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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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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
  楼宁之:“……”
  护士继续:“……”
  楼宁之:“……好嘞,您忙。”
  救护车带着人走了,楼宁之回身开了自己骚黄色的兰博基尼跟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
  庄笙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入目是一片白茫,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很陌生。她打量了头顶的白色,视线往下,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针管,再往上,是输液器和输液瓶。
  医院,吊针?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后脑有点疼,两条胳膊也疼,跟被谁打了一顿似的。身上的衣服完好,就是脏了点。
  “你好。”她问这时候正好进来的一个护士,“不好意思,请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中暑,晕倒了,有人送你过来的,医药费已经交过了,吊完瓶就能回家。回去以后注意饮食清淡,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备点防暑药,藿香正气和清凉油都可以。”护士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说,“今年夏天是挺热的,中暑的每天都送过来好几个。”
  “有人送我过来的?”庄笙坐起来了一点,这么多句话里她只注意到了这句关键的。
  “对啊。”
  “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是接你的随车护士,安心养着吧啊,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在外面晕倒多危险啊,以后一定要注意。”
  “好的,谢谢您。”庄笙重新躺回去。
  “不客气,大概还要十五分钟,你这瓶儿就吊完了。”
  庄笙心里浮起了一个个问题,她昏迷前的最后印象停留在下车,和身后昂贵跑车闷响的引擎里。是不是那个女孩儿救的自己?她不是要去和什么什么狗哥找场子吗?去了吗?她那么瘦看起来也不像能打架的人,估计连俩砖头都拿不起,怎么找场子?
  担心完别人又替自己后怕,她刚刚昏在没人的郊区,万一没有遇到好心人,而是个心怀歹意的坏人,新闻里那些被拐进大山从此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的女人霎时间浮上脑海,庄笙躺在床上,刚刚干涸的后背又是一阵冷汗。
  要不然这几天跟剧组请个假吧?要是再中暑怎么办?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嘴角便是一个自嘲的苦笑,想什么呢,她只是一个群演,这个工作都是她从各式各样的人当中竞争出来的,工资比一般的都要高。请假?她不如直接去辞职,反正有的是人要吃这碗饭。
  望着视线上方的吊瓶,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让她偷懒一会儿吧,烦心事晚十五分钟再想。
  庄笙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厚重的呼吸渐渐平缓。
  作者有话要说:楼·小楼·马赛克·宁之:我跟你们说,真不是我弱鸡,我媳妇儿特别重,不是大力士都拖不动她……
  说着护士拖走了庄笙,说着庄笙未出场的好友轻轻松松地拖走了庄笙,说着石榴单手拎起了庄笙,说着各位读者抱起了庄笙……
  楼·小楼·马赛克·宁之【震惊】:原来真的是我弱鸡吗o(╥﹏╥)o
  石榴榴:嘻嘻嘻,嘻嘻嘻
  由于文名太长显示不完全,所以我把重生去掉了,这辈子的事就这辈子解决吧,最弱鸡中二主角X最贫穷命苦主角,来战吧!
  ps:滴滴打车注册需要满一年还是三年驾龄的那个是我疏忽了,但是我有补救办法!那就是!楼小楼用的是她家里人的驾照注册的,车也是家里人的,都姓楼,没毛病!拿到驾照就上路,更没毛病!
  pps:昨天彩蛋,《碧落》是夏小花主演的古装玄幻剧,庄笙在给她的剧组跑龙套。


第3章 咸鱼主播
  放任自己放空了十五分钟,仿佛心里有一个闹表掐着似的,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头顶的吊瓶正好吊完,输液管里也仅仅剩下最后的一点,耐心地等到最后结束,没有叫护士,她自己拔了针管,坐在床边用手摁了一会儿,起身走人。
  摸了摸兜里还在的老年人手机,刚刚醒来后就确认过手机没摔坏,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买个新的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下意识在离开之前,朝自己躺的病床周围扫了一圈,发现雪白的被面上有一条羊毛毯子,触感细腻,摸起来就价格不菲。
  “这条毯子?”
