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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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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同样是因为独居让时间感变得模糊的原因,大法师也不给她过生日,她们也不过显影日,不过新年,不过任何的节日,每一天只有工作日和周末的区别。
  “送你礼物的人是谁?”露娜还是忍不住问了。
  塞隆笑了笑,然后赶紧松开了这个有点困难的表情,生怕眼泪因为什么外力的干扰掉下来。
  “‘老师’。”
  “那不是很好吗!”露娜心里已经开始兴奋了,眼中也闪着热切的光芒,“干什么要一副伤心的样子?别哭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出去吃饭怎么样!”
  塞隆微笑着点点头,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只是太意外了,我没想到她会记得。”
  但她还记得大法师反复反复和她强调过的那些她成年之后就失去的特权:拥抱和亲吻,还有别的、她曾经非常喜欢的亲密接触。
  仿佛这对非常漂亮璀璨的袖扣是她发来的警告信一样,警告她:这种距离的交往对成年人来说是非常不适当的。
  从大尺度的方位上来说,星歌堡在艾梅科特斯的西边,而有德沃夏克的帮助,维吉尔通常是直接到达沙漠的边缘,经过一番整备之后快速横穿整个沙漠。
  只要有天马……
  沙漠上又起风暴了,虽然对他来说,只要小心一点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遇到风暴总还是挺难受的。沙漠的天,大法师的脸。他穿越沙漠大概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风暴也持续了三天三夜,到达艾梅科特斯后,他见到了大法师,毫不怀疑这场风暴是因为她阴沉的心情所致。
  “怎么了,老朋友?你的脸阴得和这鬼天气一样!谁又不长眼睛地得罪你了吗?”
  希珀啜了一口奶茶,热腾腾的饮料让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大概是从青白色的大理石变成了奶白色大理石的程度。“我认为我的状态属于平静状态,事实上既没有人得罪我,我也没有不高兴。”
  “噢,那你的平静状态真是阴沉到让人绝望,”他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自己先前做的比喻……阴郁的老法师在沙漠深处的孤独之塔上,远远注视着自己被热烈的人群包围的小学徒,又妒忌又心痛,啊,真是太同情她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充满温情地注视着自己的老朋友,“这可真遗憾,塞隆在学校可是风光万丈呢。”
  “那是当然的,”大法师平静地说,但在其下显然有一丝盖也盖不住的骄傲,“一块珍贵的宝石现世之后,它璀璨的光芒必将夺得所有人的注意。”
  “她在学校可有无数拥趸呢,每天被鲜花和礼物环绕,收到的情书比你写给她的信还要多。”
  “维吉尔,”大法师优雅地放下杯子,她仍然留着短发,不过长度足以她撩动自己的头发而毫无意识地散发魅力,“我有必要说明,我并没给她写过很多的信。而且,就算我远离‘人间世’这么久,我也还是有一些狂热信徒的,听说有年轻人为我的名誉而打架,虽然我并不十分因此骄傲,但好歹,”她耸耸肩,“我也还是有追随者的。别想用这个刺激我。”
  维吉尔来了精神,“这是谁跟你说的?”
  “原来是色隆克伦学生联合会的干事之一,追星者家的,曾经想要追求我,你还记得吗?”
  维吉尔哈哈大笑,“什么样的年轻人?什么来头啊?”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希珀不想和贴上来没话找话的人多讲话,所以根本没问。然而虽然表面上平静,但维吉尔的态度让她相当恼火,仿佛她在撒谎一样。
  维吉尔真是快乐极了,如果不是塞隆拜托他绝对不要把学校里的事情告诉希珀,他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让这位孤寂的老法师好好开心一下,顺便把这恼人的风暴驱散掉。这个没有人分享的故事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现在只想要个驴耳朵听他的树洞。
  作者有话要说:  道听途说的消息请打听清楚……


第177章 
  “维吉尔; 别笑了,”大法师的脸色更阴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外面的天似乎也更阴了; 风暴在远处狂暴地发着脾气,核心是蓝色的,是水元素引起的风暴。
  “有什么新鲜事吗?”大法师的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 看着维吉尔的表情因而显得很傲慢,事实上她精致而小巧的耳朵动了动,这一切都没有逃离维吉尔的观察。
  “当然; 当然。”维吉尔换了个姿势,原本翘着的腿放下来,似乎要换个正襟危坐的姿态; 然而他只是换一边跷腿罢了。他知道大法师想听什么; 但就是不想现在告诉她。
  “当然有新鲜事; 我从西边过来的时候,发现西边沙漠的沙狼一个个又高又壮; 数量也变多了; 每一只都圆滚滚的。”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脚下的提乌斯; 猎人们当然都喜欢猎物变多,如果沙狼的数量增加; 沙狼幼崽的数量当然也会增加,可以捉来变成高级脚凳(浅色)的数量相应也会跟着增加,这就让人仿佛听到了金币掉落的声音(虽然卖五十只也比不上一个塞隆)。
  “这是为什么?”
