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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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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饭已经烧上了,久违的米饭香让楼宁之深深地吸了一口,庄笙那儿的电饭煲要明后天才能到。
“大姐,我回来啦,二姐呢?”楼宁之边脱鞋边往里张望。
“我刚打她电话没接,估计在手术,你再打一个试试。”楼宛之扬声道。
楼宁之给二姐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又给医院一个认识的护士打,果然说楼医生在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那我们先吃还是什么?”楼宁之溜进厨房,趁着楼宛之不注意拿手偷抓了一块红烧肉,接着就被勺子柄拍了一下。
“洗手了吗你?”
“马上洗。”楼宁之伸到水龙头下刷拉拉洗了,“我能吃了吗?”
“只准吃两块,老二做手术辛苦,得给她留着。”
楼宁之看着满满一盘子,再比较给自己的两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偏心。”
“我还偏心?你天天在家玩儿,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哼。”
“再看看你二姐,医者仁心,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等等你去哪儿?”
“我耳朵里起茧子了,我去修修耳朵。”楼宁之背着她挥挥手。
楼宛之低头望着砧板上的青椒,倒进锅里和肉丝一起炒了,自言自语道:“本来就是嘛。”
八点半,晚饭好了。
大姐和楼宁之在沙发上躺尸。
九点半,大姐眯了一觉醒了,楼宁之抱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啃。
十点半,满身疲惫的楼安之进了家门。
正把桌上的菜端进厨房的大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替她把包拿下来,甚至想替她脱鞋,可惜楼安之甩鞋的速度太快,她没赶上,只赶上帮她把鞋放进鞋柜里的机会。
楼宁之叹为观止地望着她大姐的这一系列操作。
二姐累成了狗,完全没注意,跟条死狗一样往沙发这边晃悠,有气无力道:“给我让个地儿。”
楼宁之赶紧给她让地儿。
楼安之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楼宛之:“小楼把菜热一下。”又问二妹,“吃饭了吗?”
“哪儿有时间,从下午两点半站到晚上十点,累得我都快吐血了。”
“救回来了吗?”
“那必须的。”
“辛苦了楼华佗,我给你捏捏。”楼宛之让她改躺为趴,给她按摩肩背和小腿。
楼安之舒服得直哼哼。
就是现在,趁其不意攻其不备,楼宛之用聊天气的语气问道:“你们公司有适婚男性吗?”
“没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十个男的九个秃,还有一个是个gay。哦,不是跟你说的,是跟小楼说的,我累糊涂了。”
“那就没有别的?比如说发展外围什么的?”
“什么外围啊,你怎么跟小楼一样。”楼安之嗤笑道,“你知道么?她昨晚跟我说,让我去其他科室溜达溜达,万一有什么只有感冒伤风发热这样小毛病的总裁,就能顺势拿下。”
“小楼???”
“对啊。”
“她跟你提的建议,不是你自己想的?”
“我能想出这馊主意么?我跟你说我们医院vip病房里,有钱人多得是,也有帅的,那是我懒得去找,否则早就那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大姐二姐吃饭啦。”系着围裙的居家小能手楼宁之热好菜,端上桌,招呼她现在看起来特别好特别好的大姐和二姐。
大姐在看着她,楼宁之眉开眼笑地回望。
确认过眼神,她感觉自己屁股隐隐约约开始疼。
“救命啊!!!”
直觉果然相当准确,楼宁之吃饭前先吃了一顿巴掌,抖着手指头控诉:“你们凭什么又打我?我干什么了,我还给你们热菜。”
楼宛之说:“你给你二姐出馊主意,还把锅甩给她。”
楼安之:“你不要在大姐面前毁我的一世英名好吧,那种烂得出奇的点子是我能想出来的吗?”
“那你昨晚也没反驳我啊!”
“我是为了给你面子!”
“胡说八道,你肯定是昨晚上没反应过来,今天反应过来了倒打一耙说我出的是馊主意!”
