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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 ,小姐 ,谁‘妻’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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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木雅歌策马而来,见有三人挡在路中,不由急声一道,声音中还夹杂着一股命令的口吻。
    今晚空手而归本就不畅,还被这莫名的人下命令,段小楼当下不悦,混劲一上来,梗着脑袋双手叉腰的拦在路中间!
    姑奶奶就是不让,有种你吃了姑奶奶啊!

  ☆、第3章

这条通往青峰上的石路上本就人烟稀少,自然道路自然不宽敞,段小楼三人好死不死还挡在中央。
    木雅歌本就心急如焚,高喊几声后却未见那几个身影挪动,心中由急变恼,使劲朝马儿一挥马鞭,马儿吃痛跑的更是风驰云卷,她就不信这几人当着不让道!
    阿黄阿白逃了那么远,耗了体力不说,也早就软了腿,再见木雅歌来势汹涌的样子,更是无力让路,兄弟两吓的一把抱着对方,哭腔道:“老大!救命啊!我们还不想死啊!”
    “吵死了!”段小楼吼骂道。直盯着前方驭马之人,暗自骂道,这人还真打算直闯过来!?这么草‘奸’人命。看来又是这地方一恶霸!
    往青峰上的石路上本就人烟稀少,自然道路自然不宽敞,段小楼三人好死不死还挡在中央。
    木雅歌本就心急如焚,高喊几声后却未见那几个身影挪动,心中由急变恼,使劲朝马儿一挥马鞭,马儿吃痛跑的更是风驰云卷,她就不信这几人当着不让道!
    阿黄阿白逃了那么远,耗了体力不说,也早就软了腿,再见木雅歌来势汹涌的样子,更是无力让路,兄弟两吓的一把抱着对方,哭腔道:“老大!救命啊!我们还不想死啊!”
    “吵死了!”段小楼吼骂道。直盯着前方驭马之人,暗自骂道,这人还真打算直闯过来!?这么草‘奸’人命。看来又是这地方一恶霸!
    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她疾步向前跑去,黄白二人见状更是放声大嚎:“哇~我们又要成孤儿了!”
    段小楼的突来之举反而让木雅歌惊然,眼下就要撞上这莫名其妙之人,她当即手中缰绳一勒紧,马儿一嘶长啸,前蹄高跃,空踢几下后,在原地来回踱步。
    看着跑至马前的段小楼,木雅歌恼怒道:“你这厮不要命了!?让开!”
    饶是平日,段小楼许会因为心情好而让出个道,偏偏今日事事不顺,烦了她的心。仔细一瞧,这命令她的还是个女子,还是个穿着不菲的漂亮女子,她更是火恼!
    她段小楼有三痛恨,痛恨读书练字,痛恨恃强凌弱,痛恨有钱人对她呼来喝去。
    这马背上的人犯了她最痛恨的两项,段小楼哪还能待见她!她粗俗的唾弃一口,仰着脖子对这神色匆忙的陌生女子,口气极为轻佻:“哟,妹妹这么着急,是要会见哪位情哥哥,告诉姐··”本就想占她便宜,‘姐姐’两字分量看来是显然不够,就改了口:“告诉姐夫,姐夫给你指个道,好让你那个快点见到你的情哥哥?”她打小在青楼中长大,这月花雪月的词儿自然能说上一二,也就只能一二。
    如此浪荡轻浮的话随即让木雅歌寒了脸,倘若在平时她定会让这人吃翻苦头,但此刻心中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可耽误,极为冰冷一句:“若不在让开,休怪我无礼!”
    段小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着这威胁话语又怎能乖乖听话,她抱臂胸前,一字一句,好不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道:“我,就,是,不,让!你,把,我,怎,么着!”
    木雅歌面沉如水,骤时寒颜冷笑,一夹马肚,骑着马儿调了头‘哒哒哒’往后跑去。
    “诶~?就这么回去了?”
    正当段小楼奇怪之即,木雅歌转而又突然调转马头,重新快速驶了回来!
    急促的马蹄扬起朦胧尘埃,越逼越近,段小楼猛然醒悟,这恶女真打算横冲直撞!
    她一怔,继而侧身单脚往后,上身前倾,古怪一笑。
    飞奔马儿上的木雅歌见她不躲不避,凌乱的刘海下峨眉微微一拧,也未多想,再逼近段小楼之时,一提马缰,银色月光下,身形健美的良驹跃过段小楼的头顶,勾画出完美的弧形。
    在那瞬间,本以为就这样过去,谁想,段小楼在马肚下微微一侧,伺机逮住木雅歌的抓缰的手腕,竟借机上了马背!
