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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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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九卿同理,虎贲军戒严城外,有异动者,当场诛之。”
  她一条条分配下去,利落明白,不多时大臣们便都退了。虽百姓仍在城外,还未退去,但众臣皆知皇帝让了这一步,这一场硝烟便消弭于无形,算是安稳度过了。
  刘藻留下了李闻,令赐座。
  册封婕妤还需明诏,近臣拟了诏书来,呈请皇帝过目。刘藻只看了一眼便摆了摆手,令加玺,颁发。
  受迫于民,受迫于臣,李闻知她必不好受,温声安慰道:“来日方长,陛下与谢相既情深不灭,何必急于一时。”
  他不知道,刘藻却是清楚的,她们何曾急于一时,她们为这一时,已准备了十几年了。
  李闻缓缓道:“臣与谢相同朝有近三十年了,早在武帝末年,臣与谢相便是同僚。她的为人,臣是知道的。方才那情形,陛下别无选择,谢相不会怨您的。”
  谢相自然不会怨她。刘藻也知道。可经李闻这一说,她越发难受。
  “朕……”一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忙抬手擦去,李闻也只假作没看到。
  刘藻越加羞愧越加对自己失望,怎么精心准备十几载,连个后位都挣不下来,如今竟还洒泪臣前了。
  她将眼泪都吞下去,强自镇定道:“朕有一事要丞相去办。”
  李闻道:“陛下吩咐便是。”
  但刘藻没再说下去,而是道:“且等一等。”
  孙次卿回了府,府中已等了不少大臣。他心情畅快,与众人拱手道:“诸君来得好快。”
  众人忙与他回礼,七嘴八舌地奉承。
  多少年没见过这一幕了。孙次卿便如回到了往昔位高权重时,心下愈加得意,面上也愈加稳得住,笑道:“老夫如何担得起诸君如此厚爱。诸君堂上请。”
  今日皇帝被逼退了一步,可谓是大胜。
  众人三五成群,前邀后请,跟随孙次卿,登上堂去,照官位坐定。孙次卿在上首坐定,环视堂上众人,忽觉如朝会一般。
  宫中李闻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九卿回来复命,称万民皆退。
  刘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知道了。”
  众臣皆知皇帝不悦,也不敢来触她这霉头,复了命,皆退下了。
  李闻以为她等的是九卿回来复命,然而待九卿退下,她仍是一言未发,只静静坐着。
  李闻有些耐不住了,开口道:“谢相入宫,陛下不去迎一迎?”
  刘藻摇了下头:“她已在宫中了。”
  李闻恍然:“方才议事,中黄门忽然近前,便是为谢相传话?”皇帝犹豫不决,中黄门近前说了句话,她方下了决心,答应册封婕妤。李闻前后一联系,才知机巧。
  刘藻低垂着眼眸,道:“是,谢相劝我答应。”
  李闻便明白了,正因谢相退让,陛下更是不敢面对她了。他想着是否该宽慰陛下两句,可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做何语。谢相深明大义,不会埋怨,可婕妤之位,于她而言,到底是太过折辱了。陛下心怀歉疚,他纵是宽慰,也无甚用处。
  刘藻眼下也听不进什么宽慰。她看了眼滴漏,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微微提高声音,道:“不说这个了。朕要请丞相见一人。”她说罢,便抬了下手,示意左右。
  胡敖会意,行至殿门前,高声道:“带上来!”
  什么人,这般神秘。李闻不由转向门前,迷惑地望去。不一会儿,门前便出现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李闻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一看清那人面容,惊道:“陛下怎么把他绑了?”
  “为何绑他,丞相一问便知。”刘藻冷冷道。
  两名宫卫押着那人入殿。那人惊惶交加,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我……”
  “你为何出京,做什么去了,都与丞相说明白。”刘藻冷道。
  跪在的地上的,正是受父命赶往济阳的孙适。他出京不过三日便被皇帝擒获,今日方押入京中。他身上有孙次卿亲笔写就的绢书,谋反的罪名已是铁证如山,洗不清了。
  孙适行踪机密,连怎么泄露的都不知,眼下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说得出认罪的话。刘藻也不是当真要他口述,胡敖呈上一匣子,刘藻抬了抬下颔,胡敖便转了个身,将匣子呈到李闻面前。
  李闻双手接过,取出里头的绢布一看,大惊失色,朝着孙适喝道:“你父子好大的胆子!”
