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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纯白关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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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买了。你转型的关键之作，不能漏掉，是不是？”她温温和和地笑起来，“我希望我妈不要像我一样主动来看这电影，不然可能第二天我就被拉回家关禁闭了，她老人家可能被我气进医院去。”
开着玩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负担，她很传统的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母亲能够对自己的感情有一份祝福。捏过小丫头的手指，在指节上亲一下：“我不会忘掉的。你不用担心。你的作品我都看过好多遍。”
“你家里压力是不是很大啊？”有些疼惜地摸她的眉毛，眼波流转，窝在那里伸出两条长腿搭在一旁，任性的姿势，简聿嘿嘿笑笑：“我家就我妈一个对我压力挺大的。我还担心你家——”
她家家长从来都不在。
自知失言，简聿闭了嘴巴露出愧疚的神情，像小狗犯了错误一样怯怯抬头看林斯棠。
“没事的我爸妈很开明，在国外耳濡目染的，我到时候跟他们说一声，不会有事。”提起父母来林斯棠就觉得这是隐痛，刻在心里的一块儿疤痕，但是本质上来说也只有孤独对她像是烙印一样刻下来。她想，自己既然没有感受过父母围绕在身旁关爱的那种幸福，也就不觉得没有父母环绕并关爱有多不幸福。况且自幼时开始，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姑妈，就始终在自己的身旁，虽然总是公式化的口吻和一丝不苟的神情，但是也是幸福的一个侧影。
她对家庭的概念没有简聿理解那么深，即使理解了也是失真的某个片面的概括，不能理解简聿的这种家庭主义的执念，但是她希望简聿能够得偿所愿。
“好。”应了一声，简聿攥紧了她的手，把自己所有的缱绻心思都酝酿在腹中不肯释放，林斯棠就像是女神一样在她心目中熠熠生辉，像是珍宝一样捧在手上生怕哪里出现闪失。
新闻通稿神秘男子出现在齐桑家门口。
这个标题只能出现在一些不入流的网站上，大的新闻网站都不敢把这则新闻搬运过来，公关团队及时反应了过来，经纪人急匆匆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齐桑正在某个小门小户的网站上看这则新闻的无聊猜想和无关假设，除了照片是干货，其他都是猜测。
“唔？”接了电话，那头经纪人急急忙忙把这件事情叙述清楚，说他哪怕是真的有男朋友也要低调，隐匿起来不然没办法给他洗。齐桑因为是有自己的工作室，所以经纪人的话语权并不是如传统想象般那样大，该做的事情还是齐桑自己做主，经纪人只是陪衬和帮扶的作用，而齐桑又比较忙，大的接戏或者接其他通告时会自己稍微表达一下意见，其他时间都是经纪人以及团队给自己安排，他是顺从的，但这时候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才是老板，听经纪人几句话絮絮叨叨过后，清了清嗓子：“我没有男朋友。”
“不管是有没有，你得保持低调，至少说你家附近是被盯着了，那个男人的脸我们也看清楚了，是摄影师，最近一段时间的会面不能在你家进行了。前段时间寄过去的那个试用装化妆品你觉得要是质量没问题就接了吧，有个合同赶紧来签，避开这阵，照片有些多，我们压下来了但不能给持续性的报道。”
“……”他倒是想要和段清逸有点儿什么幺蛾子啊但是并没有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够干净有够纯白，肢体接触都没有过，连礼貌性的握手都没有为什么会突然就变成男朋友这种关系啊！
如果知道当初简聿和林斯棠出柜事件的□□的话，齐桑可能真的就会对林斯棠有种感同身受的同情了。莫名其妙出柜新闻爆出来，有鼻子有眼的，在媒体和公众的脑补之下酝酿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是林斯棠那个事件是不可复制的，它有天时地利人和，《自杀幻觉》的宣传需要，知乎上另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长文，两个人的颜值，林斯棠原本的女饭基础，《思维爆炸》节目的需要因此许泽生他们在背后甘愿充当自来水给她们推波助澜。
