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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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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有一些物件不耐久置,数年时光冲刷,藏着藏着就坏了,刘藻清点的时候心疼了好久,她觉得她挑的物件谢相必是都喜欢的,可惜不能全部交到她手中。
  这些物件放到室中,使这一室之内,都喜气洋洋,有了大婚的氛围。
  刘藻心中高兴,莫名地又有些拘束起来。
  待谢漪取了一针线篮子出来,便看到刘藻端正地跪坐在榻上,目光小心地在那些新添的物件上滑过,带着欣喜又带着些拘谨,倒当真有些新郎倌初至新妇闺房的紧张期待了。
  “来看看。”谢漪笑道。
  刘藻连忙过去,到她身边,手脚都有些僵硬,她看了看谢漪,突然间就羞涩起来,想,她们要成亲了,谢相愿意嫁给她。
  刘藻抿唇笑了笑,然后看到篮子里,伸手戳了那布料一下:“是什么?”
  布料不小,是一件衣衫的模样。
  谢漪本想制成后当做新婚之礼赠与刘藻,但既被发现了,她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干脆就拿来与刘藻看了。
  “是一身里衣,快好了。”谢漪说道。
  刘藻的喜悦都流露在了脸上,她双手捧起,看了看,点头道:“喜欢。”
  白色的里衣,用的是的丝绸,触手光滑,夏日也不怕黏汗。刘藻格外珍惜地看了好半天,然后才央求谢漪:“快好了吗?那今晚便赠与我吧。”她说着,有些羞涩地望着谢漪,道:“我想大婚那日穿。”
  这么一来,不是嫁衣也胜似嫁衣了。
  谢漪知她的心思,道:“好。”
  说罢,便取了针线,继续缝制。刘藻也没有闲着,她去把房中的灯烛都移了过来,放到谢漪周围,好亮堂些,不那么伤眼。
  只剩衣衽处还差一半。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也就好了。
  谢漪打上结,断了线,令刘藻站起,兜开里衣,在她身上衡量了一下。刘藻站得直直的,只有眼珠子跟着谢漪的动作动,等些量过,她才问:“合身吗?”
  谢漪做前没量过尺寸,但她们早已亲密无间,刘藻身上每一处她都知晓,于是请教了擅针线仆妇,便确定了尺寸。
  这时做来,果真差不离。
  “应当不差多少,你换上试试。”
  刘藻喜滋滋地接过,入内室去换了。她背影都透着开心,像是一名有新衣穿的三岁孩童。
  这身里衣,谢漪费了不少功夫,做坏了好几身,方得这一件像样的。
  刘藻换完就出来了,幸好室中温暖,她站在谢漪身前,扯了扯衣摆,道:“合身的,好看。”
  连绣文都没绣呢,哪来的好看。谢漪无奈地端详了两眼,觉得衣袖长了两寸。
  刘藻没听到她的赞同,有些急了,怕谢漪觉得不好,要重制,那她大婚那日就穿不上了。她连忙肯定地点了下头,强调:“好看!”
  谢漪只得附和道:“陛下穿了很精神。”
  刘藻便羞涩地笑了笑。
  “且去脱下,我好收一收边角。”谢漪又道。
  刘藻便听话地去脱了下来。
  接着谢漪把衣袖剪了两寸,而后收了收边角,一身里衣便制成了,她算了算时辰,见还来得及,便在胸口处绣了几片竹叶,简单却很清丽。
  直至子时将至,谢漪方将衣衫装入木匣中,让刘藻带回去。
  这一晚,她匆匆赶来,怀着思念热切之心,见到了谢漪,看着她为她亲手缝衣衫,刘藻觉得比做什么都开心。
  她舍不得走,抱着谢漪不松开,闷声道:“我不走了,我就在这里。”
  这是任性话,谢漪拍拍她:“已只余两日了,你且回去,过两日,我就来了。”
  刘藻重重地抱了她一下,转身走了,都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她又不舍离去。
  回到宫中,刘藻抱着匣子睡了一晚,直到翌日,方召了专司帝王衣冠的女官来,将匣子交与她,道:“这是朕的吉服,妥善收好。”
  女官郑重其事,双手接过,退下了,到衣冠司中慎重地打开木匣,见里头却是一身里衣,她愣了片刻,看了看针脚,并非宫中的技艺,便猜到这多半是巩侯为陛下亲手缝制的。
  她将里衣与后日要用的衣冠放到一处,好让陛下大婚之时穿着。
  正旦,大吉,万物更新,诸事大利。
