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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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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收费呢。”岳小楼一下坐直,搅着手指,“法律专业那么难念,司法考试那么难考,看合同多耽误时间。”
她意思到语速变快了,尾音降下来。
弱弱地,可怜巴巴地说,“凭什么免费还帮看啊……”
谢怀瑾:“……”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不肯付费,欺负新人律师。
“这没什么,”谢怀瑾心中升腾起一股烦躁,明知她在装模作样,还是没法彻底无视的懊恼,“不用在意。好歹当过同学,虽然不是同级。”
“虽然不是同级生,但我们还当过室友呢。”
岳小楼忽然抬眼,有点突兀的接话。
“嗯。”谢怀瑾应了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问她,“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难得的久别重逢,应该聚餐的。”
岳小楼一点犹豫都没有,快快地回答说:“西水街有家烤肉店特别好,旁边的日料店也特别好,再旁边的火锅店也好。你想去吃什么?”
谢怀瑾垂下眼睛,似乎思忖了几秒,摇摇头。
“我明天出差,东西还没有整理好。”
岳小楼眨眨长睫,意外的没有多做纠缠,喔了声说,“去哪儿出差呀,是不是斗坏人,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危险嘛?”
“做企业破产。”
“那么厉害,”岳小楼不懂行,“把企业搞破产的不是玩金融的人吗?”
谢怀瑾任她胡说八道,不加纠正,“律师也可以的。”
“律师好厉害。”
岳小楼跟在她身后,献殷勤,“你怎么回家?我开车了,送你吧。”
“我坐地铁更加方便。”
“哦我忘了,今天没开车。我也得坐地铁。”
“……”
谢怀瑾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岳小楼,你先说你坐的是哪条线?”
“就这边二号口进去,四号线。我家住南边,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坐坐吗?”
谢怀瑾小看岳小楼的无耻程度,以为她找到这里靠打听,其实是早就买好资料的。连她家住哪儿都知道。
她笑眯眯地,早就飞快地算出谢怀瑾的回家路线。
“……”
谢怀瑾平淡地说,“那正巧,我们顺路。”
—
虽然是顺路,可谢怀瑾坐地铁只要一站路。
就顺了一站路而已。
岳小楼挥手,跟谢怀瑾乖巧地说完拜拜,笑脸就垮下来了。
发呆,想着以后怎么办……
她是自由职业,确实可以跑动跑西跟着她出差去,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谢怀瑾会生气。
还是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好。
学校就那么大,只要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面。给宿管科的妇女主任塞两张大面额的购物卡,就能调宿舍,跟女神住一起。
—
一个人孤单太久,是真的不会觉得寂寞。
还以为只有时间够长,就能慢慢把谢怀瑾这个人彻底忘掉。结果还是不能。总时不时,在各种莫名其妙时间场合,突然回想起她。
那种钝痛,比直接割肉还疼。
她甚至有时候看风景,回过神,就会发现自己刚刚差点从楼上跳下去。
好不容易治好的抑郁症。
也只是能做到不每天幻想自己怎么出意外,死去。并没有体会到活着的快乐。
再次见到她——
像她第一次吃黛力新,活着这项沉甸甸的艰苦任务陡然变轻,心跳重新回到胸腔。提线木偶演绎出的虚假光鲜,柔光起来。
果然,只有谢怀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才不是行尸走肉。
岳小楼沉静在回忆里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晚高峰的尾巴时间,座位已经没了,但车厢里还是比较空的。
