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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迢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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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琰步入蝶园,见裴夫人正蹲在园子里摆弄盆景,手中还握着剪子,忙上前行礼道:“母亲起得这么早?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裴夫人并不抬头,用心修着那盆景,过得片刻方道:“你叔父那边来信了。” 

  裴琰一愣,垂下头去。 

  “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你得加紧进行才是。” 

  裴琰轻声道:“是,孩儿已将子明安排进了方书处,等过段时日,便可进行此事。” 

  裴夫人剪去盆景上一根岔枝,道:“崔亮这个人,你也放了两年了,该是用他的时候,不要太过心软。” 

  “是,孩儿已找到他的弱点,他既已答应我入了方书处,应当会听我吩咐行事的。” 

  “那就好。”裴夫人又转到一盆秋海棠前,摇了摇头:“你看,稍不注意,这便长虫了。你看该如何是好?” 

  裴琰不敢接话,裴夫人已将那秋海棠的繁枝纷纷剪去,道:“这枝叶太繁盛了,便又招蚁,又引虫,索性剪了,倒是干净。” 

  她直起身来,裴琰忙上前接过剪子,裴夫人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道:“有些事,你不要问我,我也不会说。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我该为你做的,都已经尽力了。你只记住一点,圣上当年能在诸皇子中脱颖而出,得登大宝,又能坐稳这个皇位二十余年,自有他的道理,你谨记此点就是。” 

  裴琰微笑道:“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你事多,去忙吧。”裴夫人往屋内行去。 

  裴琰将她扶上台阶,道:“孩儿告退。” 

  他刚迈步,裴夫人又道:“慢着。” 

  裴琰转过身,裴夫人俯视着他,平静道:“漱云那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撵她出慎园?” 

  裴琰低头答道:“孩儿不敢。” 

  “你前几年在军中,不想过早娶妻纳妾,我由着你,现如今到了京城,各世家小姐,你一一回绝,我也不说什么。你娶正妻一事,可以先缓缓,但漱云是我看中,要收为你的侧室的,她纵是有做错的地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点才是。” 

  裴琰默然片刻,道:“孩儿知道了。” 

  天蒙蒙亮,江慈便醒转来,由于记挂着崔大哥要入宫应卯,便早早下床,替他准备早点。 

  不多时,听得崔亮起来洗漱,又听得相府侍从过来说相爷有急事,让崔公子不要去宫中当差,在这西园子等他便是。 

  江慈将小米粥熬好,昨夜扭伤的脖颈却是越来越疼,她丢下碗,跑到房中揽镜一照,才发现脖子肿得很大。 

  她嘟囔着出了房门,正见崔亮从院中转身。崔亮见她不停揉着脖子,细心看了两眼,道:“小慈,你脖子是不是扭了?” 

  江慈歪着头道:“是啊,昨夜扭的,我还以为没多大问题,今早一起来,就成这样了。” 

  崔亮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瞧瞧。” 

  江慈知他医术高明,忙奔了过去,坐于竹凳上。崔亮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这可伤了筋了,怎么会扭得这么厉害?” 

  江慈笑道:“被一只野猫给吓了一跳,就扭着了。” 

  崔亮失笑:“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怎么就被一只猫给吓着了?!” 

  江慈歪着头道:“你不知道,那猫很吓人的,长倒是长得挺漂亮,但猫爪锋利得很,动不动就会抓伤人。” 

  崔亮步到房中,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在江慈身后迟疑了片刻,终开口道:“小慈,我给你搽点草药。” 

  江慈笑道:“好。” 

  “小慈,我得帮你先揉揉,再扳一下脖子才行。” 

  “好,崔大哥快帮我揉揉,我可疼得不行了。” 

  崔亮见她毫无察觉,也知她天真烂漫,于男女之防不放于心上,心中暗叹,将草药汗倒于手心,又将手覆在江慈的后颈处,轻轻搓揉着。 

  江慈觉崔亮的手心传来一阵阵清凉之意,那搓揉的手法又十分娴熟,片刻后便觉疼痛减轻,被揉搓的地方更是酥酥麻麻,极为舒坦。 

  她心里高兴,笑道:“崔大哥,你医术真好,为什么不自己开个药堂,悬壶济世?” 

  崔亮刚要开口,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崔亮忙停住手中动作,俯身道:“怎么了?是不是揉得太重?” 