重点是因为这推波助澜之后人家成了。最后还洗了，虽然是黑白颠倒，本来没有关系，炒作冒出了好像有关系的假象，而等有关系之后，却在团队的洗白之下，好像没有关系了。
齐桑没有，世界上腐女就那么多，不是腐女的却更多，自己出柜的话，吸粉作用不那么强，反而会流失一大批粉丝，况且段清逸并没有什么宣传同性的需要，不可能配合他。自己也没有相关暧昧的题材可以炸一下，反而会影响自己以后的路线。综上所述，他如果被爆出这种新闻，是弊大于利的。自己又是单打独斗，没有林斯棠的公司那样雄厚的背景。
因此——齐桑叹了一口气：“好，接。”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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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是躲在电影院后排偏左的位置，那是个黄金位置，再靠后就是一群怀揣春梦的情侣，再靠前眼睛会不太舒服，暗下去之后谁也不可能闲着无聊去观望观众的眉眼是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因此摘下了眼镜林斯棠感觉空气舒畅了不少，深呼吸一下简聿顺手拿走了她的眼镜自己装好，把爆米花桶放在她面前，仔细端详发现还是很容易在别人不经意一瞥的时候被发现，就给她戴上了防霾口罩，手指搭在耳畔，轻轻一钩，看见素颜的林斯棠露出神采奕奕的两只眼睛，故意想要逗她，就说：“诶呀其实不戴也可以，你化妆前后简直两个人。”
“……”不管是哪个女孩子应该都不会想要听见这话的，当然化妆师自吹自擂的时候会在心里这么说，当面说的目前为止只有作大死的简聿，简聿自己没有戴口罩，戴了平光的黑框眼镜梳着单马尾，中规中矩乍一看是女学生，也不会有人注意她。
唯独只是需要提防有人看见林斯棠而已。
“呵——说得好像你不用化妆就天生丽质一样。”林斯棠斜睨她一眼，露出鄙视的神情，说罢就不再理会她了，径直看向了荧幕，片头的林斯棠手捏一枝玫瑰垂眸沉思，良久转过身来走出门去。黑暗一片。
《自杀幻觉》的剧情设置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如果导演会留悬念的话，会是很有看头的文艺片，简聿一向谦和地学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抬了抬眸子，发现在第一眼，这个班底就被打入了二流的水平。至少说导演已经被打入了二流的水平。
最开始的画面是女主角冷眼看着售货员并且露出怨毒的表情，然后夺门而出并在一刹那收回情绪再缓步进来并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简聿并不知道这部电影剧本内容，也不清楚导演在说戏的时候是不是像徐导一样直接把结论说给她听要求她露出什么表情一样不专业，只是林斯棠，演绎身材消瘦的女人，手心攥着玫瑰把手搁在玻璃柜台上的那一刻的表情，简聿就看出来表情不太自然。
不知道是该说林斯棠演技不好还是导演没有诠释到位。
片头的女主角是有着隐藏的心理疾病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在去见女友的路上是满怀着对女友的爱而去的，怨毒的表情是在认识的这个售货员捅破了自己不愿意出柜的事实上流露出来的一刻的情绪不稳。
而林斯棠虽然情绪过渡处理很好，但是太过刻意了无论如何都称不上自然。
尤其在售货员的那句讽刺意味非常浓厚的台词之后，林斯棠本该就那么低着头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情但强行压抑下自己的怨气。
而这时候非常明显地，她抬了头，目光流转间把心思里的针尖和刀刃直白地摊了出来。
按照这故事的背景来说，有那么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是女同的勇气干嘛还要拐着弯儿去骗父母说自己得了精神病。
简聿抬了抬眉，觉得自己有些鸡蛋里面挑骨头，要求太高了毕竟这是林斯棠学习转型的作品嘛！也就双手环臂继续看了下去。
影院里面大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林斯棠是票房担当，大部分是她的粉丝，不然谁会过来看文艺片。他们是当然说我宝宝演技真棒真自然！如果不是自己也做电影，简聿也会站在路人粉的角度上夸赞林斯棠小小年纪演技就不错了。
这时候非常不恰当地用了一个长镜头表达女主角和她女朋友之间的对话，对话尚未结束镜头直接卡到了父母那里对于同性恋的忧虑和不齿。
