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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女皇难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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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皇帝死了,灵犀宫的娘娘成了今上。哦对,她也不住灵犀宫了,搬到了祺祥宫。那灵犀宫,肯定是留给那个小公主住的。

    嬷嬷在去祺祥宫的路上问:“你记住怎么说了没有?”乌雅闲点点头,知道,把错都揽下来就对了。

    乌雅闲在祺祥宫被宫女扎指头的时候,新的今上,抱着肉团似的小公主,在旁边看。乌雅闲没哭,小公主倒是哭了。今上亲着小公主的脸蛋哄她睡觉,就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乌雅闲。

    乌雅闲跪了一天一夜。逃过了一劫。乌雅闲觉得自己没有被杀死,是因为新的今上罚她跪。她觉得自己的命是新的今上给的,她也没那么坏了,。

    跪到第二天,小奶包公主又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块儿桃酥,走两步就停下来吃一口。等她走到乌雅闲的身边,撒了一路的碎末子。

    乌雅闲沿着她来的方向膝行,把那些碎渣子捡得干干净净,末了舔舔手指。言公主又迈着小短腿走回来,看看手里得桃酥,再看看乌雅闲。看了好多次。她把桃酥放到乌雅闲面前的地上。

    她让自己吃,像喂承华宫那只狗一样。

    乌雅闲在嬷嬷看不到的地方,瞪了言公主一眼。言公主害怕,嘴一撇,要哭出来。乌雅闲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乌雅闲是在怡景宫醒过来的,自己那个娘死了,宫人换了一大半。准确地说,是少了一大半。但自己还在。据说是自己突然昏过去,吓坏了祺祥宫那位娇宝贝,今上便让人送了自己回来。

    嗯,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我还在。

    乌雅闲想,我那个娘蠢就是因为她对人太热情,我不要做那样的人。于是怡景宫门紧闭,乌雅闲从不出宫门。

    但是有例外的。比如年关,比如今上寿辰,比如各种各样的宴会。

    乌雅闲每年要参加三次以上这样的活动,每次在宴会之上会见到那个肉团小公主。但是很神奇,只见了四五次吧,肉团就不是肉团了。

    每一次见都不一样,从婴孩长成小女孩,然后逐渐拔高,变得清丽。

    她跟当年的娘娘一样,好看。

    乌雅闲就是多看了一眼,只有一眼,骄纵的言公主便跟了上来。宴会结束,飘起了血,乌雅闲要回怡景宫,身后跟了一个言公主,言公主身后跟了浩浩荡荡的宫人。

    乌雅闲转身问:“你要做什么?”

    言公主挑眉,骄傲得不可一世。

    “你看我做什么?”

    乌雅闲转身,继续走。这惹怒了言公主,从来没有人违抗她的指令,这个几乎没见过的公主是第一个。

    言公主取了自己的鞭子,当场将乌雅闲抽得遍身伤痕。

    乌雅闲有点恍惚,眼前这个暴戾张狂的人,是那个被瞪一眼就会哭鼻子得小团子?

    言公主撒过气就走了。一大队宫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走了。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半年后,今上寿辰。宴会结束,言公主吃醉了,在婢女的搀扶下,跟在乌雅闲身后。乌雅闲立在树下,不走,不逃,也不说话。

    言公主摇摇头:“你这人,真无趣。”

    被判无趣,也不能逃得过罚。言公主让乌雅闲在树下站着,说这样和着月色来看,倒是一处好风景。

    乌雅闲站到再无月光。

    第三次,言公主已经出落得美艳窈窕,在席间端了壶酒给乌雅闲。

    言公主说,必须喝完。

    乌雅闲喝光了那一壶新酿的果酒,言公主又拿了新的一壶。言公主说,既然你能喝,我这里多得是。

    乌雅闲已经朦胧了,麻木地灌下三壶酒,醉得不省人事。

    乌雅闲酒醒之后,是自己一个人躺在怡景宫的寝殿中。只是床褥凌乱,身旁的位置还留有余温。她叫来贴身的侍婢,问是谁在这里留宿。侍婢怯懦闪躲,半天才说出来。

    言公主。

    怡景宫的大丫鬟突然落井死了。怡景宫那位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主,她的丫鬟也没多少人在意。死了就死了吧,再随便派一个过去就行了。