她穿着圆领格子连衣裙,盖到膝盖和大腿中,黑色连袜裤在膝盖微微透肉色。
有个男人压低身子,借着车轻微颠簸,弓着腰,裆部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膝盖偏内侧。
岳小楼抬起脸,手本来正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回消息的。
停下发短信的动作。
没有避开,只是直直地看着。
似乎彰显着她心中很无措。
男人根本没理会她的视线,裆部没动,拉着扶手压着身子,装作很自然的模样。
车厢里人挨着人,也不算很空。
岳小楼膝盖上放着包,手里拿着没按掉的手机。
眉头不动,重新编辑短信。
车又是一颠簸,很轻微,男人却借机蹭过来。他裆部蹭过来的瞬间,岳小楼抬腿。
她整个人的重心力气都放到右腿。
也就往上五厘米左右,周围人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男人瞬间叫出声。他捂住胯,红着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岳小楼。
全车厢的目光都望过来了。
岳小楼扬扬唇,甚至对他笑了笑。
男人咬着牙,小步小步地挤过人群挪到车厢后面了。
岳小楼保持着坐姿,眉头都没动。
继续发消息。
她其实知道今天约不到谢怀瑾,晚上约的是别的饭局。
—
岳小楼主要是收入来源是啃老。
她爸爸给她的固定资产和各种店铺的营业收入,每月稳定在六位数以上。自己兼职杂志模特,稍微赚个万把块的零花钱。
好处是挨着时尚圈,又是大公司,乱七八糟的人各方都能搭上线。
今晚的饭局是庆祝公司上市。
这种纯粹的饭局,岳小楼本来是能推则推的——结果前天听说朱彤彤的哥哥朱涵宁也去。朱彤彤跟她算是朋友,偶尔会去逛逛街的关系。
俩人都是不缺钱,出来兼职赚零花的类型。
她哥哥朱涵宁是跟谢怀瑾同学校出身,同个专业,同届的律师。
就凭这点,岳小楼就必须认识他。
传统的中式饭局,熟悉的,相同地位的人坐在一桌。
岳小楼旁边挨着朱彤彤,她哥哥却跟老板坐一桌喝酒谈事情。她边跟朱彤彤热络着,边思考,怎么跟她哥哥熟悉起来。
“彤彤,离这儿不远,大概转个弯对面的地方,那家日料店特别特别好吃。”
岳小楼吃着菜,悄悄对她说,“你先别吃饱,等等我们去吃寿司好不好,去请客呀。”
“咋了,忽然想吃日料?”
“嗯,最近在看日剧啊馋得不行,”岳小楼跟她闲扯,笑笑说,“而且你不是快辞了吗?顺便把他们都叫上,我们自个儿组个局呗。”
朱彤彤年纪还小,边读高中边兼职着杂志模特,闻言点点头:“好的啊,那我能带上我哥吗?他不让我很晚回家的。”
“行啊,”岳小楼拿过旁边的雪碧,帮她倒饮料,“别吃太饱喔,那家店真的很好吃的……”
“姐姐你是不是偷偷发财了。”
旁边的王雨薇听见,笑着说,“我记得那家店很贵的呀,人均五六百呢。”
“偷偷偷偷地说,”岳小楼轻声说,“我也快不干了。所以最后请你们吃一顿,同事一场,以后微博继续互赞啊。”
旁边的小姑娘都笑了,“是不是接到哪家的大推广了?”
“没有。”
……
饭局结束,他们准备去第二家店。
岳小楼特意挑这家日料店——座位不够大,他们这圈人只能分成两桌坐。她挽着朱彤彤,自然地走到小包间里。反正都是她买单,跟来的人当然没意见。
又吃了一顿寿司,喝了点清酒。
朱涵宁看着是腼腆的类型,其实很能聊天,不然也做不成律师。但来这儿明显是好哥哥的立场,基本绕着妹妹打趣。
气氛很好。
岳小楼讲到出国念书的事情。
朱涵宁很自然地说当年在法学院,发生了什么什么事。一想到这些谢怀瑾可能同样经历过,她就恨不得连食堂菜色都打听清楚。
朱彤彤抱怨说:“我现在本来挺开心的,可想到出国要考托福,就很痛苦了。”
朱涵宁说,“你不愿意背单词,有什么办法呢。”
岳小楼拿吸管喝着饮料,抬眼,瞥了下朱彤彤。
接过话,微笑着问:“彤彤想考的学校,要求托福多少分?”
“八十几基本可以了,九十分比较稳。”
“备考的计划,有思路了吗?”
“完全没有,完全没头绪,”朱彤彤耸着眼皮,苦着脸,“我大学英语四级都才刚刚过,怎么准备托福,不如杀了我。”
“我之前很烦很烦考托福的事,但还是考过去了。很多笔记资料都在,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分数也不高,才一百一而已,把你教到九十分应该刚刚够。”
岳小楼笑容率直,“你哥哥是超级厉害的大学霸诶,他们怎么能了解我们这些学渣学习的困难地方呢,对吧?”
朱彤彤立刻笑了,“真的可以吗?”
