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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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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敖暗自抹了把汗,硬着头皮,附到皇帝耳边,压低声,恭敬道“禀陛下,丞相出宫去了。”
  刘藻垂眸听罢,挥了下手,胡敖好似逃出生天一般,忙退至一旁。
  也不知怎地,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早陛下便似压着一股阴郁,浑身都散发着隐忍的暴躁,仿佛有一股气闷在胸口,怎么都发不出来。
  胡敖便猜想兴许是与丞相又起争执了,且还落了下风。可见过丞相,又不大像。谢相离去时,容色如常,并无分毫不悦。
  胡敖又猜想,应当是陛下独自作怪,不知又在计较些什么,而丞相犹自不知。那便麻烦了,丞相若知,还能哄得好她,丞相都不知,陛下的暴躁怕是只能自由生长,无人可扑灭。
  果然,胡敖便亲眼看到陛下连面上的平静都敷衍不住,语气都淡了下去。幸而她还忍耐住了躁意,将该说的都说了,对上汾阴侯时,还格外和善了几分,问了他好几句边关情形。
  故而几位将士虽忐忑,觉得陛下不大好侍候,却也领会了陛下的招揽之意,到退下时,十三人中除却本就在谢文麾下的五人,已有四人十分心动。
  刘藻点到即止,话毕,与众人道“诸君昨日回京,便上朝陛见,夜间又有行宴,今日一早又入宫来,想还未与家人团聚。今日便早些归去,享团聚之乐。”
  这是贴心之语,将士们自跪地称诺,拜别君王。
  外臣一退下。刘藻便再遮掩不住焦躁,她取过一卷竹简摊开了读。坐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整个人都似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十分安静。可看在胡敖眼中,却只觉陛下心中有郁气,仿佛随时都会站起身,暴怒一场。
  他胆战心惊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时时都留意着皇帝,以便变故之时,能及时应对。
  足足一个时辰,皇帝方读完一卷竹简,之后她便未再另取一卷,在书案后呆愣了半晌,又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胡敖只觉陛下形如困兽,囚于樊笼之中,挣脱不得。
  走了数圈,刘藻在胡敖身前停下步子,道“召太医令。”
  太医令常驻相府,每隔半月会入宫一回,向皇帝禀报谢相境况。起初大臣们以为,此举形同监视,丞相势必忍不得,不想丞相竟无半句怨言,还特在府中打点出了一间房舍,与太医令长住。此事人人称奇,但眼下已过了二年有余,帝相相安无事,仿佛太医令的用处当真只是皇帝关心丞相身子一般,大臣们倒也不再议论了。
  今日并非太医令入宫的日子。胡敖不敢耽搁,选了两名最得力的宫卫与他同行,亲往相府,将太医令接了来。
  刘藻坐立不满,整颗心都为谢相的两根白发所困。相府与宣室殿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她左盼右盼,太医令皆不至,短短一个时辰,竟是如此难熬。
  待刘藻总算将太医令盼来,望着他跪在阶前行礼的身形时,她迫不及待地要发问,可一张口,她竟发觉,不知从何问起。谢相并非有恙,她不过是岁数到了。此非病,而是……人之常情。但凡是人,都脱不开去。
  刘藻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太医令跪了许久,不闻叫起之声,他大着胆子,悄悄抬头望去,便见皇帝竟出起神来,面上犹带茫然。
  “陛下。”太医令唤了一声。
  刘藻回神,她抬手扶着御案,强自镇定道“卿且起。”
  太医令从地上爬起。他也老了,刘藻第一回 见他是登基那年,过去了十年,太医令也是满头白发,起身时双腿还有些发颤。刘藻忙移开目光,她现在最见不得的,便是老迈。
  太医令站直了身,疑惑问道“陛下召臣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卿……”刘藻的话语含在口中,转了一圈,问道“可有延龄增寿之法?”
  太医令闻言,不禁纳罕,天子不过二十来岁,体质虽弱,却调养得当,近来连小恙都不曾染过,何以忧心起寿数来?
  只是主上既有垂询,为人臣者便不可不答。太医令寻思着,回道:“《高唐赋》有载,‘思万方,忧国害。开圣贤,辅不逮。九窍通郁,精神察滞。延年益寿千万岁。’臣以为,为君者,挂念万方百姓,为国家祸患而忧思。选贤举能,弥补过失,便可九窍通泰,精神清明,与天同寿。”
  这是端方之语,若是平日听闻,刘藻许会奉为良谏,赞上两句,然而此时,这等言辞却被她视为空话,漂亮却无用。
  刘藻忍住了烦躁,又问“若是寻常人,如何延寿?”