    “恶女,我看你往哪里逃!”她上了马背,以防被颠出来,一手就抱住木雅歌的盈盈一握的腰枝,一手去抢夺她的马鞭,口中不忘道:“今儿你碰上我,就是小鬼碰阎王,看我不收了你!”
    腰上陌生的禁锢让木雅歌顿时心生诧然与厌恶,除了儿时与爹爹亲近过,她从未与人近过身,今夜居然被这山间无赖男子轻薄至斯,是何止的恼怒与厌恶,再好的修养在此时也烟消云散,她一边躲闪一边怒喝道:“山野贼子,滚下去!”
    居然叫她贼子!进了段小楼的耳就是绝对的侮辱,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恶女,看我怎么不收拾你。”
    “放开,贼子!”
    “不放,恶女!”
    两人在马背上撕打,可这马背逼始终不如平底,要顾着平衡又要防着摔下去,这段小楼一时半刻也拿不下木雅歌,同样,木雅歌也摆脱不了段小楼的纠缠。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木雅歌驭着马边躲边急,眸光不经意烧过前方,见有两人依旧半坐在路中,脑中霎时闪过一计,口中道:“贼子,若你在再不放开,就莫怪与我!” 一夹马肚,快速飞奔!
    “这马可托不起两人横跨过去!”
    她有心提点,段小楼方忆起阿黄阿白还坐在前方,不由扯开嗓门大喊道:“快闪开!”
    只是马已逼近,在躲也是枉然。
    “哇~我们要英年早逝啦~~~”两张一样的脸抱头大哭。
    段小楼心中焦急的无法,只有跃下马背才能保证那两人安全!木雅歌也觉察到背后有松动,朱唇半翘饶有胜利之意。
    料想她要下了马,木雅歌手上马缰又是有力一提,俯身前倾,准备再次横越时,感觉有条温软湿热划过她的后颈···果不然,段小楼在距阿黄阿白几米外,借踢马背往后一跃,又心有不甘一脚狠狠的踹在马屁股上帮它跳跃,谁知一股不小的冲击力道打在脸上微痛,落地后脸上有道暖热酥痒的流液至额头滑向下颚。
    这是水?热的!?还有股骚味~
    段小楼口中叼着绳线,目光呆滞看着渐行渐远的马屁股和那马儿仿佛得意鸣叫声,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莫不是···那啥玩意儿吧?
    “老大,这···这该不会是马尿吧~”
    重获新生的阿黄阿白宛如恢复了体力般站立在呆若木鸡的段小楼面前,阿黄看着被湿了半身的段小楼惶恐道
    弟弟阿白还在一盘不怕死的补充肯定道:“老大,没错!这股骚味是马尿!”
    段小楼立时倒吸一口凉气,青了脸。
    阿黄用手肘打了弟弟胸脯一下,连忙补救:“老大,没事,这味骚的鲜,不含母马的味,想来是只童子马,干劲的很!”
    阿白见段小楼又青转黑,又黑转白的脸色,也顿悟过来:“老大,童子马尿,亦有辟邪之效!”
    段小楼恨然的死盯着这两人,取下口中趁着下马时起风用嘴盗下木雅歌系在脖子上的白玉莲花,愤然的喷出一口不小心喊含进嘴中的秽物:“我给你们两拖油瓶驱邪,从这世驱到下世!”
    话落,气炸转身离去!
    剩下两兄弟一抹脸上的秽水,哥哥阿黄佩服道:“阿白,老大乃神人耶~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含这么久!”
    弟弟阿白喃喃道:“阿黄,老大不是神,是脚下田地,她才能不动声色的灌溉着!”
    两人相视点头:恩!老大非凡人耶~
    未感受到身后两道崇拜的目光,段小楼手中拽着白玉,边走边骂道:“这个臭恶女,别让我再见到你,小心我~”
    话还没完,直觉喉中恶心的反胃!
    恶女养恶马!下次把你两···
    不行,受不了,水在哪儿,要漱口了!
    呕!!!!!!!!!!!!!!!!!!!!
    吐得那是呕心沥血,撕心裂肺~翻江倒海,昏天暗地啊~
    “老大,支持住啊!!!”
    “聿聿~~”木雅歌的坐骑不停的在风驰中鸣叫着,显示它心中的畅意。
    木雅歌抚着它的鬓毛:“好了金风,知那贼子最后一脚踢疼了你,让你不顺,你也溅了他一身污秽,算是报了仇。我们现在需要赶时辰,爹爹那些心血还等着咱们救助!”
