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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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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了一路,偶然间还撞见过几个狼狈的胡兵,只不过没等他们发狠就先被宴黎他们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那热血洒了一地,霍达王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正也不是王庭的勇士,今次前来这些部落的士兵折损得越多,对于王庭的统治也就越发有利。
不过霍达王子却不能再因此而感到高兴了,因为他们一路走到了北门城楼,也没有遇见王庭那批人,相反边城的守军却是越来越多了。
一上城楼,宴黎便吩咐道:“找个高些的木架,将人绑起来。”
霍达王子显然听得懂梁国话,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你要做什么?你若是敢伤了我,我定让部下十倍还在你们的燕王身上!”
宴黎却并不理会他的话,甚至亲自找了快破布把他的嘴堵上了。然后很快,旁侧的军士便搬来了一个高高的木架,接着根本不用宴黎吩咐便将霍达王子干脆利落的绑了上去。再将那木架往城头上一竖,简直就跟边上的旗帜一样醒目。
远远地,还在边城外徘徊的图尔古等人便看见了,紧接着便听到城楼上一阵喊话传来:“那些胡人的胆小鬼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的王子。你们是来救他的吧,可怜就连城墙都不敢靠近。你们要是没有翅膀飞不过来,也别想着救人了,回家洗洗奶孩子去吧……”
这些话都是用胡语喊出的,这些胡人自然人人都听得懂。他们脾气本就暴烈,哪里受过如此嘲讽?如果领兵的是个沉稳威严的将军,或许还能弹压一二,但图尔古自己就是个比部下更火爆的暴脾气,听到这些话已经气得虎目圆瞪了,再一见王子被绑在木架上受辱,又哪里还忍得住?
“勇士们,跟我冲过去,救回王子,杀了这些混蛋!”图尔古猛地报出弯刀,刀锋直指边城。
胡兵的队伍中并不是没有冷静的人,可在绝大多数人都气愤得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少数冷静的人是左右不了局势的。因此图尔古一声令下,这八九百的胡兵顿时就以一种悍不畏死的气势想着边城的城楼冲了过去,抬着他们连夜赶制的三架云梯,简陋寒酸至极。
然后下一刻,早已经准备好的箭雨铺天盖地袭来,边城的城楼上甚至早已经准备好了轮射。霍达王子便眼睁睁的看着箭矢一轮接一轮的射出,而他带出来的这些王庭勇士一个接一个的在箭雨中倒下,就连最勇武,冲在最前面的图尔古也被箭矢射穿了胳膊……
他恨得眼睛都红了,瞪着宴黎的眼中满是凶光,直欲择人而噬。
宴黎才不怕他呢,他的眼神也不比霍达王子良善多少,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狠冷厉。对上霍达王子的目光,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攻城了。虽然只有几百人,但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城中那些想要出城的胡兵肯定也能听见。到时候他们看见了你,便会出来了,咱们正好交换。”
霍达王子嘴还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但看着的宴黎的目光除了凶狠和恨意之外更有警惕和审视。他以为梁国人迂腐又愚蠢,交换了人质之后定能带着自己的人全身而退,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至少眼前这人就让人很不放心啊。
宴黎没再说什么,扭过头看着城楼下那些胡兵,如飞蛾扑火般涌来。
第0章杀心
只是几百个胡兵罢了,他们是骑兵不擅长攻城; 又没有什么攻城利器在手; 想要攻下城高墙厚的边城城楼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攻城战往往是最消耗兵力的战争了。
宴黎和霍达王子就站在城楼上看了一场好戏。这八百多王庭铁骑确实悍勇; 他们就靠着那三架云梯攻城; 最成功的时候甚至真让几个胡兵爬上了墙头。可惜也只是几个罢了,寡不敌众之下; 他们甚至没能靠近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救援的王子,就被乱刀砍死在了城楼上。
同样是死在眼前; 同样是热血洒了一地; 这一回霍达王子也就没有了先前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淡定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一地的殷红; 心疼得简直要滴血——他带来的两千王庭勇士啊,本以为能够坐收渔利全身而退,谁知竟就要折在这边城城下了。
如果; 如果此次南下的兵马都折在这儿了,那些野心勃勃的部落固然是元气大伤; 可对于损失了两千勇士的王庭就更是雪上加霜; 而他便是王庭的罪人!
