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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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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家大业大,相信现下早已恢复了实力。所谓唐门与荆州云家、与朝廷的怨仇,不过尔尔,可略过不计。我不管唐门是真的元气大伤也罢,是故作姿态也罢,你们只要保持现状,不与朝廷为敌,不为藩王鹰犬,今上仁厚,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但若你们不忘旧怨,与朝廷作对,行为虎作伥之事,那就休怪雷霆震怒,祸事临门。恐怕这次就没有二十年前那么轻松了。”
“哈哈,水大人好大的口气!”唐仲平不改笑意,亦看不出他脸上悲喜,只淡淡地道:“此为其一,愿闻其二。”
“其二,乃是私事。”水心悠伸手将满腹心事、满脸愁容的云晨潇向前一推,开门见山道:“她叫云晨潇,是云政亭的女儿,也是林清影的女儿。以唐掌门你的岁数,自然不会不识得林清影的大名吧?”
唐仲平眯起双眼,细细将云晨潇打量一番,颔首道:“肃如清风,朗若霁月。当日师父给师妹下此八字考语,谓天下唯清影可当之。如今这小云嘛……呵呵,虽有几分师妹的风采,却……”
“你识得我娘?”云晨潇本来目光涣散,心神不宁,听得唐仲平之言,灵台一闪,双目如电,心脏几乎要跳脱出来,颤声问道:“你识得我娘?”
唐仲平见云晨潇听见“林清影”的名字,顿时神采奕奕,与之前呆若木鸡的状态判若两人,也是暗自一惊,心道:“眉眼上有六七分相似,如今这气度,却是十成十的乃母之风了。”口中答道:“清影是我同门师妹,我自然认得。”
“我娘她,现在何处?她……她……”
云晨潇心中急切,口不择言。水心悠看得着急,只得替她说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件事。要帮她寻母。”
“要找清影师妹?”唐仲平吃了一惊道:“实不相瞒,我也找了师妹好多年了。可我师妹那执拗性子……她若想见你,便不请自来,她若不想见你,你纵寻遍天涯海角也是枉然。”
云晨潇巴巴得望着唐仲平,那眼神中饱含期待,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泪水,与林清影十分相似的容貌气度,都叫唐仲平难以回绝。唐仲平叹了一口气,娓娓说道:“当年你爹,带着师妹回门,谁成想……事发之后,师父自废武功,把我们一众师兄弟都逐出师门。只有我拼死不走,这双腿却被师父废了。”他说起往事,颇多感伤,顿了顿道:“我们师兄弟资质不高,所以许多高深的武功和配方师父都未传授。几年后,师父驾鹤西去,秘籍又被云政亭夺走,我唐门当真前途未卜。正当我焦灼心烦时,门外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自称身怀唐门秘籍。”
云晨潇听到此处,激动道:“那人可是我娘?”
唐仲平摇头道:“我也以为是师妹回来了,便急急去看。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她一见我,就问道‘你可是唐千秋先生门下二弟子唐仲平?’我见她小小年纪学说大人话,就知道是有人教她,便答应着。她自称是林清影在荆州的贴身侍婢,奉了她家主人之命,来送一件要紧的东西。”
“唐门秘籍?”云、水二人齐声问道。
唐仲平点头道:“不错。我当时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问她师妹的去向,她只是摇头不知。我哪里肯信,问得急了,她便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什么‘书卷适中’的……”
云晨潇接口道:“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①”
唐仲平闻言大喜,拍着轮椅把手笑道:“原来师妹留的是这句话!亏得我当时绞尽脑汁,也未参透这‘书卷适中’的个中深意!只不过……”唐仲平说着,抬头看了云晨潇一眼,却又不忍开口。
云晨潇此时心也凉了半截,呢喃道:“好一个‘无心’啊!娘亲这是,与爹爹‘无心’,与我亦‘无心’了。”
唐仲平见云晨潇黯然伤神,出口安慰道:“清影师妹一向云淡风轻,特立独行,于世俗间种种不甚在意。她既存了此出世之念,你们便也随缘吧。”
云晨潇不甘心地瞥了他一眼,却突然一道机灵闪过,问道:“你说,当年来送秘籍的,是一个自称我娘侍婢的十五六岁的丫头?你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可知她姓名籍贯?”