    恐怕只有乌雅闲本人死了,才能在宫中投起一个石子,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刚刚好,乌雅闲想,我又不是那个脑子里装浆糊的成公主,无人关注我,倒是也好。

    乌雅闲开始闭门不见客,连宴会都托病不参加。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然而这根本没有什么用。这宫中没有什么地方是言公主不能去的,也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她。

    言公主心血来潮便会到怡景宫就寝,要吃怡景宫小厨房的各式糕点,然后把乌雅闲赶出去,自己睡在那间寝殿。其实平心而论,怡景宫小厨房是宫内最糟糕的地方,连乌雅闲本人都不爱吃那些东西。要说寝殿,哪里能比得上灵犀宫舒适?

    但言公主偏爱受这个罪。

    她来的时候,乌雅闲就在廊下看月亮。言公主说,乌雅闲就是月光般的人,这叫她很心痛。乌雅闲不懂。她不懂的时候,言公主吻了她。

    言公主向来是霸道的,今上是她的亲娘,今上只有这一个宝贝,今上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言公主吻下来的时候,乌雅闲异常清醒,她想,那个丫鬟不能白死,所以她推开了言公主。从来没有人违抗言公主,还在这情深意动之时,一杯凉茶兜头泼了过来。言公主上了鞭刑,打得乌雅闲浑身是血,没有一处好地方。

    乌雅闲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但她在笑。

    言公主被笑得恼了,又让人掌她的嘴。直到乌雅闲只剩一口气,彻底昏死。

    乌雅闲其实只是觉得悲哀,这个要亲吻自己的人,舍得下如此重的手,那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那个吻,到底掺了多少水分?

    而自己却对之惦念不忘。

    乌雅闲醒过来时就在想,不怪自己那个娘太蠢。人心啊,是最难把控的东西。包括自己。

    乌雅闲以为言公主发过火,日后便没有什么牵连了。

    她这么想的时候,言公主又来了。

☆、闲公主番外(二)


    乌雅闲是真得不知道她还来干嘛。

    言公主让人把成堆的补药送过来,坐在床边,情真意切地说:“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罚你。”

    言公主濡软的声音哀求撒娇道:“闲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瞧,多感人。我差点就相信了。

    乌雅闲没说话,她需要那些名贵的药材,她要继续活下去。当她举着红肿的手指回到怡景宫,却没找到自己那个蠢娘的时候,乌雅闲就只想活下去。

    其他都无关紧要。

    然而言公主很开心,她说她的好姐姐不计前嫌,肯收下那些东西。于是她让人送来更多的东西,从药材到灵犀宫小厨房炖的汤汤水水。直到下一次,她准备吻下来时,被乌雅闲浇了一碗苦涩的药汁。

    言公主没有暴怒,只是定定地看着乌雅闲,问,为什么。

    她好像有点委屈。

    但言公主,灵犀宫的那位,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要什么没有?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言公主没有再来,也没有再送东西。乌雅闲关上门,怡景宫还是冷冷清清,月光洒下来。

    言公主说,闲姐姐是月亮似的的人,真叫人心痛。

    乌雅闲想到那双眼睛,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就黑亮有神。跟一般的小孩子不太一样。

    今上的宝贝,自然要有区别。这是天意。

    年关的时候,乌雅闲在犹豫之间,还是去了宴会。晚了许多,冲撞了晁姑娘的独舞。今上大怒,当众责罚她。幸而晁姑娘百般求情,但也扰了今上的兴致。

    然而言公主并未出席。

    乌雅闲也不知道言公主为什么没有出现,只是晁姑娘送了她亲手熬的药粥过来,笑盈盈地叫乌雅闲快尝尝。

    这也是很奇怪的。乌雅闲门前一向冷清,而晁姑娘是守着今上过日子的。她们两个不该有交集,偏偏晁姑娘却是如此熟络,热情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晁姑娘还说,她正在学酿果酒,等哪日酿出顶好的果酒了,一定给乌雅闲留上一杯。

    晁姑娘又说,闲公主你啊,是个月光般的人。

    乌雅闲心底抽着疼,面色平平淡淡,一双眉目淡如秋水。

    乌雅闲问:“你什么意思?”

