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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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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前面行政楼旁跟后西门那片距离很近。
后西门不管去哪儿都是绕远路,所以基本没人走,旁边是一片池塘,现在还算是夏天,满池的塘荷花就已经诡异地枯成一个个黑褐色的杆子,插在淤泥里。
长廊六角亭,还有假山假水,看得出校长本想造片景的。
不知道施工到一半是发现了缺钱,还是缺心眼。
谢怀瑾被迫在风里饶了大圈子,走到长廊里,沿着走,前面就是一个精致古典的六角亭。根本没人会路过,所以格外安静。
风把雨丝吹到她脸上。
谢怀瑾抹了下眼睛,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亭子里居然有人!
她吓了一跳,疑心是不是看错。
四周静悄悄的,一路都没有半个人影。
六角亭周围还竖着五六块乱石,路灯下拖出长长影子,半明半暗。
亭子里的女生就安静坐着,面朝人工湖,看着之前的荷花池,现在插在淤泥里的一个个黑褐色的杆子。欣赏风景的模样。
谢怀瑾很快回神,走这条路必须路过这个小亭子。
她又往前两步,细看了下,发现这女生就是刚刚在教学楼B楼遇到的,叫什么小楼。
风雨渐大,她一动不动的身影起初有点恐怖,单薄瘦削,又有种落寞孤寂的感觉。
谢怀瑾实在没办法绕路,只能慢慢地走近,看见她背靠着石椅,忽然把脸埋在了手臂里,竟然像是在哭。
谢怀瑾停下脚步,隔着两米半的距离,错愕得不行。
初见她,还是被男生簇拥着众星捧月的样子,怎么转眼,就一个人坐到这里的亭子里哭了。
脑子昏昏沉沉,被冷风吹着,一抽一抽得疼。
她无端想到,昨天食堂遇见的吴欣怡,慢慢串联起来,大致猜测了下。
实在没力气管闲事。
谢怀瑾想继续往前走,看见岳小楼很快抬起脸,抹掉眼泪,眼睛一圈还是红的,从包里掏出镜子来照。照得很仔细,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外貌,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笑容。
“……”
谢怀瑾顿了下,距离亭子台阶几步之遥的地方,转身走回头路。
看见小姑娘偷偷躲起来,明显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的样子。上一刻还是神采飞扬,像活在春光里的小狐狸,现在像被欺负的小孩似的,脆弱又逞强。
大概,无论是谁都会默默去绕路吧。
天转眼就黑下来。
谢怀瑾想着她把脸埋在手臂里的侧颜,不知为何,像印在脑海里似的。
—
谢怀瑾走到面试用的办公室里,身上几乎湿透。
柳琪文吓了一大跳,赶紧抽光一包餐巾纸给她擦水珠,还是聊胜于无。
谢怀瑾脱掉校服外套,里面的深色衣服看不太出湿掉了。
“表格拿过来了,”幸好帆布包防水,表格一点事没有,递给副会长,“留着的名字再腾上去吧。”
“好的。”
柳琪文担心地问:“学姐,你要不先回宿舍洗澡吧,这里我们看着,没问题的。”
“对啊,”副会长忙把几张作业纸递给她,“这次招到很多人,可以挑的。”
谢怀瑾接过名单,略扫了眼,她现在头疼得不行,也想早点回去。
她垂下眼,双眼皮显得比平时更宽深一些,眼尾也是垂着的。
掠过一个个名字,面无表情地翻了页,突然扫到“吴欣怡”这个名字。
“人基本都来了吧,”谢怀瑾对着外面看了遍,真的找到张熟悉面孔,转头跟柳琪文确认,“看眼外面穿红色裙子的,是我们昨晚食堂看见的吧。”
“对对,” 柳琪文有点意外,“就那个喜欢背后讲人闲话的,学姐你还记得她啊。”
谢怀瑾拿起笔,在她的名字上随手划了一道。
没控制力,圆珠差点把作业纸划穿。
副会长诧异:“现在就删人吗,那人怎么了……”
“你没听柳琪文说么,”谢怀瑾恹恹地看他一眼,眼睛黑得吓人,站起来,拎包准备走人,“喜欢背后讲人闲话的,学生会不收。”
☆、034
落地灯的光线是橘黄的; 衬着飘窗外的夜景,昏暗暧昧。
岳小楼半依偎在谢怀瑾怀里的姿势,想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顿时睁大眼眸,睫毛眨了眨顿时浸出雾气,交颈相靡的距离,她的眼泪落在谢怀瑾锁骨。
“怎么又哭了?”
