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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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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箭是宴黎亲手射的,他箭术上佳一箭封喉,根本没有给那个马奴出声示警的机会。这个马奴悄无声息的倒下了,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原因,不仔细看都不会知道他已然身死,还只当他是睡着了。不过宴黎他们也没有给人发现这个马奴的机会,二三十个身手敏捷的人便翻过栅栏跳进了马厩里。
  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偷马,毕竟撤退时再靠两条腿跑那就是找死了。而他们要做的第二件事则是放火,不理其他,就烧胡人的马厩。有那狠心的,不仅将马厩点燃了,还直接点了马尾巴来烧,如此一来再是训练精良的战马也得惊了……
  宴黎便是眼睁睁的看着数十匹屁股着火的惊马冲出马厩的,然后马厩的火势渐成,其余的马儿也都被带动,疯狂的向着胡人军营内部冲了过去。几乎只在瞬息间,这些马儿冲破了栅栏,踏碎了营帐,营帐中枕戈以待的胡兵或许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的战马踏成了肉泥!
  胡人军营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乱了,马群所过之处便仿佛洪流过境,将一切都冲塌了。人喊马嘶中,火盆火把被撞落在地,很快借着风势将旁边的帐篷点燃,于是又引起了一场大火。
  偷袭的军士看见只觉得万分过瘾,他们才经历了胡人袭营,这时候看见同样残酷的场面发生在胡人军营里,自然而然便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不少人望着胡人营中的大火,黑亮的眼眸中火光跳动,那既是映照的火光,亦是他们心头燃起的火焰。
  宴黎的眼中同样跳动着两簇火焰,但他显然更为冷静。眼前残酷的画面并没有让他动容分毫,开口时语气亦是平静:“行了,咱们快走,去寻那胡人王子!”
  说完这话,宴黎半点儿没耽搁,避着已经疯狂的马儿和慌乱的胡人,就往军营正中那座最大的营帐而去——他猜那个胡人王子没想过会有偷袭,定是大咧咧直接住在那里。
  霍达王子确实没有想过会被偷袭,他出身王庭自视甚高,因此从未真正的将梁国守军放在眼里。万余人驻军的军营,他大白天就敢带着两千胡骑去袭营,成功之后更是气焰高涨,哪里还能将那些袭营后四散逃匿的残兵败将放在眼中?就连派人去追杀剿灭,他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至于霍达王子所在,当狂乱的马蹄声响起不久,他便已经从那军营正中的营帐里走了出来。他是刚被惊醒出来主持大局的,然后面对着眼前的混乱,自认聪敏的他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过很快,霍达王子比所有人都先一步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敌袭,可惜还未等他召集人马护卫自己,身边的几个亲卫便已经软软倒地了。然后他一抬眼,就看见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敌人一拥而上,迅速的将他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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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军营里是如何的人仰马翻,又是如何在混乱中被三百残兵杀进杀出几回合,除了当时在场的众人根本没人知道。纵是这军营闹得天翻地覆,被烧了个火光冲天,在数十里之外也是看不见的。
  山谷里,温梓然一夜未眠,她在等着宴黎归来。
  边城中,小小的城池里风起云涌,不得安宁之人更甚。
  宴擎不愧是驻守边城多年的地头蛇,前一日火箭之事过后,他便猜到燕王多半还在城中,于是派了人寻着火箭所在去寻。可惜去得晚了,除了在路上截杀了几拨胡兵之外,等他的人赶到小院时,里面早已经是人去屋空。而后他在派人细细去查,直到今日才又寻见了线索。
  没找到燕王时宴擎心中不安,真寻到了人的踪迹,他却又开始纠结了。将身边的人全部斥退,宴将军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几圈之后难得颓唐的叹了口气,低低埋怨着:“这些人,在京城争权夺势就罢了,怎么还非得牵扯到我这边城来呢?!”
  宴擎虽然常在边关,但他对于京中局势显然比宴黎清楚得多,就算是猜也要比宴黎猜得更靠谱。所以在城破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半——胡人的细作是不可能混进他的驻军中的,所以那个振威校尉之所以开城门,只能是因为梁国内部龃龉。
  宴将军就很烦躁,你说这些皇子争皇位就争皇位吧,非得勾结外族做什么?真以为胡人是吃素的,还是他宴某人和边城满城的军士百姓就活该被牵累,死在这边关?!
