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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朽灵咒-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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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雨面无表情的手腕一挥,那变成粉末的紫色珠串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哼笑道:“这里是我姐为捉魂建的罗生门,我的人在前段时间来此收魂时,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里。敢在我的地方作乱的定不是普通的恶鬼,原来是与你等有渊源。”
  “这里是……是你……你建的罗生门,你是!?”身后的几个人一脸诧异的看着灵雨的背影。
  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我晓得,这里的存在,在业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们想一探究竟很久了。”灵雨回看他们,双眸微眯,“所以……我便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招募一些能人异士来捉鬼,没想到都是这般不堪,收不了还要去送,有愧于你们祖师爷。”
  灵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说着瞥了眼远处的桑邪,却见她依旧紧紧抱着那白发女子,回看安雅,道:“雅,我的人不能白死,如果我硬要抢,你可会像阿邪当年那般,也杀了我吗?”
  没等安雅回应,灵雨眉目微沉,闪身来到安雅跟前,抬手晃了晃。
  “你的眼睛?何人有此能耐,可以将你这般?”
  一直缩在桑邪怀里的乐文瑶,逐渐适应了这种压抑,虽然没去看,用听也知道,其实灵雨和妖女、神婆的关系很好。
  哪怕刚才略有不屑,但当她看见安雅受伤时,语气中不仅仅带着惊讶,更多的是心疼。
  “我来此,便是找你。”安雅简单明了道。
  灵雨知道有些事不适宜在此多说,点头应道:“我的车在外面,先回我那儿再说吧。”
  “那他们?”安雅指那些慕名而来的人。
  “不自量力之人,向来都有自己的下场。不过我晓得你一向仁慈,不忍杀生,他们既然有本事来这里,就有本事出去,我不会为难。”灵雨说完,看了眼桑邪,特别是她眼下的无泪痣,眼角微眯:“跟我来吧。”
  桑邪缓了一会儿,看着灵雨离开的方向,对着乐文瑶低声道:“文瑶,我抱你走?”
  乐文瑶埋着头,摇头示意不用,“我自己可以,已经没事了。”回想刚才的自己,简直丢人丢到了十八条街以外。
  桑邪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没有多说,背起安雅,牵着她,朝着灵雨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这条以卦象铺垫的石子路尽头,是一面墙,灵雨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桑邪没有犹豫,三个人穿过那道墙,才发现,她们又回到了刚才路过的那条主干路上。
  乐文瑶环顾周围,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盯着眼前那辆商务车,那两个男人已经被灵雨救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看见桑邪出现,大气还没喘出来,灵雨清冷的笑了一声,“打不过多正常,就别丢人现眼了。等那些人出来之后,你们俩就将这里关掉吧。”
  两个男人不解的看向灵雨,异口同声道:“老板!?”
  “既然叫我老板,就别废话。”灵雨绕过他们,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回看桑邪,笑道:“上车吧,回我那儿再说。”
  ……
  车子驶离林家村的方式与出罗生门一个样,眼看着灵雨加速穿的过了一道墙,坐在副驾驶的桑邪无奈的摇摇头,她还跟那个时候一样,喜欢刺激和恶作剧,果然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本性却无法改变。
  黑色车子穿过那墙壁的一瞬间,便从高速服务区修车厂后面绕了出来。
  “咦,这里?”乐文瑶抬手指着自己停靠的黑色车辆,眨了眨眼睛。
  “怎么,阿瑶不怕我了吗?”灵雨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乐文瑶,打趣的说着,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乐文瑶有一种被当小孩子的错觉,不过还是接过棒棒糖,轻哼了一声:“我才没有怕你。”

☆、第206章

  第206章
  傍晚时分,开车一向沉稳的王伯,难得马力全开飞驰在路上,他认识安雅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伤的这么严重。本想叫王荼过来,却被桑邪拒绝,而是让王荼先去找新鲜的血液,越多越好。
  王伯通知完王荼,便快速驶回雅苑。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一小时二十分钟。
  桑邪先将唐宋抱到卧房里,跟在后面的王伯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递给桑邪,担心道:“唐小姐她?”