    ‘金风’好似听懂一般,最后一声长鸣后,脚下如名般生了风,三两蹄子就消失在通往庄园的道路之中。
    到了‘清逸雅居’,木雅歌将马交给了院仆,疾步的朝描易阁走去,到那处时,救水工作已被院内的奴仆陆续完成,周围只有还未散开的滚滚浓烟和不断呛喉咳嗽声,见门外木梁烧成一片黑焦,她急切问这院管家道:“坏有多少画轴?”
    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仆上前自责愧疚道:“回小姐的话,主子,主子的丹青毁有半数以上,一些被水晕化了不说还染了木灰,真正安好的恐不及两成了!老奴愧对主子夫人给予的重任啊~”
    “怎会如此!?”听到损失若此之严重,木雅歌心下一片冰凉,低声自语:“爹爹十八的心血剩下竟不足两层了~。”她不可置信的再次追问:“雅居怎会走水?”在柳附以及‘清逸雅居’所有奴仆都知柳家主子木爹爹喜爱画丹青,木夫人下了命令,就怕走水,素日大家都小心谨慎的紧,尤其是对描易阁更是小心翼翼,现在怎会走水!
    二十多岁的男子上前垂首哆嗦道:“回小姐的话,这火是小的半夜出恭时发现的,至于为何会走水,小的便不知了。”
    “总会有起因,我会着人去查,你们快去看看还有那些画卷能修复回来。”
    “是!”
    那些院仆得了命,便分头去整理,木雅歌心里又忧又急,下意识的摸着颈脖上的玉坠踏进阁内想要看到底损坏多少,却惊然发现颈脖上空无一物!
    木雅歌强制稳定心绪的在身上到处寻了一番未果,心中颤抖不已,她确定出柳府前她是系在颈上,为何此刻会不翼而飞。
    回忆这一路上,她顿时想起在三贼下马时后颈上传来的异样温热,心中恼怒万分,立即转身吩咐道:“来人,在书房内备好纸墨笔砚!”
    她爹爹画的一手绝笔丹青,她耳读目染也承袭了六七分,她要将段小楼与白玉的模样画出交予官府与当铺,若有人将此物件当掉便当即拿下。
    这成阳县离其他县城甚远,今日见那三个山贼有些落魄,想来是缺了银子,只能在这县城中抵挡!
    小山贼,本小姐定要将你压着在成阳县这座五指山下!

  ☆、第4章

雅居书房内,木雅歌浮在案桌前提笔勾画着昨夜那可恼之人的面容,一身利索的短打衣着在银色月光下辨不清真切的颜色,可对那五官却有八~九分的印象,一张比寻常男子还要清秀的五官在横眉怒目凶煞的紧,两耳鬓散落下各散落一缕青丝张扬着随意不羁的性子,一双黑白清澈的双眼违和的透露出万恶的贼性···
    绘完段小楼和白玉模样,木雅歌将两张画交予尾随而来的果姨,着她赶紧下山与通知衙门与当铺记下,事后必有重谢。
    一日不到的功夫,眉心挂愁的木雅歌笑逐颜开。
    前厅中她接过衙役送回来的白玉吊坠,心中压轧的大石终于落下,舒了口气,微笑道谢:“有劳这位官爷亲自将失物送回,无以为报,只有小小心意希望官爷笑纳。”示意果姨递上一袋钱袋。
    衙役头子拱手推脱:“木小姐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当差的本分,也得小姐的穷形尽相的画儿我等才轻易破了案,这会子怎敢收小姐的好意。”
    果姨笑道:“这位官爷哪里的话,平日你们为了城里安泰到处巡逻劳了身,我们百姓心中本感激不尽,今日又烦你们走上这一遭,若这点心意官爷不肯笑纳,我们怎会过意的去。”
    “这···”衙役犹豫一番,再道:“那我们就不跟小姐客气了。”
    见他接过银子,木雅歌开口道:“敢问一句,不知县老爷该怎么判偷我玉坠的贼子!?”