“嗯,我这段时间正好特别闲。”
“为什么帮她?”朱涵宁笑着说,“笨得猪一样,教她很辛苦的。”
“帮她也可以巩固下自己的知识,还有,”岳小楼抿着唇,脸上浮现出柔软的微笑,语气自然,“她那么可爱。我既然能帮到她,当然就想助她一臂之力。”
她心想,朱涵宁搞不好能帮上她大忙。
这样的人放过就太不应该了。
☆、011
谢怀瑾出差回家,洗完澡,一刻没停地出门赶去爷爷家里吃饭。
她出国念书到正式工作,家里真的没少吵架。
这次打着家族聚餐的名头,但谁都知道,老爷子定的主题就是把她劝回家里来“做正事”,不要浪费时间。谢怀瑾就当去参加批斗会了。
她本来想拖个一年半载,不提这茬冷处理的,招架不住顾霖宗的死缠烂打。
爷爷是真的急了。
能不着急吗。
亿万家产都没人继承了。
别墅里,有两位阿姨在准备晚饭。
年纪大的李阿姨头发半百,戴着老花镜,笑眯眯地接过谢怀瑾的包,给她拿拖鞋,“妹妹回家了啊,工作辛不辛苦呀,今天做了个牛排,好吃的。”
谢怀瑾从小住爷爷家里,可以说是被李阿姨一手带到大的。南方的农村妇女,总喜欢把小孩子叫囡囡长大点的小女孩叫妹妹。
谢怀瑾忍不住笑了:“小时候不是说牛排是野蛮人吃的东西嘛。”
“诶呀,”李阿姨也跟着笑了,忙摆手抵赖,“我没说过,肯定没说过的。”
“阿姨是不想做给我吃。”
从李阿姨身后,走过来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她双臂环抱,目光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谢怀瑾,“当年要是你说想吃牛排,早十年阿姨就去学了吧。”
“姐,”顾霖宗走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王怡婷的话,但直接解了围,“你到好晚,我特意空着肚子来尝李阿姨的菜,等的快饿死了。”
谢怀瑾看着顾霖宗,头往左偏了偏,表疑问。
顾霖宗拇指顶着拇指,食指对着食指,比划了个三角形的手势,半秒松开。
情况不妙的意思,中级警告。
她跟在李阿姨身后往里走,点点头。
顾霖宗狗腿地比划了个加油。
谢怀瑾和顾霖宗的爸爸妈妈都很忙,从小被丢在爷爷家里,也爬过墙上过树。翘掉补习逃课被抓住,就是这个互相打眼色掩护的。
当然,基本都是谢怀瑾来掩护他,他难得派上用场的。
王怡婷在旁盯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气得要紧了牙,贴满水钻的美甲掐到手心肉里。很痛,立刻松了手。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进去。
她隔三差五,就要被爸爸妈妈丢到这里来陪爷爷讲话,在老人家心里的地位,却还比不过出国了五六年的谢怀瑾。
—
客厅里,小牛皮沙发上,罕见的乌压压坐满了人。
谢怀瑾走进来,所有人都停下话头,盯着她看。她顶着十万伏特的视线,面不改色,挨个礼貌地打招呼,叔叔伯伯之类的全来了。
她亲爹亲妈缩在旁边的小沙发里,玩手机。前面放着两杯热茶。
事不关己。
顾霖宗在边上喊着肚子饿,才让第一轮批斗会稍稍延迟了会儿。
大家坐到饭桌上,上了两盘菜,自然要开始讲话了。
“怀瑾啊,你说要当律师,体体面面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怀瑾的二叔给旁边好久不见的亲儿子倒酒,语气温和,“可家里给你钱办事务所,为什么不要呢?在外面帮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事务所有什么好。”
顾霖宗打断他的话,接过酒瓶,示意亲爹别多管闲事,“我姐不喜欢呗。”
李阿姨带着新的阿姨上着菜。
半份牛排切成适合直接入口的小块,摆在谢怀瑾面前,滋滋冒油。几口番茄肉酱意面,旁边挨着玉米粒和半蛋黄凝固的鸡蛋。
光看着,只会比国外的高级餐厅美味。
谢怀瑾从来没说自己喜欢西餐,就因为在外面读了几年书。阿姨就觉得,家里做的饭一定不能输给她在外面吃到的东西。
王怡婷看见了,拿筷子戳白米饭,阴阳怪气地说:“做都做了,还只做她一人份,真的醉了。”
“小姐你的那份还在里头,”新阿姨放下糖醋鲤鱼,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忙说,“对不起,我没来得及端出来,我马上就端出来。”
坐在主位的爷爷视线瞥过来。
“……”
吃了个瘪,她不再吭声了。
“谈朋友了吗?”爷爷问。
谢怀瑾抬了下眼皮,摇摇头,“没呢。”
谢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谢文军娶了大学同班同学,生了谢怀瑾。老二谢文毅娶了中央领导人的女儿,老婆娘家太厉害,以至于他出轨后连亲儿子顾霖宗都跟着女方改姓了。
女儿嫁给了个小公司的老板,生了王怡婷。
两孙女一个孙子,谢怀瑾是这辈里唯一一个姓谢的。头脑又好,从来也没让家里失望过。
“也该谈朋友了。”
“嗯。”
“要不要爷爷给你介绍?”
