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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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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高高兴兴的牵着马去了河对面。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原本热闹的河边霎时又恢复了安静。
在人多的时候温梓然并不怎么说话,存在感远不如咋咋呼呼的小郡主; 不过宴黎显然没有忘了她,甚至于会留下也多半是因为她。此刻人都走了; 温梓然才出言问道:“那匹马; 阿兄献给了燕王?”
温梓然是敏锐的,自从她将金马的消息变相传递给宴黎之后; 她便知道将军府必有应对。能将马献给燕王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仅“祸水东引”,多半还能得燕王一份人情。
周围再没有旁人,宴黎便轻声应道:“嗯; 阿爹说,这马我们留不下。”
两人没再就金马的事说些什么,不过提及此,心中总还有一种隐忧在。因为在温梓然的“故事”里,那匹金马简直就是个祸源,它走到哪儿仗就打到哪儿,胡人对它似乎有种强烈到诡异的争夺欲和占有欲,为了一匹马,甚至死了成千上万人!
这样的一匹马,如今到了梁国境内,还是由胡商明目张胆卖过来的,会带来什么后果也是难以预料。而最差的一种,便是如温梓然故事中所言一般,引来战争……
两人兀自沉默,直到对面一行人准备好开始跑马,阵阵马蹄声响起时,温梓然才又问道:“阿兄你说,郡主会赢吗?”
宴黎抬眼望去,只见一行人策马扬鞭潇洒而去,只余下满地烟尘遮掩着背影。他想了想,说道:“郡主的马比他们的都好,但要论骑术,十个郡主也比不上高大山他们。”说完顿了顿,终是下了定论:“郡主赢不了,除非她想被马儿掀飞出去。”
温梓然听出他最后一句的调侃,于是也笑了笑,说道:“不过郡主争强好胜,输了恐怕不会高兴。”
宴黎才懒得管柔嘉高兴不高兴呢,他左右看了看,终于在河边寻见了一块圆润干净的大石,便拉着温梓然走了过去:“别在这儿站着了,他们若要跑得尽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咱们且去坐着等,说不定顺便还能钓两尾鱼。”
温梓然的手又一次被宴黎牵住了,他之前会口口声声说要避嫌,但实际上这人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他会牵温梓然的手,动作自然而然,并不含多余的旖旎心思,也没有更多的顾虑彷徨,仿佛本来就该这么做,他也做得理所当然。
小将军心思磊落,却不知自己的一些行为在旁人眼中,该是何等的撩人心弦。
他自顾自牵着温梓然来到了大石边上,松开温梓然的手后想了想,还特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来,展开铺在了石头上,这才让温梓然坐了下去——这不过是件顺手而为的小事,但温梓然察觉到后却不得不心动,因为在前世,宴黎可从未做过这等细心体贴的事,无论对谁。
她总是忍不住拿眼前的人与记忆中那个人做对比,越比越觉得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阿兄依然是她割舍不下的执念。
柔嘉来时便打着摘桃子和钓鱼的主意,因此自然也带了鱼竿备了鱼饵,只不过现在她自己跑去赛马了,于是鱼竿鱼饵这些东西便也都留在了原地。宴黎便拿了两根鱼竿过来,弄好钓饵下杆后递了一根到温梓然手里,说道:“你拿着,我们慢慢等。”
钓鱼这种事,对于温梓然来说可谓相当新鲜。她听话的接过了鱼竿,静静的体验着钓鱼的乐趣,而后又察觉到宴黎并肩坐在了她身旁,心里的欢喜渐渐满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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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过,赛马的人不知道跑了多远,迟迟没有归来。宴黎瞥一眼对面宽阔的平原,又低头看了看垂落在水中的鱼线,两根鱼竿上也始终没有动静。
忽而,温梓然一把抓住了宴黎的胳膊,语气温软中带着激动:“阿兄,好像有鱼!”
当一个人失去了视觉,其余感观便会敏锐许多。宴黎闻言忙抬眼看去,果然见着温梓然那边的鱼线被扯动了两下,他眼睛一亮,赶忙伸手帮忙提竿。然而本身并没有怎么钓过鱼的小将军显然没什么经验,他提竿太早,惊动了吃饵的鱼,终是惊走了鱼儿一无所获。
宴黎看着空竿有些讪讪,扭过头正想说什么,却见温梓然脸上的笑容忽的微滞。于是到嘴边的话也跟着一转,眨眨眼问道:“梓然,怎么了?”
