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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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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酒液醇滑,如太液池中吹皱的一池春水,风雅无边。”
  他这边说着,掌内库的官员已寻出夜光杯捧到刘藻跟前。刘藻接过,看了看,果真色泽剔透,光滑如水,若在夜间观之,必华美无双。她又令取了葡萄酒来与她看。
  葡萄酒看似分作了七瓮,实则瓮小如壶,左不过七壶而已。
  刘藻开了一瓮,凑近了闻,酒香扑鼻而来,闻之欲醉,果真琼浆玉液。有宦官奉上一耳杯,刘藻斟了一杯,喝一口,凉的。
  口感醇滑,其味醇厚,回有余甘。刘藻觉得好喝,又遗憾可惜是凉的,不知可否温过再饮,冬日饮凉酒,终归有寒气,恐不利保养。
  她刚惋惜过,腹间缓缓地生出一股热意。不似饮下烈酒后的燥热猛烈,这股热意便如温水浸润,像是微微漾开的波纹一般,自腹间传至全身,带起一阵懒意,甚是舒适。
  刘藻不由退坐在榻上,舒展了手脚,低首看了看酒杯。
  执掌内库的官员,上前道“大宛国来使与臣细说过此酒,大宛王知中原重养生。此酒酒意温厚,且有保养之效,因酿造工艺繁复,一年仅得七瓮,全数送来长安,祝愿圣人万年,青春永葆。”
  刘藻对青春二字特别敏感,她问道“此酒何名?”
  官员答“酒名长相思。是供职大宛宫廷的一名汉人所取。”
  谢文便是这时到的。
  男子,尤其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儿,岂有不爱酒的。边关苦寒,以酒暖身,谢文看上去俊秀文质,实则在边关几年下来,酷爱饮酒。
  他闻着酒味便知必是美酒,行过了礼,问道“陛下可是在品酒。”
  刘藻在他一进来,便留意到他手中之物,随口应了一声,问道“你手中是何物?”
  谢文想通后也不觉如何,不过是圣上与姑母支使他跑一回腿,做一回传信人罢了。他奉上竹简,道“是一篇新作的赋。”
  刘藻接过,自袋中取出竹简并未立即打开,而是先端详了一阵,仿佛因其中字迹,连同再平凡不过的竹简本身都显得珍贵起来。
  谢文那不对头的感觉越发浓郁。他并未说这赋何人所作,陛下却知道了,这倒也罢了,然这不过一篇赋罢了,姑母文采斐然,堪称辞藻大家,但在赋上却无多少天赋,只中上而已,陛下得她一作,何以珍惜若此。
  他总觉其中不同寻常,且隐约有些头绪,可这头绪又着实使人惊恐,他竟不敢深思。
  刘藻摊开一些,只看了个题,便显出笑意,重又合上了,欲待无人时细读。她看了眼谢文,从前觉得这小子烦人得很,与她抢谢相,眼下看来,确是有些用处,不止能为她障群臣之目,使众臣不再叨扰婚姻之事,且还能为信使,为她和谢相传递消息。
  刘藻觉得一颗心都和蔼起来,十分和气道“天寒,卿饮一杯美酒,去去寒意。”
  长相思仅七瓮,一瓮只一壶,一壶仅两杯。她方才已倒了一杯,这时便将余下那杯赐予谢文。谢文正自惊悚,听皇帝赐他酒了,下意识地接过,一饮之下,大觉惊艳。
  可惜仅一杯,三两口就没了。谢文蠢蠢欲动,望向剩下的。
  刘藻命人取了片木片来,木签削得极薄,边角镂了梅花,是宫中专用于写名帖的。刘藻亲取了笔墨,在上头写下几字。写完吹了吹墨迹,见谢文目露精光,便笑问“你想要?”