霍达王子着实是激愤了片刻,但他到底是个聪明人; 而且还是个惜命的聪明人……
城门处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城内,虽然几百人的攻城战并不算激烈,可如今的边城也称得上一句风声鹤唳了。尤其是城中残存的那些胡兵,他们很清楚能够在此时攻城的只会是自己人; 于是纷纷带着希望,从四处汇集而来,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北门。
宴黎已经不看城外的动静了,因为双方兵力悬殊而且守军有据城而守的地里优势,这场只有几百人的攻城战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他将视线转向了城内,许是居高临下,许是目光锐利,他很快就发现了什么,于是侧头又对着霍达王子说了一句:“看,他们来了。”
确实是来了,宴黎咋一眼看去就发现了四五拨人。他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不同的街巷之中,谨慎的靠近城门,希望城外的同伴能再次将边城城门打开。
不过他们自然只能失望了。
宴擎忽然打了个呼啸,原本空无一人的屋顶上忽然就出现了许多人。他们显然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这时候更不浪费时间,不等那些出现的胡兵反应,居高临下举弓就射。
一时间,城内也响起了哀嚎声,乱七八糟的比起城外还要嘈杂几分。
绑着霍达王子的木架早在宴黎转身时便跟着转了个方向,此刻他所在的位置甚至比宴黎还高,自然能够将城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一回再看着这些同族死于眼前,他已不如之前那般漠视,反而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偷偷觑着宴黎,只觉这个少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狠戾。
缓缓地,霍达王子垂下了眼眸,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平静。但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只要他此番能够逃出,定要将这少年铲除。报今日之仇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人若是成长起来,来日必成大患!
恰好,霍达王子生出了杀心,而他身旁的少年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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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兵是要杀的,人质更是要换的,因此城内最初伏杀了一批人后,宴黎到底没将事情做绝——他只是吩咐了一批会胡语的人,站在城楼上大喊“霍达王子在此”之类的话。
霍达王子本人听着这宣扬羞愤欲死,可显然不会有人顾忌他。
没多久,城楼下又出现了一批人马,他们毫无疑问就是王庭精锐,也是霍达王子的死忠了。别的部落听到这叫嚷声多半心中惶惶,或许跑得更快躲得更远,但这批人不会,他们反而会主动露面。
还是昨日那个被气得跳脚的头领,他的眼力似乎还不错,隔着老远都看清了木架上绑着的人,不可置信的同时激动喊道:“王子?!”
到了此时,霍达王子的嘴终于不用堵着了,仍旧是宴黎亲自动手,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扯了出来。小将军颇为嫌弃的将那破布扔下了墙头,然后对着霍达王子扬了扬眉,说道:“交换的事,还是王子自己说吧,也免得再出了什么误会差错。”
霍达王子干咳了几声,又深深地看了宴黎一眼,然后对着城楼下喊出了那个胡兵头领的名字——他知道城外那些兵马多半是不行了,心里恨得要死,可无论如何他不能折在这里。于是也并没有耍什么花样,诫命扼要的说出了交换人质的事。
与自己的部下交代完,霍达王子又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宴黎,内心里深深地忌惮,表面上倒还勉强能够维持住镇定:“这位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交换人质的事自是可行,燕王也没有我的命重要。但这里是边城,是你们的地盘,若是在城里交换我们也还是瓮中之鳖,可实在没什么意思。”
宴黎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霍达王子想要的交换是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命,可如果交换之后他们还困在城中,他的小命就没有保障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这么做,他还不如拖着燕王给他做个垫背的!