    晁千儿笑着摇头:“无甚意思,不过是听人这么一说,觉着是挺对的。”

    晁千儿是很寂寞,乌雅闲知道。她守在今上身边,可着皇宫里溜达,逢人便笑,看见面善的还要上前挑逗。她是很耐不住寂寞的。

    晁千儿吃了酒,攀在乌雅闲胳膊上问:“你怎么就能熬得住呢?”

    怎么熬不住?活命而已,哪里还能讲求那么多?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乌雅闲自己清楚。跟活命无关,熬得住是因为心里有人。沉甸甸的啊,放着一个人,想着她什么时候来,她什么时候看过来,有个念想,日子就好过多了。

    乌雅闲把晁千儿推开,任由她在桌上烂醉如泥,自己走到院子中间。

    四方的天,就这么大,难怪晁千儿熬不住。

    今上召见乌雅闲,这对怡景宫来说是件大事。外边的成公主见天寻事,但遍宫之人都知道成公主活得潇洒。他们的主子被遗忘在这个角落已经很久了,提到闲公主,有人还要好好想想,然后才说,哦,是那个公主啊。

    原来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啊。

    乌雅闲跪在今上面前,没人让她起来,她像小时候那样,规规矩矩地跪着。

    今上问:“近日千儿常去找你?”

    乌雅闲说没有。今上沉默了好一阵子,过后才说:“我知道你的心,这样也很好,不要学那些后宫里的权术手段,干净一点。但你不能对我撒谎。我问你,千儿是不是常常到怡景宫。”

    乌雅闲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今上暴怒,当场让人按下她就打。藤条,直接抽在后背上。乌雅闲绷着神经,咬破了嘴唇都没有出声。晁千儿从外边冲进来,跪在今上面前,抱着今上的腿求饶。

    晁千儿哭得妆都花了,反复叫喊:“我再也不敢了。”

    乌雅闲浑浑噩噩,抬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问道:“你不敢什么了?”

    看着最聪明最风尘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居然这么蠢。为什么有这么多蠢笨之人,为什么我自己也如此不开窍?

    今上气得手都抖了,一脚跺开晁千儿,下令,继续打,不许停。

    乌雅闲很想拉着晁千儿骂一顿,想想,还是算了。很多事情已经没有精力了,连做出表情都乏味无趣,更惶恐何人辩论。想到就是很麻烦,不如关上门来,自己喝茶。乌雅闲又想,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呢?大约是娘胎里带的,自己都想不到,什么时候开心过。

    晁千儿还在求饶。藤条还在落。乌雅闲的意识有些朦胧,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

    想到那个小姑娘娇滴滴地叫着,好姐姐。

    这么久没见,她该是又长了不少吧。

    乌雅闲看到一双靴子停在自己面前,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看不出靴子的绣纹。藤条不再往下落,倒不是感觉出来的,因为后背臀部除下疼,已经没有其他知觉了。只是听不到藤条划破空气的凌厉声,还听到那个叫着“好姐姐”的声音。

    “你说什么都没用!人我带走了!谁都不许碰!就算是母亲你也没用!”

    哎,又是一个蠢材。

    今上执着于权力,而最让她心生偏执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公主。人的偏执和占有欲能到达什么程度,比如今上听了言公主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拔出侍卫的剑。

    乌雅闲一点不怀疑,今上会砍了自己,然后逼言公主说出她想听的话。也丝毫不怀疑,言公主骄纵任性,根本不会配合她。那么之后,今上会不会亲手弑子,这真得不能保证。

    乌雅闲不能再多想,这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事情,她干干脆脆闭上眼。

    可是晕不过去,神经紧绷着,提着心吊着胆。她听着言公主和今上争吵,知道言公主强行将自己带了出来,也感受到言公主抚摸自己的手在上下游走。

    乌雅闲睁开眼。言公主满眼惊喜,惊呼你醒了?

