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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迢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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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琰将她手扳落看了看,啧啧道:“你若是学武用功些,何至于被烫了手!”他转身取过案上雕酒,倒了些于手心,拉过江慈的手,放于手中揉了数下,江慈呲牙咧嘴,直吸冷气。裴琰敲了敲她的头顶:“你能不能出息些?!” 

  江慈抽出双手,拿起案上小刀,慢慢将包在鸡外的泥土细细剥去,又将鸡肉砍成一字条。裴琰拈起鸡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眯起双眼,仰头喝下一口雕酒。 

  江慈切下一条鸡肉,裴琰就拈起一条,眼见半只鸡被裴琰快速吃落肚中,江慈气得将手中小刀往案上一顿,抱着另外半只鸡就往屋内走去。裴琰将手中鸡骨掷向江慈右腿,江慈踉跄,烤鸡脱手,裴琰右臂如海底捞月,将烤鸡接住,左手揽上江慈腰间,把她抱入怀中。 

  江慈尚未反应过来,裴琰右足挑向案底,案上酒壶猛然震上半空,裴琰抱着她同时向上一跃。江慈只觉“嗖嗖”风声响起,便坐到了银杏树的枝桠间,刚及坐定,酒壶由高空而落,裴琰探手轻轻接住,递给江慈。 

  江慈微笑着接过酒壶,与裴琰并肩坐在树上,望着空中闪烁的寒星,饮了口酒,叹了一声。 

  裴琰撕下鸡肉,递给江慈,见她不接,用力塞入她口中。笑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江慈咬着口中鸡肉,含混道:“我好久没喝过雕酒,吃过叫化鸡了,有点想师叔。” 

  “想他做什么?” 

  “是师叔教我做的这叫化鸡,我的厨艺,都是向他学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这狼窝,回到邓家寨,向师叔好好赔罪。” 

  裴琰低咳一声,遥见安澄入园,将烤鸡和酒壶往江慈怀中一塞,冷冷道:“别喝醉了,若是有狼来吃你,我可不管。” 

  安澄在裴琰耳边低语数句,裴琰面色微变,带着安澄匆匆出了院门,不多时,由南边隐隐飘来喧哗的人声。 

  江慈用心听了片刻,听不太清楚,知自己出不了这院门,只得坐于树上,吃着烤鸡,喝着雕酒,不知不觉中将壶中之酒饮尽,便有了几分醉意。 

  初冬的夜风,带着几分清寒。江慈渐觉有些昏沉,她猛然将酒壶掷出,看着酒壶落入树下炭盆之中,激起一片火星,笑得前仰后合:“死大闸蟹,迟早我得一把火,把你这狼窝给烧了!” 

  正笑间,忽听得院中北面靠近后山的高墙外,传来一阵“喵喵”的叫声。 

  江慈心中暗凛,强自镇定,爬下树来,缓缓走到院中北面的墙下,“喵喵”叫了几声,风声响起,她腰间一紧,已被一根绳索卷住,身子飞出高墙。 

  寒风自耳边刮过,江慈头昏目眩间,落于一人怀中,看到那双如宝石般闪辉的双眸,江慈嘻嘻笑道:“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怕了他,不敢露面了呢!” 

  卫昭也不说话,拎着她如鬼魅般闪上后山,在山间奔得一阵,跃上一棵大树,正要将江慈放于树枝间,却被她紧紧揪住胸前衣襟,浓烈的酒气薰得他眉头微皱,便欲将她的手扳开。 

  被卫昭这么拎着在夜风中奔了一阵,江慈醉意愈浓,眼前一时是卫昭俊美无双的面容,一时是裴琰可恶的笑脸,她渐感迷糊,盯着卫昭看了片刻,身子一软,靠上他肩头,喃喃道:“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四十、微波狂澜 

  卫昭愣住,江慈又打了个酒嗝,卫昭满面嫌弃之色,拍上她的面颊:“你醒醒!我好不容易才将裴琰和暗卫引开,我们说话的时间可不多!” 

  江慈朦胧中觉裴琰又在欺负自己,猛然将他的手拂开,怒道:“我说了,你不要再欺负我,大不了我这条小命不要,咱们一拍两散!” 

  卫昭怒意渐浓,慢慢扬起手来。江慈却又伏在他胸口,低低道:“我承认,我好吃,又懒,又贪玩,也没什么本事,可你,也不用这么瞧不起我,这么欺负我。” 

  她紧紧揪住身前之人的衣襟,喃喃道:“我虽然好吃,可从来不白吃人家的,邓大婶她们若是给了好吃的东西给我,我总要为她们做些事情,就是在你相府中住了这么久,你不也吃过我做的饭吗? 

