤

  宴黎带着人马去追霍达王子,这一追就是大半日; 直追出了百里之遥才真正将人追上。或许说追上也不那么妥帖; 而是前方奔逃的人马终于调转了马头——边城往北百里; 这已然是要踏入草原了; 而草原却是胡人的主场; 没有了边城外的地利人和,他们便也没有了再怕的必要。
  霍达王子受了伤; 虽说避开了要害却也不那么好受,尤其后方还有宴黎等人穷追不舍; 更是让他连个喘气的机会也没有。也因此; 他感受到了宴黎对他那昭然的杀心!
  “王子,后面的追兵只有几十个; 咱们杀回去吧。”被追得满心憋闷的人不止是霍达王子一个,尤其他们这队人马还是王庭的精锐,个个都有着满心的傲气; 哪里有过这般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赶的经历?跑过一时就算了,现在跑得远了; 追兵人数又不多; 自然便起了反击的心思。
  宴黎对霍达王子杀意昭然,霍达王子也不遑多让; 更何况他带伤跑这一路也快到强弩之末了,闻言眼神一戾,终于改了逃命的姿态。他忽而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喊道:“勇士们; 这些梁国人欺人太甚,跟我杀回去,替我王庭的大好男儿们报仇!”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人递了弯刀,又有一人直接拔刀将他后背的箭矢劈落——没有拔箭,只是将支棱在外的箭杆劈断了,如此既不会造成大量流血,也不会妨碍接下来的行动。不过等到回头再要拔箭疗伤时,却是麻烦了许多,霍达王子或许也要受更多的苦。
  不过这些暂时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数十胡兵已然随着霍达王子杀了回去。
  从边城外追逐之始,两支队伍只隔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双方马匹也具是精良。然而追逐出百里,胡人天生的好骑术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那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约拉越大,到如今已经拉开到了五百余步。这个距离并不会跟丢人,但如果胡人队伍不出现纰漏,想要追上也不容易。
  宴黎先行一步,一直跑在最前面,也仍旧被这些胡兵甩下了四百步的距离——不是他跑不快,可就他一个人追上也只是孤军深入,送死而已——到了这时,自然也是第一个看见胡兵掉头的。
  宴小将军一点也不慌,他似乎天生就不怕这样征战的场面,此时只是微微放慢了马速,喊了一声“迎敌”,然后便“噌”的一声将马鞍上挂着的长剑拔了出来。
  对于奔驰的骏马而言,几百步的距离其实转瞬即逝,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动用弓箭,因为这个速度的冲击或许根本没有瞄准射箭的机会,双方就将短兵相接。在这种时候,拿着弓箭只是碍事,还不如早早举起刀兵做好迎敌的准备。
  很快,在这平坦的草原上,两支人马相遇、冲击、厮杀……
  其实要论起悍勇,这支胡人王庭的精锐要比宴黎带出来这些人更胜一筹,但两军相交气势为重——这些胡兵有个不那么明显,却相当重要的劣势,那就是他们的王子并不那么骁勇善战,而且此时还受了伤,不能带领他们冲杀向前,于是整支队伍便少了领袖,显得有些松散。
  宴黎却是一马当先,在身后人马渐渐赶上之后,他便直接带着人冲杀了过去。他武艺不俗,下手狠辣而不冒进,根本不似一个初上战场的新丁,反倒如一枚锋利的箭头般,带领着身后的人马插入了这支胡兵当中,轻易冲散了对方的队伍。
  这只是一场涉及百人的对战,可厮杀的双方却都竭尽了全力。胡兵们要杀死追兵,护送他们的王子回去王庭,而追兵们却是全然被宴黎带动着冲杀,仿佛无惧无畏。
  一蓬蓬血花绽放,一个个身影倒下,这场冲突异常激烈,不过转瞬间就让草原上多了二十几匹无人的战马。它们的主人已经倒下,背上的空落让它们略微茫然,踩踏着步子略显无辜。