  “没事,她只是晕了,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不用送医。”说着,桑邪接过毛毯盖唐宋身上,转身看向王伯,“先去浴室里放冷水,放满冰碎。”
  王伯点头回应,转身马上开始准备。
  桑邪回到车子旁边,将满身是血的安雅抱在怀里,神色一顿,她发现安雅的心跳和气息十分微弱,她没有多停留,快速回到房间里,没等王伯放满水就将安雅平放在浴缸里,将一桶冰块儿全部倒在她身上。
  白色衬衫上的血渍遇水慢慢溢出,清水瞬间被染红,让站在一旁的王伯看的心惊胆战,特别是安雅右手臂,如千疮百孔。
  “血呢?”桑邪问。
  回过神的王伯刚要打电话问王荼到哪里了,这电话还没通,就听见远处的开门声,王荼抱着一箱血正走进雅苑。
  没等王伯反应,桑邪已经消失在浴室内,来到王荼跟前,拿过血又闪身回到浴室,以极快的速度拆开血包,抵在安雅的口中。
  可是安雅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倒入嘴里的血又从嘴角流出去,红白分明。
  站在一旁的王伯见状,担忧道:“这……这可怎么办?”
  刚跑上来的王荼看见这场面,皱眉:“老祖宗她……用了血印?”
  桑邪敛眉看着王荼,“王家的后人?”
  王荼看着桑邪点点头,随后目光微微偏移,同样是僵尸,不知怎么,眼前的桑邪有一股让人畏惧的邪气,不似安雅那般淡漠平静。
  “王家和安家是近亲,听闻王家血很干净……”桑邪起身来到王荼跟前,没等他反应,手腕就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固定住,“抱歉,失礼了。”
  王荼只觉手腕一疼,下一秒就能感觉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快速流出。
  一旁的王伯见到这一幕,瞪着眼睛,他十分害怕王荼随时可能死在桑邪的口中。
  没一会儿,桑邪放下王荼的手腕,舌尖轻舔,微微一笑:“不愧是王家的血,果然很甜。”
  她双眸如同黑暗下璀璨的蓝宝石,映在暖黄色的光芒中,让人觉得桑邪的笑意都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桑邪没有理会王伯惊恐的眼神,“他身体很虚,需要补补,带他离开这里罢,剩下的交给我。”迎来王伯不解的目光,补充一句,“不然一会儿,你们可能无法活着出去……”
  王伯微微怔住,好像听懂了一样,“那劳烦桑小姐好好照顾小姐了。”言落后带着虚弱的王荼离开雅苑。
  桑邪听着离开的声音,垂眉看着那桶满满的血包,浅笑:“我不是有意吓他们,一会儿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危险的存在,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会忍心?”
  这也是桑邪为什么会将唐宋放在隔壁的原因,以防万一。她俯身将手腕划开,抵在安雅唇边,见血液并未从嘴角流出,无奈叹道:“还说我挑剔,你更挑。”
  桑邪的血对于安雅真的有奇效,甚至可以感觉血液在喉咙一口一口划过,逐渐恢复意识的安雅对这血越来越贪婪,无意识抬起手,将桑邪的手腕死死的抵在唇边,用力的吸食。
  手她手臂上和胸口的伤痕,随着血液不断饮入,逐渐愈合。
  “雅……”
  桑邪皱眉,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没料到她会如此,拿起一旁冰桶里的血包含在嘴里,一包包的灌下,也好似供不应求。
  直到最后安雅伤口全部愈合,才突然松了手,眼眸微微睁开,又马上失去了意识。看清了安雅的乌黑的瞳色,桑邪才彻底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虚透了,盯着眼前剩下的两包血,舔了舔毫无血色的上唇,直接饮入。
  桑邪将浴缸里的血水放掉,撕开安雅右手臂的衬衫,原本千疮百孔的手臂,如今又恢复了以往的光洁,让她有了一丝疑惑。
  “血印”是安家秘术,杀伤力极强,可灭世间任何邪物,同时对施印者反噬极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加上之前安雅的身体内损和消耗的厉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会恢复这么快。
  这么多年,她记得安雅只使用过两次血印,第一次安雅修养了半月,第二次足足一个半月,而这次……照这个进展,不到数日,或者更快就可以完全康复。出神的桑邪,又将目光落在安雅的乌发上细细打量,总感觉这次休眠在安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
  桑邪垂眉扫过一身狼藉的安雅,想着帮她清洗身上的血渍,顺便检查被木剑刺穿的伤口是否也愈合,也好给她换掉这身脏衣服,没想到手刚抵在扣子上,就被安雅的手按住了。
  桑邪手上一顿,抬眉看向安雅,见她还未醒,眉头却微微蹙起,轻声唤道:“不可……不可如此。”
  “你这家伙,这个时候还顾着这些。”这样的安雅,到让桑邪苍白的嘴角勾起,言落后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轻笑:“行,我让唐宋帮你洗,帮你换可好?”