  “原本盖在你身上的,你带回去吧。”
  听了护士的话,庄笙只好把这条不属于自己的毯子搭在自己臂弯,朝医院大门走了出去。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圈儿,天色已经暗下来,这个医院离自己住的地方有段距离。庄笙在牛仔裤的后裤兜里摸出了公交卡,去了两百米开外的站牌等8路公交。
  应该庆幸现在过了下班高峰期,在公交上没有挤成肉馅儿,甚至在下车前两站有了一个座位。座位上的人到站下车,庄笙离得最近,她已经等了很久了,紧握着头顶的拉环,往侧边迈了一步,正想坐上去,斜里飞快地冲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抢到了庄笙前面。
  对方一屁股已经要落下去了,一只手臂抓住了他肩膀上的衣料,毫不逊于他落座的一股大力将他往上扯去,然后一拉一拽,将人拨开,最终抢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艹。”男人嚷嚷得全车厢都听见了,道,“你他妈怎么回事?抢座儿哈?讲不讲社会公德了。”
  “谁抢谁的座,你比我清楚。”冷冷的声音从女人口中传出,她抬起头,视线从低到高,以一种仰视的角度望着男人,生生让她营造出了居高临下的睥睨气势。
  漂亮姑娘和不修边幅的男人对峙,引来了不少乘客的注目,尤其是庄笙,刚生了病,嘴唇还没有血色的,一看就很虚弱的模样,男人收到了不少无声谴责的目光。
  有人就低声议论起来,句句都扇着男人的脸。
  “真他妈倒霉。”男人啐了一口,讪讪走开了。
  庄笙闭上了眼睛。
  要是放在往常她说不定心里骂两句就忍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心浮气躁得很,可能是经过了在外面昏倒的事,心里一直没办法踏实下来,还有明天的工作,月底要交的房租,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心头,呼吸都呼吸不顺畅。
  好想找人打一架。
  庄笙眼神锋利地想道。
  手指骨节掐得咔咔作响,脖子更是来回转动着,舒活筋骨。
  “XX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庄笙绷着脸从座位上起来,目光不善地瞥了先前那男人一眼,轻巧地从车上一跃而下。
  从公交站到筒子楼的路上,缺胳膊少腿儿的路灯稀稀拉拉的放着两道光,时灵时不灵,就在这条昏暗的小道上,奔跑出一条极快的身影。
  她动作快得像是一只潜行于黑暗的猫,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庄笙享受这种风声呼啸在耳边的感觉,脚踏在云端,感觉自己就要飞起来了。区区五百米距离还不够她热个身的,于是跑着上楼,跑着和望向她的邻居打招呼,嘴里叼着从路边摘的不知名野花,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小窝。
  这里不过十几平方,厨房占去一点,桌子占去一点,一张单人床再占去一点,能够落脚的地方也就堪堪那么一点。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T恤,水池里浸满油渍的锅碗瓢盆还泡着,逼仄的空间里弥漫着怎么都不会好闻的气味,只有简易搭出来的书桌上算是干净整洁,叠放着几本书。
  庄笙把桌子上放的迷你香薰机通上电,散散屋里的味道。床上的T恤团吧团吧放进桶里,看了会儿水池里的碗,咕噜噜一下午的肚子顿时就不怎么饿了。
  一会儿再说吧。她想。
  提着一桶T恤和洗衣皂去了公用水房,半小时后,拧干的T恤挂在了门前的晾衣杆上,随夜风招摇。
  亮着灯光的窗户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她侧耳听了听。
  楼下的夫妻又吵架了,楼下的隔壁孩子又闹着离家出走,丈夫打妻子,妻子打丈夫,隔壁小孩儿要看动画片,家里人不许,隔壁的隔壁老人咳嗽得很厉害,感觉要进医院。
  庄笙站在这栋筒子楼最高的一层——六层,两手撑在围栏上,在人间烟火的多重奏里放眼望去,远处京城最繁华的核心商圈灯火通明,大裤衩下车水马龙,水平距离隔了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却那么遥不可及。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无讥讽地勾了下嘴角,扭身回房间,腰板挺得很直。
  这个地方是别指望着有隔音这种东西的,庄笙从抽屉里的犄角旮旯里刨出来对儿白色耳机,戴在耳朵上。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上摆着几根棒针,里边装的则是毛线团。
  庄笙不急不缓在耳朵上挂上口罩,在自己的手机上按着,发了条微博:【开始了】
  没标点没符号,和她的人一样看起来有点性冷淡。
  不多时,将手机对准自己的房间洗碗的水池。
  微博粉丝不多,直播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直播间里进来几个人,不紧不慢地刷着弹幕,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张熟面孔。
  …来了!
