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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驸马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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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别扭地移开目光:“这符合我们的协议,她不愿跟你回去,你不必勉强。”
“林祯。你走吧。”白熙没有回头,借着沈晗的搀扶走到过道上,将舱门让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长仪公主的名字。
大婚之前,她不死心,跑到长仪公主的府里闹事。长仪公主四两拨千斤地将她吓退,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也是那个时候,长仪公主主动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从此她认命了,安守着驸马的本分,不闹事不擅权,像一只带着项圈的宠物,安安稳稳地生活在长仪公主的庇护之下。长仪公主时不时的亲近让她陶醉其中,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她心里像被猫抓过一样辗转反侧。
林祯?祯儿?阿祯?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幻想自己在长仪公主的羽翼下安心地生存。她期盼着,或许时间能够化解她女儿身带来的困扰,那时候,长仪公主或许会愿意给予她更多的柔情,而她在热情绽放之时,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唤长仪公主的名字。带着她全部的柔情,像一位真正的爱人这样,叫这个名字。
可是她做不到啊!
她默默承受着初次带来的痛苦,因为身上的旧伤和长仪公主生涩的动作而咬紧牙关。她能捱过这凌迟一般的痛苦,可欢愉之时,她唯一能叫的,只有“公主”。
“你叫我什么!”不可置信的声音在昏暗的船舱中突兀地响起,带着刺耳的尖利。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叫长仪公主的名字?她不过是一个废物都不如的废柴小王爷,顶着一张酷似自己生母的脸招摇过市。可是灵魂呢?她的灵魂配做安宁公主和长宁王的女儿吗?
她不配。
在这场关系中,她和长仪公主从来都是不对等的。她们是公主与公主的驸马……从她成为驸马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只能跪在地上仰望长仪公主。卑微地如同尘埃一样,祈求着长仪公主的施舍。
长仪公主给予她的越多,她临到头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如今,长仪公主要给予她的就是自由,将她从沈明的残暴与沈晗的温柔刀之下解救出来,可代价呢?
代价就是她从此彻底沦落,永远跪在长仪公主脚下,做一个听话乖巧的驸马,永远不能向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复仇……也永远,站在了自己父亲的对立面。
白熙靠在沈晗怀中,痛苦地闭上眼睛。在她看似洒脱的外表之下隐藏的,一直是那个卑下的灵魂,是那个永远活在别人的庇护与阴影之下还沾沾自喜的废物。
“不说这些。”长仪公主一掌推开沈晗,单手拉过她。
沈晗猝不及防向后跌倒,后腰撞在船舷上,捂着伤处跌坐,绝美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跟我回去!”长仪公主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带。
船舷之下的海波中,一条小巧的快船无声无息地靠近,仿佛已经在那里等待已久。
跟长仪公主回去吗?她有片刻的迷茫,长仪公主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足够驱散杭州湾海风带来的凉意。
可是她回不去了。
“我不去。”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刚刚止血的伤口又被撕裂,鲜血晕染了她本就斑斑血渍的上衣。
“皇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撕裂的,愤怒到极点的声音,明明是还未变声的少年嗓音,却带着完全成人的情感。
白熙循声望去,沈明手里提着剑,从船头大踏步冲过来。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她还没有成人,根本无法掌控那把剑,剑尖时不时就磕碰到,可她带着怒意的动作却并未迟缓。
“你又一次!又一次背着我,打开了我的笼子!”沈明用剑指着呆住了的沈晗,“为什么我看上的东西,你都要放走!皇姐,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沈明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此怨毒,让人心中畏惧。
被自己的亲妹妹用剑指着,沈晗扯了扯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对不起明儿。皇姐以后不会了。”
“给我拿下。”沈明涨红了脸,双手握着那把剑调换方向。
与声音同步的是长仪公主敏捷的身形,她松开白熙,上前一步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将沈晗的脖子扣在掌心。
过道前后涌来数十名精干的护卫,顾忌着沈晗,动作都带着犹豫。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沈明努力把剑口往上抬,笑得十分狰狞,“你动手好了。你要是敢杀我皇姐,我保证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到时候我就当着你的面,就把这只小白狗杀了喂鱼。你觉得怎么样?”
白熙伏在地上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鲜血渗入身下甲板的接缝,无声地与漆黑的甲板融为一体。沈明做得出这样的事,她死不要紧,可是林祯不能被她连累。
“小白站起来,不要怕。”林祯的手微微收紧,凝视着她的眼睛。
船侧的那条快船上传来有节律的口哨,接应长仪公主的京卫已经准备好了。
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头上涌去,白熙颤抖着站起来:“林祯!我不会跟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皇帝,他欠娘我的血债,我会叫他偿还!”
