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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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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禁内,原先她还得看一看账册,管一管宫中黄门与女官的提拔与贬谪,但谢漪来后,便不必她过问了。
  前朝后宫,都用不着她。刘藻也只能好好养病。
  这原是很好的,她什么都不必管,安安生生卧着便可。但谢漪不理她了。刘藻便是怎么都不安生,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一事。
  她在床上卧了半月,眼下好全了,便欲起身,但医官不许,要她再多歇上两日。刘藻正欲动怒,便见谢漪捧了饭来,连忙调转脸色,严肃道:“就听爱卿的,朕多躺上几日,养病总得打根底养好了才是。”
  医官做了一揖,当面忍着,背过身便难掩笑意。
  谢漪自也听到了,却是不动声色,将托盘置于几上,过来扶刘藻起身。
  刘藻虽已病愈,身上却乏得厉害,抬抬胳膊都觉无力。谢漪来扶她,她连忙歪到谢漪身上,口中气喘吁吁道:“多谢漪儿。”
  她就是再虚弱,也不至于喘成这样的。
  就是装的。
  谢漪将她扶起,好好地在她身后垫了迎枕,使她靠得舒服。刘藻假作虚弱,仍是半歪在谢漪身上。谢漪既不动,也不催促,由她靠着。
  她蹭到谢漪肩上,对着她的耳朵,委屈道:“你真不理我了?”
  谢漪的耳朵立即就红了,眼中也有了笑意,她忙克制住,冷声道:“先用膳。”
  刘藻沮丧,谢相还是不肯理他。但她也不敢再赖在她身上了,乖乖坐起,靠着迎枕。
  谢漪将汤匙递上,刘藻接过,不知怎么兴许是无力,平日小巧的汤匙这时握在手中竟有些沉。她嘟哝道:“使不动。”
  这汤匙是嵌了金的,的确有些重量,萌萌方病愈,还是别使力的好。谢漪想着便接了过来,亲手喂她。
  刘藻又活过来了,她口中淡着,没什么胃口,可谢漪喂她,她能吃下一整碗肉糜。直到着实咽不下了,方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谢漪并未立即扶她躺下,让她倚着迎枕再坐了会儿。
  刘藻眼巴巴地看她,盼着她能回头与她说句话。她的目光炽烈,有如实体,走到哪儿便跟到哪儿,谢漪让她瞧得不自在,想起掖庭令早前便递了话来,有事要禀,便起身道:“掖庭有事要禀,臣且去瞧瞧。”
  她说罢,不等刘藻出声,便去了。
  刘藻看着她离去,眉眼一点一点地耷了下来,心口既酸且疼。
  谢相真的不理她了。
  殿中是无人的,因谢漪与刘藻一般,二人独处时,不喜宫人在侧。
  刘藻独自一人,越想便越心慌。她忽然就想起一事,她与谢相相识十五年了。她一阵恍惚,而后便担忧起来。
  谢相从未与她生过这样久的气,她是否已厌烦她了,故而她一病,一与她添乱,她便烦了。
  这念头一起,刘藻就慌得很。她觉得很奇怪,分明能笃定谢相是忠贞之人,一旦动心,便绝无变心的可能,为何她还这般不安。她闭上眼睛,反思己过。
  反思着反思着,她又想起她已有半月未沐浴了,因病着,不好挪动,且怕着了凉,又添风寒,故而半月来,都只是谢漪绞了帕子来替她擦拭而已。
  她都未照过镜子,不知自己是何模样,然只想想,也猜得出必是蓬头垢面,极难看的。
  刘藻一下就急了,扬声道:“备水,朕要沐浴。”
  殿中无人搅扰,殿外必有宫娥候着。果然,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应诺,前去准备了。
  宫中热水是常备的,不必新烧,宫娥前去,只传句话罢了。刘藻直接过去即可。她撑着床站起,虽不致站不住,却也是手脚绵软,极是乏力。
  幸而浴房离得不远,且步出殿门,便立即有宫娥上前搀扶,省了她不少力气。
  刘藻生得俊秀,这一场病又使她容色憔悴,身形消瘦,光是看,便令人心生怜爱。往日倒不如何,然自谢漪入宫,世人皆知皇帝喜好女色了。众多宫娥便不大自在,有心思活了,欲往刘藻身边凑,搏个富贵锦绣的,也有逃得远远的,以免入了陛下眼的。