谢怀瑾抬起她的下巴; 望进她眼底。
“我……”岳小楼只说了一个字,又哽咽住,眼泪不要钱似的大朵大朵地往下滑。她本来就是泪包体质; 难过还能忍忍,太感动这种情绪没经验。
想努力忍着别哭,脸涨得通红,抽抽泣泣。
长长睫毛凝结成一团。
边哭边分神想; 千万别淌鼻涕水啊……
谢怀瑾指腹帮她擦两下脸庞的泪珠,手指被泪水打湿; 发现止不住。
她也没耐心哄了,捏着下巴,以唇堵住她的嘴。
低眉敛目间神情温柔,却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 探入齿关。
从试探性的安抚到缠绵——
这个方法果然十分有效。
岳小楼立马不哭了。
她微仰着下巴,隔着眼眶里的透明薄膜,眼前模糊半响,眨了眨; 最后一滴泪滑落。
顺着流进两人唇舌间,淡淡咸味。
岳小楼努力回应着,却因为刚刚哭了半天有点缺氧,喘息着。心跳很快,手心发麻而微微蜷缩着,轻扯着她的衣服。
微张着唇,闭着眼,睫毛颤动的频繁。
她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谢怀瑾另一只手轻托在她脑后,不断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
岳小楼喘着息,略带茫然地看着她。脸红得不可思议,脸上还犹带着泪痕,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表情。
谢怀瑾也红着脸,有点喘,但是扬唇看见她的表情,笑得揶揄。
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
“怀瑾……”岳小楼声音软得不像话,掺着轻喘,手滑到她的腰际。
谢怀瑾别过脸,调整了下姿势,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声音认真而温和,“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摊开说,好不好?”
岳小楼点了点头,话在脑子里过清楚了,又点点头。
“好。”
“最近什么时候有空,”谢怀瑾把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眼带笑意,用早饭吃什么般平淡的口吻商量说,“我爷爷说想见你一面。跟我一起回家吧。”
“……”
岳小楼瞪直了睫毛,愣愣地,对视好几秒。
猛地咳嗽起来。
—
翌日。
岳小楼去给一年级的小朋友上课,正式课堂。
陈楚晓原先准备坐在最后给她压阵的,后来被严玮庆叫去代班,没空过来了。
岳小楼踩着铃声进教室,教室里吵吵嚷嚷的,还有人在走动。
岳小楼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等着他们先安静下来。人都回到了位置上。
然后说:“现在开始上课。”
一年级的学生才六岁左右,屁股勉强黏在椅子上,一个个盯着岳小楼看。半点不知道含蓄,怎么看得清楚怎么瞪眼睛,满满都是好奇心。
岳小楼一边心里碎碎念,天哪,怎么就真的丢给她班级上课了。前面的小男生伸长脖子看她,什么意思啊,用不用提醒一下他。
算了,万一把人家惹哭了怎么办……
岳小楼面上高贵冷艳,拿着粉笔,往黑板上写英语音标。
“今天,我们先来学习音标。”
“音标是什么?”
“音标就是音标啊,那个很难的东西。”
底下叽叽喳喳开始议论,立刻有人说,“老师,别人都不学音标,为什么我们要学。”
“对啊为什么要学……”
别的学生确实是不学音标的。
陈楚晓说他们没学过,不是指还没学到,而是根本就不教这个,
岳小楼不知道,但绷着脸一点没露怯,微微笑着,说:“我看有的小朋友拿谐音标注单词,啊婆,不拿拿的,觉得这样很好记啊?”
底下顿时笑成一片。
有人还转头望向好几个拿汉字和拼音标注单词的人。
“老师教你们的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岳小楼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先写了五个元音符号,“只是很简单的注音东西,省得你们拿汉字再标一遍音而已,不信自己翻翻书后。”
陆陆续续,哗啦哗啦一片翻书声。
单词表后面的单词都注着音标。
“单词会越学越多的,老师只是在教你们省下来写汉字的时间而已,读音别人都注好了,我们为什么不用呢?”