  太医令回道“常人则重在养气。”
  刘藻道“何为养气?”
  太医令缓缓回道“鬼谷子有云……”
  他还未说下去,便闻一声重击,皇帝拍案怒斥“休再引经据典!”
  太医令吓得腿软,砰地一声跪下了,语速飞快道“欲多则心散,心散则神衰,神衰则仿佛,仿佛则参会不一。故而多思不如养志,多虑不如养气,多劳不如养神。多思多虑多劳,皆寿之敌也。心平则气和,气和则寿达。常人需心平气和,少思少虑,不操劳,不忧愤,起居饮食,皆在规律之中,则延寿可期。”
  他一口气说完,几要喘不上气。刘藻阴沉的神色这才稍有舒展,道“只需少思少虑,不操劳,不忧愤,起居饮食,皆在规律,便可延寿了?”
  人之寿数,皆有定数,太医令所言是延寿之法,却不敢说如此行事,必可延寿。他战战兢兢道“或、或可延寿。”
  或可。刘藻怒意又上来了。太医令察觉氛围不对,忙补上一句“但忧思过甚,辛劳无度,必伤及寿数。”
  刘藻聚起的怒气顷刻间又散了去,无力弯曲了脊梁,挥挥手,道“退下。”
  太医令忙不迭地下去了,仿佛躲过一劫,逃出生天。
  刘藻则抬手捂住了额头,不可忧思,不可辛劳。可偌大一个天下,丞相哪能不忧思,不辛劳。若去谢相相位,藏于后宫之中,刘藻却是舍不得。谢相不该如那等依附帝宠,甘愿将自己拘束在一道宫墙之中的女子一般,草草度一生。
  接下去数日,刘藻皆在想此事。
  时下之人,能到五十,便不算短寿。能到七十,则寥寥无几,称之为古来稀,便是说,自古就很稀少。
  刘藻算着年数,只觉时光紧迫,每过一日都万分不舍。她常欲召见谢相,又或是她去相府。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她不能自乱阵脚,必得一击即中方好。
  政事再忙,都显得没滋没味。刘藻并未将希望寄托在谢文一人身上,她还有备选之人,若谢文挑不起重任,她便会换人顶上。此事虽未与谢相说起,但谢相多半也知。故而近些日子,谢相处也在着手,为谢文铺平道路,好使他尽快上手。
  皇帝做得久了,便会越来越顺。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刘藻却不觉得如何艰难,许多举措行来,皆是得心应手。
  这日微雨,她在太液池畔信步而行,欲散散心。
  池畔飞花零落,被雨水打湿,落入尘埃之中。刘藻望着池面雾气,忽而有些恍惚,仿佛有一年,也是如此落着雨,她登神明台卜了一回,卜算她的姻缘。
  这般想着,她抬首望去,便见神明台矗立前方,其高临九阙,恢弘之气,震慑寰宇。
  刘藻吩咐左右“备宫车,登神明台。”
  数年不曾临此地,台上仍旧烟雾缭绕,又因下着雨,气息清冽,犹如仙境,使人如在云端。方相氏领着十余名巫祝出迎,见过礼后,他恭敬问道“陛下降临,可是有事吩咐?”
  刘藻看了眼他身后的巫祝,道“都退下。”
  那十余名巫祝摄于天子威严,头也不敢抬,无声地下去了。
  方相氏大胆一些,望着皇帝的面容道“多年不见,陛下仿佛有了烦心事?”
  若是从前,刘藻多半随意一笑,心下许还会嘲讽一番,方士总是喜爱故弄玄虚,好为自己招揽生意。然而此时,她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只负手在后,举步往前。
  方相氏侍奉在侧,看出皇帝心事重重,也不敢擅自开口了。二人走得十分静默。行至那座铜铸的仙人像前,刘藻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擎伞的宫人极具机敏,恰到好处地将伞往后移了几寸,既使陛下能望见仙人的顶部,又使雨水淋不到陛下身上。
  刘藻看到仙人手中托着的玉盘,语气恍惚道“朕上回来,你说仙人所接仙露,乃天之琼浆玉液,有延年益寿之奇效。”
  “是。”方相氏回道。
  刘藻将目光自仙人身上收回,转而望向她身后的方相氏,语含希冀道“这可是真的?”