  只刘藻忙得很,不忙时又全与谢漪一处,竟未留意宫中风向。
  她见有人扶她,便倚在了那人身上,好省些力气。
  宫娥脸涨得通红,悄悄看了她一眼,又忙垂下头去,不敢久视圣颜。
  到浴房,里头已是烟雾缭绕,诸物齐备。
  刘藻入殿,只觉烟雾笼罩,既湿且闷,不过一会儿,便有些头晕起来。
  宫娥还未退下,见此,犹豫片刻,方下定了决心一般,先是弯了弯唇角,挤出一个笑来,往前走了一步,将要碰上皇帝时,她忽想起什么,将眉眼放得格外温婉,又将唇角的笑意淡去几分,显得端庄温雅。
  竟是在模仿谢漪。
  可惜美人在骨不在皮。她虽模仿得有五六分像,却仍是一眼就能指出区别来。
  刘藻扶着柱子缓了缓,正欲抬手宽衣,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触上她的一带,先一步将一带解开,口中还轻轻唤了声:“陛下……”
  掖庭令此来,是欲向谢漪请示修缮永巷之事。因后宫空虚,大多宫室殿宇皆是空置,房舍若久无人住,便易损坏,故而永巷之中宫室都已破败了。
  此前,陛下嫌宫中事务杂且繁琐,除必要之事,便不爱管。可偌大一未央宫,她若不管便无人管了,于是这些殿宇便荒废了有七八年之久。
  而今有了巩侯,掖庭令忙来请示。
  修缮宫室,花费钱物,不在少数。谢漪想了想,道:“过几日,我亲去看看,已破到何等地步了。”
  掖庭令恭敬道:“诺。”
  此事便算禀过。掖庭令也知陛下正在病中,必是离不得巩侯,也不敢多留,忙就告退了。
  谢漪看了眼日头,正是用药的时候,便欲回去,侍候刘藻服药。
  不想,她一回到寝殿,却是扑了个空,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等她回来的人,不知去了何处。
  谢漪皱皱眉,召了殿门外一宫人来,问道:“陛下去了何处?”
  宫人回道:“陛下沐浴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谢漪暗自叹了口气。错眼不见,陛下便又不肯安安分分的了,果然方在寝殿中的乖巧模样皆是装出来哄她心软的。
  她也知陛下身上必是难受,可天还冷着,陛下又是才病愈,且还虚弱,便不敢让她沐浴,唯恐她又受了凉。谁知她趁她不在,自己就去了。
  谢漪离了寝殿,往浴房去。
  宫娥替她解了衣带,刘藻便道:“不必你侍候了,退下吧。”
  她是皇帝,受人侍奉惯了,唯有沐浴,她总不爱有人在旁看着。
  那宫娥却没走,而是迟疑片刻,接着将身子贴了上来,抱住了刘藻的背。刘藻站立尚且不稳,全靠着扶墙借力,小宫娥这一出,她先是身子一僵,险些摔倒,而后便是勃然大怒,正欲出声呵斥,殿门开了。
  刘藻顿觉不好,她紧张地也顾不上斥骂了,直接使力挣脱。
  谢漪已进来了,恰好见了这一幕。
  宫娥也未想到她会突然来此,忙退开一步,惊慌失色地跪下了。刘藻身上无力,小宫娥一退,她无处借力,便靠在了墙上,惊恐地望向殿门处。见了谢漪站在那处,容色冰冷,便害怕了,低低地唤道:“谢相。”
  谢漪笑了一下,眼中却是冷的,她走过来,那宫娥瑟缩伏低了身,谢漪低头,打量了她两眼,这宫娥她见过许多回,是殿中近身侍奉的。双目灵动,容貌柔美,是一美人。
  谢漪扶住了刘藻,道:“你退下。”
  宫娥脸色苍白,道了声:“诺。”忙就往外跑。
  刘藻欲解释,张了张口,又觉无甚可说的。她并无此意,她有了谢相,心中哪里还装得下旁人,是那宫娥突如其来抱住她,谢相必是知道的。
  “陛下想沐浴?”谢漪出声道。
  一个字一个字,好似敲在了刘藻心上,她每说一字,刘藻便颤一下,小声道:“是。”
  谢漪看着她的模样,抿紧了唇角,待瞥见她散开的衣襟,愈加动怒。但她忍了,衣衫已除下一半,得快快洗好,不能再拖延了。冬日里,热水本就凉得快,再拖延下去,必会着凉。
  谢漪看了看刘藻,目光冷静,朱唇微启,吐出一字:“脱。”


第132章 
  雾气弥漫,烟雾袅袅,刘藻半靠在谢漪身上,听她这一声冷冰冰的“脱”,不知怎么,竟有些腿软。
  谢漪说罢,便探手入水,试了试水温,水温尚可。她想着既要沐浴便好好洗一洗,过会儿再令宫人送些热水来。