  人证物证具在,无从抵赖。孙适冷汗直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刘藻瞥了他一眼,与李闻说道:“孙次卿意图谋反,朕容不下他。只不知他还有多少党羽藏在朝中。”
  这绢书若送到济阳王手中,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幸好陛下提前察觉,截断了。李闻听着前句,深以为然,孙次卿有不臣之心,非但陛下容不下他,天下万民也容不下他。他还在点头,待听到后一句,却僵住了。
  刘藻脸色平静,平淡如水地又说出一句:“宁可错杀,勿漏一人。”
  寥寥八字,已决定了一场腥风血雨,李闻已可想见接下去长安城中要流多少血,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孙适终于憋出话来了,他膝行上前,不住地磕头,叫道:“臣父冤枉,陛下开恩。”
  刘藻看向他,竟是笑了一下,这一笑使得李闻都看得胆寒。
  “若不是要你充作人证,朕早已将你的皮剥了。”
  孙适重重地磕下头,额上鲜血淋漓,闻言,僵住了身。
  夜幕降下。
  执金吾亲自领队。三千精锐夜围大将军府。
  府中众人正饮酒庆贺,闻报大惊失色。孙次卿眉心一跳,觉得不对头。但他到底稳住了。今日才胜过一场,皇帝就算要反扑,也得寻个过得去的罪名,若只为泄愤便兵围大将军府,则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高声道:“诸君勿慌,我等无罪,自有说理之处。”
  众人闻言,方稍稍镇定。
  大将军府有甲士百人,但在三千精锐之前,根本不堪一击。金吾卫很快便破门而入,冲到堂前。
  众人簇拥着孙次卿,孙次卿冷眼看着这群闯入他府中的乱兵。自有人代他出声,质问道:“尔等属何人帐下,敢闯入大将军府上!”
  将士自中间分开一条路,李闻从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见他,顿觉不祥。孙次卿也微微变了脸色。李闻挥了下手,孙适被押了出来,孙次卿登时容色煞白。
  “人已在这里了,大将军暗通济阳王,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勿做无谓之争……”李闻顿了顿,将目光落到他身后,道,“还有诸君,也是同党,快快束手就擒!”
  众人哪里知道孙次卿有谋反之想,再不敢站他身边,高呼冤枉。
  孙次卿眼前一黑,险些昏倒,李闻走上前,扶了他一把。
  孙次卿缓了缓神,看了看孙适,颓然问道:“陛下何时知道的?”
  李闻道:“陛下早已知晓,白日未央宫中未曾拿你问罪,便是要看看有多少反贼与你同谋。”
  这声音不大不小,堂上所有人都听见了。众人又是一阵喊冤,更有甚者,高呼孙次卿之罪,欲以此脱身。
  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
  孙次卿怒极,他到底有些风骨,对着李闻怒目而视:“刘藻小儿要看的哪里是什么反贼,只怕是有多少大臣反对她立后!”
  李闻笑了一笑,倾身到他耳侧,低声道:“大将军高见,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宫外一场腥风血雨才拉开帷幕,宫中宣室殿,灯烛彻夜未灭。
  谢漪入宫,较群臣晚了一些,直接便去了宣室殿后殿。大臣们齐声奏请皇帝册封她为婕妤时,她是亲耳听到的。
  

第127章 
  谢漪听闻万民围城,便急忙从蓬莱岛赶来。这是损及朝廷威望,皇帝圣明的大事,她心急如焚,路上没有半点耽搁。
  到了后殿,仍在思索破解之法。
  要散百姓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听从民意,处置了她,二则是当场诛杀万民,以儆效尤,震慑还在路上赶来的百姓。
  也难为韩平机敏,能当殿便想出册封她为婕妤,以此当做对她的处置的法子来。
  她到底位居丞相,爵封列侯,哪有说处死便处死的道理,黎庶愚昧,却非全然不晓世事,册封她为婕妤,便是说皇帝让了步,不再执着立后一事。
  这倒是个息事宁人的好法子。至于朝廷威望受损,倒也可以弥补,只需之后将涉事之人全部惩戒一番,也就是了。
  谢漪在后殿衡量得失。她丞相当惯了,但凡遇大事,首先思索的便是对朝廷对刘藻是否有益,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得失。
  大臣们下跪的声音清晰传来,恳请皇帝听从民意的奏请不绝如缕。但刘藻却迟迟未发声。
  萌萌怎么不说话。谢漪奇怪。
  “陛下!”李闻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重重一顿首。额头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使得谢漪一惊。
  她如梦初醒,也怔住了。
  是要她为妾室。她与萌萌筹划了这些年,每一步都是再三计量,想着如何能居后位,与她站在同等的高度,却从未想过,还有妃妾这一说。
  前殿的大臣们愈加心焦,恳请之声一声比一声恳切,一声比一声焦急。刘藻却一直没有开口。
  她必是在为难。谢漪知道她的性子,先太子是温润君子,萌萌的母亲是名宫娥,更是谨小慎微,胆怯软弱。可偏偏萌萌不知随了谁,有时能看出些暴烈与刚愎自用的苗头。
  谢漪担心她被逼得气急,又不肯委屈了她,会选了第二条路走。当即顾不上自身得失,令一内宦上前,要他往前殿传话。
  她知若直接压着刘藻答应,刘藻即便听话,心下也难免积郁,便迂回着来,令内宦传出“来日方长”四字。
  “允。”刘藻的声音终是传来。谢漪隔着道墙都能听出她咬牙切齿与颓丧自责的意味。她也被渲染了失望,不由迟疑起来,莫非是天意阻挠,否则何以偏偏在这时降下生子二头的异征?