  江慈抬头笑道:“不是,挺好的,是我自己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此时崔亮俯身低头,江慈仰头,两人面容隔得极近,近得可以互相在对方瞳仁之中,看到各自清晰的面容。 

  崔亮的手还停在江慈的颈中,触手处细腻柔滑,眼前的双眸乌黑清亮,笑容纯真明媚,他心情渐渐复杂莫名。 

  江慈却未察觉什么,犹仰头笑道:“快揉啊,崔大哥。” 

  崔亮回过神,正要说话,裴琰微笑着步入园中。 

  十九、有司必慎 

  崔亮听得脚步声响,转过头,笑道:“相爷来了!” 

  裴琰目光停在崔亮的手上,崔亮慌不迭地从江慈后颈之中将手拿开,笑容也有些尴尬与慌乱。 

  江慈侧头看了裴琰一眼,默然往屋内行去,崔亮忙唤住她,将手中药瓶丢过:“你记住一天搽三次。” 

  裴琰微笑着走了过来:“江姑娘脖子怎么了?” 

  江慈顿住脚步,转头气鼓鼓道:“昨夜被一只醉酒的野猫吓了一跳,扭着了,多谢相爷关心。”她话到中途,想起裴琰昨夜醉酒后的失态模样,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怜悯之意,话音也逐渐低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步入房中,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裴琰昨夜只顾虑到不让星月教主趁机杀人灭口,又想着江慈是个半死之人,不虞泄密,这才将她带在身边。不料自己竟一时醉酒失控,心中有些后悔,面上却仍是笑着转向崔亮:“子明,这回你得帮我个忙才是。” 

  崔亮一怔,道:“相爷可是要我帮你查勘火场?” 

  “正是。我刚从宫中出来,圣上已命我主持此次查案,桓国使臣金右郎困在火场,没有逃出来,为两国关系着想,得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不可。”裴琰诚声道。 

  崔亮垂下头:“相爷,我不能违背我师父的遗命,他虽传了我洗冤之术,却不准我为刑司效力,这―――” 

  裴琰道:“我知道子明有难处,但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并非一般的刑司案件,关系到两国的黎民百姓,一个不慎,便会重起战火。尊师若仍在世,也不会责怪子明的。” 

  崔亮默然不语,裴琰又道:“刑部那一窝子全是庄王的人,你也知,那里面水深的很,即使是全国最有名的刑吏和仵作,我也放心不下。子明就帮我这一次,也当是为社稷,为百姓尽一回心力。”说着便抱拳作揖。 

  崔亮忙搭住裴琰之手,迟疑道:“相爷,并非我不愿意帮忙,只是师父遗命―――” 

  江慈在房中坐了片刻,想起灶上还熬着粥,忙又出来。崔亮见她出来,笑道:“还疼吗?” 

  裴琰忽道:“江姑娘,你去扮成小厮,先随我去使臣馆,再去见几个人。” 

  江慈一愣,醒悟过来,大闸蟹怕是要带自己去辨认昨夜未曾出席寿宴的官员。她转身进房,将眉毛画粗,仍将昨夜苏婆婆替自己贴的假痣贴上,换了小厮装扮出来。 

  崔亮见她的黑巾戴得有些歪,遮了半边脸,笑道:“小慈你过来。” 

  江慈奔到他身边,崔亮替她将黑巾系正,踌躇片刻,转头道:“相爷,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裴琰喜道:“子明果然深明大义。” 

  三人带着长风卫赶到使臣馆,刚上任的禁卫军指挥使姜远及刑部尚书、监察司大夫、各刑吏仵作均已到齐,死里逃生、惊魂甫定的桓国副使雷渊也坐于路口的大椅上喝着定神茶。 

  见裴琰赶到,刑部尚书秦阳迎了上来:“相爷。” 

  姜远也上来给裴琰见礼,裴琰细心看了他几眼,此人年纪甚轻,不过二十出头,眉目俊秀,神采奕奕,不愧为世家子弟。 

  姜远虽被裴琰锐利的眼神盯着,却从容自如:“相爷,下官刚与范大人办了移交,火场外仍是原来的人看守,也未有人进入火场。” 

  裴琰点了点头,转向刑部尚书秦阳道:“开始吧。” 