  “我虽然懒,可该我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做的。柔姨去世后,师姐有半年都不开心,我给她唱歌,给她讲笑话,晚上,我会赖着和她睡在一起,等她睡着了我再睡。 

  “你说我笨,说我贪玩,没本事,我一个山野丫头,要你那么大的本事做什么?我又不想杀人,又不想要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回家,每天养养小兔子,喂我那几只小山羊,这也有错吗?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凭什么欺负我?!” 

  卫昭的手渐渐放落,低头看着江慈,眉头微皱,又拍了拍她的面颊:“时间不多了,你快醒醒!” 

  江慈却突然抽噎,泣道:“亏你是堂堂相爷,只会欺负我这个小丫头,我看,你比那没脸猫萧无瑕还不如!” 

  卫昭愣了一下,嘴角渐涌笑容,凑到江慈耳边轻声道:“是吗?那你说说,为何我会不如那没脸猫萧无瑕?” 

  江慈扬了扬手:“论长相,你不及他,论人品,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用比较。但他有一点,要好过你甚多!” 

  “你倒说说,哪一点?” 

  “他比你活得真实!他坏就坏,不加掩饰。不象你,人模狗样,在那些大小姐面前一本正经,偏在我这小丫头面前动手动脚,你说说,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江慈越说越是气恼,语调渐高:“我武功是不如你,可也不能任你欺负,你若是再敢欺负我,我就―――” 

  卫昭靠近些,悠悠道:“你就怎样?说来听听。” 

  江慈猛然偏头,奋力咬上卫昭的手臂,卫昭急速闪避,怒哼一声,揪住江慈头发,将她的头向树干撞去。 

  江慈本就醉得一塌糊涂,胸口堵塞,极不舒服,被这一撞,顿时翻江倒海,先前吃下的“叫化鸡”便悉数吐在了卫昭身上。 

  卫昭恼怒至极,欲待将江慈推下树梢,甫按上她的肩头,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他屏住呼吸,将秽臭的外袍脱下,又点住江慈穴道,将她放于枝桠间,闪下树梢。 

  江慈头中眩晕,迷糊中听得那人重返身边,一股真气由背后透入,激得她再度呕吐,直至吐得胃中空空、全身无力,方渐渐止住。 

  她茫然抬头,此时一弯弦月挂于天际,她慢慢看清眼前之人,笑了笑:“你也来欺负我吗?” 

  卫昭冷冷道:“你这黄毛丫头,我还没兴趣欺负!”说着举起手中水囊,向江慈面上泼去,江慈顿时被淋得满头是水。寒水刺骨,她又已吐尽胃中之酒,渐渐清醒,靠上树干,半晌后低声道:“我等你很久了。” 

  卫昭将水囊放下,冰冷的目光如两把寒刃:“说说,认不认得我是谁?” 

  江慈一哆嗦,轻声道:“星月教主,萧无瑕,光明司指挥使,卫昭卫大人。” 

  “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要你指认谁是星月教主?” 

  “记得,姚定邦。”江慈抬起头:“他要出现了吗?” 

  卫昭轻轻点头:“你听着,武林大会选举新盟主的时候,他会出现。他长相俊美,身高和我差不多,额间有一小小胎记,状似梅花,十分明显,你一见便会认得。待他说几句话,你就装出震惊神色,悄悄告诉裴琰,说他就是当日树上之人。” 

  江慈挪了挪身子:“看来你已经布好局,让裴琰怀疑到他了。” 

  卫昭凤眼微微上挑:“当然布好局了,不过真得多谢你大发善心,滥充好人。” 

  江慈一惊,似有什么真相近在眼前,却又隔着层迷雾。见她面带疑惑,卫昭笑得有些得意:“不妨告诉你吧,‘杂耍节’那日那两个刺客,是我找来的。当然了,我并不是想取你性命,只是让他们假装刺杀于你,然后故意留下线索。” 

  江慈渐渐明白:“那线索,必定是指向那个姚定邦了。”想起那日惊险,她不由抚了抚手臂。 

  “你倒不笨。”卫昭呵呵一笑:“我本也没想让她伤到你,是裴琰心狠,故意让你受的伤。” 

  江慈面色渐转苍白,咬住下唇,望着卫昭。卫昭冷笑道:“你还真是缺心眼啊,裴琰若真看出不对,要护着你,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让别人伤了你?他是故意让你受伤,好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不敢再起逃走的念头。” 

  江慈木然望向山下的长风山庄,望着那满园的灯火,良久,笑了一笑。 

  卫昭冷声道:“你要记住,若是没有解药,半年之内,你就会弯腰驼背,肤如鸡皮,老态龙钟,然后在漫长的痛苦中等死,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大计,还有,这两天不许再喝酒乱说话,记住了吗?!”他审视了她片刻,啧啧摇头:“少君怎么会有兴趣对你这小丫头动手动脚,倒是有些意思!” 