温梓然本与宴黎并肩而坐,在宴黎将鱼竿拿走之后,她随手将掌心撑在了大石上。这一撑,她便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在宴黎发问时她已然蹙起了眉头:“阿兄,地面好像在威震。”
宴黎闻言,第一反应并不是地动了,而是马蹄踏地带来的震动。他脸色当即一正,也顾不得什么其他了,忙不迭将手中的鱼竿一扔便跳下了大石,然后直接俯身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的确是有震动,马蹄踏地的震动声他再熟悉不过——边城的人大多有这本事,都不必跟着军中斥候特地去学,在长年累月的对胡交战中,他们已然练就了一身伏地听音辨数的本事——宴黎一听便知道,这动静不是柔嘉他们十几匹马就能闹出来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从地上一跃而起,宴黎顾不得其他,直接伸手将温梓然从大石上抱了下来,笃定道:“出事了!”
温梓然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在边城住过一年以上的人都会有这种警觉。只不过现在正是盛夏,并不是胡人南下寇边的时节,温梓然因而还有些疑虑:“怎么了?”
宴黎干脆抱着温梓然往桃林中利于隐蔽藏身的地方跑去:“有不少人马正往这边来,这几日并没有军演,今日还是休沐,应当不是驻军。”说完略顿了顿,又道:“可能是追着郡主和大山他们过来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人,还是小心为妙。”
今日出行本是为了游玩,除了身上那把刚削过桃子的匕首之外,宴黎身上连把堪用的兵器也无。他看了看身边异常镇定的温梓然,说不上慌,但心中总是有些发沉的,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片桃林生得足够密,骑马入林根本跑不起来!
就在两人藏好之后不久,河对面果然出现了几骑熟悉的身影,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柔嘉和她坐下的金马——当此危难之时,小郡主显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几乎是抱着马脖子前行的。而金马也果然不负它一身神骏,迈开蹄子之后跑得飞快,就连跑在第二位的黑风都被它甩出老远。
温梓然已经听见了动静,可她看不见眼前情形,只得低声问宴黎道:“是郡主他们回来了吗?”
宴黎却并没有答话,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因为柔嘉他们实在是太狼狈了。小郡主娇生惯养便罢,可高大山等人不同,他们都是将门之后,从小便习武练骑射,一身本事只差上战场淬炼一番,很快便能成就一个沙场小将。可是如今他们却在跑,而且跑得相当狼狈,可见局面凶险。
手头什么都没有,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宴黎眯眼看着对面片刻,没做太多犹豫,转身将温梓然往背上一拉,然后背着人就开始拔足狂奔。
迅疾的风刮在脸上,身下是阿兄并不宽阔的背脊,温梓然伏在宴黎背上一时有些怔忪。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能让阿兄这般紧张,甚至于抛下同伴,定是遇见了难以应付的敌人。
那么那些追击郡主他们的又是什么人呢?是不知死活跑来边城附近劫掠的马贼,还是……本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边城的胡人?!
不知怎的,宴黎和温梓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后者。
其实夏季从来不是胡人寇边的时间,因为此时水草丰茂,正是游牧而居的胡人放马牧羊的大好时节。没有牛羊,族人无法存活,没有马匹,部落无法征战,这都是关系到胡人生死存亡的大事,没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轻易发动战争……除非眼前有更大的利益诱惑!
当然,此时的宴黎和温梓然是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些的,她们甚至不能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宴黎脚步迅疾,即使背着个人也跑得跟一阵风似的,没多久便跑出了桃林,来到了他们之前拴马的地方。
这里原本栓了七八匹马,大多数小郡主随行的仆从侍卫们骑乘的,不过现在因为赛马的缘故,马儿基本上都被牵走了。此刻还留在原地的,只有宴黎骑出来的那匹枣红马,外加小郡主的马车。
车夫还在车上守着,冷不丁见宴黎背着温梓然从林中跑出来还被吓了一跳,只是根本不等他开口询问,便听宴黎冷声提醒道:“快走!”