只要不是个傻子,交换人质就不可能在这样的前提下完成。
宴黎心知肚明,似乎也并不计较这个,相当有诚意的回道:“可以,咱们在城门外进行交换。”他说着,又扭头想着城外瞥了一眼,攻城的动静已经没什么了,于是又道:“城外那些人应该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并不怕你们再耍什么花样。”
霍达王子听到这话,气得脱口喊道:“你……”
他怒气冲冲,可也只喊出了一个“你”字,因为他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他的小命还攥在对方手里,也并不想因为一时气愤葬送了性命。于是满腔的怒火被压下,他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强笑来:“既然将军这般说了,那便如此吧。”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城楼下的部下交代吩咐了起来。岂不知他这条理清晰的吩咐,和之前盛怒下隐忍的模样落入宴黎眼中,只会让他杀意更盛!
不多时,城外的动静彻底平息下来,城中的交代也已经妥帖。
宴黎走到瞭望口往下张望了一番,见到了满地尸首,见到了无主的战马,也听到了苟延残喘者的哀嚎……不过短短时间,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兵马,如今已不成威胁。
想了想,宴黎没再理会这些失败者,吩咐道:“打开城门。”
按理说宴黎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但在他见过宴擎之后,不仅之前就给了他的将牌,就连调动兵马的虎符宴擎也同样给了他。有这两样东西在,宴黎就能够行使宴擎这个主将的权利,甚至于出了什么差错也都有宴擎一力承担,宴黎反倒不用担什么责任。
因此,命令很快被执行,而城门打开之后,藏起来那些胡兵便都蠢蠢欲动起来。有人来冲门,当即便被数量明显占优的守军格杀了,最后被放出城的也只有王庭那一支人马罢了。
眼看着燕王被押着,自下方城门缓缓而过,宴黎的目光也不由得深了几分——他此举其实有些冒险了,如果这些人趁着城门被打开,抛下霍达王子带着燕王跑了,他可是难辞其咎。但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他直觉霍达王子不想死,也直觉王庭那些人不会丢下他们的王子。
好在宴黎赌对了,那些人出城之后果然没有纵马奔逃,而是老老实实等在了城下。
“一射之地,我们在一射之地外交换。”在被捆成了粽子带下城楼时,霍达王子提出了要求。
宴黎不置可否,他看着城外那支人马的数量,同样点了五十人押着霍达王子出了城。只是路过城楼下那一堆“胡兵尸体”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之前的连翻打击下,竟还有活着弄动弹的人冲了出来,袭向了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宴黎。
宴黎可不怕这样的袭击,更不怕偷袭,他的警惕心是正常人永远都比不上的。因此那个冲出来偷袭的人很快倒在了他的马下,满脸凶恶死不瞑目。
霍达王子被押着路过时看了一眼,是图尔古,这个王庭悍将就这样死在了梁国一小将手中。
对于霍达王子来说,他此次出征算是大败,不仅没有赚到军功还损兵折将,哪怕回到王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此刻的他心头已经罩上了一层阴霾,图尔古的死便是在这阴霾中又添了几分暗色。可对于宴黎来说,这个人,这件事,都不过是件小插曲罢了。
一射之地并不远,宴黎等人押着霍达王子也很快到了地方。这一射之地指的是城楼与他们的距离,而两支队伍中间隔着的也同样是一射之地,甚至更远一点,足有一百五十步。
交换的双方都很干脆,之前也已经说好,并不需要过多的废话,燕王和霍达王子便被各自绑在了一匹马上。然后双方同时放手,让马儿小跑向对方的队伍,为了怕马儿被动手脚还特地堵上了耳朵蒙上了眼睛。如此人和马都有了束缚,也就不怕交换的那一刻出现差错。
也确实没多少差错,这场交换很顺利就完成了,霍达王子刚被部下拦下了马,甚至都来不及让人给自己松绑便急匆匆道:“快走!”
另一边,燕王刚被军士救下,宴黎便已经举起了弓箭——他的箭,最远能射一百六十步!