  宴擎真是一点也不想管燕王的死活,可不想归不想,他却不能真的不管。毕竟燕王受宠,如果燕王真死在了边城,他便是守住了城池也是难辞其咎。因此气恼过后,还是准备派遣人马去燕王居所附近守卫,只是他刚推门出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却见一个传令兵匆匆跑了过来。
  军情自然更重要,于是宴擎嘴边的话一转,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个传令兵单膝跪地,回话时脸上竟少见的带着些惊惶:“将军,南门外出现了胡兵。他们带着燕王的王驾,说是,说是已经擒住了燕王,要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南门已经关了,在宴擎察觉城中的胡兵不足为惧时,南北两道城门便都被关上了,城中的胡兵也由此沦为瓮中捉鳖。只需要再过个三五日,这些过度嚣张的胡人定会被边城守军全歼在城中!
  不过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燕王被擒的消息传出后,边城守军都愣住了——他们似乎才想起来,城中的胡兵之所以那么少,是因为一大半的胡兵都追着燕王的王驾南下了。所以说,这是王驾没有跑过胡人的铁骑吗?!
  对于寻常军士来说,燕王殿下自然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因此南门守军看着那王驾都乱了。不过宴擎心里清楚,那城破第一天就匆匆南下的所谓王驾,八成只是燕王的金蝉脱壳之计,可惜那些胡人冲着燕王而来,却根本不认识他,眼下多半是抓了假货了。
  宴擎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还黑着的天色,便道:“不需理会。就说天还黑着呢,咱们也看不见胡人抓着的到底是什么人,这城门自然不能开。”说完微顿,又吩咐道:“如果那些胡兵态度散漫,不妨再给他们一点教训。”
  传令兵都听愣了,几乎忍不住想要提醒面前的将军,被胡人抓住的那可是燕王,皇帝陛下最宠爱的燕王殿下!可军令如山,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传令兵质疑,于是最终还是将话咽下了,战战兢兢应下,见宴将军没有反悔的意思,这才匆匆离去。
  而出了这样的事,哪怕宴擎明知道城外的是假燕王,但那毕竟也是顶着燕王名头的,其中利害不不言自明。因此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先与燕王通个气比较好,免得让燕王以为自己慢待了他。于是一边吩咐调遣人马前去保护燕王,一边也亲自去了一趟。
  大半夜里,宴将军匆匆来访,燕王得知消息之后也没有不见。他甚至轻轻笑了笑,莫名开怀的模样。旁人不解其意,但一旁的谋士却是微微垂下了眼眸,知道这位一心想要置身事外的宴将军,终于还是被迫上贼船了……
  彼时众人各有算计,谁又知何为黄雀?
  

第0章出其不意

  这世上从不缺聪明人,燕王自然也不会是个傻子。
  从他来边关之前就猜到; 此行恐怕少不得磋磨。而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些兄弟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竟是不惜戕害了边关的百姓军士; 也要借胡人的手除了自己!
  他是第一个察觉其中阴谋的人; 至于那什么天马根本就是个幌子。可他知道又能如何呢?身在局中; 大势所趋,他并不能再信任任何人; 于是瞒着所有人玩了一出金蝉脱壳。然后回头再想想,自己来这一趟光吃亏又怎么行; 当然要给自己捞点好处了。
  驻守边关的宴擎; 就是燕王给自己找的好处!