“你……”林祯的眼神变得慌乱,她一直回避的问题渐渐浮出水面。
“你知道为什么长宁藩与江南会同时举兵谋反吗?”她忍着心中的剧痛,强装镇定,“我要替我母妃报仇,当然要借助北晋的力量。是我要将你留在江南,以免破坏我父王的大业。”
这个理由是多么的牵强,林祯不会信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小白你是被迫的,跟我走,我会照顾你。”林祯素来清冷的的脸上满是痛苦。
“被迫?”白熙故作轻松地一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因为我这一身伤痕?”她的手指略过胸前的一道鞭痕,到这时她才发现,身上那件残破染血的上衣几乎遮不住她的身体。
沈明舔了舔嘴唇,看着她露出的嫩白肌肤,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染上艳丽的红色。
白熙拢好上衣,狠下心道:“小王爷坐拥天下,有一些奇怪的嗜好不足为奇。这些伤痕,只是我们两人的私事。”
“你撒谎。”你觉得我在撒谎,可是公主,你为什么又这么痛苦。
“小白哥哥,别跟她废话。”沈明把手中的剑丢在她脚边,护卫将她们四个人围住。
“杀了这个冰公主。”
四周都是明晃晃的利剑,她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愿它们落在长仪公主身上。
剑被她提起,茫然地刺向长仪公主,长仪公主伸手捉住了她的剑。她的剑,从来没有染过别人的血,没想到这一次却染上了长仪公主的血。
染上了她最爱的人的血。
“小白。”长仪公主开口,却是意外地平静。
白熙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痛苦、后悔、绝望混杂在一起,却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公主,你为什么不能恨我,为什么不能恨我这个没有带给过你片刻闲适欢愉的无用之人,为什么不恨你面前这个要对你父皇拔刀相向的人。
“我的小白长大了。”长仪公主直视着她,忽然说出这句话,让她不明所以。
“别再说了!”
她就这样狠狠抽回剑,剑锋划破林祯的手掌,鲜血充斥她视线。她当着沈明和沈晗的面,就这样一把将站立在船舷边的长仪公主推下了船。混乱中,林祯伸出沾血的手抓住了她的上衣,可惜上衣早已残破,林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抓着那块布料坠落。
扑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护卫后知后觉的将白熙团团围住,她没有跳水的机会了。
沈明皱眉,示意手下去追。
“不要!”沈晗与白熙同时喊道。
“小王爷,求你放了林祯!”她将剑架在脖子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懦弱的,却也是高傲的。她没有勇气了解自己的性命,却在面对沈明的毒打与折辱时从未弯下过自己高贵的膝盖。然而此时,她向沈明低头了,愿意用自己的尊严和性命换林祯平安。
“如果我说不呢?”沈明抱着双臂,云淡风轻地看着她。
“那我也不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向自己。
沈晗扑上前,夺过她手里的剑:“够了!让她走!”
白熙眼前一花,靠着沈晗滑倒,不省人事。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连一个沈晗都可以轻易地控制住她。
沈晗扶着白熙的身子,撕下一块衣袖,着急地给她止血:“快叫医师!”
护卫趴在船舷看去,那条快船已经绝尘远去,而上的动静也引来了附近几条船的注意。杭州湾的客流量这么大,闹出动静来于沈明也很不利。
“皇姐。”沈明从沈晗的手中夺过止血的布,“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吗?”
“明儿。”沈晗慌忙抬头看着她,忽然大力摇头,“怎么会,皇姐一直都只在意你啊。”
“那就好。”沈明挤占了白熙的位子,靠着沈晗,抓着她的衣襟,柔软的脸颊在上面贪恋地蹭了蹭,“小白交给医师就好了,皇姐是我的。”
“嗯。”沈晗抚摸着她的背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皇姐是你的,皇姐只是为了你。”
第四十六章:软弱(一软)
大船在海岸上航行多日,即将靠岸,护卫船事先前去港口侦查,却发现岸上全部都是南唐海防大营的士兵。
“陈润天不可靠了。”
沈明站在船头,说出这么一句。
“他想做什么?”沈晗走到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外界都以为长宁王家的小世子死了。”沈明转身握住她的手,“皇姐,你说这个奴才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如此一来,我们滞留在唐国未免太过危险。”沈晗皱起眉头,忧郁溢于言表。
“我会绕路,沿着海岸线向北航行,从三岔河这里登陆。放心,我留了后手,那里有千机卫的驻地,他们一直在原地待命。”
沈晗松了一口气道:“明儿做事滴水不漏,如此我便放心了。”
“滴水不漏的人难道不是皇姐吗?”沈明委屈地看向她,眼中有一些湿润,“你为了放小白哥哥走,居然让人给我用了蒙汗药,如果不是因为我胃口不好,用得比较少,就真的让你得逞了。”
沈晗自知理亏,咬着牙没有说话。她亲手将药下在了沈明的汤中,因为担心伤到沈明的身体,她只放了该有分量的一半,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皇姐可知道,你做的,是……”沈明背着手绕行到她的身后,“弑君。”
“臣不敢。”沈晗一惊,连忙转身下拜,“求陛下明鉴。”
“安心。”沈明面上带笑,双手扶起沈晗,“在我这里,皇姐永远只是我的亲人,是我最爱的人。只是,不要在忤逆我了好不好。”
她搂住沈晗的脖子,亲昵地嗅着沈晗身上的香气:“我只想皇姐和我一起分享我喜欢的东西。”
“明儿。她是无辜的,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好不好……”
“无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皇姐难道不懂?”沈明不屑地笑出声,“可惜是让那冰公主抢了先,先收了这只小白狗,也没想到她这么认主。不过你放心,等我收服了她,长宁藩就彻底在我掌控之下了。”
“你……只是为了掌控长宁藩?”