第0章真挚
宴黎的手很稳,他的箭术在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他松开弓弦的那一瞬; 一支箭矢便如流星赶月般向着霍达王子的后心直射而去。
许是直觉敏锐; 也许是早就猜到了宴黎的杀心; 正夺命狂奔的霍达王子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侧了侧身子。因为没有解绑的原因; 胡人精湛的骑术不得施展,霍达王子能够侧开的距离有限; 终究还是被一箭射中了后背。但同样也因为没有解绑的原因,他并未坠马; 仍由马儿带着向前飞奔。
一射之地; 通常是指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步。寻常的弓箭手只能射一百二十步,再远便无法命中; 而能射一百五十步的已是凤毛麟角。宴黎能较之更远十步,差距虽不算太远,却足够出人意料。
谁也没想到宴黎这样一个小将能够有这本事; 那些王庭胡兵见状都被惊了一下,继而便是大怒。有人大喊了一声“梁人无耻”; 举起弯刀扯了缰绳; 就要冲到对面报仇。不过还没等他们冲回去,便听前方霍达王子头也不回的喊道:“都回来; 快跑!”
喊出这一声时,狂奔的马儿带,霍达王子,已经跑出了一百六十步的范畴。他背上直愣愣插着一支箭矢; 身体被捆绑在马背上,看上去狼狈又凶险。可就凭他此时还能喊出那样一句话警示部下,就证明宴黎的那一箭并未射中他的要害,至少一时半刻要不了他的命。
果然,听到霍达王子的话,那些激动愤怒的胡兵顿时收敛了情绪——他们出城时已经看见了城外那些同胞的尸首,愤怒之余也并不是没有恐惧的。再加上此时他们已明白过来,王庭出征的勇士或许只剩下他们了,那么他们就肩负起了护送王子回到王庭的重任,自然不能意气用事。
于是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胡兵,下一刻就策马扬鞭而去。
这一番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说对面的胡兵,宴黎带来的那些军士也都有些没回过神。他们抬头看向了策马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宴黎,或许是想要对方一个解释或者命令,可结果却只看见宴黎扔开了手中弓箭,策马追着前方的胡兵队伍而去。
众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也有反应快的人忙喊了一句:“小将军!”
宴黎策马疾追头也没回,但他清冷的声音却从前方稳稳传来:“留下几人护送王爷回城,其余人跟我走,将这些胡人全部留下!”
从一开始,宴黎就没打算真的放霍达王子活着离开,因为他已经从那不多的交集中感受到了对方的聪明。就像他告诉他们,太子与胡人王庭勾结的事,真假不论都是一个能够促使梁国内乱的毒计!而只要这人活着,他便可以使出一个又一个的更为阴毒的计策。
这样的敌人,不能留下!
军令如山,众军士自然听命行事,纷纷驾马跟着宴黎冲了出去。一阵烟尘随之扬起,而待到烟尘散去时,原地已经只剩下了燕王和替他解绳子的两个军士。
这时候周围没有敌人,背后的城楼上也全是梁国的军队,燕王自然不会害怕什么。他抬手揉了揉被绳子磨得有些发红的手腕,目光沉沉的看着追逐离去的两支队伍,半晌后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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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因为伤重疲惫,忍不住再次昏睡了过去,但北门的消息却还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
温梓然这个“外人”自然没资格打探军情,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周围人却也不会特意避开她,毕竟她是宴小将军带回来的。于是温梓然听说北门打起来了,温梓然又听说宴黎带着人出城去追胡人残兵了,而此刻局势早已逆转,她倒并不十分担心宴黎的安危。
再一次替宴擎诊脉之后,温梓然也意识到时间过去得有些长了。这并不是指宴黎去追人的时间长了,而是宴黎早先派去城西查探消息的那些人,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昨日两人归来便发现宴将军伤重,而后一片兵荒马乱的忙碌,等温梓然拿出药方替宴擎用药安置后,时间都快到傍晚了。又因为宴黎要守着重伤的父亲,他又很相信温梓然的医术,两人自然都没能如一早所言那般,看过宴将军后就去城西饭馆寻秦云书,于是只能另派了人去。
如此算来,时间过去已经不止一夜,从这里到城西饭馆再折返回来完全绰绰有余……所以说,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吗?那是去往城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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