  刘藻寅时起,沐浴焚香,更衣着冠,筵几于庙,敬告先王,今日乃大汉天子迎娶皇后之日。
  待这一步步仪式完成,天已初亮。
  太后已于昨日归来,居长乐宫,她毕竟还是太后,刘藻前往长乐宫拜见,得了太后殷殷祝福,要她和新皇后好生过日子,刘藻谢了太后,便离殿归未央宫。
  明日她和皇后还会一同来此,拜见长辈。
  回到未央宫,刘藻更换衮冕,于大殿之上,接受众臣朝拜。
  朝拜之后,刘藻便只需等待黄昏了。
  亲迎之礼是在黄昏,金乌西渐,夜幕将至而未至之时。
  刘藻紧张得坐立难安,食难下咽,干脆就在宫中巡视,看各处都准备好了没有。
  礼官们手忙脚乱地确定今日的每一步骤都不会出错。宫中人来人往,人人皆行色匆匆,却人人都带上了喜色。
  缎带、红烛、锦绸,良驹、宝车、华服,宫廷内外,处处张灯结彩。
  长安城中,闾巷街头,人人着新衣,踏新履,涌至巩侯府至未央宫的那条路上,等待观礼,执金吾不得不亲自到场,维持秩序。
  百年难遇的盛况,就在今日。
  好不容易挨到了黄昏,刘藻换上吉服,便急忙赶去宫门处。李闻为丞相,充当礼官,陪在她身旁,见此忙提醒她:“陛下当有人主风度,不可奔跑疾走,以免婚礼出错。”
  刘藻一听,连忙纳谏,缓下步子。她一面走,一面紧张,一面抱怨这路怎么这么长。
  李闻看出她的煎熬,与她道:“皇后也才出门,陛下且不必着急。”
  皇帝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胡乱地点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
  羽林郎站在宫道两侧,他们头盔上的红缨迎风招展,颇带了一分喜庆。
  刘藻立于宫门外,翘首以盼。不时有人高声禀报:“皇后出坊门!”
  “皇后车驾倚在章台!”
  “皇后过武库!”
  “皇后过长乐宫!”
  刘藻口舌干涩,每一声通报,她便紧张一分。
  新妇的车驾终于出现,皇帝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车轮滚过红绸,身后无数嫁妆、甲士,蜿蜒数十里。
  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车上,车驾一停,她便跨步走上前去。大惊,礼官们忙要拦她,按礼,当是皇后朝天子走来,行大礼,明尊卑,哪有皇帝屈尊去迎的。
  李闻却欣然而笑,抬手拦住了他们,由得皇帝去。
  这其中的步骤,早有人与皇帝分说过的,可到了这时,刘藻哪里还顾得上。
  她走到了车前,御者打开车门。
  穿着皇后吉服的女子慢步走出,刘藻看得目不转睛,她伸手,亲自扶她下车。
  谢漪搭上了那人的手心,便知这人并非一早安排好的女官,而是要与她共赴白首之约的良人。
  那人还紧张地道了声:“小心足下。”
  谢漪轻轻地笑了笑,由她搀着,下了车。
  之后,刘藻的手再也没有松开,她牵着谢漪,与她携手步入宫门,改乘宫车,前往行大礼的大殿。
  前殿宾客齐至,里外站得水泄不通,人人奉上贺礼,饮一杯酒,而后各自言谈甚欢。
  椒房殿中,却是寂然无声,庄严肃穆。婚姻之事,体现的是夫妇之义,结发之恩,并非可喧闹杂吵待之。
  皇帝牵着皇后入殿,其余人等便留在了殿外。
  礼自黄昏始,到了这时,天已黑透了。椒房殿中处处红烛,映照得宫室之内,都带上了朦朦胧胧的绯色。
  刘藻与谢漪相对而坐,她们互相对望,不知多久,便像说好了一般,动作一致地低头轻笑。
  侍奉在侧宫人看得眉眼含笑,奉上酒来。
  新人合卺,共牢而食,以示同尊卑、共荣辱,不离不弃,恩爱百年之意。
  合卺酒是装在玉杯之中的,杯壁上雕了凤的纹样。刘藻端了一杯,先递与谢漪,而后再端起自己的,她们相视一笑,双臂交缠,饮下美酒。
  酒尽,刘藻面上便染了绯色,眼中波光粼粼,望着谢漪,仿佛有千言万语,将说与她听。谢漪知她酒量浅,合卺酒用的又是百年陈酿,恐她醉了,便以目光安抚。
  刘藻无声地冲她笑,眼中的水波粼粼泛开,化作了暖暖的情意。
  宫人转身去端祭祀过的肉,回来便见帝后又在相视而笑,不知怎么心间也跟着甜了起来,这二人一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一是曾在朝堂搅弄风云的丞相,皆是不世出的人物,可到了这时,任谁都瞧得出,她们眼中已容不下旁人。
  礼成之后,殿中终于只剩了她们二人。
  刘藻侧耳听,谢漪见她可爱,问:“陛下在听什么?”