“……”槽点满满不知如何吐起。简聿抿着嘴巴不说话，心里一个小人开始吸取这种叙事结构简单的毛病，原本情节就不算是优秀，导演更是一个棒槌，把缺点全都暴露了出来，谁家父母闲着无聊考虑自己女儿是不是同性恋还煞有介事地讨论半天啊！
这不是八点档啊！
扶着额头简聿感觉有些心绞痛，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吹毛求疵，林斯棠专注的眼神直直地观望向了银幕上的自己，戏里戏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演绎起来确实很有难度。许多人瞧不起演员这一个职业，觉得只要假装自己是这个角色不就什么都可以演好了么！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要求科班出身专业学习过的呢！
当初她去旁听过表演课，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女同学对着并不存在的怪物哭得涕泗横流，表演是一门很有来头的学问，简聿想到这里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气，对林斯棠放松了要求，但依旧不能原谅这个剧组的灯光和摄影，林斯棠在银幕上黑得像鬼。
“我……喜欢的……是女人。”这句台词一出来下面小小地吁了一声起哄，紧接着也是强忍下来的笑声，简聿倒是没怎么发觉哪里不对劲，这一句台词林斯棠说得近乎完美，轻声代表恐惧和不安，眼神勾勒出来的迷茫让人心疼，随即便是留恋和对家人的哀求，眼泪汪汪的但收发自如，极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在那一刻眼神一转，鬼点子出来，女主开始装疯卖傻，神经质地冷笑几声，转头拉开房间门，紧紧锁上，发出压抑的不知是哭是笑的声音。
父母相对无言，露出惊慌的神色。而女主倚着门跌落在地上，咬着自己的袖子，目光闪烁不定。
这一段林斯棠的演技可以在教科书上写了。简聿心里立起来无数个道具小人给她呱唧呱唧鼓掌，赞叹地想要看林斯棠，却发觉左手中指和食指都被攥住了，林斯棠的侧脸挡了一半在口罩里，眼眸伸出是她看不见的东西，这一段她演绎地几近完美，连带着自己也被感动到了，因为刚刚那句喜欢女人的话，下意识摸到了简聿的手，干燥温暖，任由她攥在手里随便掰开合上乱弄。
于是简聿安心享受被抓在手里的感觉，歪歪头看着电影的剧情干巴巴一点一点推进，这时候她可以确定，林斯棠真的是一块璞玉，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才可以露出她本来的纯粹光彩。刚才这一段她几乎可以确认林斯棠的演技真的可以有一个质的提升，但是这个导演没能把她的光彩发挥出来，导演和林斯棠都是还在进步阶段，林斯棠需要导演的协助才能理解这个角色，而导演对这个角色的理解能力和自己的创作思维没有整体很有逻辑的想法，才导致了这个电影在她看来有那么多瑕疵。
而实际上的话，导演还是不错的，林斯棠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只是简聿是站在电影人的专业想法上去观摩学习，跟那些练书法的临摹书法一样，把每个字儿都得看出个前世今生。
最后女主角疯了那一段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雨，也不知道是谁看见了穿帮镜头看见了吊臂摄像机的影子一晃而过，简聿早她们一步看见吊臂摄像机，想了一下可能是导演太注重排场了而摄像没能驾驭住这个场景，一下子穿帮了，不过因为是夜戏，黑不隆冬的非得暂停好几次再截图才能有理有据说穿帮了，大雨倾盆落下，那是十一月的拍摄，简聿清楚记得就是这场雨戏导致林斯棠直接一头栽倒在简聿怀里然后有了后面的一大堆事情。
饶有兴味地看着林斯棠飙演技，简聿咬着下唇想笑又不敢笑，并不是觉得尴尬也不是觉得林斯棠演技拙劣，而是每当想起大家一个电影院坐着的一群人里面，谁又能想到电影里的女主角就在自己周围坐着并且吃着爆米花出神，就很想要笑。而她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自杀幻觉》拍摄开始的时候自己和林斯棠还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等它上映之后就是那种不能见人的关系了。
当画面转到空白一片外加殷红血液在地板上汩汩而过的场景，这种红与白的对比无疑是十分强烈并且具有震撼力的。简聿心里记下了这种色彩的碰撞，并且打算回去讨教叶七七，冷色调和暖色调的碰撞具体使用的话应该注意什么，女主角的手腕最终搭在了水里，如墨色晕染开来一样晕出了赤色的缠绵。
那一刻镜头晃过了林斯棠的脸，没有给特写，远远的，只能瞥见她绝望的双眸不甘地睁大，最终全都化为释然，和所有尘埃落定后最终的无谓。
