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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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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里的帮厨只有一个,逢年过节之类生意特别好时会再临时请人过来帮忙。饭馆里的这个帮厨三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比秦云书稍长些许,听说已经跟着老板娘四五年了。之前那大厨走时便是他顶上的,可惜菜做得不好,最终老板娘还是请了秦云书,让他打下手。
帮厨也姓王,听说与小二哥是亲戚,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也没有因为秦云书半路杀出来抢了他大厨的位置而给人使绊子,相反还挺照顾她。用帮厨的话说便是:“边城这地方女人少,咱们饭馆里也是难得来个女人,当然得好好照顾。”
秦云书当时听了这话有些不明白,明明饭馆里就四个人,她和老板娘两个女人便占了一半,哪里是难得来个女人了?可惜还没等她开口问,帮厨就被老板娘踹回后厨做事去了……
王帮厨平时话不多,但偶尔就喜欢拿人来打趣。便如此刻,他一口一个吃着秦云书送的蒸糕,便口无遮拦的打趣了一句:“这蒸糕做得可真不错,谁娶了小秦你也是难得的福气。不过现在咱吃着糕点,也算是沾了老板娘的光,老板娘真是好福气啊!”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听在耳里怎么就有那么些不对劲呢?
秦云书左思右想也没能琢磨个明白,刚想随口应承今后多带糕点,却见老板娘已经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那阵势,吓得王帮厨一个激灵,迅速将蒸糕藏起来后,缩着脖子再不敢闲话。
老板娘却没有理会他,她今次过来依旧是来寻秦云书的,并且开口说出的话都似曾相识:“阿秦,你快出去看看,你家梓然真被那小子拐走了!”
秦云书愣了下,反应过来老板娘说的是宴黎,只不知老板娘何出此言?
其实自上回温梓然对她坚定的说过心悦之语后,秦云书便不太想管这件事了。她是不看好这一对小儿女的,可女儿骨子里的倔强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她的反对或许会让女儿妥协,但妥协并不代表死心。如此又是何必呢?不过是为女儿涂添烦扰罢了!
秦云书选择了缄默,同时从心里觉得这段感情迟早会胎死腹中。毕竟一厢情愿的感情总不会长久,她便只管看着,只要那晏家的小公子不动心,女儿迟早也能从这段感情中醒悟过来。
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云书一头雾水,还是跟着老板娘出去了。两人走得快,出去时宴黎刚牵着马来到饭馆门口,抬着手去扶马背上的温梓然……他看上去并不是个细致的人,但扶温梓然下马的动作却格外的小心,当事人自己或许不曾察觉,但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一举一动都透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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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书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便放了两人离开。
老板娘看着两人一马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回头就问秦云书道:“阿秦,你难道就不担心吗?那俩孩子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孤男寡女跑出去,梓然眼睛还不好,你就不怕她受欺负啊?!”
秦云书闻言苦笑,心中可谓有苦难言。她从家乡来到边城,行了不少路也见过不少人,自认眼力还是有些的。虽说她一开始就怕宴黎的眼神,但现在看来,少年目光虽然凌厉了些,却是难得的清明透彻——他或许只是单纯的把梓然当做了妹妹,反倒是梓然……
没错,动了心的从来都是温梓然,前世宴黎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爱慕着他。而今生种种尚未可知,至少此时此刻宴黎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尚未萌芽。
单纯的小将军便在这一日带着温姑娘走遍了整个边城,他原是不爱多言的,可温梓然看不见,他倒也能够耐心的与她讲解。
这处是个老店,那处有家酒楼,边城最好的糕点铺子叫做多味斋,可惜店里糕点做得远没有秦伯母做得好。偶然路过街头时,宴黎还指着墙角某处与温梓然说,那里有处机关,若胡人攻入城中便能借此如何如何。然而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温梓然并不能看见,于是便有些悻悻。
但好在经过今日的相处,宴黎便发现温梓然其实对于眼盲之事并没有那么在意,于是渐渐便将态度放开了许多。偶尔说了敏感些的话,也只是略微一顿,便又转开话题去说其他。
两人的相处很是融洽,虽然她们之前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但说话做事竟是意外的合拍。以至于宴黎最后都忍不住说道:“我与梓然真是投缘,便好似相识已久。”
温梓然闻言只是笑,那笑容温暖极了,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中午时,宴黎便带着温梓然去了酒楼里吃饭。虽然这酒楼远比不上京城的酒楼奢华,但在边城中却是首屈一指的,至少看上去比秦云书所在的小饭馆气派十倍不止。
宴黎放缓了脚步走在前面,并不需要牵扶温梓然便能听着他的脚步声跟上。少女不疾不徐的走着,若是宴黎留心些,甚至能发现身后的姑娘几乎是踩着他的脚印前行的。不过即便没有发现,温梓然这般如常人无二的作态,还是让宴黎在心中震撼感慨。
两人要了个包间,桌子摆在临窗的位置,可以一眼看见街景。如温梓然这般看不见的,吹吹夏日清风,听听街上人声也是不错的选择。
宴黎斟酌着点了菜,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这才开口问道:“走了半日,梓然可是累了?”