爷爷看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儿子,不耐烦,“你这亲爹怎么当的,就那么一个女儿也不操心,成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谢文军突然被点名批评,吐出鸡骨头,满脸无辜:“我不成天都在给你干活吗,爸诶……”
“明年,怀瑾来公司接老林的活,怎么样?”
老林是他们公司的顾问,行业内赫赫有名的开价七位数律师。
“林叔带过我一阵子,”谢怀瑾诚恳地说,“那块我不擅长,连林叔的皮毛都没学到。”
“那就再学,再多学学。”
“嗯,是要多学点。”
谢怀瑾该吃吃该喝喝,对爷爷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让她辞职转行或者开公司,其他都应下。
“听说律师转业当公司高管的还挺多,比之前成功得多了。”
“律师也有二八定律,发现这块东西实在不合适,转到了擅长的行业,才能做好吧。爷爷,就像现在职业CEO越来越多,什么锅什么盖,都是靠专业能力吃饭的。”
罕见的委婉。
毕竟爷爷跟前长大的,谢怀瑾没办法妥协,也不愿意让老人家真的动怒。
“……”
所有话都被她挡掉,软硬不吃。
之后,再也没人揪着谢怀瑾的工作说事。
饭桌上的人被叫来当说客的,但看见谢老爷子自己都不吭声,也就跟着不吱声,转开了话题。毕竟除了一两人,也没人再巴望着谢怀瑾接手公司。
一顿饭吃完,爷爷起身去书房了。
小辈们坐着闲聊。
“我姐十八岁生日,我给她买了块二十几万的表,总共也没见她戴过几次,”顾宗霖单手扶着桌沿,翘着椅子角晃,坐没坐相,“就戴那块几千块的CK,不知道谁送的。”
“……”
谢怀瑾喝着茶,看着爷爷从他身后走过来,目光动也不动。
然后,顾宗霖被爷爷反手抽了个头皮。
“你小子几岁?真是三岁看老,打也打不好了。”
顾宗霖忙放下椅子,正襟危坐。
等爷爷走远一点,他又嬉皮笑脸起来,拿起橘子剥着皮,一语双关地说:“爷爷,我们长大了,打不好就别打了。让您费这力气多不值啊。”
谢老爷子又不是傻子,瞥他一眼,“你姐姐是这一辈的老大,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她的责任。轮不着你这当弟弟的指手画脚。”
谢怀瑾的姑姑忽然开口,有点不满地嘀咕:“怀瑾不喜欢就算了,我们怡婷就很愿意读经管的……”
她还没说完,被打断。
谢老爷子挥挥手,“她没有出息的。”
“……”
“噗……”顾霖宗从鼻腔里笑了声,捂着嘴巴,不去看旁边王怡婷的表情。
“老爷子是不准备放手了,”他强忍住笑,悄悄靠过去,挨着谢怀瑾轻声说,“姐,你一定要加油啊,你不加油,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谢怀瑾没说话,伸手把他剥了半天挑干净筋的橘子抢了过来。
掰着吃,一瓣都没分给他。
—
岳小楼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米白色裙装被夜总会花花绿绿的灯光一照,仙气全无,混入这场地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她脸长得太标致,跟这儿的小姐不是一个等级的。
玩够了出门的大叔都忍不住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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