  一条条诏命有序分派下去,大臣们各自退下,刘藻留下了李闻。
  她在逃避。
  谢漪见她留下李闻只寥寥说了两句话便相对静坐,就知她不敢见她,故而留了李闻下来,以作拖延。
  既然刘藻不敢见她,谢漪便等着,等她愿意见她。
  民乱处置得很快,九卿前来复命,简略几语说明了情形,又退下了。李闻静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谢相入宫,陛下不去迎一迎?”
  谢漪听到刘藻回道:“她已在宫中了。”
  李闻话中透着恍然:“方才议事,中黄门忽然近前,便是为谢相传话?”
  谢漪看不到他们的神色,不知前殿是怎样一副情形,刘藻的话语很简略,她似是不愿多谈,又像是知她在此,有了拘束,只道了一句:“是,谢相劝我答应。”
  谢漪了解她,已到了她呼吸略重一些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的地步。这时,她便发觉了,陛下更加自闭,不愿与旁人谈论她们的事,即便是李闻,她都三缄其口,不愿深谈。
  自立后一事摆到明面上,她与陛下便不再是秘密,陛下不愿谈,自然不会是为了保密,她是对外臣更不信任了,即便是李闻,她也本能地隔绝在外,生起警惕。
  谢漪心生担忧。君臣离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前殿已说到孙适上去,刘藻将证物交与李闻,命他去将反贼全部缉拿。李闻领命,押着孙适离去。
  谢漪微不可察吐了口气,她已在想要如何安慰刘藻了。她们准备了十几年,仍旧不能一帆风顺,陛下必然受挫,觉得对不住她。
  可刘藻还是没有来。
  前殿已无动静,静悄悄的,宫人虽多,却无一丝声响,静得有些沉闷。
  “毕啵——”火盆中炭火烧出一声脆响,在这静室之中,犹如惊雷一般。刘藻受惊,望向火盆,胡敖暗叹了口气,恭敬上前,陪笑着道:“李相那头恐是要忙一夜,陛下可是要在此等候消息?”