温梓然伸手去拿桌上的杯盏,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如玉通透,看得对面的宴黎都忍不住将目光在那指尖上多停留了片刻。直到温梓然自若的握住了杯盏,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回道:“阿兄说笑了。今日我都是骑马,走了半日,累着的可不是我。”
宴黎才将目光收回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竟道:“梓然又不重,马儿不会累的。”
温梓然听到这话不禁哑然,差点儿失笑出声。她本意是说宴黎跟着走了半日会累,谁又要去管那匹马啊?!然而听到宴黎说什么重不重的,她又想起了晨间被阿兄抱着上马的情形,于是向来写满淡定从容的脸上也在不经意间染上了一抹薄红。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还没等迟钝的小将军发现自己闹了笑话,亦或者少女红了脸颊,后者便开口强行转移了话题:“说起阿兄那匹马,我听人说是通体淡金极为漂亮的,不能得见倒是可惜了。”
这还是温梓然第一次说出因目盲而惋惜的话,宴黎闻言刚想安慰两句,便听温梓然又道:“不过关于金马,我倒是曾听家乡老人说起过一些传闻。”
宴黎听出了些意思,不禁随之问道:“我倒没听过,是怎样的传闻?”
温梓然双手捧着茶盏,无神的眼眸波澜不兴,淡淡的将前世传闻改编说道:“传闻说这金马产自漠南草原,百余年前曾有个部落偶然间发现了它的踪迹,想方设法将马套了回去。这金马看上去尊贵又漂亮,于是被部落奉为祥瑞,可惜这祥瑞却并没有给部落带去好运,反而带去了战争。有别的部落知道了金马的消息,将之传遍了草原,套回金马的小部落由此被灭了族,金马辗转在几个大部落之间。数年间,因为这匹金马,草原上起了不少争端,死了不少人。”
宴黎听得愣愣的,忍不住说道:“不过是一匹马而已……”
温梓然点点头,又抿了一口茶水:“是啊,只是一匹马而已,可胡人却将之视为神灵降下的祥瑞,最后还是几个部落的头领一同将金马献去了王帐才将这事端平息。”
宴黎听完心头一动,好似有什么联系了起来——金马、祥瑞、王帐!
第0章燕王入城
因为温梓然的一个小故事,宴黎后来整个人都有些神思不属; 也忘了在用饭时对温梓然特别照顾些。所幸温梓然的从容是可以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再加上宴黎之前点的菜里也没有什么她不能吃的; 便是安安静静的自己吃完了这一顿饭。
饭后; 温梓然体贴的婉拒了与宴黎继续同游; 也没有回温家小院去,而是让宴黎将她送去了城西饭馆; 打算等到晚间再跟阿娘一起回家。
秦云书见此依旧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便将人送走了。等她再回过头面对女儿; 发现女儿唇角翘起的那个小小弧度便知道; 今日此行温梓然该做的都做了。
温梓然出来一趟究竟做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不过是跟着宴黎在城中闲逛了半日罢了。可就是这半日; 就在她骑着宴黎的金马出现在秦云书面前时,已经让秦云书明白,她之前以为的不可能其实也是可能的——宴小将军可能并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他甚至可能有些喜欢她!
