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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锦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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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这时候,沉积许久的朝堂又开始有人沆瀣一气。乔锦笙夜间揽镜自照,和姐姐抱怨:“我是不是生白发了?”
    乔蔓但笑不语。
    乔锦笙望着镜子里映出的、在自己身后的乔蔓,心底有个地方不知是欢喜还是难受。就要到端宁五年了,女帝想,这是自己和姐姐在一起的第几个年头?
    姐姐还比自己年长三岁呢,可看上去还是有如二九年华的少女。皮肤细腻眼神明亮,温柔可人端庄典雅。
    还好那时候没有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和好了。
    当然,乔锦笙坚信,除掉姐姐身边的一众宫婢是对的。
    谁也没想到,先沉不住气的是南国。
    端宁五年春,南宣德帝正式对燕宣战。
    一切的一切都与端宁元年何其相似,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宣德帝不再是太子。
    北疆的春天比往年来的更晚,洛岭以南的燕国之人已经换上单衣了,南国却有大半地区还在等待融化积雪。天子身上的龙袍在穿了五年后变得愈发庄重威严,宣德帝面上间或夹杂的张扬狠戾教人看了便只得俯首而拜。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九阶之上,南国皇帝一如五年前还是太子时那般力排众议,且无人敢开口阻挡天子的决心。
    消息飞一般的传至燕国,端宁帝捏着折子对台下的人砸了过去。乔锦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简直是乱上加乱!
    可她已经没有时间计较太多,在第一时间下令囚禁信阳公主夏绮后端宁帝接连召了三日的大朝会,期间道道旨意被快马送出京。
    分明是春天了,燕国上下却肃杀的仿若寒秋。
    站在最高点的女帝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朝中持续多年切愈发浮出水面的微妙气氛,更重要的是南国天子实在太过咄咄逼人。相较之下五年前的那场胜利更像是笑话,如今面对南**队的步步紧逼,燕军几乎没有还手的力气。
    乔锦笙在众人散去后握着折子默然不语,在偶然抬眼看到殿中金柱上盘旋的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姐姐了。
    她吃吃的笑了笑,指甲险些穿透折子上的纸页。
    无论人事如何争端,都改变不了天气的四季变换。何况其时正是烟花三月,蒙蒙细雨在端宁帝不知道的时候早已落于皇城,润泽了宫中压抑的气氛,也打湿了乔蔓的衣袖。
    坐在亭中的昭阳公主眨了下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原来水面上的涟漪是自天而来的雨丝细线。她偏了偏头,没有理会在一旁念叨着“公主该回房里”的宫女,而是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亭外,抬手接住几滴雨珠。
    雨珠在凝脂般的掌心里聚成小小水洼,再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下。
    带着凉意的风洒在她肩上,昭阳公主吐出一口气,随机嫣然一笑。
    仿佛冲破所有荆棘束缚。
    乔蔓仿佛听到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嘶吼,阵鼓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天地。她稍一侧耳,耳边就又成了踏过山涧的声声马蹄。
    破碎的水珠带走颊上血污,最终拐入官道,递回来自千里之外的前线战报。
    山雨欲来,风满楼。

☆、锦绣

    乔锦笙最终还是布置好一切。无论如何;燕国多年的积累不是假的;而她也相信自己所掌的大燕还远不到大厦将倾的地步。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端宁帝很快发现;先前那无人可用局面实际上是自己吓自己多些。放开眼光去看,先不说燕国数十万大军安在;粮草充足战马正肥;就是可用将才也远远多出自己想象。
    乔锦笙深刻的意识到,以战功取人是不对的。
    ……也没人能让她以战功取之了。
    沙盘上的演练一日千里;乔锦笙读过兵书,对战术如何多少能分辨些。而她更擅长的是在选用将领时令军将相互牵制;对付世家大族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端宁帝早得心应手;数日之后;主将副将终于定下。
    军队多由其他地方调去,京师安稳不动。乔锦笙在一切稍稍平定了、自己得空喘息时忍不住想,自己这一番下来究竟是慧眼识人名留青史,还是昏晕无道千古骂名。
    可这一切都不必上乔蔓的嫣然一笑。
    三月的雨天犹在继续。乔锦笙刻意将永宁宫与朝政隔离开来,乔蔓也从不去问。
    于乔锦笙来说,永宁宫只要做好让自己放松的地方便已足够。她不希望端宁二年的事重现,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所弥合的伤痕容不得再一次撕裂。乔锦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再原谅一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姐姐。
    她扪心自问,只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姐姐死了,自己说不定会伤心到再不想理会旁事的地步。那是不用亲身经历也会明白的、仿佛天地失去颜色的悲楚。
    乔锦笙想,哪怕自己口口声声都说姐姐只能被自己所伤,可平日里的情事上是一回事,真正的伤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思及此处,端宁帝又有些自得,朕还是很温柔的啊。只要姐姐知情知趣,还不是有大把好日子在等?