“我……”唐仲平一时语塞,在脑中回忆半晌,方道:“唐门秘籍失而复得,我当时只顾着高兴,确实忘记追问那姑娘姓名籍贯,是我疏忽。时隔久远,那姑娘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云晨潇本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不想又生生落空,心头正自烦闷,唐仲平突然又道:“对了……那姑娘一开始戴着面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有一次我听得一个服侍她的婢女提起,她是因为左脸颊处有一块不太明显的胎记,所以……”
“胎记?左……左脸颊?你没记错?”云晨潇跳将起来,奔到唐仲平面前,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问道。
唐仲平不料云晨潇轻功如此之高,速度如此之快,她若是要对自己不利,自己哪还有生还余地?又见云晨潇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没来由心中一慌,颤声道:“呃……也许……许是婢女记错了?右边脸颊?或是……”
云晨潇深吸一口气,强自稳住心神,缓缓站起身来,却觉头重脚轻,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幸得水心悠将她扶住,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低声问道:“可是这左脸颊的胎记有什么问题吗?”
云晨潇轻轻点点头道:“若是唐掌门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左脸颊带着胎记的我娘的侍婢,我已知道是谁了。”
“谁?”
“她是……”云晨潇似有些难以启齿,低了头讪讪道:“她是我爹的继室,现在的一品诰命夫人,我的二娘——闺名唤作李薇便是。可是我却不知道,她……她是我娘的侍婢?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出自唐代焦郁《白云向空尽》原诗: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欲销仍带日,将断更因风。势薄飞难定,天高色易穷。 影收元气表,光灭太虚中。倘若从龙去,还施济物功。
文中林清影留此诗句,大意是随云而去,无心去留,有游方物外,不以红尘俗事萦怀的意思。
第92章 瞿唐滟滪堆
二十三年前,唐门历经浩劫后,终于恢复平静。虽然前任掌门唐千秋愤然离世,唐门弟子凋零漂泊,所幸唐门秘籍失而复得。唐仲平于轮椅中痴痴望着那包裹中的秘籍,心中只有一个痴念——重振蜀中第一大派的雄风。而此时,林清影正素颜白衣,玉立唐家堡外的密林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把玄铁飞刀。在她背后垂手而立的,正是一个左脸胎记,稚气未脱的少女。
“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林清影并未转身,叉手冷言地问道。
“回夫人……”
少女话音未落,林清影猛然转过身来,面含薄怒,疾言厉声道:“什么夫人!我已不是他的夫人,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是,是!”那少女吓得哆哆嗦嗦,跪地叩首道:“林……林姑娘……”
“罢了罢了。”林清影摆摆手,将少女搀扶起来,拍拍她膝盖上的尘土道:“是我心急了。小薇,你起来说话吧。”
那唤作小薇的少女这才起身,定定心神道:“林姑娘,东西我已经亲手交给唐仲平了。按您的吩咐,并没有告诉他你的行踪。”
林清影颔首苦笑道:“师兄得了秘籍,怕是对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师妹也不会多在意的。”
“姑娘……”
两人沉默片刻,小薇叫了她一声,扭捏半晌,似是想到什么,脸上一红,欲言又止地理理思绪,换了一副说辞道:“姑娘今后有何打算?还会回去吗?”
林清影冰雪聪明,瞧小薇神情,已猜出她的心思,当下和颜悦色道:“你也不必害羞。我知道你对你家云将军倾心仰慕已久。如今我已离府,断无回头之理。云政亭也知我意不在此,并未强留,且对外宣称我已亡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薇绞着手中锦帕,犹豫片刻,红着脸大着胆子道:“我出身微践,又是自荐枕席。云将军即使对我有意,也未必会将我扶正。”抬头见林清影紧抿的双唇和渐渐聚敛的眉峰,忙摇摇手道:“姑娘别误会!我能陪着将军,便是当牛做马也是甘愿。我……只是担心潇儿小姐。我怕我不得为正室,不能承姑娘所托,对小姐尽养育之责——若是云将军今后另娶他人为妻,主母刻薄,未必会善待嫡出的潇儿小姐。届时我一个妾室,人微言轻,定是无能为力的。只是可怜了潇儿小姐,亲娘不在身边,还要受后母闲气……”
林清影听她絮絮叨叨说完,方审视地看看她,笑道:“我知你素日有几分小聪明,却没料到你竟瞒着我,做出‘自荐枕席’这样大胆的事来。我还当真小瞧你了。”
小薇以为林清影又要动怒,正欲磕头告罪。林清影却摆摆手道:“你本是云家的丫鬟,何必对我一个外姓人跪来跪去的?我刚才那话是出自真心,你别多想。哪个少女不怀春?你既真心爱慕他,便做出这事来也不为过。但……”她说到此处面色微变,又道:“但你若贪图荣华富贵,只求身份地位,那便是自甘堕落,我也帮你不得!”