  冲突过后是混战,宴黎的身边围着一圈人,毕竟“擒贼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然而宴小将军却不是吃素的,莫说周围还有许多军士相护,他自己挥剑杀敌也并不手软。一个、两个、三个,宴黎的眼神凶戾又默然,很快便将凑到眼前的敌人杀光了。
  只有不足五十人的胡兵,杀戮或者被杀,都是相当迅速的。
  或许只用了一炷香,或许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到,这场对战便有了结果。结果略惨烈,地上足足躺了□□十人,余下几人还骑在马背上的,也是个个带伤。包括宴黎,他自己都不记得是谁在他肩上劈了一刀,不过此时动动肩膀,鲜血汩汩涌出,但好像并没有伤到骨头。
  到此时,宴黎身后还跟了五个伤兵,对面的霍达王子面前却只剩下了两人。
  霍达王子此时已经后悔了,他以为凭着王庭铁骑的悍勇,在人数相当的时候必然不会落败。他冒险回头是有反杀之意的,可结果却低估了宴黎的厉害。早知会如此,他还不如带着人继续跑下去。跑到草原深处,追兵便不敢深入,亦或者一直跑到甩下这些人为止。
  宴黎看了眼对面的霍达王子,轻轻吐出口气。而后并没有如霍达王子所想一般说几句废话,也并没有给霍达王子挑起多余话头的机会,直接带着身后几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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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出城,日暮时方归。
  出城时的五十人,除了护送燕王回城那两个,只回来了两人,还包括浑身血污的宴黎在内。城上的守军很快被惊动了,不过这次没有再垂下绳索来让宴黎他们自己爬上城楼,而是直接再次打开了城门。因为他们都知道,北门外的敌人基本都被剿灭,不必担心再有人来夺门。
  城门“轰隆”开启,宴黎并不觉得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城门打开之后燕王竟是亲自来迎。
  纵使远离京师没什么政治敏感,但燕王皇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便容不得人轻忽。宴黎当即翻身下马,顾不得伤痛和疲惫,冲着燕王行了一礼,问道:“王爷怎的在此,没有回去休息吗?”
  燕王也并不在意宴黎的莽撞,他已然看见宴黎身后一匹马上横着具尸体,看穿着便知是那霍达王子了。他目光微微一闪,继而又看向了宴黎,只见少年俊秀的脸上沾染了血色,让原本过分秀气的脸庞也添了几分戾气,于是笑道:“英雄出少年,宴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说着话,燕王似乎还想表达亲近拍拍宴黎的肩,结果手抬起来了才看见宴黎肩上伤口。于是手一顿又自然而然的收了回去,同时担忧道:“小将军身上有伤,本王便不多耽搁了,还是快些入城疗伤吧。”说罢竟是让开了路,明明看见霍达王子的尸体也全程没有多问一句。
  宴黎道了谢,但也不敢直接进城越过燕王,于是最后还是让燕王先入了城自己再跟上。
  小将军直来直往不喜欢弯弯绕,但这并不代表他傻,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燕王能在获救后留在随时可能有变的北门,甚至于在他回来时亲自出迎,显然不会是单纯的欢迎他回来……他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面马背上驮着的尸体,心知燕王多半还是为了这霍达王子来的。
  想了想,宴黎还是边走边开了口,将霍达王子的事与燕王说了。从在城外收拢残兵,却意外得知这支伏兵的消息,再到深夜偷袭将人绑了回来,然后掠过交换人质这一茬,尸体摆在眼前也不必多说。其实不过寥寥数语,便也将事情交代得七七八八,只没提刑讯出了牵扯太子一事。
  燕王默默的听着,其间没插一句话,直等到宴黎说完后忽然道:“小将军可否将此人交给本王?”