第0章心乱如麻
一行人只是出游而已,所带的多是些吃食器具; 因为没想过狩猎连把弓都没有带。宴黎的直觉却一直在提醒着他危险; 因此完全不指望这一车一马外加一个车夫能起什么作用; 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车夫也是燕王府的车夫; 在没见到自家主子之前; 自然不会听从宴黎的吩咐。不过他也是有眼色的,眼见着宴小将军一路急奔而出; 说过那一句话后就去牵马的举动,也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他忙扭头去看桃林; 没见着柔嘉等人便急道:“小将军,我家郡主呢?”
宴黎已经托着温梓然骑上马背了; 他自己也利落的翻身上马,坐在了温梓然身后,闻言一扯缰绳; 说道:“他们应该马上就出来了,你也快走。”
说完这话; 宴黎也不打算久留了; 他一夹马腹便驾马而去——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时候找人帮忙总是没错的; 他打算直接去城郊的军营里求助。至于身后的柔嘉等人,有高大山他们熟悉地形,入了桃林之后即便不能将人全部甩掉,想必也能反击拖延几分。
车夫没有想到宴黎说走就走; 站在原地一时间也有些踌躇。可看了看仍旧静谧的桃林,他到底不敢擅离职守把郡主丢下,便只好跳上马车做好驾车的准备,然后眼巴巴的等着柔嘉等人出现。
不多时,桃林中传来马蹄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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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选中的这片桃林其实离城颇远,来时一行人信马由缰走了大半个时辰,换做快马加鞭的回去,少说也得要将近两刻钟。倒是距离位于城郊的军营更近些,只需要翻过一个小山包,快马一刻钟便能赶到了,算上带人回来的时间,也不会耽搁太久,应当赶得及救人。
宴黎是这样想的,也是别无选择,他带着温梓然一路快马加鞭往军营赶去。
马蹄如飞,疾风扑面,温梓然有些不适的微微别过了脸。宴黎察觉到了,下意识的抬手替她挡了挡,结果自然没什么用,却并不妨碍温梓然因此心头微暖。
因着赶时间,宴黎并没有因为温梓然的不适放慢马速,温梓然在最初的不适后,也很快便安然的微靠在了宴黎怀中。枣红马虽不若金马神骏,但也是宴将军费心寻来的良驹,驮着两人速度不减,很快便赶到了与军营相隔的那个小山包后。
小山包是真的小,抬头看去最多不过十丈高度,且坡度极缓,马儿跑上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此宴黎只是提醒了温梓然一句,便直接驾着枣红马冲了上去。
陡然的倾斜让温梓然直接跌入了宴黎的怀中,她目盲不能视物,虽然惯常表现的平静从容,但视觉缺失所带来的不安其实一直都在。因此这一下哪怕有宴黎提醒在前,她还是小小的惊吓了一回,忙不迭伸手抓住了宴黎驾马的胳膊,旋即反应过来不妥,又松手回身抓住了他的衣襟。
宴黎对此不适,身子略微躲闪了一下。他并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尤其是让人拽住衣襟什么的,如果换个人来做出这等动作,相信无论是高大山还是柔嘉,肯定都只有被扔出去一个下场。但面对温梓然,他莫名就会多两分容忍,因而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便由她去了。
枣红马并不知道这片刻间发生的纠葛,它驮着两个人很快跑到了山包顶上。可不等它翻越过去直达目的,缰绳却被猛然拉住了。
温梓然察觉有异,立马问道:“怎么了?”
她看不见,但宴黎却是将远处军营中的混乱看了个清楚。他冷着脸,目光少有的带着些惊惶,可说话时语气竟是十分镇定的:“有敌袭,军营被烧了!”
这话一出,温梓然都愣住了,下意识说道:“怎么可能,现在这时节哪里来的敌袭?!”