  安雅虽然没有回应,但握住桑邪的手却松开了。
  桑邪无奈的摇头,叹道:“果然表妹嫁了人,就如泼出去的水……”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飘来极轻的两个字“谢谢。”
  桑邪含着笑意推开门,才发现窗外一片漆黑,看了眼挂钟上时间,已经夜里八点半了,听到门口刚站定的脚步,直接伸手将门打开,淡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唐宋没想到这门会突然被人打开,微微一怔,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哪怕房间里没有开灯,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也可以看见桑邪的脸上基本没有血色。
  “刚醒来头还有些痛,她……还好吗?文瑶他们……”
  “阿瑶他们去了医院,想来没有大事。雅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休息,你去看看她吧,顺便帮她洗个澡。”说着桑邪就打算离开。
  “你……”唐宋唤住她。
  桑邪转身看向唐宋,淡笑:“我自然没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看着桑邪离开的背影,唐宋好像明白她要去做什么,垂下眉将门上,来到洗手间。
  唐宋承认,当她站在浴室门口时,就好像出现在一个案发现场,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地面,洗手池包括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安雅就好像遇害者,被凶手丢在浴缸里,满身是血。
  只是看着浴缸里昏迷的女人,白色的衬衫已经大半被染红,铺散的黑□□浮在水面,唐宋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迈前几步俯身用手搭在安雅的脖颈上,手下的温度冰冷刺骨,如果换做平时,她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死亡时间了。
  而面对安雅,虽然这么冰冷,但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让唐宋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
  浴室内一片寂静,之前唐宋醒来时房间也是安静的,盯着那个并不陌生的天花板,她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周围□□静了,安静的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甚至不安。如果不亲眼看见安雅平安无事,她怎么都不放心。
  而此时此刻,这种安静恰到好处,哪怕见她一身狼藉,伤痕累累,唐宋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和舒缓起来。
  好在都过去了,她的安雅没事,这就够了。
  只是她也知道,安雅喜欢干净,等醒来看见自己这样,肯定不舒服,搭在脖颈处的手指往下,解开安雅白色衬衫的纽扣,当手指抵在胸口时,手突然被安雅的手按住。
  唐宋抬起眼,见眼前女子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角却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宋垂了垂眉,淡道:“你这么脏,能对你做什么,自然是帮你洗澡,还是你要自己洗?”