  维吉尔说:“我逗留了两天调查这件事; 好像是有一个愚蠢的德鲁伊,在沙漠边缘说想要把沙漠变成绿地,正疯狂滋养着那片绿洲,所以鹿群和兔子的数量都变多了。”
  “所以沙狼们都吃得圆滚滚的。”
  “正是如此。”
  “还有吗?”
  “当然,当然,”维吉尔露出招牌一般毛茸茸的笑容,“你知道我走之前,挖掘工作停止了,现在也没收到要复工的消息,我碰到了一起工作的挖掘工,他们已经开始接别的活计了,也就是说……”
  “挖掘工作停止了?”
  “不,不……只留了一小部分人继续挖,看起来不像是想完全挖出来的样子。”
  “这就很奇怪了。”大法师若有所思地敲着杯壁,杯子里的混浊液体随着清脆的叮叮声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为什么要停止挖掘呢?一旦有人挖到龙骨,都会迫不及待地肢解卖钱吧?他们既然没有拆解龙骨,那么我猜想可能是出于收藏目的,可处于收藏目的就不该把它放在那,除非龙骨本身出了什么问题,你没有任何发现吗?”
  “我走的时候暂时还没有,一切都正常,我这次正好要经过那里,我打算回去调查一下。”
  “注意安全。”
  维吉尔举起手里的杯子,笑着说:“那当然!”
  有蹊跷的地方当然必有危险,和大法师不同,维吉尔一直游弋在生死危险的边缘,当然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风险。
  “维吉尔……我一直奇怪一件事,”希珀抬起头,“你从你插手龙骨的时候就很奇怪了,你论文写得怎么样了?题目定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开题报告?”
  “呃……别这样。”
  “所以你的目的,或者说主要目的其实并不是研究龙骨对吗?”
  维吉尔讪笑着,手捂着额头,“你太敏锐了,有时候这样不好。好吧,我只是嗅到了危险,所以去玩的,但写论文也是我的目的之一!你要信我……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拖延,”大法师快乐地笑了,“别兜圈子了,你去看过塞隆了吗?”
  “去过了,去过了,”维吉尔点点头,能扯开话题真是太好了,但一种窃喜还是浮上他的脸颊,大法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饶是她刚才先攻了一手,她真正的目的也不可能骗过狡猾的维吉尔:她就是怕我用这件事嘲笑她才对我进行不留情面的打击的,居然用论文,太可恶了。
  “塞隆很好,她非常喜欢你的礼物,可能现在已经换在自己的袖口了。你知道吗?她成立了一个小社团,霸占了姐妹厅的北塔楼做活动室。”
  “嗯,”希珀把茶杯捧在手心,放在膝头,认真地听着维吉尔的述说。“什么目的?”她冷静得过分了,突兀地从刚才的情绪里转换过来,有一种刻意的虚假,认真倾听的模样又太明显,维吉尔不露声色地观察着。
  出于谨慎,维吉尔随便想了个理由:“这个社团人挺少的,可能只是方便大家聚集在一起写作业,成员只有四个人,噢不,五个,也许是六个。”
  “维吉尔,你不会数数我可以从头教你。”
  维吉尔抱起脚边乱跑的提乌斯挡在自己的面前,提乌斯四个脚徒劳地乱晃着,油嘴滑舌的猎人则藏在后面说:“这个可恶的老法师,明明是她要听塞隆的事情,却还对我这么凶,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大法师笑了起来,“好了,维吉尔,求你了,快说吧。”
  “斯维斯是男孩子嘛,回寝室之后大家就不能一起玩了,我猜是因为这个。”当年他们念书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这么搞,这也是大法师向她介绍社团这个功能的初衷:为她的小学徒提供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
  “这我知道,是我建议她成立社团的。”
  “你知道还要问我?一切都掌握在全知全能的大法师手中啊。”他又想起刚才惊人的巧合和错过,接着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笑。
  “我是想让你告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凭猎人的眼睛,一定能看穿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
  这个不露声色的恭维维吉尔很喜欢,他笑眯眯地说:“当然,当然,你知道这个社团的指导教师是谁吗?”