“……”
岳小楼气定神闲地说完,教鞭指着第一个元音,教他们怎么念。
终于正式开始教书了。
—
中午下课。
说了无数次明天就得走了的顾鑫,跑过来蹲她下课:“去吃饭。”
“干嘛,”岳小楼猜都不用猜,边往食堂走,“你女朋友再一次为了工作踹了你?”
“……”
“人艰不拆,”顾鑫久久沉默之后,白她一眼,“我刚刚跟她吵完架。我说,给她二十分钟的考虑时间,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酷,”岳小楼敷衍地拍拍手,拿出手机看消息。
谢怀瑾今天的工作能很早结束,说要接她。
岳小楼眉飞色舞地打完饭,找位置坐下,发现顾鑫一直盯着手机,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
“我在看时间,很快就要第二十分钟了。”
“……”岳小楼开始吃饭。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最后一分钟过去。
“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别了,”岳小楼嚼着白菜,不想听他跟女朋友吵架,“才二十分钟,她还没想清楚怎么办。”
“那我服软呗。”
岳小楼愣了两秒,皱眉:“什么?”
“二十分钟都没想清楚,说明这件事对她真的很重要,”顾鑫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水,平静地说,“那我得退一步。”
说完,电话接通了。
“……”
“你以前不是总说,女朋友的要求不能全部满足吗?”岳小楼真的目瞪口呆,等他挂断电话,终于发问,“你对她那么好,不怕她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
“女朋友归女朋友,季瑶归季瑶。”
顾鑫和解之后心情好了,看着她,笑嘻嘻地说,“跟你说啊岳小楼,对心尖上的宝贝疙瘩呢,就只能把她宠得脾气要上天别人都受不了她,她就永远是你的了。”
岳小楼毫不吝啬地赏他一个大白眼,嗤笑:“知道了知道了,你顾鑫大渣男,已经全面转型成居家好男人了,什么时候跟季瑶领证啊,我得送个塔谢谢她为民除害。”
“别了,还礼还不起,”顾鑫慢条斯理地说,“我得给谢律修座庙吧。”
“顾鑫,你长那么大,”岳小楼喝口汤,笑问,“坐过救护车吗?”
“……”
吃过饭,岳小楼想去把教材还给陈楚晓,办公室没看见她,就去她教的六年级的教室晃荡了圈。
还是午休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
岳小楼探头,没看见陈楚晓刚想转身走人。
忽然发现,坐在教室里认认真真看书的两个小女生,有一个是罗嘉禾。
逃课小霸王偷偷课后补习?
岳小楼来了点好奇,走进去,像传说中的高中班主任般压着脚步从后门慢慢接近——
发现罗嘉禾端坐着认真地翻英语课本,拖着腮,只是眼神到处乱瞟。明显心不在焉。
坐她身后的小姑娘倒是拿着笔,认认真真写着试卷。
罗嘉禾很快瞟见走到身后的岳小楼,转过头,用死鱼眼无声地问:你来干什么的?
“你干嘛呢?”
岳小楼看着她身后的小女生,眼带笑意,“陪好朋友学习吗?”
罗嘉禾拖长嗓音,照例不给面子:“关你什么事呀。”
“我是老师,”岳小楼伸手捏她脸颊软肉,肆意行使权力,“尊重点啊小崽子。”
“你只是实习老师——”
罗嘉禾拼命转头,好半天才费力避开她的手。
她身后的小女生始终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她们。一双眼睛是柔和的深褐色,头发也是细软,光线下很浅的颜色。
脸庞白净,整个人有种纤弱的意味。
“你是优等生小朋友吧?”
岳小楼看她的姿态,下意识判断着,笑着打招呼说,“怎么之前没见过你的样子,也是这个班级的吗?叫什么名字呀。”
“林燕。”林燕温柔地答一句,垂下眼,继续写试卷。
“她可是全校成绩最好的,”罗嘉禾看起来就特别喜欢自己的好朋友,忍不住得意地说,“之前请了半个月假,试卷照样全都会写,厉害吧。”
“之前为什么请假啊?”岳小楼随意地跟她聊着。
“身体不舒服。”
岳小楼眼尖,看见林燕写的那张数学试卷上面全是红笔叉叉。再仔细看,那非常惨淡的分数旁边的姓名:罗嘉禾。
奴役好朋友代订正试卷?