  刑部刑吏和仵作在前,崔亮和江慈紧跟裴琰身边,刑部尚书、监察司大夫及桓国副使殿后,由最初发现失火的马槽所在位置步入已烧得面目全非的使臣馆。 

  众人忍着火场的余温和刺鼻的气味,在火场内细细走了一圈,刑吏和仵作们则对馆内所有尸身一一进行检验。崔亮只是立于一旁细看,偶尔戴上鹿皮手套查看尸身及烈火痕迹,并不言语,刑部官吏和监察司大夫们见他是裴相带过来的人,虽不明他具体来历,也未提出异议。 

  江慈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火灾现场和这么多尸身,心中惴惴不安,双脚也有些发软,见裴琰与崔亮镇定自若,暗自佩服,却仍控制不住内心的害怕之情,面色渐转苍白。 

  正难受时,忽听到裴琰的声音:“现在在火场中的人,有两人是未曾出席昨日寿宴的,你细心听一下,看是不是那人。” 

  江慈见旁人毫无反应,裴琰只是嘴唇微动,知他正用“束音成线”吩咐自己,忙微微点头。 

  刑部尚书秦阳身后的刑部右侍郎似是有些伤风感冒,又似是被这火场刺鼻的气味熏得难受,咳嗽连连。 

  裴琰回头看了他一眼:“陈侍郎可是病了?” 

  陈侍郎正为昨日因突发疾病未去给容国夫人祝寿惶恐不安,听言忙道:“是,下官昨日突然头晕,不能行走,今早起来便伤风咳嗽,未能给相爷高堂祝寿,还请相爷―――” 

  裴琰摆摆手,继续专注看着诸刑吏细勘慢验。 

  待火场查验完毕,各具尸身抬出火场,已是正午时分。 

  众人围于从正房抬出的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身旁,裴琰转头向桓国副使雷渊道:“雷副使,你可能辨认,此人就是金右郎大人?” 

  雷渊面目阴沉,想了片刻,正待摇头,他身边的一名随从忽轻声道:“金大人有一个特征。” 

  “哦?请说。” 

  “金大人前年骑马,曾从马上摔下来过,摔断过右足胫骨,休养了半年方才痊愈。金大人那日和贵国礼部尚书大人闲聊,曾谈起过此事,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刑部刑吏们纷纷蹲于那具尸身旁查看,片刻后一人抬头道:“此人生前确曾断过右足胫骨。”崔亮却轻轻摇了摇头,将死者的右足抬起细看。 

  雷渊怒哼一声,拱手道:“裴相爷,我国使团身负重任,千里迢迢到贵国参加和谈,孰料大事未成,使臣大人便遭飞来横祸,客死异国。更令人惊讶的是,此事竟发生在贵国的驿馆之中,真是匪夷所思。兹事体大,精明如裴相,自当明白其中利害。雷某也不必多言,只恳请裴相秉公执法,查明此案,替贵国还金大人一个公道,还我国一个说法!” 

  裴琰听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又暗含威胁,同时还若隐若现地透着对己方的怀疑和不信任,忙道:“那是自然,还请雷副使稍安勿燥,本相既已主持此次查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一个公道,也证我朝对和谈之诚心。” 

  雷渊刚将火灾消息命人传回国内,没有上头指示,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向来对裴琰有几分敬畏,当下并不多言,只是冷着脸随众人出了火场。 

  裴琰仍命姜远严密封锁火场,却见崔亮又步了进去。不多时,崔亮用布包着一些东西出来,裴琰道:“子明可是有何发现?” 

  崔亮微微一笑:“还得回去验一下才行。” 

  刑部大刑吏洪信心中不服气,不敢说什么,只在鼻中轻哼了一声。 

  裴琰道:“今日先这样,刑部的到时拟个查勘明细,大概要几日方有结果?” 

  大刑吏洪信想了一下答道:“其余各具尸身验定及火场痕迹推断,至少需得五日时间。” 

  裴琰点头道:“那好,五日后再根据刑部的勘验结果来下结论。”他转向雷渊道:“雷副使没有异议吧?” 