“否则呢?她确实算得上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人,但比起我的皇姐来,不过是烛火之于皓月。”沈明顿了顿,“更何况,她已经被那个冰公主得到了。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怜惜她?”
沈晗还想说什么,一根手指却已封住她到口的话。
“是你把小白哥哥害惨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要放走她,我或许会换一个温和一点的手段,可是现在,她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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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船舱,暗无天日,时间流逝地异常缓慢。
躺在不停摇晃的床板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不断传来海浪的声音,为了防止她出逃,沈明将她关进了最底层的船舱。
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一日多次的药汤。身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可是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头顶的舱门被打开,沈明从楼梯上走下来。白熙披着被子瑟缩一下,继续闭眼装睡。
“小白哥哥。”沈明走到她的床边,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解她的衣服,“你这样做我真的很伤心,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还让我得不到你。”她把手贴在那些已经结痂的鞭痕上,沿着伤疤与肌肤的交界处游走。
白熙翻了个身,借着这个机会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不想,她的手却被沈明抓住。
“恢复得不错呢。”沈明她的用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她惊恐地睁开眼盯着沈明。
“别这样。”沈明表情惆怅,捂住她的眼睛,“你和那个冰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吗?”她的语调带着几分莫名的惆怅,白熙心头一颤。
“你要做什么……”她开始颤抖,不停扭头想甩掉眼睛上的那只手。
“真讨厌。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沈明收回手,重新对上她的目光,“别这么害怕,会让我伤心的。”
一条丝带遮住她的眼睛,视线被剥夺,恐惧在黑暗中一点点将她吞噬。结痂的伤口被暴力撕裂,她颤抖着咬住嘴唇,默不作声。
船摇晃地更加厉害,沈晗扶着墙壁站在楼梯上,看着眼前这一切。
“皇姐。”沈明抚摸着她布满冷汗的脸,彻底撕下所有的画皮,“一起来吧。”
像邀请,又像是试探,沈明稚嫩的脸上浮现出疯狂。
“放过我……”在沈明分开她的双。腿时,她终于开口求饶。
“清河郡主!”谁来救救她,至少,不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底线。
肩头被沈晗按住,沈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好。”
她无力地躺在那张单薄的床板上,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鲜血与汗水将床单染成一幅荼蘼的画。
手下来通报了要务,沈明意犹未尽地抽身离去。
“为什么?”她以为沈晗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她和沈明一样疯狂。
“对不起。”沈晗从背后拥着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她的姐姐,我没有办法阻止她,能做的,就只有陪伴,陪着她走这条路。”
“虚伪。”白熙忍着身上的剧痛,用肩膀撞开她,“你不过是……想独占沈明而已,容不下任何人插足你们两个。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故意披上一层伪善的外衣。仅此而已。”她早该知道,沈氏皇族都是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沈晗的目光闪了闪,喉头滚动:“也许……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
这是她第三此尝试自我了断,万念俱灰之时的绝望尝试。
船舱底层没有可以上吊自杀的地方,服药用的碗也会在监视下被收走,只有那个巴掌大的外伤上药用的小瓷瓶被她偷偷藏了起来。
破衣服裹着的瓷瓶被她成了三块,最大的一块,也太小了。
瓷片不够锋利,根本割不开脖子上的肌肤,她选择划破自己的手腕。
“就这样吧。”她在心里想着,都说事不过三。如果这第三次她都没能了断自己,那么就好好地活下去,变得强大一点,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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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混账!”
是谁在责骂她?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的白字倒着写!”竹板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身上,声音意外清脆。
记忆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她喜好书画,待在长宁王府不问世事一心学书画。世子是什么身份,她并不了解,只是会一直好奇,为什么自己永远不可以穿女儿装,为什么要永远顶着男子的身份活着。
再长大一些,她开始背着父亲换上裙装,甚至穿着它们悄悄溜到街上。说是街,其实就是一条繁华一点儿的小巷子,北晋与南唐连年征战,民生凋敝。
后来,她悄悄藏起来的衣裙被发现,长宁王气得用竹板抽她,甚至直接上手,用手臂粗的棍子揍她。但是打过之后,长宁王总会在她的窗外叹息。
“这是你的责任,熙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负担起责任?”
回忆吗?真好。
这是不是代表,她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了,撒手人寰,再也不必这样挣扎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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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阻止沈明的船登陆!”
受伤的林祯被手下抄近路送回了皇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东宫找太子。
“皇妹放心,我已经调动海防大营沿着杭州湾的港口查访。咳咳……”太子搁下笔,捂着嘴咳了几声,“父皇已经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你放手吧。”他说的是白熙的事,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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