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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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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想到,也做了安排。刘藻感激之余,道:“谢相也要多歇息,不可事事亲力亲为,但有所需,说与朕,又或支使下头皆可。”
  若是旁人说这话,兴许就是在暗讽她擅专,但陛下说来,便真的只是怕她事事上心,累着了。谢漪笑道:“臣记下了,多谢陛下关心。”
  刘藻也与她笑了笑。恰好宫人奉上酸梅汤来,是在冰鉴中镇过,清凉可口,很是解暑,刘藻接过,先奉于谢漪,而后方取自己的那一杯,又与殿中道:“今日都早些去歇了,只留两三人听吩咐便是。天热,这月合宫皆多赐一月俸钱。”
  宫人们皆大喜,跪下了称谢。刘藻见旁人欢喜,她自己看着也高兴,摆摆手,令他们退下了,饮了一口汤,酸梅汤入腹,顿时浑身清凉。
  她正要与谢漪说什么。胡敖入内来禀道:“陛下,长平侯求见。”
  长平侯?刘藻与谢漪对视了一眼,将手中的耳杯搁下了,道:“请进来。”
  这位长平侯是刘藻新封的。去岁列侯复家之事,卫氏得了很大的恩赐,刘藻赐卫氏万金,又复卫不疑爵位。卫不疑幼年时,曾封过阴安侯,后坐事失侯,谢漪的意思是复他为阴安侯,便是隆恩了。刘藻原也做此打算,后一想卫不疑与卫登许是经过大起大落,为人都十分老实,这样的人,多恩遇些也无妨,断不会生出骄横之心来。就赏了长平侯的爵位。
  长平侯是卫青曾封过的,正是卫氏鼎盛之时的象征,其中意义,举朝皆知,卫氏一时间,炙手可热起来。
  至冬日,卫不疑因病故去,长平侯之位就由他的长子袭了。
  今日来的长平侯,便是卫不疑之子。
  他与刘藻同辈,可岁数要大上许多,已过了而立,气质上甚为软和,看不出什么架子与城府,一入殿便跪下行礼。
  刘藻令他起身,长平侯起来,也不敢直视皇帝,转身与谢漪作揖,道了声:“姑母。”
  谢漪与他颔首。
  刘藻令他坐了,方温声问道:“阿兄此来,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长平侯听到这声阿兄,便很惶恐,险些又要站起身来道不敢,好不容易忍住了,看了眼丞相,又看了看皇帝,如实禀道:“确实有一事,要求陛下。”
  卫氏一家子老实,难得他有事相求,刘藻十分温和道:“一家人说什么求不求?阿兄说来就是,帮得上的,朕自鼎力。”
  长平侯受宠若惊,期期艾艾地说了来:“是陛下婚事。”
  胡敖吓了一跳,长平侯当着谢相的面,就与陛下提婚事,陛下恐是要生气。然而刘藻却未显出怒意,笑着道:“哦……婚事?”
  长平侯便十分紧张,去岁,廷尉代侄孙向陛下求亲,陛下口中说着考虑,却连日不置一词,且频频挑拣廷尉的错处,又将他那侄孙调出京去,往一偏远之地做了小小的县尉,朝中大臣个个阴谋老成,见这一出出,岂能还不知陛下的态度?就是廷尉,也不敢上前问陛下考虑得如何了。
  此事草草收场,大臣们再不敢再与陛下起皇夫二字。
  只是陛下岁数到了,总不能迟迟空置着中宫,总有些胆大的,欲谋这荣光,宁陵侯便是其中之一,他较聪明,托到了长平侯跟前。
  “是宁陵侯,欲与帝宗结亲”长平侯说道。
  刘藻笑意不改,说的话,却使长平侯胆战心惊,她甚是和气道:“宁陵侯竟能劝动阿兄为说客,可是许了什么酬谢之礼?”
  长平侯当即便坐不住了,腾地立起,跪伏在地,颤声道:“绝非如此,是臣微时,受过他家恩惠,故不好辞,若是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刘藻眉目微微舒展开了,弯身扶起他,看似责备,却甚亲近道:“朕不过一问罢了,阿兄何以惶恐至此?”