    “这几日大人得了风寒,估计只有过了这两日才会审判,小姐有什么话要小官带回去的吗?”头子也懂她问这一句的含义,收了人家的钱财,自然也要出些力。
    木雅歌转身脚步轻移端坐在厅中,忆昨夜几乎令她气急败坏想要彻底遗忘的事,她轻呷一口茶盏中清香顺滑的太湖碧螺春;璀璨的眸子划过稍纵即逝的算计,徐徐的道:“此等宵小不管置于何地都要扰一方太平,为百姓世代安然,唯有将他关在彰显律法的牢狱中,若得一日他真心忏悔该过自新,便是他重获新生之日,也是大晋之福。”
    头子看她一眼,拜别道:“小官知道,小官会见小姐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大人,无事,我们哥儿几个就回去复命了。”
    见人走远,果姨上前重新为她斟上一辈,和蔼一笑:“看来这个贼子真的是把小姐动气了,这几个官差把你的话一字不差的带回去,贼子这一辈子都别指望出来了。”
    木雅歌细心的的擦拭着白玉,慢声道:“昨个夜里我差人查描易阁走水的原因,今儿他们就送上一个描易阁发现的火折子,描易阁除了爹爹,晚上都不许人进去,及更别说带着火折子。碰巧的是昨夜我就碰上三个行为诡异的人,青峰山向来人少走动,他们出现后就出了这事,果姨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要真是小姐口中的贼子所为,这等放火偷窃的山贼关在牢里也是好的。”果姨颇为赞同点点头:“夫人和主子喜欢幽静,这庄子里也就留了那些个伺候的人,舞枪弄棍的护院也没需要。看来,还是应该找些会家字的人守院才是。”
    “他偷的不是这块白玉我也犯不着那样做,还在,这玉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面带放心的浅笑低声喃喃。
    可她压低声音的一说还是让果姨听了进去,果姨看着她颊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这种一眼就洞悉少女情动让果姨暗暗一叹,为之惋惜,只好开口:“这个月末就是小姐年满十八的生辰,主子和夫人定会为小姐会回来,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设法先将主子能修复的画卷也修复吧。”
    十八岁的生辰?
    木雅歌脸上的笑意一僵;心凉了几分。
    果姨见她这模样不由的上前轻推她,急切道:“小姐,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啊?”
    木雅歌回了神,对她歉意一笑:“果姨我没事,就是昨夜没休息好,方才有些疲乏犯了困。爹爹的画卷我已交予最好的师傅修复你无须担心,我现在回房休息半响。”
    见她脸上真有几分倦容,果姨心疼道:“那你好生休息,用膳时我再唤你起来。”
    “恩”
    点头朝她的卧房走去,躺在床上,木雅歌眉头紧锁,一脸惆然的用手指摩挲着已带好的白玉,但指腹传来的暖意暖不了她现下心的冰然。
    十八岁?
    本应该女子满怀欢喜的年纪,她却心怀不安。怕是这一年再躲不了娘亲的安排,出嫁是势在必行了。
    喉中一梗,眼中有些酸涩之意,吸吸鼻子,木雅歌心中不止是不甘还有无尽的痛楚。
    她无法向越女那般幸运的道出‘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心意,只因她是‘君生我未生’的遗憾。
    若她与娘亲同等条件下角逐,纵使她输的一败涂地,也比现在难以诉说的苦涩来的还要酣畅淋漓。
    终究是迟了吗?
    牢狱中,段小楼双眼直瞪唇口微张的躺在稻草推上一动不动,阿黄阿白跪在两侧哭哭啼啼的抹着泪:“呜呜呜,老大,你好冤哦~居然让一泡马尿害成这番模样,它可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啊~”
    段小楼不动声色的斜眸他一眼‘喂喂喂,你倒是给我找一个有人性的畜生啊~’
    阿白也含糊道:“是啊,老大,你看你都死不瞑目了~”说完,抬手手来准备阖上那双直愣愣的眼。
    只是‘啪’的一声,被段小楼眼疾手快的拍打:“你才死不瞑目,你全家都死不瞑目!”起身半坐没好气瞪着这两可恨的拖油瓶:“我是装死不是真死,你两这哭成这样都害的我以为我自己真死了?真是晦气!”
    两兄弟收了声,小声嗫嚅道:“就是要哭的逼真衙役才以为你死了吗?我们方能伺机逃出吗?”
    “可你二人嚎了一个时辰也没人来,你们没闹累,我的耳朵也受不了你们的魔音贯耳了!”段小楼竖着耳朵也未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起身烦躁的一踢脚下草堆,大出一口气,胸中憋屈的慌。
    她段小楼是何许人也~年满十五后离开京城独自闯荡江湖,江湖新生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新星~绿林女侠是也!所到之处皆留美名,一切都如朝阳东升是那样的美好!回忆曾经段小楼的脸上是满满自豪与骄傲,可自从····
    回头一看两张一样的脸,她嘴角一垮,自从收留了这两拖油瓶,她的英雄事迹就如夕阳西下那样渐渐暗沉,尤其是昨夜,简直是倒霉道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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