  安雅缓缓睁开眼,神色平静,将手滑落在一边,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竟被嫌弃了,那……你帮我洗罢。”
  唐宋很怕安雅这样深邃而专注的目光,被她这么盯着,脸颊就不自觉的发热,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的很奇怪。不过好在自己性格内敛,又是法医,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倒也还受的住,继续帮安雅将衬衫纽扣解开。
  被解开的衬衫并没有贴在身上,而是顺着浮力飘了起来,被染红的白色内衣若隐若现。

☆、第207章

  第207章
  雅苑内,桑邪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乐文瑶,从夜深人静坐到太阳升起。
  一直回想着昨天,甚至前两天发生的事。
  她抬起手,抵在心脏处,虽然因为玄洛的镜花水月,并没真的刺进来,但看着乐文瑶就这样用刀指向自己时,心还真的有些疼。
  不是外面的肉疼,是内里的刺疼。
  桑邪知道,就如安雅所说,乐文瑶醒来后,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可这些问题不管怎么回答,在她心里的印象都会有所改变。
  桑邪轻叹一声,这种感觉她明白,就好像安雅看的透所有人,却看不透唐宋一般。自己可以把所有人当作棋子,任由她掌控,就连对方的心思都可以猜的一清二楚,却唯独摸不透,也看不透乐文瑶。
  她直起身,坐在棋盘边,手执黑子落下,棋面稳赢的白子,却因为这枚黑子,改变了局面。
  一来一回,自己与自己的对弈,让桑邪忘了时间,专注的神情,被一个声音打断。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有心情下棋?”
  “……莫要小看这黑白子的存在,它们的每一步,都会导致一盘不同的结局。对手下的第一步,你若想不到他之后每一步的走向,你就会输。”桑邪执白子落下,回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白发蓬松的身影,唇角微勾,“身体可好些了,饿不饿?”
  一提到吃的,乐文瑶立刻摆摆手,“本小姐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想着昨天吐出去的东西,乐文瑶第一时间跑去了卫生间洗漱,站在镜子前随意理了理头发,察觉身体还有些虚,又跑回床上,看向桑邪。
  “妖女,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文瑶想问什么?”
  “这几天发生的事。严素为什么会那么巧的驾着直升机?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体不对劲了?”乐文瑶长出一口气,“反正你都要老实回答我。”
  “这几天……我受伤是真,被你所伤也是真,不过我并没有昏迷两天之久。”桑邪落下一黑子,转过身笑道:“至于你身体不对劲,全因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都只唤我妖女,突然唤我名字,不奇怪吗?”
  乐文瑶水灵的眼眸一转:“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禁地,严素又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自然要保护你。”桑邪拿起一枚白子,捏在手中,“至于严素,因为她不相信我,所以才会如此。”
  “什么意思?”
  “你最近一直在调查乐尚国际,而负责乐尚国际大小事务的人都是我。她既然怀疑乐尚凯,又怎会信我?”桑邪盯着棋盘,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就是因为她不信我,在得知我不见了之后,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房间,找到我留下的字条。”
  乐文瑶一头雾水:“什么字条?”
  “她很厉害,也很细心,我可是藏的很隐蔽。就是因为她怀疑我,所以才找的特别用心。”桑邪说完,拿起黑子又落下,将被吃掉的白子一个一个捡起,丢进白色棋盅里。
  “光凭一张字条,就能让她听你的话?”
  “因为那字条在她眼里,是你写的。”桑邪执白子落下,棋局变的异常胶着,“在她眼里,早已视你为真正的继承人,而这视为,包含很多用意,主要是你的能力让她信服。乐尚凯做的这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问题,想必对我也有所保留,更猜到我会消失,你才将这字条隐藏的这么隐蔽,是怕我发现。她看过之后,自然不会多想,所以我才让方家的人打电话给她。”
  她认识桑邪时间虽然不久,但却以一种本能的直觉,确认妖女和神婆,还有法医姐姐,她们都有各自的秘密,却不会害她。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见底,甚至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仿佛周遭的所有人跟事,都是她手里的棋子。
  回想刚才桑邪所说的话,从对手下的第一步开始,就要想到对方之后每一步。
  真的会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吗?
  “人心难测,他们又不是你面前的棋盘,你怎么知道每个人的目的?就连下棋,不也是看对方的情况而定吗?”很显然对于这个说法,乐文瑶底气也不是很足。
  听见这番言辞,桑邪浅笑,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原处,认真解释:“并非如此,在我看来,任何事,先下手都为强。不是我自信,而是我有绝对的把握。”
  乐文瑶迟疑了一下,撇嘴道:“这还不算自信?”
  桑邪向乐文瑶展开一抹动人笑容,对此并没有否认,继续道:“对于失了先机,又没把握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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