“你——”
“都别吵了!”楼宛之一拍筷子,“还吃不吃饭了?!不吃饭就给我滚出去?!”
楼宁之立刻站了起来。
楼宛之一眼剜过去。
楼宁之:“……我去洗个手。”
楼安之低眉顺眼:“我也去。”
一个去了厨房,一个去了洗手间,回来乖乖吃饭,一句话也不敢吭。楼宛之满眼欣慰地望着两个“相亲相爱”的妹妹。
两个姐姐都是累了一天的,各自上楼洗澡休息。楼宁之唯一的闲人负责在楼下收拾碗筷,扔进洗碗机,把厨房整理妥当,关灯,也上楼了。
家里两个别人家的孩子,楼宁之偶尔也会想要学习一下,让自己看起来还是像这家人的。她便抱着本摄影方面的专业书啃,她算有点儿兴趣,所以啃得下去。
啃到一半,拍了个照片,给庄笙发过去。
【我在看书'大笑'】
庄笙也给她拍了本书的封面——【我也在看'加油'】
楼宁之——【明天剧组开机,你别忘了去啊女主角】
庄笙——【你会去吗大老板?】
楼宁之——【我看情况吧,看我大姐有没有事情吩咐我,有的话就不去了】
庄笙——【'小熊抱抱。jpg'】
楼宁之——【抱抱,我还想要那什么】
庄笙——【那什么是什么?】
楼宁之——【就是那什么,你不许装不知道】
庄笙——【我也想】
楼宁之——【那你就想着吧嘻嘻,反正我也不在,看书了看书了】
房门吱呀一声,楼安之的脑袋探了进来。
楼宁之把手机锁屏:“干吗?”
“不干吗。”楼安之进来摸了一把楼宁之的脸,走了。
“莫名其妙。”楼宁之抹抹脸。
楼安之在楼宛之门口踟蹰良久,终于轻轻地叩响了对方的门。
“谁?”
“银。”
“等一下。”楼宛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领口扯开大半,腰带解开重新系,弄得松松垮垮得跟快要掉下来一样,一丝不苟往后梳的头发用手扒拉了几下,飞快地冲到镜子面前,在三秒内抓出了一个凌乱又性感的造型。
“好了吗?”楼安之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子。
楼宛之用手压了压耳边不服帖的长发,说:“来了来了,等我给你开门啊。”
一分钟以后,可以直接去t台表演浴袍秀的大姐拉开房门,出现在了楼安之面前。
“进来吧。”洁白齿列仿佛能闪瞎人的眼睛。
楼安之梦游似的进去了。
“还没睡?”她明知故问。
大姐:“倒时差,怎么了?找我有事?”
楼安之沉默了会儿,望着她欲言又止,心一横,说:“小楼都告诉我了,你其实是……”
第57章 铁树开花
楼宛之紧张了一下。
接着在心里大骂楼宁之:就知道她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被她发现的秘密基本上等于公告天下了。
楼安之垂了一下眼帘; 再抬头看她; 艰难说道:“其实你不用特意瞒着我,我知道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人的。”
大姐保持微笑。
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楼安之移步上前,缓缓地搭在她肩膀上,红唇微启,眼里都是支持和认同:“性冷淡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
大姐头脑空白了一瞬,只看见她嘴唇开合,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过了一秒; 神经元相接; 掌管听觉的神经将信息传输进了她的大脑。
大姐:“?!”
大姐:“……”
什么玩意儿?
性冷淡?
楼安之见她面无表情,以为戳了她的痛点; 叹了口气; 做出鼓励她的表情; 道:“这个是可以治的,我这阵子在医院科室打听过了; 治愈概率还是挺大的。万一治不好那也没事儿,反正性不是生活的唯一。你可以再找个跟你一样性冷淡的。”
这说的叫什么话?大姐掀了掀眼皮,冷淡地说:“你吗?”
看起来真的非常的性冷淡了。
“我什么?”
“你性冷淡吗?”