音乐渐入，很恰当的一首曲子，没想到会是林斯棠演唱，鬼一样的嗓音最终在调音师的妙手之下硬是成了天籁，简聿听了半天才意识到那是林斯棠唱的插曲，诧异地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最终又看向了画面，仪器嘀嘀嘀的声音渐入，在全都是苍白颜色的医院，女主角茫然无措地坐在病床上看向了外面，外面自己的女友一闪而过，而父母在病房外面泣不成声，画面定格在最终，女主角伸出苍白的手摸向了窗外的夹竹桃，但那分明没有夹竹桃而是空白一片的阳台。
眼神里都是空白。
☆、Chapter 52
r52
林斯棠这时候没有进行自己的表情管理，她怎么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在简聿看来就是大写的令人垂涎欲滴……啊不是，心生爱怜。
片尾演员名单拉出来时，因为粉丝比较多的缘故，留着看片尾彩蛋的人也有不少，因此离场的人并不是太多，简聿和林斯棠做贼一样站起来，因为是在边缘的位置，又来得比较晚，很顺利地挤了出去，简聿捞起林斯棠的墨镜重新给她卡上：“公主殿下演技可圈可点令人信服。”
“呵——”这话一听就言不由衷像是被强迫了似的，林斯棠攥她的手指拉在手心，侧过脸去在她耳畔顺着下巴的线条轻吻一下，才笑道，“哎，我可不听你恭维我，你说实话，演得怎么样？”
“挺好啊！”简聿是个实诚人，双手一摊面对林斯棠她实在是没办法说你演得不好，况且小丫头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比起之前的青春偶像剧来说不知道高了多少层次。
当然，即使不说，两人对于舆论风向也是心知肚明，粉丝会夸赞我宝宝演技真好，媒体，站在她这一边的会夸赞她表现极佳，不站在她那一头的，比如黑子或者其他买来炒作这话题的喷子就会说她演技拙劣。两边于是又开始一场大战最终把话题热度炒上去，任务完成。兴许导演可能有点儿什么野心，在之前投送某电影节，到时候林斯棠再去蹭一次红毯，反正也得不了奖项。
至于真正演技怎么样，公众只能看个大概，被带节奏的多了去了，真正看演技的只有那些掌握挑演员的权力的那些人，他们会在无数ppt和样片当中揣摩她对于角色的体会是否到位，然后或许考虑一下她会不会对作品的艺术价值有提升作用。她是人气担当，只能是被利用人气，当她有一天接戏，对方考虑的是她的演技时，那就是她最终的目的。
“简聿。”林斯棠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站在简聿身侧，不必抬头就可以将唇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你不要像那些人一样骗我。”
“我没有！”简聿很无辜，两人走在街上像每一对平凡无奇的闺蜜或者同学抑或是同性情侣一样，有一些小小的装饰遮盖真实的身份，过年了街道上人流涌动并没有人注意她们，即使是注意到了并且拍到了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林斯棠是这样想的，简聿是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出，只顾着顺着小公主的任性跟着出来逛街。
“我很多地方，很不自然。你不用骗我，你得告诉我真实情况。”林斯棠说道，晃了晃她的手指，简聿思索半晌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说这回事，该说是她演技好呢还是演技不好呢，综合因素太复杂自己也不能全部丢锅给那个导演。
“真实的情况就是你演得很好啊！”简聿只好这样说，林斯棠的眼眸流转半晌，没有说话，只捏紧了她的手往前走去，今年的情人节又快要到了，外面针对情侣推出了各种虐狗套餐，简聿抬眼看着那些广告，看着那些灯红酒绿，又看着林斯棠对着一些本来习以为常的东西露出专注的神情，骤然觉得如果这世间只有她和她，两个人相对而站，就这样在尘世苍茫中一步步走向未来，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尽享着她们之间关系纯白，在最终，或者最初的美好里面相拥而眠。
她总是不经意间在大脑中酝酿抽象的句子，心里知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无法诉诸语言。
和几个女孩子擦身而过的时候，陡然间，林斯棠转过头去，听见了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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