  刘藻顿时满心慌乱,愧疚。
  李相……
  丞相换了人当。谢相已不是丞相了,她将做了十六年的相位让了出来,信任她,依赖她,将自己托付给她,随她入宫。可最终,却只有一个妾室的名分。
  胡敖不知说错了什么,皇帝容色惶惶,可谢相就在里头,她们隔着薄薄一堵墙,总不能这般枯坐一夜。他愈加小心,斟酌着词句:“时候不早,陛下还未用膳,可要保重圣体啊。”
  刘藻立即就站起来,道:“快摆膳。”
  她倒不觉得饿,可谢相自蓬莱至宣室,一路奔波,又听他们议了许久的事,必是累了。她怎么连这个都思虑不到,还要胡敖来提点。
  刘藻更内疚,大事做不好,小事顾不到,她只觉自己无一事可成。
  胡敖不知她的心思,见她要传膳,忙高兴地去了。
  他一走,殿内更静。分明是日日都来的宫室,刘藻却像是到了一处生地一般拘谨。她望向内殿的门。
  其实只是一道帘子,细竹编制,直垂到地,阻隔开前殿与后殿。刘藻走过去,欲掀开门帘,手一碰到冰凉的帘子,却又迟疑了。
  她知道谢相不会怪她,纵是今生今世都立不成后,她都不会怪她。可刘藻觉得没颜面见她。
  “萌萌。”谢漪的声音响起。
  刘藻手一颤,掀帘进去,极力欲显出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打算与谢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无妨,朕将他们全下狱了,看谁还敢再反对。”
  可一到了里头,她却连一个笑容都撑不出来。
  册封婕妤便是退让,表示她不再执着于立后,来日改口,便是失信于民。
  她命人将孙次卿与同党都抓了,用的是谋反的罪名,可反对立后的不只是他们,其余大臣中不乏耿介忠直之辈,她又该罗织什么罪名去抓他们。
  一桩桩都是阻挠,都是为难。
  她走到谢漪身边。谢漪穿着一身青色的襦裙,她去了相位后便不着官袍了,看上去愈加温婉。刘藻已准备好听谢漪的安慰了,她想待谢相说完了安慰之词,她便要显出释怀的模样,以免谢相担心。可不想,谢漪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责备。
  “怎么让我等了这样久?”
  刘藻语塞:“我……”
  谢漪让她到身边坐下,又责备了一句:“又让我担心。”
  她没有张口便是安慰,反倒让刘藻不那么拘谨,她低下头,抓住谢漪的手:“都是我不好。”
  胡敖奉了饭来。早已烹制好热着的。宫人们鱼贯而入,摆食案碗箸,端上佳肴美味。全是谢漪爱吃的菜色。朝政之上,胡敖不太能摸清刘藻的心意,但在她对谢漪这一点上,总是能猜得透透。
  刘藻果然满意。
  谢漪食量小,半碗饭也就饱了,她并未立即搁下竹著,而是随意夹了菜在碗中,陪着刘藻,让她多吃一点。刘藻食难下咽,可谢漪看着,为不使她担忧,终是咽下了整碗米饭。
  “早些歇了,明日且有的忙。”谢漪令撤下食案,示意刘藻起来,回寝殿去。
  孙次卿谋反,又牵涉出一大串的大臣,还有济阳王也要派人拿回长安。民乱虽已平息,但后续之事不少,哪里来的百姓,所辖官员在做什么,该问责的问责,该处置的处置。
  事情一摞垒着一摞,总是忙不完。
  刘藻想到孙次卿便皱眉不止,但她没说什么。孙次卿死罪是逃不了了,可刘藻却不觉得如何快慰,乃至连审讯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她们同去了温室殿,各自洗漱后,躺到床上。
  刘藻睡不着,抱着谢漪,埋首在她颈窝里,呼吸声一下接一下,十分低沉,像是刻意地使自己平缓下来。
  谢漪觉得萌萌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信心满满地脱开了母亲的手,走出两步,却跌了跤。跌疼了,受挫了,她会立即回头寻找她,要她的安抚。而她甚至不必多用心,责备也好,宽慰也罢,只需将目光注视在她身上,萌萌便又会重得勇气,继续去对抗世俗。
  谢漪轻轻拍她,用下巴轻轻地摩挲她的头顶,刘藻被她这般温柔的呵护着,积蓄了许久的怒意、委屈与愧疚终于如洪水一般喷涌出来。
  “他们,欺人太甚!”
  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刘藻痛骂了一通,缩到谢漪怀里。谢漪摸摸她的眼角,果然是湿的,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既心疼,又无奈,苦中作乐间,又觉颇为好笑。
  夜深之后,终归是累。刘藻发泄了一通,精神舒缓下来。谢漪拍拍她,哄她睡觉。刘藻合起眼睛,即将入眠之时,她又模模糊糊地睁眼,抓着谢漪的手,反复地唤她:“谢相。”
  “我在这里。”
  刘藻含糊着道:“都怨我。”怨她不够强大,怨她不能强顶住民意。
  “怎么能怨你?”她做得已够好了。谢漪柔声道,“也不是全然没好处的。至少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必再遮掩,不必再分离了。”
  刘藻没有应话,谢漪以为她睡着了,正要替她掖一掖被角,刘藻却辞气朦胧地说了一句:“我们不能就算了。”
  说完,方当真睡过去。
  谢漪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宣室殿中带来的郁气一扫而空。
  她其实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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