  试过水温,一回头,只见刘藻仍愣在原地,还未动手宽衣。见她看过了,刘藻涨红了脸,眼中满是紧张,磕磕绊绊道:“你、你先回头。”
  谢漪终是展颜,笑了一下,回过身去,背对着她。
  刘藻叫她这一笑,笑得越发不自在了。她低下头,宽衣解带。谢相就站在她前面,她却在她身后,要将衣衫脱得一干二净,而谢相却是衣衫齐整,仿若置身事外。刘藻窘迫非常,欲快一些,赶紧脱干净了,到浴桶里去。
  可她一急,手下就不那么灵活,屡屡出错。
  谢漪等了一会儿,身后仍是“窸窸窣窣”的,便道:“可需我帮你。”
  “不必!”刘藻连忙道,又盯紧了谢漪的背影,见她不曾转身,方松了口气,愈加专注手下。
  好不容易衣衫尽去,刘藻迈入水中,水面波动,水声连连。刘藻光是听着这水声便觉十分羞耻,忙坐下了,将身子都沉到水面下。
  谢漪走过来,将水伸入水中,用手心聚起清水,淋到刘藻的肩上,将她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也用水打湿。
  刘藻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谢漪将她的身子都打湿,而后在她肩上轻搓。刘藻愈发不敢动,她低着头,脸上通红,不知是水汽熏染,还是秀的。
  谢漪的手滑到她的背上,所过之处,皆起战栗。她不由自主地躲避,带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别动。”谢漪淡淡道。
  刘藻含糊地答应,将自己定在原处,僵硬地好似一塑雕像。谢漪看着水珠自她的后颈滑下,有些滑到她洁白如玉的背上,连那嶙峋的脊骨都显得诱惑起来。有些则是往她身前滑下,谢漪的目光顺着水珠,看到刘藻身前,水底下的羞涩的小红果无处藏匿,就这么尽收眼底。再往下,双腿间的风光在涟漪波动中,
  谢漪的手便顿了一下,竟看得入神。
  刘藻察觉她的目光,抿了抿唇,稍稍弯身,用手臂挡了挡,低低地唤了声:“谢相。”
  话音一落,她的耳垂已是鲜红欲滴,双眼都好似被这水汽浸润了,似含了一汪泪水,使人既怜惜,又想带去榻上深入怜爱。
  谢漪不敢再看了,取过一旁的帕子,浸到水中,代替她的手,给刘藻擦洗。
  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刘藻方觉身上清爽了。
  她被热水泡得她酸软无力,又因谢漪,连头都不敢抬,跨出浴桶时,脑袋里乱糟糟的,险些跌倒。谢漪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而后取了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干身子。
  她的衣衫被刘藻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但总体而言,依然称得上齐整。刘藻却是身无片缕,全然是赤、裸的。
  谢漪伸手取过一件宫人新送来的中衣,为刘藻穿上。刘藻提不起力气,只得无力地靠着她,温软的身子紧贴着谢漪的手臂,时有磨蹭,时有挤按。
  谢漪再是清心寡欲,也禁不起这般撩拨。她撇开眼睛,低声道:“你别贴得这般近。”
  刘藻原还没留意。她与谢相什么事没做过,本就是最亲近的人,可经她一说,刘藻只觉两耳轰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忙松了手后退,可腿一软,竟站立不稳。
  谢漪自不能看着她摔倒,又去扶住她。刘藻便又回到谢漪怀中。谢漪抱着她,只觉处处都不自在,可若推开,她又是万万舍不得的。
  如此,竟是进退两难。
  刘藻见此,生出许多委屈来,她不愿谢相为难,抿紧了唇,撑起力气,自谢漪怀中挣出,挨着墙,又随手扯过外袍披到身上。
  她绸裤还未穿呢,底下空空的,上头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几处被水沾湿了,她背影中的委屈满得几要漫出来,一声不吭地背对着她。
  谢漪缓缓地走过去。
  刘藻听到响动了,她既委屈,又难受,却仍是想为自己辩上一句:“那宫娥自贴上来的,我没料到。你是因她不愿碰我吗?”