胡人不会在这时节寇边,马贼不可能有胆子直接袭击官军,那么敌人又会是谁?温梓然不可置信,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宴黎的态度——他勒马停在了这里,没有继续往军营去求助,这只能说明军营里的状况不佳。可是边城足有三万驻军,袭营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似乎读懂了温梓然的不可置信,宴黎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冷静的说道:“时机不好。今日是休沐,一月一次,连寻常士卒也放了假。按惯例,军营里的人大半都进城去了,余下的人也多半是在睡觉休息,突然遇袭可能反应不及。”
休沐的士卒连盔甲都没有穿戴,手边或许也没有武器,乍然遇上敌人自然不若兵甲齐全时镇定。许多人还在睡梦中就丢了性命,这样的袭营简直跟屠杀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诚如宴黎所言,这场敌袭真是选对了时候。若是早两日晚两日,军营不会如此放松闲散。若是早几月晚几月,哪怕是休沐军士们也会提着几分小心。可惜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例来不会发生战争的时间里,在这个大家都放心休沐的日子,战争突如其来。
温梓然听懂了宴黎的话,可她心中震动仍旧不能平息——在前世,边城没有金马。在前世,燕王没有巡边。在前世,今夏没有战争。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是因为她的重生吗?可她只是一个登不上历史舞台的小人物而已,又哪里来的力量引起如此变动?!
宴黎已经调转马头往边城跑了,虽然他心中明白,军营遇袭,边城恐怕也有了变故。但除了回城他也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跑,更别说援救柔嘉他们了,他已是心乱如麻。
气氛一时沉凝,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余马蹄声踢踢踏踏的叩击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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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桃林前,高大山无论如何追不上柔嘉的金马,可入了桃林之后,因着林密马儿迈不开蹄子,而他又熟识地形,终于还是超到了前面。
然而高大山却没有半点儿超越金马的喜悦,事实上他们一行人已经狼狈至极了。
真正参与赛马的只有六个人,除了柔嘉之外,其余四个是高大山的小伙伴。再有其他人,便都是柔嘉的侍卫和随从了,还有那个替柔嘉削桃子的侍女,一行人加起来总共十四五个,去时跑马烟尘阵阵,很有几分气势,可归来已是少了大半人马。
高大山抽空扭头看了一眼,见同行的小伙伴一人未损不由庆幸,但再看看柔嘉郡主身侧护卫的只剩下一个侍卫和那个侍女,又忍不住心有戚戚。
他们是在跑出去一刻钟后遇袭的,彼时尚未到他们约定好的终点,赛马也未结束,可忽如其来出现的敌人打乱了所有的事——也不知是从哪里蹿出来的一群胡人,见着他们就跟狼见着了羊一般,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当时的混乱高大山想想还有些不寒而栗,他们差点儿直接撞到了敌人面前!手忙脚乱之下,这些还未上过战场的少年几乎慌了手脚,十分的本事能使出五分已是不错,最后还是靠着柔嘉那些侍卫悍不畏死的阻拦,才替他们争取到了逃跑的机会。
这一路奔逃而来,众人身上多少带伤狼狈已极,高大山脸上甚至还溅着血。可那些胡人也很奇怪,一路追着他们便罢,竟是带着弓箭却并不用,全然一副要将他们活捉的架势……高大山瞥了眼狼狈得抱着马脖子的柔嘉,不禁怀疑这些胡人知道郡主身份,是要捉她回去做人质!
少年并不清楚一个郡主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但他却并不想让父亲和宴将军为难,因此一路都在小心的护着柔嘉——虽然马不如人家,追不上小郡主,但有护持的心总是没错的。
桃林里树木繁茂,枝叶密集,众人来时还觉得遮阳惬意,骑马归来却因此吃足了苦头。
柔嘉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迎面就是一条树枝拍在脸上,微微的疼痛不算什么,却吓得本就有些腿软的她差点儿跌下马背。好在跟在旁边的高大山终于寻见机会,及时伸手护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坠马摔伤。
小郡主金尊玉贵着长大,何曾有过今日的惊惶狼狈?一双杏眼不由得蒙上了水雾,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可终究还是被她咬牙忍了回去,只是坐直身子夹了夹马腹,让金马跑得更快些。
高大山看了全程,偷偷松了口气,也怕小郡主在这时候哭出来,若再由着性子闹一闹,那就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但好在没有,小郡主的倔强在这时候看来竟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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