  谢文因方才生出的惊人念头,很有些畏惧她,轻轻地点了下头,不敢多言。
  刘藻起身,亲手将写好的木签系在酒瓮上,将酒瓮连同夜光杯一并装进木匣里,道“这可不行,这是谢相的,你替朕带回去,朕酒窖中的美酒任你选。”
  谢文原就惊恐,闻她亲近之语,更觉心慌,唯恐那猜测竟是真的,道“臣不敢。”
  刘藻也不再与他多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了。
  谢文于是又从宫中回来。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相府,这时雪已停了,风犹在作。谢漪着一身雪白的裘衣,在庭中观雪。
  谢文知晓这是在等他回来,老老实实地奉上那六瓮酒,欲言又止地望着谢漪,满腹心事。
  他心思浅显,谢漪自不至于看不到。她收下了酒,这回不与他遮掩了,直言道“不毁社稷,不祸苍生,我与她两厢情愿,别无他意。”
  谢文惊诧,继而愤怒“姑母岂能、岂能……这、这未免太过……”
  这事荒唐,传扬出去,谢家哪还有颜面在,他有许多难听的话,可对上谢漪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既不敢说,也不忍说,将自己的脸涨得通红。
  与他坦言,一则是往后还需他配合,二则他也算是谢家诸多亲眷之中,最与她亲近的。
  可他气恼与厌恶的目光实在叫人心寒。
  谢漪没怪他,这样的事,任谁听了,都要不齿。她温和道“你奔波了一日,也累了,且家去。”
  谢文不肯走,谢漪又说了一回“回去。”
  他在相府住了十几年,几乎是记事起,就在姑母跟前读书习武入仕为官,往日是只有来此才叫回的,现在姑母却要他回别处去。谢文既觉疏离,又更愤怒,他飞快地说了一句“真是龌龊。”便甩袖而去。
  总要有这一遭的,文儿尚且如此,不知外人会作何想。
  雪意浸人,谢漪在庭中又站了一会儿,步入室内。
  宫中带来的酒齐整地叠放在一处。谢漪打开最上面的匣子,取出里头的酒瓮。酒瓮上挂了一片木签。木头的香气伴着墨香在雪天格外清冽好闻。她捏住木签,将有字迹的一面转到眼前,看到上头的字迹,不由笑意温柔。长相思三字写得婉转缠绵,牵人心肠。
  宫中刘藻也回到了宣室,她屏退宫人,将竹简自怀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摊看,一字一字,看得格外细致。
  竹简最右侧,谢漪的字迹端正秀致,写着这篇赋的名字——相思赋。


第118章 
  刘藻察觉得颇快。
  自发觉了谢文的好处,刘藻一得了好东西,便想送去相府给谢漪用,只恨能将她的龙床也一并搬过去。
  能让她都以为好的,自非凡物。
  赠酒后的第五日,方相氏献上一玉器,称有驱除邪祟,永保平安之效。刘藻接过了看,见是一枚璜佩,玉质细腻,莹和光洁,虽是冬日,却温润不冰手。再观玉上纹样,雕刻着夔龙纹。
  周天子好夔龙,故而平王迁都前,周王室所用青铜玉器多雕夔龙纹。
  刘藻在身上戴了一日,确认果真是古玉,便欲给谢漪送去,配在身上也好,悬在床头也罢,人养玉,玉亦养人。
  她问过左右,得知谢文恰在宫卫营中,便令人召了他来。
  召来一见,只一眼,刘藻便察觉了不对。
  往日谢文来见,多敬畏不善言,偶有兴奋之语,侃侃而谈,皆明朗之人。此番他却从头到脚,俱是排斥。
  他不与她直视,低着头,似担忧心思显露,为她所觉,但又忍耐不住,时不时悄悄抬头,望向她,眼中俱是打量。
  刘藻将原先握在手中的璜佩随意把玩,似乎不过是一新得的玩器,而非赠人之物。她笑与谢文道“这两日忙什么?京卫那头,可上手了?”
  “禀陛下,大致已整顿妥当了。”谢文回道。
  他垂首对地,并未抬起。刘藻打量他两眼,不动声色,仍旧和善道“整顿不好也无妨,哪个不听令的,只管来说与朕便是,朕来为你出头。”
  谢文跪坐在方褥上,忍耐不住地朝刘藻看了一眼,眼中有探究,更含了一股冷意,口中倒是顺从道“谢陛下厚爱。”
  刘藻将璜佩放在御案上,道“召你来,也不过叮嘱一声,你既有数,便去。”
  谢文毫不迟疑地起身,动作之际,带起了衣摆飘动,他行了一礼“臣告退。”便转身而去,虽竭力克制,仍旧走得颇快。
  刘藻看他的背影一消失在殿前,便靠在隐囊上,轻哼了一声,瞥了胡敖一眼。
  胡敖会意,趋步上前,恭敬道“陛下。”
  “赐府时,朕令你安插两个人进去,那两个人今可还在?”时下海内生平,国中无大事。刘藻最关切的便是立后一事。谢文是谢相之侄,最要紧的是他自幼受谢相教诲,谢相知其为人。但也不是说,她便全然对他放了心,毕竟人是会变的。
  胡敖陪笑道“在的,每隔三日,都有消息传回。”
  “近日可有异常?”