  别看如今晏家好似落寞了,宴擎作为晏家仅剩的嫡系也不过是个三品武将; 还常年驻守在边城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晏家的能量并不止于此,晏家世代将门,一代代人积累下来的不止是威望; 更有数不清的人脉。毫不夸张的说,如今朝中武将有近半都与晏家有牵扯。
  不是所有人都能铭记过往;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忘恩负义。这近半的武将中; 只要还有三分之一记得晏家的好,对于燕王来说就已经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了——当然; 如果晏家的影响力再大些,或者宴擎的官职再高些,他也就不敢招惹了,否则皇帝对他再是宠爱也不会放任。
  燕王心中一番盘算; 终于对身边的侍卫道:“去请宴将军进来吧。”
  宴擎来了,他也不傻,行礼后开门见山道:“南城门外来了一群胡兵,他们带着王爷的车驾,宣称生擒了王爷,以此要挟将士们打开城门。”说着顿了顿,觑了眼燕王神色,看不出什么便又道:“末将自知王爷英明神武,那不过是胡人虚张声势,因此便让人拒了。”
  燕王知道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怪罪才来走这一遭。许多事两人其实心照不宣,但燕王显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宴擎,让他置身事外,因此长叹一声道:“宴将军过誉了,本王哪里是什么英明神武啊,明明是被人追得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也没人会如此自贬。可这样的话出自燕王之口,听得宴擎眉心一跳,顿时将心中的警惕又添了三分。他更谨慎了,思量着开口道:“边城有变,此乃末将之过。”
  燕王闻言一时没再说什么,只定定的看着宴擎,那目光似乎平静又似乎带着谴责,仿佛真觉得边城之变是宴擎的过错一般。然后在宴擎觉察到后,他又移开了目光,开口说道:“这岂是将军之过。我虽不善兵事,却也听到了些关于城破的消息,实为国贼所为!”
  说到最后一句时,燕王的声音陡然加重了许多,仿佛咬牙切齿,也仿佛意有所指。
  宴擎听出来了,但他并不想接茬,于是道:“无论如何,末将都有失察之罪。待到胡兵退去,末将自当上书请罪。幸而殿下万金之躯无损,末将此番带了些人来,正可守卫殿下。”
  燕王倒也不恼,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晏家人从不参与皇权之争。这是晏家的立身之道,他们算是纯臣,从来都只忠于皇帝,也是因此历代帝王才能容忍晏家在军中的影响力。
  对此,燕王也是欣赏的,如果他当上皇帝肯定也很喜欢晏家这样的处世之道,但他现在却需要晏家的力量——偌大一个晏家,嫡系却只剩下了宴擎和宴黎两个人,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势必会逐渐减少,那么曾经固守的那些,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燕王暗暗垂眸,心中并不焦躁,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外间陡然喧闹了起来。
  这时节,战事未休,喧闹可不算什么好事!
  燕王和宴擎心中都是一跳,宴擎甚至警觉的拔出了随身的佩刀,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着房门走去。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便见一道雪亮的刀光携着莫大威势,向着他的面门直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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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袭这种事,便是要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宴黎的偷袭计划相当粗糙,也并没有多少人手可供他调动,但“出其不意”这四个字就足以弥补一切。就好像边城守军大白天就被胡人成功袭营,杀了个片甲不留,追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没想到。当时他们没想到胡人会在六月寇边,此刻胡人也没想到会有边军过来偷袭。
  三百人的残兵,从胡人手中偷来的马,也能在千余胡兵中杀了个几进几出。
  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当疯狂的战马要么跑出军营,要么被胡兵重新收服,属于宴黎等人的优势便也荡然无存了。甚至于他们还有许多劣势,其中一点正是出于他们偷来的那些战马身上——优秀的战马不仅不惧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对主人言听计从,而这个主人显然不是指偷马的人。
  一声呼啸响起,听到主人召唤的战马立时转身,带着马背上的边军跑向了自己的主人。然后只在瞬息间,这人便被早有准备的胡兵围攻分尸,死得迅速又惨烈。
  宴黎看到了这一幕,当即不在恋战,当即大喊了一声:“动手!”
  这些胡兵常年与梁国人打交道,多少也听得懂一些梁国话,闻言不少人警惕起来,提刀戒备不已。结果他们等到的不是杀向自己的刀兵,反而见到寒光一闪,边军手中那些沾染了血色,甚至砍杀得卷了刃的刀兵齐齐向着各自的马屁股戳了下去!