  这一回,方相氏便没了上回的殷切,反倒退缩起来,含蓄回道“陛下,心诚则灵。”
  刘藻的目光黯淡下来,继而自嘲一笑,举步道“去歇室。”
  歇室与上回来时别无二致,室中焚香,使人清心静气,那用以占卜的龟壳仍在高几之上。
  刘藻寻一枰坐下,静望窗外雨水与雾气,沉静道“上回卿为朕拆字,解得有些准头。今朕有惑,仍要卿来卜一卦。”
  生老病死,既然是命定,她或可问一问上天。
  方相氏慎重道“不知陛下今次要卜何事?”
  刘藻张了张口,又合上,心下几多变换,过了许久,方如下定了决心一般,断然道“卜寿数。”
  方相氏眉心一跳,神色间清晰可见地紧张起来,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显出术士方有的绝尘飘逸,淡然问道“以何为卜?”
  刘藻思索许久,仿佛不能决,半晌,方迟疑道“便如上回一般,拆字罢。”
  其余卜法似乎更为正式,也更能上达神明。可刘藻不敢用,只恐神明不怜悯。上回的拆字还算准,她便想,不如拆字,拆出来若是好,自然是好,若不祥,也可推称方相氏学艺不精,测不准。
  还未开始,她便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愿得一个好结果。
  “敢问陛下,卜何人之寿?”方相氏的声音传来。
  刘藻正色,十分严肃道“丞相。”
  皇帝亲来问一人的寿数,此人自不会是无名之辈,闻丞相二字,他也未多意外,而是有条不紊地说了下去“请陛下赐字。”
  刘藻起身,至书案前提笔,想了许久,方在竹简端端正正地落下一个“汉”字,大汉的汉。
  方相氏捧起竹简,到眼前细观。刘藻手中还执了笔,她侧身看着他,身形因忐忑而僵直。方相氏容色几多变化,越来越凝重。
  刘藻抬手,按在书案上,指尖因过于用劲而泛白。方相氏将竹简双手捧着,放归案上。刘藻眉心一颤,她几乎要退却,说不必卜了,然而开口,却是“如何?”


第115章 
  青铜所制的香炉袅袅散出白烟,刘藻的面容在香烟后,氤氲模糊。方相氏在她身前跪下,身子伏地,道“此天机也,臣不能卜。”
  刘藻一股期望与忐忑交融,提在了胸口,被他一说,竟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坐回了枰上。
  她扯了下嘴角,冷声道“上回要你卜这天下,你称不敢卜,今要你卜丞相之寿,你说不能卜。朕竟不知自何时起,连丞相的寿数都成了天机。究竟是你不能卜,还是你学艺不精,不会卜?”
  方相氏也奇怪,以他本事,纵不能窥全貌,多少也能见几分边角。然而谢相命轨却在重重烟雾之下,未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方相氏以额触地,回道“臣无能,不能卜,卜之无果。”
  他为方相氏多年,居神明台,每有祭祀,皆由他通达天意。他的能耐,刘藻是知晓的,见他咬定卜不出,不免陡生疑虑。她将目光转到竹简上,缓声道“那便卜朕心想之事能成否。”
  方相氏伏在地上的身形一顿,抬首望向皇帝“以何为卜?”
  刘藻迟疑片刻,仍旧看着竹简,抬了抬下巴,道“仍以‘汉’字为卜。”
  这回倒不那么迷雾重重了。方相氏双目清明,直起身,朝着竹简看了两眼,并未思索多久,便道“陛下自入此室,几度迟疑,可见所卜之事,甚是棘手。”
  刘藻不语,屈指叩了两下几案,示意他说下去。
  方相氏续道“汉,高祖所定之国号也。陛下以‘汉’为卜,即以天下为卜,可见此事乃惊动寰宇之大事。震惊寰宇,且极棘手,陛下仍无退缩之色,可见势在必行。既是势在必行,却又迟疑,必是忧大事不能成。”
  刘藻仍自不语,她心愿之事自是顺利立后,好与谢漪相守百年。可此事阻碍重重,她虽坚决,却也难免忧心不能成。
  “汉左为水,水属柔。右侧则是难字去隹,隹,翅也。去翅,则为缓。故柔缓则为汉,汉即天下。陛下徐徐图之,则事可成,天下在握。若行得急了,便是‘有翅’,有了翅就是难了。”方相氏一口气说罢。
  言下之意,便是事能成,但忌急忌躁。
  “徐徐图之……”刘藻喃喃道,“莫非朕蛰伏多年,仍是操之过急?”