  刘藻道:“我在听宾客散去不曾。”
  还早着,多半是还在尽兴,只是也无人能来打扰她们了。谢漪站起来,要扶她,刘藻忙更快地站起,望着她,磕磕巴巴地说:“要、要洞房。”
  洞房二字一出,谢漪再不能镇定以待,勉强维持着端庄,点头,道:“先宽衣。”
  刘藻便上前来,替她宽衣解带,她的手都在抖,紧张又激动。谢漪也替她宽衣,二人去了吉服,皆余里衣。
  刘藻的里衣果然是谢漪亲手缝制的那一身,那夜她试穿时,不觉如何特别,可到了今夜,不知是红烛映照,还是心境使然,谢漪只觉她格外好看。
  床上被褥皆新,全铺设好了。
  二人躺下,谢漪身上淡淡的酒味,引得刘藻沉醉心动。
  一室之中,喘息声起,春意盎然。
  直至深夜,刘藻紧紧拥着谢漪,红烛燃烧了大半,映得一室如梦。
  刘藻忽然笑了一下,蹭到谢漪耳畔,带着笑意,却又似不敢相信能有今日一般,问:“我们以后都不分离了,是吗?”
  谢漪睁开眼睛,随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众多的嫁娶方能用的物件,分明是努力了许久,方得到的局面,她竟也觉恍然如梦,过往的艰辛都在这红烛映照间悄然消失,余下的唯有甘甜与情意。
  “再也不分离了。”谢漪转头,望着刘藻的眼睛,与她说道。
  帝后同心,共治天下。
  自今往后,她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上告天地,下谕万民,再无人、无事能将她们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还有三篇番外。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40章 番外·上元(一)
  上元佳节,汉宫中有祭祀太一神的习俗。
  傍晚,皇帝与皇后在建章宫的神明台上,祭祀太一。
  月上柳梢,长安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胡敖换了身便衫,骑着匹马,绕过行人最多的那一段,回了家。
  他忙了数月不曾归家,乍然佳节回府,门上老仆都吓了一跳,忙迎上前,关切道:“郎君回府了,可是宫中出了事?”
  胡敖笑着摆了摆手,以示无事。
  入了府,夫人听闻他回府,也急忙出迎,见了他,当头亦是一句:“可是出事了?”
  胡敖扶着她入内,直至座上歇了,方缓缓道:“不过是得了一日假。”
  得了一日假?夫人疑惑,她也曾是宫中侍婢,知越是年节,宫中便越是忙碌,岂有在忙碌之时与宫人假的。
  “皇后处不需人侍奉吗?”夫人问道。
  一提起这个,胡敖便没了方才闲适悠然的自得,叹息道:“皇后自是需我侍奉的。”
  夫人眼露疑惑,不等她发问,胡敖便忧愁道:“可陛下嫌我碍事。陛下瞧我的眼神,活像皇后欲纳了我做小一般,生怕我与她争宠。时常寻机将我支开。”
  夫人便一扫疑惑之色,笑了出来。
  因是在家中,无甚顾忌,胡敖便多抱怨了两句:“原以为改去侍奉皇后,便不需看陛下脸色了,哪知她醋劲这般大,皇后与谁好声色些,她都觉受了冷落。”
  陛下爱寸步不离地黏着皇后,此事满朝公卿皆有所耳闻,夫人在宫外也听说了些,这时禁不住笑,却还是为皇帝的颜面辩白了两句:“新婚燕尔,自然恩爱,陛下敬重皇后,难免着紧些。”
  正旦成的亲,今日十五,不过半月而已,新奇之感未退,恩爱也是寻常。
  说到这个,胡敖也啧啧称奇,他算是局中人,自知帝后磨了十余年,漫漫岁月,光阴无情,再多新奇也该磨没了。可偏偏,她们成了亲后,竟当真如新婚燕尔一般,恩爱缠绵。
  她们二人,便好似永远不会看厌了对方,过去多久,都不会消减深情。
  今日上元佳节,从数日前,陛下便开始缠着皇后,说是要上元之夜,微服出宫,遍览长安夜景,与民同乐。她日说夜说,即便皇后觉得不妥,也不忍她失望,只得答应了她。
  而后,陛下便看到了侍立在侧的他,觉得他很煞风景,装着仁慈,与了他一夜假,要他不必随侍。
  胡敖落得清净,可与夫人说到此处,仍不免去想,陛下与皇后到了何处。