楼安之:“……”
她还没过过性生活呢,她怎么知道,但她是医生,素来不回避这种类型的问题; 咳了一声:“我身体各方面都挺健康的。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健康哈,性冷淡不属于不健康范畴。”
大姐哦了一声:“健康,除了没有性生活?”
楼安之就算是医生,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被她这么直白地一直说,脸上臊得慌,压低声音,有点儿生气的样子:“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我跟你说正事呢。”
大姐耸肩:“我说的也是正事,我看你就不错。”
“你……”楼安之想好好跟她说话,但她态度不端正,又开始犯神经病,楼安之便自认没有和她谈话的必要了,“算了,我回房了。”
这次却没能成功转身,大姐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定定地望着她:“我有事跟你说。”
她的神情看起来颇像孤注一掷,楼安之莫名心里有些发慌,下意识便回绝道:“不了,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人命关天?”
“不是。”
“那就明天再处理。”下了决定的楼家大姐谁也拦不住。
遮遮掩掩了这么久,她自己都不知道会遮掩到什么时候,今晚楼安之这么莽撞地一问,倒是如同倾覆的洪水一样,冲溃了她心里的堤坝。
等她迟钝地发现自己的心意,楼宁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何况她和楼安之还有一层表面的血缘关系在。
摊牌,择日不如撞日。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
楼宛之拉着楼安之,让她坐在自己床上,她去锁门,锁门之前还特意观察了门口有没有人影,之后才折身回返。
大姐房间里有个保险柜,她蹲在保险柜前,开了锁,从里面抽出来一个文件袋。
楼安之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站起来,想走,楼宛之已经过来了,单手压下了她的肩膀。
她在楼安之面前打开文件袋,有白纸黑字的文件,也有照片,照片是旧的,文件是新的。
楼宛之递给她,说:“看看?”
楼安之手指微颤,楼宛之本来想摸她的头顶,快落下去的时候停手,往下,落在了发梢上,温柔地摸了摸:“别怕。”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婴儿脖子上戴的是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第二张是长命锁的特写,有一个“谢”字。
这个婴儿应该是她,但是长命锁她没有印象。
文件不厚,但是有好几份,打头一模一样:《xxxx亲子鉴定》。
鉴定书证明,楼安之和楼家一家四口都没有血缘关系。
楼安之没说话,翻了一遍又一遍。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反应没有预料中的激烈,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会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地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被楼家抚养长大,就是亲缘,这辈子也斩不断。
楼宛之说:“去年吧,我回老家看爸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问了他们,他们俩也没隐瞒,而且也没有劝我说不要告诉你。那时候爸妈还在纠结,你都这么大了要不要告诉你。”
“是被遗弃还是被送过来的?”
“是一户很穷苦的人家送的。”楼宛之柔声道。
楼安之闻言笑了一下。
楼宛之心口抽疼,知道她看出来自己在说谎了。
“长命锁呢?”
“锈掉了,在家里的箱子里放着。”
“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她扔了。”楼安之无所谓道。
“现在打?”
“她睡了,明天吧。”
“好。”
楼安之看似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但事实上是她想回去砸东西,耐着性子,尽量不迁怒到大姐身上,近乎温柔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楼宛之说:“有。”
楼安之:“……”
居然真的有。
“你说。”
楼宛之说:“我爱上你了。”不是好感,不是喜欢,是爱。是二十多年来相濡以沫,一年来的隐忍,在时光的一寸寸精心雕琢中将喜欢打磨成了爱的样子。
说出口的瞬间楼宛之以为她会轻松,像是放下心头巨石,然而望着楼安之由于过度冲击而直接呆滞的眼神,她的心脏又前所未有地被高高吊起。
像是审判席下被审判的犯人,楼安之手里拿着判决的法槌。
楼安之怀疑自己在做梦。
她刚刚看到亲子鉴定书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想法,现在有了。
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楼宛之看着她二妹,不,明恋的心上人在她面前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几秒钟,睁开,一脸惊恐的表情。
“居然不是梦?”