  “谁?伊兰吗?难以置信。”
  “不,不,不是伊兰,是斯沃博达·斯沃。”
  古井不波的老法师露出惊讶而恍惚的神情,“她……们怎么联系在一起的?斯沃博达重回教学岗位了?”
  “不,”维吉尔轻轻地摇头,“很遗憾,还是没有,还在扫地,她的眼睛仍然不行,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找了一个清洁工做指导教师?学校也同意了?”
  维吉尔笑笑说:“你璀璨的宝石会吸引一些很了不起的孩子,斯沃博达是斯维斯随便找来的,真是误打误撞。”
  希珀叹了口气,抬起一只白皙而纤长的手,在虚空中比划着,“一个……令人惊叹、意料之外、但冥冥之中似乎是必然的巧合。”
  维吉尔附和着点点头,“她一定会喜欢塞隆的,就像你说的,珍稀宝石问世之后总能抓住所有人的视线。”
  “她……塞隆,她过得好吗?”
  维吉尔笑了一声,戏谑地盯着大法师问:“是什么让你觉得她过得不好?是因为你写的信太少了吗?”
  大法师低头不语,盯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白皙而修长,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仿佛从未受过风霜和重体力劳动的侵蚀,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活在塔中,除了纸笔和衣料,双手几乎不碰任何东西。
  她看得太仔细了,企图把这个问题蒙混过关。
  维吉尔看她不说话,坏心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当然过得很好了,她有朋友陪着她。她和露娜很亲密呢,我很奇怪她们互相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你和迭戈居然都没有对孩子说她有个远方的小伙伴吗?”
  塞隆摇摇头:“我不知道迭戈怎么想,反正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不会带塞隆出去做无谓的访问活动,她们本来也不会在一个学校,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认识呢?”
  “但不可否认地,她们之间是很亲密的。你想想啊,两个青春又美丽的女孩子,住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温暖房间里,彼此相互陪伴,一起学习,想想真是美好啊。”
  希珀一时没弄清楚他的意图,不解地抬起头。
  坏心的维吉尔继续说:“萨沙拉和贝阿特利斯不就是这种时候搞上的吗?”
  “什、什么?”老法师摘掉了自己的眼镜丢在一边,盯着维吉尔。
  “你没有……你没有察觉到吗?”
  “她们两个当年、当年不是一直那个样子吗?一直都很亲密,从我认识她们开始。”
  “她们中间也吵过架吧。你真是太迟钝了,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不一样的,我很难想象你完全看不出来。”
  希珀皱眉说:“这很正常吧?从没有人给我一个范式,没有范式我怎么去分析别的模式是不是符合范式呢?”
  维吉尔一时语塞,眨着眼睛,“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只要想想里面的浪漫吧,在并排放置的桌子前,两个女孩子写着作业,写着写着,忽然心有灵犀地抬起头,相互看着对方,相视一笑,你只要想想你在不到两尺的距离里看着一个精致的少女,就能感受到那股想要接吻的冲动吧?”