  一瞬间,马儿饱含痛楚的嘶鸣齐齐响起,两百余匹战马再次疯狂,驮着人横冲直撞向前奔去。
  这是宴黎他们最后的手段了。三百人冲营,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再是天时地利也折损了近百人。剩余的人如果等到胡兵彻底反应过来,恐怕也是跑不了的,因此他们在最后选择了疯狂的逃窜。马儿带着他们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他们没有固定的目的,四散之后便是要追也不容易了。
  当然,这是其余人,宴黎几人却不相同。他们骑的是自己的马,不必担心被胡兵操控,更何况他们还偷偷虏了胡人王子,又怎么可能像其他人一般漫无目的的逃命去?
  宴黎的身边汇集了十来人,因为他们原本只有十来匹马。当下也趁着混乱,跟着□□的马匹冲出了胡人军营,一口气跑出十来里,没发现身后胡兵追杀才算完。
  当此时,天际泛白,却是黎明终至!
  借着第一缕天光,喘着粗气的众人看看彼此,人人脸上带血身上带伤,却都畅快的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高大山看向了宴黎马背上驮着的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犹自带着些不可置信:“老大,咱们真的成功了,真就把这胡人的王子抓来了?!”
  另一边,少年们也都看了过来,眼睛比高大山还亮:“宴老大,咱们这是立大功了吧?”
  宴黎也难得笑了,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走,接了梓然,咱们就回城去。”
  胡人好战勇武,王子们要在王庭中立足总是少不了战功作为底气,但一场规模不大的战事势必不会出动两个王子,否则难免争功内斗。因此众人都很确定,被他们俘虏的霍达王子一定就是此次来袭的胡人中身份最高的。所谓擒贼擒王,他们意外轻松的做到了。
  一群人想着已经到手的军功,个个兴高采烈,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听了宴黎的话后也没人反驳,齐齐答应一声,便策马向着温梓然所在的山谷跑去。
  当此之时,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的胡人军营里再一次炸了锅——比起军营被袭,战马四散,将士身死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他们的头领,领兵的王子不见了!
  图尔古暴躁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怒气冲冲的骂道:“都是些废物,王子肯定是被那些梁国人抓走了!”骂完在原地转了一圈,又道:“来人,点兵,咱们现在就开拔去边城!”
  他的亲兵自然知道自家将军的暴躁脾气,此刻看了眼堪称满目疮痍的军营,还是壮着胆子提醒了一句:“将军,袭营刚过,战马都跑了,而且咱们还没清点损失……”
  图尔古没等亲兵说完,一双牛眼顿时瞪了过来,眼中带着骇人的凶光:“战马重要还是王子重要?如果霍达王子有了闪失,大汗怪罪下来是你来承担吗?”他骂完亲兵,见着四下里还无人动作,顿时又暴吼一声:“还不快去,都随本将军去边城救回王子!”
  霍达王子不在,图尔古的军职便是最高的,众人不敢反驳,甚至连营地中的尸首都来不及收敛,只管收拢了跑散的战马就急急忙忙集结了。可饶是如此,这支精锐的骑兵也耗费了不少时候,直到天光大亮还有人在外面寻找奔逃的战马。
  三千匹战马跑了大半,等他们寻回足够骑乘的马儿,队伍集结起来再一看,已经只剩下了八百余众——这一夜的损失,甚至高过了前几日袭击边城守军军营,饶是图尔古这样的莽夫见了,也心疼得脸皮抽搐,满心只想着去边城报复回来了。
  图尔古当即便领着兵马往边城去了,只是骑在马背上,他心中也不无埋怨:霍达王子聪明又如何,得到大汗赏识又如何,身手不行被人虏了去还不是要连累他们?如果是骁勇善战的大王子来了,早带他们打进边城了,定不会是如今局面!
  

第0章早就好了

  温梓然在山洞里等了宴黎一夜,这一夜过得不甚艰难; 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山林里的夜寂静得可怕; 温梓然孤身一人在此; 没有人陪伴也没有篝火取暖; 只有宴黎临走前替她寻来的几个野果鸟蛋充饥。而除此之外; 唯一能与她作伴的,就是山野间偶尔传来的狼嚎阵阵……她倒也不怕; 就这般抱膝坐在山洞口,听着狼嚎等着天明。
  当黎明到来; 天光破晓;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她肩头,寒凉尽散; 她等待的那人便也回来了。
  宴黎急匆匆跳下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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