楼安之难以置信道:“你是疯了吗楼金花?”既然不是做梦,那她只能直接面对了。
“我没疯。”
楼宛之看着她,手指了指自己:“我,年龄三十一零三个月,适龄未婚。公司市值上千亿,职业总裁,可温柔可霸道可腹黑可冰山,你喜欢反差萌也没问题。长得好看,无任何不良嗜好,上个月体检报告,除了胃病,其他各项指标正常。”
“你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吗?”楼安之惊慌地往后退。
楼宛之逼近她:“既然你想谈恋爱,我敢说同年龄段的,没有几个人比我优秀。”
“你是我大姐!”楼安之两手撑在身后,继续往后爬。
“反正也不是亲的,无所谓。”
“爸妈会打断我的腿的。”
“打我好了,我保证你没事。”
“我喜欢男的!带把儿的!”楼安之丢出杀手锏。
楼宛之嘲讽一笑:“你谈过男的吗?”
“……”没有谈过恋爱是楼安之心里永远的痛,但那又怎么样,她叫道,“谈没谈不重要,但我就是喜欢男的!”
“是吗?”楼宛之笑了。
楼安之头皮炸起,这种老狐狸一样的笑容,她想继续往后,发现退无可退,一咬牙心一狠,想着自己干脆直接跳床好了,结果没等她往下跳,楼宛之就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她的腰捞了回来,顺势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色渐深。
没有经验的楼安之也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姿势。
她试着挣脱。
“别动。”楼宛之哑声道。
楼安之诡异地听了话,不动了,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堆小黄文描写,下一刻是不是“我只蹭蹭不进去了”,呸呸呸,她大姐又不是个男的。
楼宛之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楼安之脑子里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感觉到唇上热度的时候,楼安之睁大了眼睛,近距离望见了楼宛之的睫毛,又长又黑。那双总是透露着或精明或玩笑神色的眼眸微阖,陌生又熟悉。
鼻梁高挺,白净脸上浮现两抹淡樱色,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这是她大姐。
她想。
反正也不是亲的,无所谓。
楼宛之的声音又响起来。
楼宛之吻了她一会儿,没察觉到她有反抗的意思,便缓缓地用舌尖滑开了她的牙关,不紧不慢地攻城略地。她吻技极好,楼安之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被动地承受着。
一时觉得自己在浪花中沉浮,一时又觉得站立在高山之巅,脚是软的,身上也是软的。
楼宛之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舌尖,辗转轻舔。楼安之心口猛地一沉,仿佛从高山蓦然坠落,忽然又有一双柔软的手将她托起,稳稳地放在了半空的云朵之上。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声喘。
楼宛之本来想亲一下就算的,循序渐进,听见声音差点当场疯了,眼角都烧起情欲的灼红……
等楼安之反应过来这样不妥的时候,她的丝绸睡裙已经被撩到了脖颈,楼宛之正埋首在她胸前,啧啧作响,从楼安之的角度看过去,简直情色满级。
天啊!
楼安之赶紧把她的脑袋推开,把睡裙拉下来,骂道:“干什么呢你?”
楼宛之被她推得还委屈上了:“你也没说不行啊。”
楼安之:“你……”没“你”下去。
撅个嘴卖什么萌呢。
她要起来,楼宛之又把她捞回来,压向自己的胸口:“今晚就在这睡吧,我保证不做什么。”
楼安之:“不睡!”
睡个屁啊!身边睡个大色魔,谁能睡得着。
楼宛之:“你小时候不也跟我一起睡吗,咱们是姐妹啊。”
楼安之:“你放屁!”
刚刚压着她亲来亲去的时候不是姐妹了,现在就是姐妹了?薛定谔的姐妹?
楼安之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
楼宛之把身体贴紧了她,沉下嗓子:“再动我要湿了。”
楼安之:“???”
楼安之:“!!!”
房里响起一声暴喝:“我艹,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来艹啊。”
“哎哎哎哎错了我错了。”楼宛之由着她爆捶了自己一顿,好笑地把人搂进怀里,打了个哈欠,“我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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