  …蹲!
  …我是第一吗?
  …小声姐姐晚上好
  “你们好。”庄笙举着手机在屋子里慢慢扫过一圈,说道,“又偷懒没洗碗,好歹把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洗了,本来想买几个橙子给房间散散味的,回头还能吃。但是现在橙子也不便宜了,合计了一番好像香薰机更省钱,买一送一用的时间还长。”
  …不洗碗才是真女人hhhh
  …社会我声姐,省钱小达人
  …吃晚饭了吗?不洗碗的话
  …我需要一个小声姐姐替我省钱
  庄笙回答着屏幕上的话:“刚回来,还没想好吃不吃,可能要吃,等会儿吃的时候再洗碗。”
  …这么晚回来
  “对啊,今天遇到了点意外,回来晚了。”庄笙说着将手机架起来,对准自己的双手,摄像头晃动的时候不小心扫到自己的眼睛,一闪而过。
  …啊啊啊啊啊
  …眼睛!
  …眼睛真的太好看啦!
  …四舍五入就是爆照了啊
  …四舍五入就是和我结婚了啊啊啊
  庄笙对她们的夸奖充耳不闻,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棒针和毛线团,动作娴熟地继续织着上次没打完的花样,她习惯直播的时候手上做点什么事,不然会让她感觉无所适从。织毛衣就很好,可以不用看着,冬天了还能穿自己打的毛衣围巾,省了一笔钱。
  她灵巧修长的手指在棒针和白色的毛线间穿梭,很久一会儿没说话。
  …什么事跟我们说说啊?
  …是啊,看你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屏幕上的话题终于从好看的眼睛转移了。
  “高兴不起来啊,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晕倒了。”庄笙叹口气,抽空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漏针后道,“中暑,天气太热了。”
  …今年是特别热,我身边也有中暑的
  …要好好休息啊心疼
  …给小声姐姐一个么么哒
  “么么哒,说点高兴的事,”庄笙鼻子皱了皱,扫去那些不愉快,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今天打了个滴滴,居然让我打到辆兰博基尼,敞篷的两座跑车,特别骚包的黄色。”
  …兰博基尼就是很骚包很黄啊hhhhh
  …车上是不是有个特别骚包的小哥哥?!
  屏幕上有人问。
  “不是哦,”庄笙笑道,“是一个很臭屁的小妹妹。”
  …失望,不是小哥哥
  …小姐姐也很好的哇,是不是贼好看
  “没看清,戴着墨镜呢。”庄笙回想着,“脸很小,墨镜挡住了一半,很白,应该好看吧。”
  …开兰博基尼的小妹妹,富二代吧
  …就是有那么多富二代,又有钱又长得好看,啧
  …哪像我们,既没钱又不好看
  …哈哈哈哈哈扎心了
  “我也没钱啊。”庄笙和他们开玩笑。
  …但是你长得好看啊。
  …虽然小声姐姐没有露脸,但是声音就让我怀孕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声音好听的人长得也好看,不接受反驳
  “网恋吗?分手就割腕的那种?”庄笙笑着,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表情包。
  …hhhhhh
  …小声姐姐愿意和我网恋的话,我愿意啊
  …楼上惊现情敌!
  …小声姐姐今天织的什么花样?