无声无息的,温梓然便向自己的母亲证明了; 她的感情并非虚妄。
而另一边; 秦云书不知道的是,宴黎也因为温梓然的一番话彻底提起了警惕心。他没有再骑着金马招摇过市; 匆匆赶回将军府的路上,也不知扭头看了金马多少回。等到傍晚宴将军回来,宴黎更是第一时间便将温梓然所说的故事告诉了他。
宴将军闻言有些惊诧,忍不住说道:“这种传闻我为何不曾听闻?!”
事实上早在宴黎提出不对时; 宴擎便使人调查了那个胡商,顺便也查了查那匹价值千金的神骏金马。可是胡商并没有什么问题,金马他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来,这才放心的把那匹金马留在府中,使其成为了宴黎的坐骑。可他都打探不到的事,一个深居简出的小姑娘竟然知道?
宴擎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也是半信半疑。不过身为边城守将的他凡事都忍不住多想一二,却是越想越觉得蹊跷,几乎就要去怀疑温梓然的身份和说出这番话的用意了。
还是宴黎看出了父亲心思,他也更直接些,便道:“阿爹不必多疑。我看得出来,温家妹妹很是聪颖,她说这番话自非无心,但依我所见恐怕还是恰巧知道了这消息,对我提醒一二罢了。”
说着说着,宴黎的神情竟是不自觉柔和了许多,就连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都柔软了下来。
宴擎见了微怔,但还是不敢放心——虽然温家母女他曾经调查过,看着确是没什么问题,可回头他还是让人再仔细调查一回吧,也免得不小心让细作混迹到了身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温家母女真是细作的话,这事儿倒也没有必要提醒阿黎了,还平白暴露了身份……
不知想到了什么,宴将军忽而笑了下,然后等他将目光放到面前的宴黎身上时,脸上的笑意又倏而止住了。他正了正神色,说道:“温家姑娘的事暂且不提,阿黎觉得这传闻可信几分?”
宴黎其实已经想了一下午了,他虽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不上心,却不代表他傻。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那些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金马罕见,一般来说发现这等奇物之后该是要上贡的,如果那胡商将金马献与王庭,恐怕得到的好处还要多过千金!”
宴将军听完点点头,却是道:“不过阿黎或许不知,如今的胡人可汗却是个喜怒无常的暴虐脾气。讨得他欢心自然是好,但之前也有不少人平白无故死在了他的刀下,所以如今胡人对王帐敬畏居多,却是少有人愿意主动与王帐甚至可汗打交道了。”
宴黎闻言一愣,倒没想到还会有这等事。不过胡人暴虐的形象亦是深入人心的,是以他也没有太过惊诧,只是再想了想,便又道:“还是不对。胡人可汗既然脾气暴虐,那胡商便更不该将金马卖到我梁国了,否则被可汗知道他将这等祥瑞送与了敌人,定是不能饶他性命的。”
宴擎听完终是笑了,看着宴黎的目光中也透着满意,他笑道:“正是如此。就如那故事所言,金马百年难遇,虽称祥瑞但带来的却往往是争斗。草原上或许有人知道这个故事,也或许有人高瞻远瞩,因此早早便将这祸端送来了梁国,打的估计便是祸水东引的主意。”
宴黎神色肃穆,好看的眉头略微压了压,似有些烦恼的问道:“既然如此,那阿爹,这金马又该如何处置?总不能现在拉去杀了吧?!”