  胡敖回道“早便想禀与陛下了。汾阴侯自五日前便不曾往相府晨昏定省。”
  谢文平日孝顺,每日晨昏皆会入相府问安,风雨无阻,冬夏不辍。忽然疏远,想也知其中必存了事。
  可谢相不曾知会过她。
  “陛下莫急,兴许不过是汾阴侯与丞相闹小脾气了,家事而已。”胡敖劝道。
  刘藻抬手按了按额角,倦怠道“我倒是期望如此。”可谢文也不是孩子了,怎会与姑母闹小脾气,能与相府断了往来,疏离起来,必是大事。
  也不知为何他打仗打得不错,入了京便如此天真,好似不谙世事。也不想想他能坐稳骠骑将军一位,哪一处不是她与谢文扶持着。若是他与相府不和一事传扬出去,看看军中可有现下的听话。
  刘藻隐隐猜测,多半同她与谢相的事有关。
  倘若如此,谢相不知该多伤心。刘藻一想到谢漪伤心,便既恼怒,又着急。
  谢漪这两日也有些神思不属,倒也不单单是为谢文。她想得更深些,一则谢文是她侄儿,平日亦是温吞之人,听闻她与陛下的事尚且口出恶语,旁人又会如何看待?
  二来,则是谢文若不能靠,该令谁来顶替。
  她自以识人有些准头,却不想在文儿身上跌了跟头。
  这日是李闻之母寿辰,老人家高寿,今已八十高龄,整个长安城,八十高龄的老人怕是寻不出三个。自武帝始,大汉以孝治天下。天下人无不尽心尽孝。
  母亲寿辰,李闻自不敢轻慢,朝中大臣,但凡有些头脸的都下了贴,邀他们赴宴。谢漪自也受邀。
  廷尉人缘不错,且居高位,他之邀约,身上无事的自是欣然赴约,便是有事,也能推就推了,赶往廷尉府,给老人家贺寿。
  一下衙,众人皆呼朋引伴,结伴往廷尉府去。
  谢漪叫公务绊住了,便出来得迟了些,兼之冬日昼短,出门时,天已黑了。
  御者将车驾赶至府门前,谢漪登车,吓了一跳,缓了缓,方无奈地入车。
  刘藻抱怨道“怎地又拖延,我在车中等得都饿了。”虽是抱怨,却没什么责备之意,倒像是随意寻着由头撒娇。
  谢漪脾气好,也未与她计较,反倒关切道“还未用过饭吗?”
  刘藻摇头“不曾,我急着见你,将要下衙时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可惜谢漪从无在车上存吃食的习惯,只得摸摸她道“你且忍忍,待到了廷尉府,我再为你寻些吃食来。”
  今日是李闻之母寿辰,刘藻是知道的,早两天她便赐下了寿礼,今日送去廷尉府上。车中颇大,她歪了歪身,便躺下了,枕在谢漪腿上,谢漪也跟着调整了坐姿,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御者将车驾得甚稳,兼之章台宽阔平坦,刘藻躺着竟觉不出分毫颠簸。但她只枕了一会儿,便起来坐端正了,道“累不累?”又拍拍自己的腿,“你也枕我。”
  谢漪哪有她这般不拘小节,她还要赴宴,躺皱了衣袍,便是无礼了。刘藻也想到了,又拍拍自己的肩,道“靠一靠,不打紧的。”
  她盛情相邀,谢漪不好推辞,便靠在了她的肩上。
  刘藻弯了弯唇,竭力坐得端正,显出宽厚可靠的模样来。谢漪枕在她肩上,看她的侧脸,也跟着泛起笑意。
  来前,刘藻焦躁气恼,欲问一问谢文的事,也好安慰谢相,然而一到了此,却又不急了,低头捏着谢漪的手指把玩,而后道“你闭眼。”
  谢漪道“又要做什么?”
  刘藻便有些脸红,却仍旧固执道“快闭眼。”
  谢漪宠她,依言将双眸合起。刘藻眼睛亮亮的,一面道“不许偷看的。”一面将谢漪的手心朝上摊开,而后自袖袋中取出璜佩来,放到她的手心,又转头亲了亲她的发丝,方红着脸道“好了。”
  谢漪这时才睁眼,见手心的璜佩,笑了笑,道“又赠我玉。”
  刘藻粗心,未发觉她话中带了个又字,兴致勃勃地道“这是方相氏所献,说是有辟邪之效,你将它悬在床头,兴许可安睡眠。”
  谢漪也是这般想的,她身上已带了一枚青鱼佩,再带璜佩便累赘了。
  廷尉是重臣,他的府邸距中枢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刘藻不愿闷在车上,便道“我与你同去。”皇帝加恩,亲临寿宴,也无甚奇怪。
  无伤大雅的小事,谢相多半依她,她正欲令御者停下,换乘自己的车,却听谢漪道“不许去。”
  刘藻不解“为何?”