  屏幕上又有人问。
  “很普通的花样。”庄笙抖起来手里织了一半的围巾,展开给屏幕前的大家看,纯白的颜色,像松鼠尾巴一样蓬松柔软。
  …啊啊啊啊啊还有球球和流苏啊,可爱
  …这还普通,我可能是个手残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声姐
  …卖吗?我买啊啊啊啊啊,看着就很暖和
  …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脑补了一个美丽的小姐姐面无表情地织毛衣,然后身边一群嗷嗷叫的迷妹,好帅啊好帅啊,我们直播间真是画风清奇,上次我妹问我看什么傻笑,我说看主播织毛衣,有毒
  …hhhhhh有毒+1
  “谢谢大家喜欢,”庄笙从屏幕上挑了一个问题回答,莞尔道,“这个不卖,我是织来自己戴的。”


第4章 你我云泥
  楼宁之今天学雷锋干了件大好事,心里挺美,把人送到医院之后,确定不是碰瓷了,爽快地垫了救护车费用和点滴费用,问医生问得那叫个事无巨细,比对她亲妈还要关心。
  庄笙吊上瓶后,楼宁之就马不停蹄地跑了。不用等对方醒,因为她已经满足了,对方醒了显得她故意要感谢似的,小学那品德老师虽然欠揍,好歹说了句她听进去了的话:做好事不留名。
  咦?她的名字好像给对方看见过了,不管,她没打算留名的,这是她的本意。
  兰博基尼停在酒吧门口,门口早就等了一长串的人了,她的小弟和她之前招来帮忙的小弟都翘首以盼着。骚包的跑车嚣张的鸥翼车门打开,短袖衬衣卡其色短裤,胳膊和长腿都雪白,像是细雪照在光上,浑身被光镀出一圈光影,她背着太阳光,脚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以一种散漫的姿态缓步踏进众人的视线里。
  “狗……子,”她轻蔑地低笑了一声,用一种本地人特意含糊不清的声音懒洋洋问,“那小子哪儿呢?”
  众人走近,才发现她嘴里似乎含着东西,从樱粉色的唇线边缘露出白色的槐花花瓣,她是一边嚼花瓣一边说话的。
  众人:“……”
  社会我楼姐,人狠花样野。
  小弟一号乐了:“靠,小楼总你也这太骚气了吧?”
  楼宁之眼角抽了抽,把花瓣呸地吐了,上去就是一个爆栗敲在说话的这人脑袋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你才骚,你全家都骚气!”
  小弟一号捂着脑袋哀嚎:“我夸你呢。”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楼宁之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给你个机会,重夸。你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打起来累死了。”
  “你不骚,你帅,帅到天崩地裂惨绝人寰,你要打我再蹲下来点儿。”
  “不打了。”楼宁之是那种越不让她干的她越干的娇纵性子,你顺着她她就觉得没意思。
  小弟一号暧昧地朝她笑:“你刚刚电话里……”
  “刚什么刚,刚你个头。”莫名其妙,她学雷锋做好事怎么了,笑什么笑。她往酒吧里头瞟,踹了对方一脚,不耐道,“赶紧给我带路!忙着呢!”
  她大姐说了,她今天必须得赶在晚饭前回去,就剩一个小时了。
  小弟一号哎哟了一声,腹诽道:这样子有点像欲求不满啊,是不是没玩开心啊。
  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一群大小伙子簇拥着进了酒吧,这里面已经清了场,只有那个狗……子绿毛和他的兄弟们在。老板没什么意见,反正这帮子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们有钱,打坏了什么照赔,有时候他们打一架比正常营业赚得还多。
  老板见另一方来了,喊上店里还在吧台工作的调酒师,两人儿一块儿进了里屋,等外面安静下来直接出来谈理赔事宜。
  绿毛等得都快坐不住了,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久了都打哆嗦,他收回腿歇了一下,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动静,立时重新绷住,手薅了一把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目光森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头黑发的楼宁之率先踏了进来,睁着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卡座的角落里。
  衬衫式的短袖薄薄地贴着身体,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衫的纽扣只扣到倒数第二颗,微微敞开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白得几乎晃花了绿毛的眼睛。
  楼宁之和很多老北京人一样,往那一杵,一站三道弯,那张小到成年男人一个巴掌都能盖住的白皙面孔,懒散得、却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绿毛看得眼睛发直。
  楼宁之又想嚼花瓣了,嘴痒得很,下巴往绿毛的方向一点,哼哼唧唧地吐字:“你就是狗哥?”
  “……”
  楼宁之:“???”
  绿毛回过神来,立刻就挺直了身板:“对,我就是。”
  楼宁之朝前走了两步,立刻有小弟给她搬上椅子,落座,她没骨头地歪在椅子上:“是你就行,怎么着?想文斗还是武斗?”
  绿毛:“文斗是?武斗是?”
  楼宁之朝小弟二号一点下巴,“昊子,你跟他说说。”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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