  今岁的太一祭格外早,夜幕落下不久,便已是尾声。大臣们虽惊讶,可祭祀的时辰都是神明台算过,上达天意后方才定下,故而他们虽奇,却也不敢问什么。
  祭祀一毕,刘藻赶忙去了最近的一处宫室,宫室中谢漪正携寻常的衣衫等着她。
  说是寻常衣衫,其实也是她平日里穿的,只是看起来无甚汉室标记,不会泄漏身份罢了。
  刘藻与谢漪讨好地笑一笑,只挥退了宫人,也没避着谢漪,当面就宽衣解带起来。她急着出宫,手脚便有些急,竟将衣带解成了死结,打不开了。
  谢漪看不下去,一面帮她解,一面温声道:“莫急,还早着,眼下街市尚且冷清着呢。”
  还早吗?刘藻迟疑,转头望窗外,窗外天都黑了。她就问:“皇后去过上元夜?”今夜的灯会便名上元夜,既简单又形象。
  谢漪听到她称她为皇后,眼中便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自成亲后,萌萌便似欲炫耀一般,张口闭口都称皇后,可过去十余年的习惯又轻易改不了,她有时又会忘记,称回谢相,于是就一时皇后,一时谢相,但凭她心意。
  刘藻说着,撑起双臂,便于谢漪为她宽衣。
  “自是去过的,长安人士,哪里会没去过上元夜。”谢漪低垂着眼眸,看到她的里衣是她为她缝制的那一身,便有些无奈。
  萌萌对这身衣衫爱不释手,除了换下送去浣洗,都是非穿不可的。
  过两日再为她缝制一身,否则穿坏了,她又该心疼。
  “我就没去过。”刘藻说道。她年少居宫外之时,外祖母事事谨慎,偶尔也会携她外出,透透风,但热闹处是决计不去的,唯恐招人话柄,引宫中忌惮。
  她一说完,又思念起外祖母来。她们成亲的第二日,刘藻便携谢漪去外祖母的墓前祭拜过了,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和对着活生生的人,总归是不同的。
  谢漪动作一顿,而后仔细地为她系上腰带,与她温柔道:“我带你去。”
  刘藻顿时就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扯过一旁的大氅,为谢漪裹上,而后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谢漪便紧随着她,哪怕到了宫外下了车,也没将手收回。
  人前亲密,究竟失礼。谢漪还是没忍住,将手往回拉了拉,用氅衣稍作遮掩,却究竟没将刘藻甩开。
  刘藻还未发觉,她兴致勃勃地左顾右盼,见了什么都停下观摩。只是她的习惯很好,只看不说,绝不随人喧扰。
  果真如谢漪所言,这时街市上人流不多,店肆小摊间只站了三三两两几个人,店主人尚能从容应对,带着笑意,将客人照应得妥妥帖帖的。
  相较于诸多新奇物件,刘藻倒是对店主的招揽之法更感兴趣一些,在一团团脸的中年摊贩跟前站了许久,好奇地打量着。
  那中年人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哪能没发觉她呢,待送走了客人,笑呵呵地与她作揖,道:“郎君可要来挑上一件?”他眼力极佳,目光一扫就扫到了边上含笑而立的谢漪,看出她二人乃是新婚夫妇,连忙恭维道:“郎君与夫人喜结琴瑟之好,鹣鲽情深,相濡以沫,鸾凤和鸣,恩爱百年,便为夫人挑上一件吧。”
  他说得并不怎么好,大臣们恭贺帝后大婚时上的奏表,方才称得上文采斐然,动人情怀。可刘藻虽全看了,却远没有这时的高兴,摊主说一个词,她的眼睛便亮上一些,待他说罢,刘藻轻咳了一身,挺直身板,装腔作势道:“那便看看吧。”
  谢漪便站在她身旁,笑吟吟地望着她的侧脸。
  路边摊贩的物件,那抵得上宫中分毫,可刘藻挑得很细致,不时还问一问谢漪,看她喜不喜欢,谢漪见她在兴头,自不会敷衍她,好就说好,不好就说好,谁知原本是陪着陛下挑选的,渐渐地她自己也看了起来。
  最终,刘藻为谢漪挑了耳饰之类的小物件,谢漪则为她挑了一根雕刻得颇为用心的祥云发簪。
  二人笑着离去,当真融入到了这喜悦欢快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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