  谢漪无奈地看着她,道“你一去,便是阖府接驾,上下不宁。老人家八十高龄,好端端过一整寿,你何必闹着去。”
  刘藻还是不愿留在车上,低声嘀咕道“不会的,她又不是没见过朕,宴上也多是重臣,见惯了我的,不会惊扰老人家。”她想着撒撒娇,谢相一定会心软,便道,“我等了你许久,都饿死了,让我去吃顿寿宴,也沾沾老人家高寿的喜气。”
  她一撒娇,谢漪便有些不能坚持了。
  刘藻见有望,便摇着谢漪的手,道“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
  谢漪却骤然板了脸,严肃道“不许撒娇。”
  刘藻只好停下,恹恹地,低垂着脑袋。
  谢漪软下语气,摸摸她,道“就在车上,等我回来。”
  她不让她去,刘藻是不敢自作主张的,只能没什么气势的抱怨“必是又要我等许久了。”
  谢漪眼中划过一抹宠溺,暗自摇了摇头。
  刘藻并未深思谢漪为何不让她去,她口中的恐惊扰寿星,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但谢漪不让她去,她就乖乖在车中等着,不去了。
  府内已是高朋满座。丞相携寿礼至,满堂宾客皆起身相迎。
  谢漪将寿礼交与廷尉府上的仆役,由李闻引荐,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一把岁数,满头银丝,精神却是不错,眼神也不浑浊,反倒湛然有光。她在丞相面前,也不敢托大,谢漪施礼后,她也起身回了半礼,道“君侯驾临寒舍,当真蓬荜生辉。”
  “老夫人言重。”谢漪笑道。
  老夫人亲引着她在身旁坐下。
  筵席已开,珍馐美酒皆上了,满座宾客相继上寿。老夫人红光满面,一一答谢,竟无半点疲倦之色。然而众人都看得出,老夫人似怀了心事,目光总不住往门口瞧。
  李闻孝顺,见母亲有心事不能开怀,上前问道“母亲可有吩咐,儿必全力为之。”
  老夫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是在等陛下驾临。”李闻位居九卿,又是帝师,皇帝驾临寿宴,也是情理之中,可眼下宴已过半,仍不见圣驾,想必是不会来了。
  李闻听闻母亲是在等圣驾,不由惊讶,问道“母亲盼望圣驾,可是有事要奏禀陛下?”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有些恼了“我一老迈的妇人,能有何事,惊动陛下。是为琳儿,她外放数年,不得归京。我若在寿宴上跪求陛下,陛下怜悯我这老妇人,兴许便恩准琳儿回京了。”
  李琳离京多年,又使李闻几度失望,他几乎已忘了有这孙女,自也忘了母亲最疼爱她,平日里便时常设法,要他将她调回京中。母亲若在寿宴上跪求陛下,陛下的确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
  李闻不知怎地,没有立即安抚母亲,反倒格外尴尬地看了谢漪一眼。


第119章 
  李琳最受她家老太君宠爱,此事满京皆知,也只皇帝,身处深宫,不知此事。她若知晓,便明白谢相为何不让她赴寿宴,必是又要高兴上好几日了。
  谢漪不好走得太早,直至寿宴过半,将近尾声,方告辞先行,纵是如此,她还是最早离府的一人。
  入门时,天尚有微光,出来时,月上中天,白雪映着月华,银色的光熠熠生辉。大臣们就在府中,与府外不过百步之遥,任谁都意料不到,皇帝被丞相藏在辎车中,就在府外待着。
  谢漪掀开车门,刘藻已等得睡着了。
  谢漪莞尔,探身进去,就着月光与府门高悬的灯笼的微光,看到刘藻躺在阴影中,她的眼睛闭着,睡得竟很踏实,嘴巴微抿,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谢漪入车,轻轻摇她“陛下。”
  刘藻毫无反应,呼吸声沉沉的。
  谢漪又唤“萌萌,快醒来,要着凉的。”
  刘藻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她,嘟哝了一声“去好久。”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也不知这几日在宫中又是如何劳累,竟困倦若斯。谢漪解下大氅,盖到她身上。刘藻感受到暖意,将身体蜷缩起来,好使大氅盖住她的全身。她还循着热源,一点一点挪到谢漪身旁。
  谢漪握了握她的手,热乎乎的,便也放心她这般睡着。
  到了相府,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方能唤醒她,不想车一停下,她竟自己醒来了。
  “醒了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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