林清影乃尚书之女,本就金贵持重,更兼她武艺超群,文采飞扬,云政亭在家中敬她尊她,地位甚高。是以此时她一作色,小薇便吓得肝胆俱裂,哭道:“我自然是真心爱慕云将军。不然……我纵蒲柳之姿,蝼蚁之卑,却也不至于轻贱至此!姑娘若疑我心意,不如我当即便撞死在这树上,也算对姑娘尽忠,免得担了贪图富贵的虚名!”说罢猛然起身,就要撞去。
林清影忙将她拦下道:“你这孩子倒是烈性。我知你真心,不然也不会叫你送秘籍,且放心将潇儿托付于你。”她说到此处,从怀中掏出一副宗牒道:“云政亭庶子出身,虽得拜将封侯,却依然对家世出身格外在意,只怕不是高门贵族,也做不得他云家主母。我已为你消了贱籍,托名李薇,寄在前礼部郎中李道正大人宗下。李郎中郡望陇西,乃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你对外就说是李郎中的远房侄女吧。如此一来,你既为官宦之家,便无后顾之忧了。趁着云政亭对你尚有几分真心,我且去书一封,为你美言几句吧。至于成与不成,还要看你造化了。”
小薇听罢大喜道:“云将军一向看重姑娘。若您肯为我作保,云将军必然允诺!”
林清影又将那封早已写好的信函交给小薇,叹道:“哪里是看我面子,是你得他欢心。我只盼你们能善待潇儿……”
小薇将宗牒与信函小心翼翼地放入囊中,郑重道:“姑娘放心吧!潇儿小姐是将军的嫡亲骨肉,他岂不念舐犊之情?我受姑娘大恩,亦愿效犬马之劳,视小姐如己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身首异处!”
林清影眼中亦含了薄雾,痴痴朝唐家堡的方向鞠了一躬,便朝着北边飘然而去了。
***
往事如烟,烟消云散。今人只睹得些吉光片羽,却再难窥其全貌。云晨潇苦思良久,终究不得其法。她此来蜀中,一是为了水心悠的天下大计,再就是为了了却这一心愿。此时心愿落空,少不得暗暗伤神。水心悠只得温言安慰道:“你二娘这些年待你不薄,许是当年你娘的托付呢?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想来你娘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
云晨潇只得无奈点头。此行无果,二人便打算自长江顺流而下,走水路直抵荆州。唐仲平一心重振唐门,并不想与朝廷为敌。且云晨潇为故人之女,又与其母神似。当年林清影在唐门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唐仲平此时爱屋及乌,少不得取辖投井,殷勤留客。盛情难却,云晨潇便又盘桓几日,但见得唐家堡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派祥和安逸的景象,又不免动了归隐之思。水心悠便打趣道:“李义山言‘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你却倒好,还未成儒家‘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便学做庄生曳尾而行的乌龟了?”
云晨潇撇嘴道:“我何时求过不朽?只是一向有子陵之志罢了。”
水心悠笑道:“我看你不是羡慕子陵桐庐隐居,而是羡慕他‘客星犯御座’吧?”
云晨潇“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稀罕犯他。除非……”她见四下无人,才附耳低声道:“除非那‘御座’是你!”
水心悠脸上早挂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置可否地捂了云晨潇的嘴巴道:“云儿别胡说。”
***
二人又在唐家堡逗留数日,便起身东去。唐仲平自知道唐晓涵投靠水心悠以来,喜忧参半。所喜者,徒弟学有所成,已能独当一面;所忧者,中枢式微,利剑悬顶,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唐门既站在朝廷这边,又怎能于乱世中独善其身?不过转念一想,时势造英雄,若想唐门煊赫,恐怕也是要放手一搏的,便也由着唐晓涵去了。
三人同舟,自渝州顺长江而下。三峡多壮观之景。江水连山,重岩叠嶂,巫山十二峰如梦如影,立于林寒雾浓的两岸,峭壁森严,峰高限日。江上更是险滩环生,白浪滔天。
三人中只有云晨潇自幼生活在鱼米之乡,水性尚可,一路颇多欢笑。水心悠不习水路漂泊,早已晕头转向,靠着云晨潇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可怜了唐晓涵,虽亦是心惊胆寒,无奈孤身一人,茕茕孑立,只得抱着桅杆,望着滔滔江水,在心中将面前这出双入对的小情侣骂了个狗血淋头。
三人到得滟滪堆时,天色已晚,险滩若隐若现。大石如鼎,三足而立,又如白牛回首,兀立江心。江风肆虐,直吹得波浪滔天,水雾蒸腾,漩涡飞转,地动山摇。纵然云晨潇水性颇佳,见此汹滩恶水,也为之胆寒,抱紧了水心悠,向船家问道:“如此险滩,我们这小船得过吗?”