她看眼罗嘉禾,罗嘉禾立刻说:“她是在教我。”
岳小楼轻笑一下,不置可否。
打量着林燕,见她唇色很淡的模样,关心说:“病有没有好全啊?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没关系吧。”
罗嘉禾点点头插话:“我就觉得你还得再休息两天,那么急着来干什么。”
“不行。”
“为什么?”岳小楼问。
林燕埋头写着试卷,瘦瘦小小的身材,语气温柔,“嘉禾是笨蛋啊,所以,我来帮她写作业了。”
罗嘉禾:“……”
岳小楼怔愣一下,噗嗤笑了出来。
—
下午听见放学的铃声。
岳小楼端着老师架子说完收场话,压着脚步跑向门口,第一个冲出教室。
出校门。谢怀瑾的车已经停在校门口等她了。
“上课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慌。”
“开始是慌的,”岳小楼低头系上安全带,忍不住笑起来,“后来,我就告诉自己,没关系,想象你是谢怀瑾……不能笑,不能乱,只要安安静静用眼神‘杀’他们。”
“……”
谢怀瑾看着后面,倒车出去,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哪种眼神?”
“你等等!我掏一下镜子,”岳小楼说着手就开始翻包,目光笑盯着她,认真说,“就是这种,属于一个杀手的眼神。”
谢怀瑾沉默两三秒,见她笑得亮晶晶泛着水光的眼眸。
忍不住跟着扬了扬唇。
她很少笑,很淡的一个笑容,就像春光照亮着薄薄冰雪初融。
岳小楼无限地望进她眼里,傻乐傻乐的。
聊了会儿有的没的。
岳小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指指自己唇说:“我今天涂了蜂蜜味的润唇膏,味道甜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说完,半眯起眼睛,睁开一条缝觑看她。
“把眼睛闭起来。”
“哦,”岳小楼忙不颠地闭上缝隙,翘着嘴巴。眼尾仍是扬着的,忍不住地笑。
谢怀瑾握着方向盘,转头看她一眼。
然后,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爆栗。
“我还在开车啊,笨蛋。”
岳小楼委屈巴巴“哦”了声,心想,反正大马路上半个人没有。而且这么点路,都快到了。
哼哼唧唧,刚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进了个语音电话。
她看了眼手机,那人没有备注过,头像也十分陌生。
岳小楼以为是打错的,顺手就给挂掉了。
对方很快发来消息,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见面,说想要请她吃顿饭。
岳小楼退出去,看眼资料,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工作上加的应该都有备注啊。
时间真可怕,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岳小楼完全忘了对方的长相姓名。她盯着这头像,皱着眉,想跟自己的记忆做一把最后的抗战。
对方又问了遍,有没有空,想吃什么之类的话。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经过最后一个路口,谢怀瑾已经把车停好了。
她偏头,看眼岳小楼手机上的消息,随口问说:“怎么了,朋友约你出去?”
“不是朋友,大概是哪次聚会上来搭讪过的男人吧,但凡跟身边人有联系的那种,朋友的朋友,我都不太好意思直接不给联系方式。”
“……”
“吃醋了?”
“吃撑了……”
岳小楼看着她,翘着唇。
谢怀瑾半笑不笑的勾勾手,“过来。”她一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
“嗯,”岳小楼压着笑摇摇头,矜持地说,“干什么呀。”
谢怀瑾一手按住她想松安全带的手上,身子倾压过来,右手抬起她下巴,故意凑近,唇几乎贴着唇的距离,嗓音低沉带笑,“蜂蜜味的?”
“……”
岳小楼喉结微动,咽了下口水。旋即无辜地瞪着眼看她。
长睫扫过她的脸颊。
下一秒,柔软温热的唇覆住她的唇。昨晚还是略显青涩的吻,已经变得愈加熟练,她自然地撬开她的齿关,温柔又强势,一次次变化着角度,不断加深这个吻。
两人都在微喘。
岳小楼后来喘不过气,眼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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