    那么就从根本上断了乔蔓的路,拔出她的钉子,折去她的势力,让姐姐只能依附于自己。
    乔锦笙为此付出了太多,她将乔蔓困在永宁宫,也将自己困在孤寂无人的九阶之上。她让乔蔓失去未来,也让自己没了退路。
    她输不起。
    到了三月末,一场大雨让稍微回暖的天气重新化作一片冰寒,也让白日里不听宫女劝阻、执意弹出亭外淋雨的乔蔓生了场大病。
    哪怕是主子不听劝,错也是下人的。乔锦笙亲了亲姐姐烧的滚烫的额头,再转过身,语气阴森的仿若腊月寒雪。
    “一人领三十个板子,没死的话就抬回去。至于你们,”视线扫过太医,“若是出了半分岔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太医也心知肚明。
    太医苦哈哈的应下来。还能怎么办?寻常宫廷里好歹有个诊出喜脉的时候,皇帝心情好了,总能一番大赏。可现在,太医凑到一堆商量着开方子——昭阳公主体弱,用量得仔细斟酌——视线交汇时总有那么几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心思。
    乔蔓烧的昏昏沉沉,只觉得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焰。额头上的冰毛巾被换了一遍又一遍,她向下滑了点,让毛巾略略的遮在自己眼睛上,总算舒服些。
    可四肢百骸仍是疼,稍一转醒,她就再睡不着了。
    鲜明的痛感传上大脑,乔蔓在某个瞬间生出了荒唐的念头:把所有骨头都敲断,会不会好些?
    再接着,她隐隐约约的察觉,似乎有人握着她的手,还有毛笔点在宣纸上的细微声响。
    乔蔓意识到那是什么,勉强打起精神,手指动了动。
    那人立刻放下笔、凑到她身边,低声问:“姐姐,还难受吗?”
    借着不大明亮的光,她看到仅着中衣的乔锦笙。对方一缕发丝自耳前垂下,眼里是再纯粹不过的担心。
    还知道担心了。乔蔓在乔锦笙看不到的地方冷笑,唇角勾起的微妙弧度被很好地隐藏在阴影里。她在心里慢慢的说,会担心,是觉得自己的玩具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折腾病了吧?
    这样的揣度实在太过恶意,乔蔓很快了无兴趣的回过神。
    有前车之鉴在,无怪乎她会这么想啊。
    乔蔓示意对方扶自己起来,乔锦笙照做了,还细心的在姐姐身后放了软软的枕头。昭阳公主呼出一口气,这才看到床上架了矮案,点了支蜡烛,微弱的烛光轻微跳跃。
    那折子上……
    乔锦笙“呀”了声,回身收好折子,解释:“姐姐生病了,我想待在姐姐身边。”一顿,继续道:“之前姐姐醒不过来,药都没吃好。既然现在醒了,姐姐,我让人把药端上来?”
    一面说,一面扬声换来宫人。
    乔蔓看着她,异样的心思一闪即过,快的连稍作斟酌都无法做到。
    这样的乔锦笙,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药都是在小厨房煎着的,此刻端上来,乔蔓小口小口抿着。先前摆在案上的折子早被收下去,乔锦笙像是撒娇,又像抱怨:“事情好多,都没时间陪姐姐。”
    乔蔓没说话。药很苦,喝是不成问题,可她的眉尖还是一点点拧起了。药汁顺着舌尖流向喉咙,在口腔里留下绵长的回味,直到全部咽下去,那股苦味都在口里萦绕不去。
    乔锦笙:“都好久没有和姐姐一起了。”
    乔蔓沉默。
    乔锦笙:“姐姐……”
    乔蔓说:“以后别这样。”
    乔锦笙的脸色刷一下变了,眸中升起薄薄的怒气。
    乔蔓的声音很轻:“方才光那么暗,”她偏过头,视线错开乔锦笙,漫无目的的看着屋里每一处陈设,“你是一国之君。”
    不过十个字,却让端宁帝蓦地笑出声。她自乔蔓手中端起碗、放在一边,再倾身过去。端宁帝一只手撑在乔蔓身体靠内的一侧,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姐姐,还是热的。”
    乔蔓垂下眼:“睡吧。对了,你罚那些宫人了,是不是?”