  宴黎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想明白燕王打算。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霍达王子的尸体,想着反正人已经死透了,也不怕他再醒来挑拨离间。于是没有太多犹豫便点点头:“自然可以。”
  燕王便笑了笑,忽然又问道:“之前这霍达王子被俘,可曾交代过什么?”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之前边城城门开得措手不及,而后燕王接连遇刺、遇袭、被俘,这些事单看都有问题,更别说是凑在一块儿发生了。城里出了细作是必然的,知道实情有些脑子的人也都能猜到,这事情的根本并不在边城,所以燕王这是想问幕后黑手了。
  这事霍达王子还真说过,说是太子殿下主谋欲除燕王,可他那样的人说出的话又怎么可信?至少在宴黎心里,对于这个答案是有五分存疑的,他不知道太子具体是怎样的人,可霍达王子想要借此让梁国内乱的心却是真的,说不定就是说谎骗他们呢?也是时间紧急没机会印证。
  宴黎心思转的快,这时候也明白燕王向他讨要霍达王子尸首的意图了,哪怕人已经死了,但若经过刑讯身上必然留有痕迹。他不能推脱说没有审过,也不敢仗着死无对证信口雌黄,沉吟片刻方道:“殿下见谅,我并不通刑讯,此事乃我父亲兵经手。”
  一句话,他什么都不知道,想知道什么就问他爹去吧。
  

第0章真相的距离

  对于一个远离京城,远离政治斗争中心的少年人来说;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燕王是什么样的人; 他通通都不清楚。他不知道燕王是贤明还是虚伪; 也不知道太子是短视还是英明; 更不知道霍达王子那句话是真是假,可他清楚那些话一旦从他口中说出; 会是怎样的后果。
  宴黎并不想掺和这些皇子之间的事,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在整个梁国上层掀起惊涛骇浪; 甚至中了胡人的阴谋。索性便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交给父亲决断——至少比起他,宴擎总是有些政治嗅觉的; 也该知道这件事如何处置才会更好。
  话题因为宴黎的一句话被迫结束,燕王看着倒也没有恼怒,他笑了笑; 不甚在意的模样:“这样啊,那还是等宴将军昏迷醒来; 本王再去问吧。”
  这话说完; 两人便再无交谈,入城之后宴黎也并没有继续与燕王同行。他也不去探究燕王在城中是否还是有属下; 又要往哪里去,很快与之分别打马去了宴擎修养的小院。
  归来时,夕阳漫天,不过一整日过去了; 宴将军也还没醒。
  宴黎刚踏进小院便看见了温梓然,她和母亲待在堂屋,并没有继续在宴擎身边守着。这却是人之常情,毕竟母女俩分别多日,又是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下,此番重逢自是需要互诉衷肠的。而且秦云书来了之后,亲兵恐怕也不敢再让她们靠近宴擎,他们对不熟悉的人防心甚重。
  “小将军。”一个亲兵见着宴黎回来,顿时高兴的招呼了一声。
  宴黎点点头,对着那亲兵问道:“我阿爹如今怎样了?”
  亲兵便回道:“小将军离开后没多久,将军就又昏睡了,到现在也没醒。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之前温姑娘有把过脉,说将军一切都好。”
  宴黎闻言放心许多,微微提着的心安稳放下,却听那亲兵又忧心道:“小将军肩上可是伤了?咱们那边还有晾凉的止血药和刚熬好的补血药,你也用点吧。”
  温梓然出来时就听见那亲兵说宴黎受了伤,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显出了几分忧色。她是知道宴黎厉害的,前世宴黎征战几乎百战百胜,可与此同时受伤总是不可避免,而且宴黎从不在属下面前露怯,一旦受伤都是自行处理伤口。她知道后很不放心,这才学了疗伤的医术。
  宴黎闻言扭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口,疼痛的感觉一直都在,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痛楚。此刻便见他微微蹙了蹙眉,然后果然如温梓然预料一般的道:“嗯,你把药拿来,我自己处置吧。”
  这些亲兵都是随着宴擎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宴黎的伤势他一眼便能辨出轻重,此时自然看出他这伤势并不算严重,只是肩上的伤口自己不怎么好处理罢了。因此小将军说要自行处置,他倒也不曾提出帮忙,答应一声过后便去端药了。
  温梓然抿着唇,试探着开口道:“阿兄伤在肩上?可否需要我帮忙包扎?”
  这话本不该由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对男子说出,更何况这里也并不是没有人可以帮宴黎包扎伤口。但温梓然目盲,她又懂的医术,这些妨碍倒也不是那么要紧了。
  而旁人不知道的是,温梓然曾经为了宴黎苦学医术数载,但其实一直没有派上过用场,她一次都没有替宴黎包扎过伤口,更别提其他了。因此到了今日,听说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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