  她声音虽轻,但室中无声,再轻都格外清晰,一字不落地落入方相氏耳中。方相氏不敢应声,他悄悄地又看了竹简两眼。他曾在传到神明台的诏书中见过陛下的字,写得威风四溢,遒劲有力,但这汉字却稍显凝滞,可见陛下心中甚为忧虑,唯恐事不能成。在意太甚,只恐适得其反啊。
  二人各想得出神,室外宦官贴着门禀道“陛下,丞相求见。”
  谢相来了。刘藻下意识地坐直了身,方才还疑虑重重的眼眸顷刻间明亮清澈。她正欲令请进来,忽想起书案上的竹简,看了方相氏一眼。方相氏会意,将竹简收入袖袋中,垂首退至一旁。
  “宣。”刘藻高声道。
  话音一落,室门自外推开,谢漪缓步进来。她穿着正式,一看便知是自衙署过来。
  “拜见陛下。”谢漪弯身下拜。
  “免礼。”刘藻说道。
  谢漪直起身,方相氏在她行完礼后,对着她无声地拱手下拜,谢漪回之一颔首,二人便算是见过礼了。刘藻示意宫人看座,一面与谢漪道“谢相如何过来了?”
  有小宦官奉了坐席上来,置于谢漪身前,谢漪道过谢,身姿端庄地跪坐在席上,回道“臣往宣室奏事,却扑了个空,得知陛下在此,便过来了。”她说着望向方相氏,唇畔带了一缕浅浅的笑意,道“陛下驾临神明台,可是有不解之事,来请方相氏卜算解惑?”
  皇帝素以为神明之事,虚无缥缈。平日里不怎么上心。她骤然来到此地,多半是为占卜。谢漪语气轻缓,想是心情不错,刘藻光是看着她的面容,都觉得甜蜜起来,也微微弯起唇角,答道“确实是来卜算的。”
  能使陛下烦忧,以致向神明问策的,也只有她们的事了。谢漪关切问道“如何?”
  刘藻的目光在她发间一转,想到徐徐图之四字,心下忽觉酸涩。她不愿谢漪担忧,便简明道“吉。”
  谢漪留意她的容色,又环顾四下。四下井然,寻不见占卜之物,可见是在她入内前便收起来了。她又观方相氏,方相氏自她入内,便是静默,一言不发地立在一旁。这氛围分明是凝重。
  “许久不曾来此,陛下可愿容臣伴驾,四下走走?”谢漪问道。
  刘藻自然说好。
  外头雨尚未停,仍旧是不大不小的下着。雨丝细密,伴随微风,斜斜地打在池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刘藻亲自擎伞,将谢漪纳在伞下,自己倒有大半露在外头。
  谢漪看着,握住伞柄,往她那侧移了移,又摸了一下她的手背,责备道“阴雨天,带湿冷,陛下该多添一身衣衫。”
  刘藻倒不觉得冷,却仍是好脾气地道“记下了,下回一定多添一身。”
  总是下回下回,真到了下回,她又未必记得。谢漪叹了口气。再是位高权重的人,身边都不能缺贴心人,否则倒当真高处不胜寒了。可萌萌在亲缘上偏偏极薄,自幼无父无母,与宗室断绝,而今宫中,连一个能不惧她,一心一意关心她的人都寻不出。谢漪每想起这一处,都觉心疼,忍不住絮叨了她两句“你既答应了,便记在心上罢,别叫我担忧。”
  刘藻听着,一点也不觉得她唠叨,反倒是很心暖,乖乖地答应“我记下了,真的不忘。”
  谢漪摇了摇头,状似无奈。
  刘藻便开始转换话题“你来得真好,我恰好想你了。”
  谢漪的无奈便成了宠溺,她自袖中取出一卷竹简,与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处置便好,只是按章程需与你禀一声。”她停顿了一下,将目光飘到雾气朦胧的池面,状似平静道,“恰好,我也想你了。”
  雨落入水中,一池涟漪荡漾。蓬莱岛在远处若隐若现,不知何处来的鹤在池面上冒雨飞过。谢漪说罢,未听到刘藻的回应,她回过头,便见满眼笑意地望着她。
  谢漪仍是做不到淡然,心中十分羞涩起来。
  池水冰凉,水汽蒸腾,沿池畔走,少不得水汽浸体,二人拐入一条小径,走去了别处。
  太液池畔到处是楼台,一处处或近或远,或大或小,建得星星点点。往里走,便可深入建章。建章宫亦是殿宇遍布,不论行至何处,只消抬眼望去,便可有宫室映入眼帘。
  她们闲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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