    乔锦笙笑盈盈的:“姐姐要给她们求情?”
    乔蔓很确定,自己现在能说出一个字,明日乔锦笙就能让那群人重伤不治。她心思翻转了一圈,到底是在病中,连心都软了。
    乔蔓觉得可笑,又重复了遍:“睡吧。”顿了顿,“那太医,有没有说不能让我给你过病气?”
    乔锦笙瘪了瘪嘴。
    乔蔓捏着女帝的鼻尖,半点没有自己在犯上作乱的自觉:“你不听?”
    乔锦笙却是被对方的小动作搞得恍恍惚惚,如在梦里。而没等端宁帝有什么反应,乔蔓已勾住女帝的后颈,把人带向自己,轻轻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乔锦笙何止是不想走,该说她只想沉醉在姐姐身畔,再不离开。
    乔蔓没有半分会让妹妹也生病的担忧,就这暧昧的姿势,在换气的空隙里又确定了一遍:“不走?”
    乔锦笙很坚定:“要陪姐姐。”
    乔蔓轻轻笑了声:“我生病了。”
    乔锦笙一顿,语气里是十足的对眼前之人毫无办法:“姐姐为什么要淋雨呢?”
    乔蔓“唔”了声,说:“心情……恰好,到了那一点吧。”
    说了太久的话,乔蔓渐渐疲惫起来。她说了两遍的话由乔锦笙第三遍说出口,这次终于履行。
    “睡吧,姐姐。”
    乔蔓靠在乔锦笙身上,身上还是痛的,可倦意涌上来,她几乎是阖上眼睛的下一刻就陷入梦境。乔锦笙抱住那具高温的身体,手指轻轻梳理姐姐的头发。
    端宁帝揉开了怀中之人紧蹙的眉尖,轻声嘟囔:“我都对姐姐这么好了,姐姐还总是这样……”
    整整两个月,前线送来的战报上面除了僵持还是僵持。双方大军人数相当,主将的计谋才略也分不出高下来。
    乔锦笙在内心深处松了口气,接下来选人用人时终于不再束手束脚。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天下人,自己便是斩了端阳府留下的所有人手,也依然是天意眷顾的国君。
    想到最后,端宁帝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甜蜜情绪。
    姐姐对她说,你是一国之君。
    分明是再平白不过的一句话,却听得她一阵欢欣,只想做的更多些拿去捧到那人眼前。
    这一次,从京城发出的指令只有两个字。
    破局。
    只是没等这两个字被送至燕军将领手中,前线形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南国登基四载的宣德帝御驾亲征,少年天子意气风发,所到之处,不仅是南军士气大涨,还教燕军溃不成军。
    又是越过千里的、跑死数匹良驹的一封信送到乔锦笙手上。乔锦笙读了一遍又一遍,仍是难以置信。
    她想起自己登基之初的那场战争,突然觉得现在与当初唯一的不同只是时间。
    这一次,南军用了更短的时间,占据燕国城池。
    同样的消息在不久之后也送到乔蔓手中。她烧掉夹在食箱夹层的纸条,若有所思。
    先前一场大病,乔锦笙对病中的她失了防备,将折子放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上面的字,乔蔓看了,也记住了。虽然不甚分明,可结合起乔锦笙的表现,和宫外来的话。
    她咬下一口桂花糕,糯米之间,桂花酱浓郁香甜。
    形势很不好。哪怕她消息闭塞至此,乔蔓依旧能肯定的说出这一点。
    她执着帕子,轻轻在唇角按了按,掩住几乎无法压抑的笑意。
    太好了。乔蔓想,自己早就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三千里山河最后的下场。
    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报复。

☆、锦绣

    报复……?