  “不是。”
  “那是因……”刘藻继续猜,她还未说完,谢漪便自后抱着她,双唇贴到了她的颈上,刘藻便说不下去了。
  “我是因天还未黑。”白日宣淫,总觉不妥。谢漪贴着她的后颈,细细地吻她,“可我现下,不愿忍了。”
  这殿中有置一榻,十分宽敞,熏香点着,帷幔落下,一切都布置得当。
  这是刘藻令人备着的,她总想能与谢漪在沐浴时来一回。她还想过在这殿中砌一浴池,如此共浴,方才畅快,奈何一直忙着,便将此事忘了。
  宫中是有浴池的,造得极大,池壁以暖玉镶嵌,周围俱是汉白玉,雕饰精美,只是与寝殿甚远,刘藻懒得去。
  到了此时,她才知,有没有浴池不打紧,宽不宽敞,轩不轩美,皆不打紧,打紧的是,眼下境况,与她心中想的,全然反了过来。
  谢漪将她置于榻上,刘藻眼巴巴地看着她。谢漪坐在榻沿,看着她的眼睛,右手覆上她的额头,与她认真道:“过一会儿,不许你碰我。”
  “我就抱抱你。”
  右手沿着她的脸庞往下,扯开她的衣襟,谢漪的目光也随之往下,看到她殷红的双唇,微微勾唇道:“抱抱也不许。”
  刘藻理亏,自然不敢反对。谢漪学着她往日的模样,衣衫尽去,与她交缠相拥。刘藻几度欲抱她,却因她提前叮嘱,只好抓住身下的被褥。
  谢漪在她身上,先吻唇,再是颈,而后再用舌尖轻轻地舔她颈间的小窝。刘藻渐渐起了情欲,抬起身,迎合谢漪。
  谢漪将滑下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微启双唇,含住了她左边的茱萸,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以牙齿轻轻的磨,又恐冷落了右侧,手心覆了上去。
  刘藻碰不到谢漪,总觉空虚,她情动之极,忍不住抚摸谢漪的头发,顺着她柔滑的发丝,抚上她的双肩。
  谢漪进展得好端端的,她却突然背了约。她的肩圆润光滑,如锦缎一般,使人爱不释手,刘藻有些难以自制,她抬起身,亲吻她的肩,万分温柔地以舌尖描摹。
  谢漪咬唇,刘藻舌尖舔过的地方都都麻麻痒痒的,带起全身的酸软,她瘫软在刘藻身上,轻声道:“萌萌。”
  刘藻停下了,眼中满是不解。
  “你答应了的。”谢漪的声音难得的娇软,又带着不容违背的强硬。刘藻这才想起,忙躺回去,松了手。可心却被这模样的谢漪勾得难耐。
  谢漪知道她得厉害些了,否则萌萌定是控住不住自己。
  她沉下身,分开刘藻的双腿,刘藻配合着双腿屈起,呼吸重了几分。她是紧张的,亦是期待的。
  谢漪心软,只想好好怜爱她,双唇贴上了那湿软的娇花。
  “谢相!”刘藻万万没想到,她既情动,又忍不住退缩,想将谢漪扶起来,谢漪的舌尖却已探入内里,轻轻地舔弄起来。
  刘藻便只知吟哦了。
  直到入了夜,刘藻累得再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以本能迎合,谢漪的指从她身下抽出,带出一摊水来,刘藻呜咽一声,眼角都是泪。
  谢漪抱住她,安慰余韵。刘藻的手还抓着被褥,中间几次,她想碰谢相都被阻止了。此时,她越想越委屈,不知谢相为何不愿让她碰她,红着眼睛道:“你真无情。”
  舒服是舒服了,控诉还是要控诉的。
  谢漪便觉十分不自在,亲亲她:“萌萌乖。”
  刘藻本就无力,经这一场,更是什么力气都没了,软软地躺在榻上,被谢漪抱着,身子是累到了极致,她眼前朦胧起来,却强撑住困意,抓住谢漪的手腕,与她道:“我要在宣室殿……”
  这是许多年前她便想,那时谢漪便不许,不想她今日又旧事重提。
  谢漪正色,道:“不许。”
  刘藻失望,也知谢漪刻板正经的性子,不再求了,气呼呼地合上了眼。她即将睡着之际,却听闻谢漪在她耳边道“只许一回”。
  那声音极力显得严肃,仿佛是在议什么国朝大事一般。刘藻大喜过望,只想立即起身,将谢漪带去宣室殿,压在御案上……可还未等她想出压在御案上怎么做,便彻底沉入睡梦。
  谢漪见她睡着了,暗暗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悔方才的答允,宣室殿是处理军国大事,接见文武大臣的地方,怎可儿戏。
  怎么萌萌一生气,她就动摇了。萌萌对她生气一向是没什么定性的,多半是转个身就忘了。
  可看着刘藻安逸平和的水颜,那懊悔便又渐渐退去。
  只一回,不打紧的,往后她多督促萌萌勤政便是。
  谢漪看了会儿刘藻的睡颜,起身穿衣,取了温水来,为她擦洗了一遍。而后出殿。
  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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