  他像个吹笛迷惑毒蛇的街头艺人,用一种充满蛊惑的声音,企图迷惑一位大法师。
  然而要命的是,大法师并未注意到他的企图,甚至很认真地思考这股“想接吻的冲动”,她已经数次面临这样的冲动,而且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几乎忍不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维吉尔确实已经忘记被元素支配的恐惧了。


第178章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头一样; 渴望令人疼痛。
  而恶毒的猎人继续吐露着令人迷惑的词:“就像萨沙拉和贝阿特利斯一样,无法抗拒对方的诱惑……”
  希珀露出怅然的神色。
  “她们两个总是同进同出; 总有一些亲昵的小动作,还有十分的默契; 两个人交流的时候通常只用眼神,而不用言语,打个手势; 对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比这种状态更开心了,每一条都说中了希珀的心事,是的……这一切曾经只属于她们两个。所以她并不特殊; 从归类上来看,这就是塞隆对待玩伴的方式。
  “塞隆很粘她呢,做什么都要一起。”
  “……真的吗?”
  维吉尔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看看期末成绩单你就会知道了; 她甚至为了露娜选修了传送门设计;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陪伴啊!”
  嗯……她是个温柔的孩子,当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一点也不惊讶。
  想到这里; 大法师叹息了一声; 迟疑地开口问:“她……露娜; 是个好孩子吗?”
  她本来以为会得到满意的答复,谁知道维吉尔却耸耸肩膀; 说:“嗯……照我的标准来看当然好啦,但对你来说也许未必呢,我的老朋友。”
  希珀不解地眨眨眼; 这个动作陡然间让人对她的实际年龄生出一丝怀疑。
  “在我在星歌堡徘徊的那段时间里,露娜已经换过两个男友了。”
  希珀陡然睁大了眼睛。
  维吉尔用夸张的语调说:“诚然我觉得露娜是个非常活泼有趣又聪明温柔的小姑娘,要是她不是迭戈的孩子,我都愿意和她有一段浪漫往事,啊,谁让我没有机会了呢?如今看来只是一段充满苦涩的单恋了呢……不过没事的,只要她能静下心观察,一定能发现塞隆是多好的一个人,至少比那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好。”
  他一边信誓旦旦地说,一边观察着希珀的神色,满足地看着她冷冰冰的表情动摇开裂,决定给她致命一击,于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当然了,这都是没有保障的说法,如果她一直不呢?我真不忍心我的小野兽受到这样的苦痛。”他抱紧提乌斯皱着眉头做着痛苦的表情。后者则被他勒得呜呜直叫。
  “但这就是你的机会了,我的老朋友,失恋的人需要依靠,只要你趁虚而入,放出你百分之一的耐心,对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她绝对会从此对你死心塌地。不是我夸张,只要你肯,有哪个女人会不心动呢?”
  “维吉尔,”大法师的眼底一片清明,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一丝讥笑:“坏心肠的猎人,你为什么默认我的小野兽一定会喜欢女孩子而不是男孩子呢?这个故事编得太离谱了。”
  诡计被识破了,维吉尔并不太在意,也跟着笑道:“我并没有完全开玩笑。”
  希珀凉凉地笑着说:“无论是不是开玩笑,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收起你的妄想吧,以后也不要在塞隆面前乱嚼舌根。有事找海克特拉,我去图书馆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维吉尔再也没见到这个深居简出的老法师,这个人还真是孤僻啊,想到塞隆在学校里几乎每走十步就会收到一封情书的场面,他的老朋友实在是显得太孤独了。
  不过奇迹般地,在他造访之后的第一个清晨,风暴消散得一点也不剩,晴空显出一种透亮的蓝紫色,明亮得连最美的宝石也不能和它相提并论。
  大法师怅然地望着天空,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站在图书馆栖木上的夏莫代尔,因为触碰到了夏莫代尔的头盔,她的手呈现出幽灵一般的半透明状态。
  细碎的发丝切割着透进来的光线,她的脸被照得雪亮,似乎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材质。
  维吉尔无从猜测塞隆对希珀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纵然照他的经验来看,那只可爱的小野兽对待希珀就像个腼腆的怀春少女一样,但可是、可是,塞隆对希珀在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她会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爱上自己的老师吗?维吉尔严正怀疑根本不可能,所以根本不敢随便问塞隆。
  大法师有强大的自制力,但小野兽不一定有,他如果随便触动这个危险的平衡,如果出了事,很难说希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割开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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