杀自然是不能杀的,毕竟小将军都骑着金马招摇过市许多天了,边城人都知道他得了一匹金马,那么杀与不杀都没有区别。而且金马活着的话,他们或许还能设法转圜,如果活马变死马,那可就真栽在手里没什么余地了。
宴将军听后却是笑了笑,半点不忧心的样子,他心中已有定计:“朝中刚传来消息,燕王巡边,不日便将来到边城。那金马确实不凡,又顶着祥瑞之名,咱们晏家却是留不住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便献与燕王,他乃天潢贵胄,得一匹祥瑞金马也算不得什么。”
燕王乃是今上的皇三子,非嫡非长却是独得圣心。如巡边这等事,原算不上什么好差事,说不定遇上打仗还有危险。然而皇帝偏就寻了夏天这样不会打仗的时节让燕王来,说是让他巡边,还不如说是让他带着家小出来游玩,顺便还可以与边关诸将结交一二。
这样独得盛宠的皇子,显然很能抗事,至于他收到金马后是自己留下还是献与皇帝,便都不再宴擎考虑的范围内了。左右燕王会领晏家的情,而晏家唯一的嫡系宴擎如今都远在边关,也掺和不到京中愈演愈烈的夺嫡站队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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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节,传说中的燕王殿下终于顶着烈日抵达了边城。
说来边城并不算大,但在边境诸城之中,边城也是独一份的。因为边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因为边城几乎是梁国最靠北的城镇,若是胡人来犯便是首当其冲。正因为这份特别,出身晏家的宴擎才会一直镇守于此,而近二十年来唯一失守的一次,便是宴黎出生那年。
燕王巡边是避不开边城的,再加上晏家虽然因为人丁凋零显了颓势,但在军中还是颇有人脉。所以燕王来了,来得还算早也还算快。
巡边的车队入城那日,边城的百姓夹道欢迎,使得向来井然有序的小城也热闹了起来。
宴黎这日也难得出来看了场热闹,他倒不是为了车队入城的热闹本身,而是想要看看即将接锅的燕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说起来他好不容易驯服,还花了千金买下的坐骑就这样要拿去送人,少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只不过顾全大局,他对父亲的打算才没有异议。
高大山似乎总有在人群中寻到宴黎的本事,他去将军府去得晚了些,得知宴黎已经出门才匆匆赶来的城门口。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很快挤入人群摸到了宴黎身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老大,没想到你竟然主动出来瞧热闹了,这可真是难得啊。”
宴黎瞥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正巧这时,车队也已经开始入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府甲士,举着燕王的旗帜肃穆严谨,稍后则是宫中禁军,又是另一派矜贵模样。甲士多是选自军中,由身经百战的精兵组成,而禁军之中多为官宦之后,两者气质便是截然不同。不过再如何气派的军队在边城这种地方也不少见,当下众人的视线便往后移。
在这两支人马之后,燕王的车驾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亲王仪仗的气派自不必提,富丽堂皇的车驾边尚有十二卫紧密护持。这些人又与前面那些军士不同,他们穿着各有不同,却是个个神光内敛,明眼人一眼看去便知不凡。
高大山咂咂嘴,在周围一众的欢呼声中煞风景道:“这位燕王殿下看样子还真是怕死啊!”
看这架势,巡边的队伍人数恐怕足有数千之众,胡人南下劫掠一般也就这规模了。如此自是气派,燕王安全也是无虞,但偶尔遇见像高大山这样生在北地、见多战乱又缺根筋的人,却是有些看不起燕王小题大做了。他却不想想人家天潢贵胄,自是金贵非常。
宴黎不接这话,眼看着燕王的车驾入了城,后面还跟了另一架颇为华丽的马车,终于开口道:“我爹说燕王此行还带了家眷来,看样子应该是真的了。”
高大山也看见了那架马车,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马车上,反倒是一眼瞧见了马车边有个骑白马的少年。少年身形单薄,与他们年龄相仿的模样,许是因此吸引了高大山的注意:“老大你说,那个骑白马的,是不是燕王世子跟来了啊?”
燕王已过而立之年,世子与他们年龄相仿并不奇怪。但宴黎凝神看了看,却对高大山的眼力嗤之以鼻:“什么世子?那明明是个穿了男装的姑娘!”
第0章你本来就难看
边城实在不大,而燕王的排场却不小; 因此无论驿馆酒楼; 还是城中富户的宅院; 于燕王一行人而言似乎都不足以匹配。
宴擎为此小小的烦恼了一回; 最后还是燕王自己“善解人意”的提出了可以暂居在将军府; 而多余的随行人员则分散安置在驿馆等地即可。
宴将军表面感激燕王宽容,但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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