    乔蔓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在她尚年少、还没有遇见乔锦笙的时候;生活一成不变;却总是鲜艳明亮的。无论是宫中赐下的珍宝,还是端阳府内繁花似锦……
    其中唯一柔和的色彩;是阿婉。
    阿婉会给她读话本;会细声细气的问,战争是什么?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
    “是流血千里;天下缟素。”
    时至今日;乔蔓连一个可以恨的人都没有。
    景宁帝对她经年的疼宠绝非做伪,如今她知道这份宠爱是用什么换来的,再想到昔年舅甥之情,胸口不由闷的发疼。
    撕去那层好看的伪装;乔蔓只觉得一阵作呕。
    可那股劲头一过;半是厌恶半是委屈的情绪在心底翻腾开,让乔蔓茫然了许久。
    她慢慢说服自己,放弃去追寻那个仿佛是云端之月的答案。乔蔓以为自己明白的,恨不得景宁帝,那就恨天恨地恨世道,恨这个宫廷。
    凭什么她和母亲的命运要被作弄?
    凭什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最亲近的人远去,之后还要连哭一场都要顾及许多?
    乔蔓自认心头一片雪亮,只是她不知道,既是云端之月,那么,月光再明亮,上面都会笼罩不散的阴云。
    她始终没有去想,自己对乔锦笙,究竟是抱有什么心思。
    乔锦笙说爱她爱到骨血里,那想必是不在意陪她共赴黄泉的?
    端宁三年至今,乔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过像春日里的那场大病。病中的夜晚太过朦胧,乔蔓很不愿意相信,那个纯粹中甚至带了稚气的乔锦笙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对乔锦笙说了那么一句话的自己。
    她拢拢衣袖,右手手指不经意就搭在左腕上,鲜活跳动在指肚下一刻不停,与之一起的是指尖的一点冰凉。
    乔蔓在很早以前就习惯了,无论哪个季节都要比旁人多穿一层衣、多盖一层被,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冷。
    那份寒意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在她走到阳光下时会稍稍消散。一旦回了屋子,哪怕点上火盆,手都暖不起来。
    此刻乔蔓倒是有些怀念先前风寒高烧,那时候她掌心是热的,出了汗,被乔锦笙紧紧握住。
    在诊过平安脉,问太医自己究竟怎么样的时候,对方一段冗长晦涩的话砸过来,乔蔓听了个半懂,无非是说自己体虚,最后特地点出调养之余最好多多走动。
    走动?
    乔蔓扯扯唇角,当日就去看了被禁在宫里的南七公主。
    夏绮的信阳封号早在南国对燕宣战时就被乔锦笙剥去,宫人对她的称呼大概早就换成了略略一句公主,或者更差些,只是主子?
    乔蔓撑着下巴,坐在凤辇上,一身霓裳色泽艳丽,在光下映出微光,衬得她面容雪白,几无血色。
    夏绮她……被怠慢是理所当然的。宫人贯是捧高踩低,端看当年那个九公主就知道了。有尊贵的身份,却过着冷宫的生活。
    如果不是夏绮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乔蔓想,自己也许会把她看做另一个乔锦笙也说不定。
    可夏绮毕竟和乔锦笙不一样,而她也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东西。
    夏绮表现出来的乖顺和乔锦笙差太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哪怕冠了燕公主的称号,她身上流的还是南帝夏家的血。小小年纪寄人篱下,怎能不步步小心?
    端宁五年,已是少女的夏绮出落的愈发秀丽,说话时声音柔柔的,乔蔓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其余时候只是端坐着,也不出声。
    乔蔓本就心不在焉,过了许久才问了句:“我记得,你平常……”虽然说从不多说半句话,却也,“不是这样啊。”
    夏绮颊上带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回答:“不敢。”
    乔蔓的眸色即刻深了一层,倏忽一笑,说:“乔锦笙早把消息透给你了吧?这么乖,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夏绮眨了下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仍是柔柔说:“公主怎么这么说?”
    乔蔓偏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是燕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多年下来,两人之间那层盟友关系依然是朦朦胧胧的。以夏绮的性子,自是不会提起,而乔蔓也没兴趣欺负小孩子。
    她压低嗓音,食指在桌面上扣了扣,轻声问:“你那大皇兄,是什么样的人?”
    话一出口,不止是夏绮,连乔蔓自己都怔住了。
    那个有最尊贵身份,结果和皇位错过的废太子。乔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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