  江慈正待说话,忽被他拎下树梢,风声从耳边刮过,不多时,便回到北墙根。 

  卫昭听了听周遭动静,微微而笑:“少君啊少君,这局棋,看咱们谁笑到最后!”说着右手运力将江慈抛出,江慈急忙提气拧腰,自墙头跃过,轻轻落于院中。 

  她虽逐渐清醒,却仍有些头晕,遂慢慢走至院中树下,呆然而坐,也不知坐了多久,脚步轻响,裴琰步入院中。 

  裴琰负手行到江慈身边,看了看炭盆中的酒壶,闻到江慈身上酒味,皱眉道:“你别的本事没有,喝酒的本事倒是不赖!” 

  江慈猛然站起,目光清冷如雪,直视裴琰:“相爷,希望你说话算话,我替你认人之后,你便给我解药,放我离去,从此我们,宦海江湖,永不再见!”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 

  裴琰面色平静,看着江慈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唇边渐涌一抹冷笑,负于身后的双手,十指慢慢掐响。 

  十一月初十,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这日天气阴沉,长风山庄前搭起高台,摆下席位,各路江湖人士将庄内庄外坐了个满满当当,人人神情兴奋,等着观看这武林乃至整个华朝上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事。 

  江慈早早起来,换过侍从服饰,将眉毛画浓,脸上抹上一层淡淡的灶灰,紧跟在裴琰身后,周旋于各宾客之间,热闹喧哗的景象让她想起三个月前的武林大会,只是,当初看热闹、长见识的心态,此刻荡然全无。 

  她用心看着每一位武林人士,却不见额头有梅花印记之人,想来卫昭会想法子令那人在适当的时候出现,遂按定心思,跟着裴琰踏上高台,立于他身后。 

  天上云层甚厚,压得极低,青白混杂,一派山雨欲来的态势,但因长风山庄背北向南,北风尚不甚急。 

  辰时末,锣声“铛铛”敲响,高台上下,近千人鸦雀无声。 

  少林慧律大师稳步行到台前,沉声道:“我武林各门派今日齐聚长风山庄,蒙裴庄主盛情款待,各位同道好友赏面驾临,实乃武林一大盛会,希望各位同道本着仁心善意,公平竞争,遵守比武规则,圆满地选出下届武林盟主。” 

  他话音甫落,台下已有数名豪客嚷道:“具体规则如何,大师快快公布吧。” 

  一名僧人捧过一盘竹签,慧律道:“根据上次议定的规则,由各大门派推举一位候选者,通过德行、智慧、武艺三轮角逐,最后胜出者,即为下任武林盟主。现在各候选人已定,共计十六人,这十六人通过德行和智慧两轮比试之后,由八位公推的武林名宿进行评定,每轮比试淘汰最后四名,剩下的八人分成两组,抽签后进行武艺比试,胜者再抽签进行下一轮比试,最后胜出者,即为下届武林盟主。” 

  台下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十六人鱼贯上台,立于慧律身后。 

  群雄一一看去,十六人之中,既有某些门派的掌门或教主,也有一些门派的掌门弟子,还有些门派推出的是在军中任职大将或副将的弟子,少林派出的便是其在军中任职大将的俗家大弟子宋宏秋。队伍最末,一女子执剑而立,与其余之人稍稍拉开些距离,风姿娴雅,神韵清秀,正是江湖第一美人“青山寒剑”简莹。 

  慧律正待报出参选众人名号,忽听一人朗声道:“慢着,我有异议!”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中年儒生分众而出,行到台前向慧律见礼:“慧律大师!” 

  慧律认得这人是“河西铁扇”袁方,在河西一带清誉极佳,为武林名宿,与高氏一族来往甚密,得罪不得。忙合什还礼:“袁大侠有何异议,不妨直言。” 

  袁方微微一笑:“敢问大师和各位掌门,近百年来,武林盟主,起何作用,又身负何种使命?” 