  雷渊寒声道:“其余人的尸体我不管,但金大人出身尊贵,乃我国皇亲国戚,他的遗体,可不是贵国刑部之人轻易动得的。” 

  “那是自然,我国礼部自会即刻派人来将金大人入棺为安,一应葬仪均按照两国礼制来执行。” 

  雷渊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裴琰又道:“还有一事,需得请雷副使大力协助。” 

  雷渊道:“裴相请说。” 

  “由于使臣馆内并无我朝之人,火灾详细情况,刑司得向贵方逃出火场之人详细问话,雷副使,你看―――” 

  雷渊也知这步不可避免,思忖片刻道:“问话可以,我得在场。” 

  一干人等赶回刑部,到了刑部大堂,刑吏们向桓国使臣团逃出火场之人一一问话,详细了解了当晚的情况,书吏执笔记录,裴琰、雷渊等人只是坐于一旁细听。 

  待问话完毕,已是申时,刑吏仵作们自去验尸及整理笔录,雷渊带着桓国诸人离去。裴琰与刑部和监察司大夫们又商议了个多时辰,直到暮色渐浓,方从衙堂出来。 

  见崔亮站于刑部正堂前,负手凝望着正堂横匾上那几个黑漆大字“有司必慎”,裴琰步到他身边,微笑道:“子明辛苦了。” 

  崔亮摇了摇头,猛然听到“咕噜”之声,回头见江慈仍捧着那两个大布包站于身后,笑道:“肚子饿了吧?” 

  江慈早饿得饥肠辘辘,可自早上起,裴琰等人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吃饭,她一个“小厮”,自也不好提起此事。 

  她见裴琰一夜未睡,一日未曾进食,还是神采奕奕,忍不住道:“相爷,你不累不饿吗?” 

  裴琰道:“哪有时间想这个问题。”说着向门外走去。 

  江慈跟在他身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嘟囔道:“做官做得这么辛苦,真可怜!” 

  裴琰脚步不由一顿,笑了笑,带着二人出了刑部。 

  回到相府已近天黑,裴琰日间见崔亮动作,便知他必有发现,径直进了西园。 

  崔亮道:“相爷,您稍候片刻,我得验一下。” 

  裴琰点了点头:“子明自便。” 

  说话间,安澄进来,行礼道:“相爷,都调查好了。” 

  “说吧。” 

  “昨夜未出席寿宴的,共有十二人,名单及缺席原因在这里。” 

  裴琰接过看了看,冷笑一声:“生病的五人,临时告假的四人,不知去向的三人,倒象约好了似的。” 

  “相爷,您看―――” 

  “萧无瑕定是这十二人中的一人,昨夜使臣馆这把火若是他所为,这么重大的事,他一定会亲自出马。至于其余的人,我估计是他弄出来迷惑视线的。你彻查一遍。” 

  “是。” 

  安澄领命离去,裴琰在院中负手而立,陷入沉思之中。 

  沉思间,他闻到一阵诱人的香气,回过头,江慈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从厨房出来,笑道:“相爷是在这西园吃饭,还是回您的慎园?” 

  裴琰被那香气诱得抬步入屋,瞄了瞄桌上饭菜,也不说话,便坐了下来。 

  崔亮也被这香气引得出了偏房,细细洗净手,落座笑道:“小慈动作倒快。” 

  二人同时端起碗筷,也顾不上斯文礼面,落筷如风。崔亮自是夸江慈厨艺了得,裴琰只是看了她几眼,并不说话。 

  江慈坐于一旁,见二人吃得痛快,心里高兴,忍不住挟了一筷子菜放至崔亮碗中,笑道:“崔大哥多吃些,可别饿出病来,真想不到,你们当差的原来这么可怜。” 

  裴琰呛了一下,江慈犹豫一瞬,还是帮他倒了杯茶。又奔了出去,不多时端着一个小碟子进来。 

  崔亮见碟中的似是坛菜,夹了一筷尝了,赞道:“味道真不错,这是什么?” 

  “冬菜根。我去大厨房拿菜,见厨娘们扔在地上不要,就拿回来了。” 

  裴琰听崔亮称赞,已夹了一筷,正要送入口中,听得江慈说是“冬菜根”,又放了下来。江慈冷冷道:“相爷身子娇贵,吃惯了慎园的山珍海味,我本也不该留相爷在这西园子吃饭的。没的让相爷瞧不起我们山里人的菜式。” 

  崔亮忙道:“小慈错了,相爷可不是身子娇贵之人。当年成郡一战,天寒地冻,相爷亲带一万人诱敌,长风骑连续行军两日不见人烟,军粮又没跟上,相爷也是和将士们一道,茹血嚼草过来的。” 

  裴琰见江慈仍冷着脸望着自己,终夹起碟中冬菜根送入口中,只觉酸甜香脆,竟是从未吃过的美味,便又连吃了数筷,微笑道:“江姑娘改天教教我慎园的厨子,这菜倒是新鲜。” 

  江慈得意一笑,不再说话。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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