那船家颇有经验,笑道:“滟滪堆天下奇险,岂是儿戏?今日这风还算小的,若是遇到恶天,雷鸣十里不绝,才真是有去无回了。”
云晨潇颔首道:“早闻‘滟滪回澜’,今日一见,果然鬼斧神工!”
船家笑而不答,如酣寝浪花之中,游刃有余地摆弄着船桨,犹兀自唱道:“滟滪大如象,瞿塘不可上。滟滪大如牛,瞿塘不可留。滟滪大如马,瞿塘不可下。滟滪大如袱,瞿塘不可触。滟滪大如龟,瞿塘不可窥。滟滪大如鳖,瞿塘行舟绝。”
三人听得船夫歌声,忧心更重。正不知高低间,一阵巨浪拍过,打得小舟摇动,几乎倾覆。众人顾不得衣裳尽湿,尽数往高处爬去。云晨潇情急之下,将水心悠往背上一背,正要运功腾空而起,那船夫却突然大叫道:“诸位莫慌!已经过了险滩了。”
话音刚落,那小舟又摇晃数下,终于趋于平稳。云晨潇长舒一口气,方将水心悠放了下来,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略整理一下,关切道:“没事吧?”
水心悠已晕得面无血色,摇摇头道:“云儿,你又救我一次。”
云晨潇见她们所带衣物尽数湿透,只得运起火门内功心法,替水心悠将衣物烘干。又见唐晓涵在一旁瑟瑟发抖,形容可怜,又免不得操劳一番。熟料那人却不领情,将云晨潇往对面一推,指着她们恼道:“谁要你管我!你们自是成双成对,就我一人顾影自怜!你们等着,我唐晓涵一年内必然寻得伴侣,也来让你们羡慕羡慕。”
一句话惹得云、水二人哈哈大笑。行舟苦乐,一时尝尽。船夫亦笑道:“过了滟滪堆,你们也算渡了一波生死劫了。经此风雨患难,更显真情难得啊!”
云晨潇与水心悠握手而立,相视一笑。过了险滩后,便是顺风顺舟。三峡水路顺流而下,素有“朝发白帝,暮到江陵”之说。三人舟行虽不快速至此,倒也颇为顺遂,两日后便抵达江陵。在城内整顿修整半日,便快马加鞭,前往荆州府,与谢子良等会合,共商回京削藩之事。
第93章 问鼎竞雄图
三人到了荆州,已过掌灯时分。水心悠安置好唐晓涵,又向云晨潇告了假,只道有朝廷机密要事与谢子良协商。云晨潇颇感寂寞,竟有些失宠之感。所幸她天性乐观,在心中自解道:悠儿不是一般妇孺,她既为国之栋梁,就不免宵衣旰食,案牍劳形,自己这小妇人一般的心思,当真要不得。想到这里便又稍稍释怀。
闲来无事,云晨潇便在中庭乘风闲步。刚刚到庭中,便听得一个男子略微高声道:“大人既不愿意重蹈芷兰师祖覆辙,那烹狗藏弓之鉴想来亦不必我多费唇舌。只是,大人你既动了问鼎之心,她又怎能置身事外?”
云晨潇听出这是谢子良的声音,不免好奇。她本无心做那属垣小人,奈何他们的对话内容太过震撼。她知水心悠青云之志,如今传国玉玺在手,又得了蜀、楚二地的兵权,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是足以和麟趾龙种的宗藩抗衡的一方诸侯。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她不是没有疑心过水心悠有改朝换代的心思,也曾数次试探,但都未曾得到水心悠明确的答复。此时听闻“问鼎之心”四字,便小心翼翼地侧耳听去。
屋内是半晌的沉默。就在云晨潇怀疑自己恍惚幻听的时候,水心悠的声音方缓缓响起:“此事机密凶险异常,且会有太多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她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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