    乌雅闲冷静道:“还有晁千儿。”

    言公主愣住了。

    乌雅闲解释:“今上会心疼你,可是不会心疼旁人。你把晁千儿给我带出来。”

    言公主的手扬了扬,克制住往下落的冲动。

    言公主脸上的笑残忍暴戾,她是被宠坏了的,曾经昙花一现的柔情,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她能狠得下心,便不会有多少真情。

    乌雅闲一直这么想,然后叹口气,想到自己那个蠢娘。

    明知人人都要找她背黑锅,她还是要与人交心。

    言公主拍着乌雅闲的脸:“好,我把晁千儿带出来。你以后跟我。”

    乌雅闲闭上眼睛,再睁开,眸中竟然挂了一丝笑意。

    言公主微怔。

    乌雅闲开口:“好。”



  ☆、闲公主番外(三)

  晁千儿说她明白了,往心里放一个人,日子便好熬多了。日日能看着这个人,心里就是甜的。有奔头。
  她说这话的时候,刚刚被今上罚过。
  乌雅闲不懂,这世上怎么总有那些个痴儿,守着一颗心,旁的都不管不顾。言公主明明把她从盛怒中的今上身边带了出来,她却还要巴巴地跑过去,跪着求今上原谅。
  乌雅闲问她,今上怎么罚她了。晁千儿一笑,饮了口花茶。
  今上罚她唱了一晚上的曲子。
  人心难测啊,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今上也是人,晁千儿也是人。晁千儿去和今上认错,今上问她是不是在宫中太寂寞了,她说是。今上就原谅她了。今上说,你给我唱曲子吧,唱起来了,这宫中还热闹些。
  传闻今上是见过江湖的,江湖有多热闹,这皇位就有多寂寥。  
  乌雅闲也是人。乌雅闲跟了言公主,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看起来很像是相爱的两个人。也只是看起来像。人都知道言公主和怡景宫那位走得近,还有侍婢撞见言公主衣衫不整地从怡景宫中出来。风言风语,传遍各个角落。
  乌雅闲想到那个被自己亲手推到井里的大丫鬟,她到底还是白死了。自己妄图清冷过一生的愿望,也碎掉了。
  然而言公主从来不指派乌雅闲到灵犀宫,回回都是她自己跑到怡景宫中,门一关,两人滚做一团。
  言公主好像是变了性,整个人的棱角锋芒都磨去,贪恋温柔乡,连侍婢打了她最喜欢的茶盏也不恼怒。
  乌雅闲知道,自己不过是件新玩具,就像她最爱的那套茶盏。为了茶盏她也要坐下来静心喝茶,等茶盏碎了,就扔了。或者腻了,就找新的玩具。乌雅闲很清楚,自己躺在言公主的身边,却是不能越矩的。
  不能跨过,心里那条线。
  可是言公主日日在耳边说些濡软的情话。
  “好姐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是真地喜欢?
  言公主还说,这一世缠绵实在是不够,她说闲姐姐,你心不在这里,我知道。若是有下一生,我们奈何桥上牵手走过,下辈子还生在一起。到那个时候,你喜欢我好不好?
  言公主命人修了涵听阁,水波荡漾中,言公主咬着乌雅闲的耳朵,轻轻厮磨。
  这是送给你的。
  言公主,言公主。处处都是言公主。
  言公主拿来一支发簪,碧玉的簪子,缀了点金花朵,略显稚嫩,却也乖巧大方。言公主没有给乌雅闲反驳的余地,她把簪子放到桌上,说,这个送给姐姐,你把心给我好不好?
  乌雅闲抚着自己的胸膛:“心在这里,你要的话,就自己拿刀剖了拿去吧!”
  乌雅闲想,人是你的了,不过一颗心,我说给了,谁还能说我藏着?这些啊,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全凭嘴上那么一说,还有什么根据不成?
  大不了,你当真把我剖开。
  乌雅闲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看着枕边的言公主,第一次主动同她说话。
  “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言公主的表情僵住。
  乌雅闲是真得不解:“你能把这温和的样子,忍到什么时候?”
  言公主的表情一点点碎裂开,惨笑之后便阴森寒凉。
  “既然你这么说,那便给你看,你想看的。”
  言公主恃宠而骄,她是暴戾的,是骄纵的。她责罚下人,动辄打骂,却唯独在乌雅闲面前,叫着“闲姐姐”,好像是很乖巧。
  温顺的,乌雅闲差点就信了。
  也只是差一点。
  言公主开始处处为难乌雅闲,克扣银两是最不足道的事情,她总能想到折磨人的法子。
  她还是会来怡景宫,躺在寝殿抱着乌雅闲,一句句重复。
  “我们只能在奈何桥上见了。下一世,我们都不要如此别扭好不好?”
  乌雅闲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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