  慧律面色不变,道:“上百年来,武林盟主,领袖群雄,调停各个门派纷争,鼎剑兼顾,平衡朝野间力量,为我武林同道谋最大之福祉。” 

  袁方点了点头:“那我斗胆再问大师,我朝上百年来,历任武林盟主是不是定要协调各门派在军中和朝中任职弟子之间的关系,并助朝廷平息战火,守疆卫国?” 

  慧律缓缓道:“正是。”他心中暗惊,却又有些冷笑,台上台下这上千人,只怕无人不知,这个只是武林盟主摆在台面上的光环,若真说起这盟主的任务和好处,怕是谁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会摆出来说明挑穿的。 

  自古以来,穷文富武。华朝又是以武立国,上百年来军中武将大多出于各大门派,武林势力在朝中和军中盘根错节,从而也让各武林门派在各地势力雄大,有时甚至州府大吏见了各地的掌门人也只能执后辈之礼。以少林一门为例,名下的田产山林不计其数,其俗家弟子更是遍及天下,只要是持少林度牒的僧人下山行缘办事,普通官吏都不敢轻易得罪。 

  立朝以来,一直是裴氏以中立者的身份来执掌盟主一职,也平衡着朝野间的关系。裴琰这一辞职,等于将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了众人面前,谁能当选这个盟主,谁就能名正言顺地指挥各门派,也能最大限度地为本门争取利益。至于保疆卫国、平息战火,那更是聚敛财富的最快途径,只是如何聚敛财富,谁都不会摆出来说穿罢了。所以少林此次派出竞选这武林盟主的,便是俗家大弟子、西北军中大将宋宏秋。 

  袁方冷笑一声,手中铁扇举起,指向台上候选之人:“现在台上候选人之中,有僧有尼,有道有姑,更有年轻女子,敢问大师,如若是这些人当选武林盟主,又如何能协调好军中大将和朝中大吏?又如何能够亲上战场,浴血沙场,守疆卫国?!” 

  慧律未及出声,台下一女子清亮而愤怒的声音响起:“袁大侠太过无礼,敢这般瞧不起我们女子!”众人转头,只见一绿衫女子缓步上前,英气勃发,怒视袁方,大部分人都认得她,正是青山弟子,洪州“宣远府”的小郡主何青泠。 

  四一、风波迭起 

  袁方并不气恼,淡淡道:“原来是郡主娘娘!” 

  何青泠柳眉一竖:“袁大侠,我敬你是前辈,我现在不是什么郡主娘娘,而是青山门下弟子!” 

  袁方负手望天:“那又如何?你总是女子,你们青山门下也全是女子,你们难道能从军入朝吗?难道能象历届武林盟主一样,亲上沙场杀敌,带领七尺儿郎驱除敌虏吗?!” 

  “为何不能?!”何青泠直逼向袁方:“你们男子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女子一样可以!本朝又不是没有女子上沙场的先例,袁大侠难道忘了,我朝开朝时的圣武德敏皇后,不就曾亲率娘子军血战承文关,连夺六城吗?” 

  袁方微笑道:“圣武德敏皇后的英武事迹,自是人人知晓,但那是立国之初,形势不同。近百年来我华朝再未出过女子入军杀敌,现在的主要敌手又是桓国,桓国人一向将女子视如草芥,若是我华朝再派出女子任武林盟主,上战场指挥千军万马,岂不是让桓国人笑话我华朝男子无能,影响我军心士气?!” 

  台上候选人中一人应道:“袁大侠说得有理!我们这些将领在前线出生入死,其中的艰难,岂是你们这些小女子能够想象的,更别说来指挥我们!小丫头速速退下,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何青泠望向那人,认得他是昭山派掌门大弟子史修武,为薄公麾下猛将,又素与自己的兄长“宣远侯”何振文不和。她心头火起,身形腾纵,跃上高台,怒视史修武:“史将军如此看不起我们女子,那咱们就刀剑说话,比比高低,胜者才有资格继续站在这台上!” 

  何青泠此话一出,台下哄堂大笑,史修武更是笑得极为得意。何青泠有些不明白,听得台下传来污言秽语,诸如“高低上下”之类的话,眼角瞥见端坐于椅中的裴琰也是俊面含笑,不由恼羞成怒,“呛”地拔出腰旁长剑,却听师父严厉的声音传来:“青泠!休得胡闹!” 

  何青泠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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