  长平侯就着她的搀扶站起,面色仍是白的,低着头,不敢吱声。
  刘藻道:“恩情自是要偿的,否则如何立足?只是卫氏复爵不久,能有什么底子?偿起来也勉强。不如这样,这旧恩,朕来还。往后阿兄便不要应承这等事了。说成了,他们未必多感激,说不成,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埋怨,不值当。”
  长平侯本就不情不愿地来,闻言自是答应不迭。
  刘藻令他坐下了,又与他道:“卫氏要重振家声,可不是赏个爵位,赐些珍宝便能成的,还得子弟争气才好。阿兄为家主,得担起责来,督促子弟上进,族中若有俊彦,有朕与谢相在,总不至于埋没。”
  她语重心长,殷殷叮嘱,长平侯受教,连声应诺,又觉着实对不住陛下,明知陛下对皇夫之事另有计较,暂且不愿提起,却偏偏应了宁陵侯请托,来使陛下为难。
  他羞愧不迭,以袖掩面道:“臣愧对陛下,竟与陛下提婚事。请陛下降罪。”
  刘藻的指尖颤了一下,维持着平和的容色,道:“小事耳,谈何降罪?”顿了顿,又道:“倘若无事,阿兄暂且家去。”
  长平侯闻言,自是退下了。
  他一去,殿中便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倏然间凝固了。
  刘藻重又坐下,眉心微微地蹙起,仿佛十分疲惫,然而这流露仅短短片刻,不过瞬息,她便有振作出了一个笑意,端起酸梅汤饮一口,尝了尝,道:“放得久了,散了凉气,端下去重上。”
  胡敖机灵,立即上前来,将耳杯都端下去,自冰鉴中起出两杯新的来。
  刘藻端到手中,像是很喜欢,与谢漪说起夏日的饮品来。
  谢漪自方才起就没有说话,眼下听着陛下滔滔不绝,她便偏头看她,仔细地听,偶尔应和上两声。可她的目光却显得心不在焉,仿佛别有心事。
  刘藻说了几句,只觉得唇角都有些酸了,笑意似乎撑不住要垮了,她微微低下头,暗自吸了口气,好寻回长平侯来前的状态,可她再抬头,便恰好撞上谢相眼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关切与心疼,仿佛看穿了一切。
  那一瞬间,刘藻顿觉自己如一个伶人般让人看了笑话,犹自不知。她努力抬了抬嘴角,却怎么也撑不出一个笑容。她心中便慌了,又慌又觉可悲,转头去看滴漏,做出忙碌的模样,与谢漪道:“朕过会儿还要召人议事,谢相若无事,便且退下。”
  谢漪想要说些什么,她欲抬手,抚摸陛下的脸庞,与她道,我都懂。可手却重逾千钧一般,抬不起来。话到嘴边,也成了臣告退。
  她知陛下其实不惧大臣们逼迫择选皇夫,她只是不愿在她面前提罢了。她与长平侯镇定言辞,是想将话题转开。却不想素来软弱逃避的长平侯竟有胆量请罪,又将话题绕回去。陛下那时容色镇定,心中必是慌乱无措。
  她走出殿门,刘藻照旧送她到殿外。
  谢漪行了一礼,举步而去,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目送着她离去。她维持着身形平稳,迈出平缓的步子,心中却忍不住想,陛下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神色,面对着她的背影的。她不由止步,回头看去。
  却见陛下就站在殿门外,身形清瘦单薄,眼中是还未来得及藏起的依恋。见她回头,她掩下了眼中的眷恋,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快回去。
  与一年前,自蓬莱岛上回来的那回,几乎一样,不同的是那日陛下是对她展露笑容的,而如今,她没了笑意,目光却越发苍凉与克制。
  谢漪惊觉,这一年来,陛下真心的笑意,已是越来越少。


第67章 
  走出宣室之时,天还不晚,骄阳灼灼,人间热气升腾。
  谢漪到了相府,家下人侍奉她更衣,又取了水来,与她擦脸,好去一去暑气。
  室内摆了冰,清凉阵阵,身为舒爽。谢漪擦过脸,在上首坐下。婢子捧了一耳杯来,奉到她身前,道:“这是新酿酸梅汤,甚是解暑,君侯饮一杯。”
  听她说是酸梅汤,谢漪伸出去的手便顿住了,容色恍惚。婢子等了许久,不久她接过,不免惊讶,只家中规矩甚严,她也不敢随意开口,只跪在地上,高高举着托盘。
  直至她的手都酸了,托盘微微的晃动,耳杯中的酸梅汤溅出来,另一婢子怕再久便要摔了,大着胆子,出声道:“君侯。”
  谢漪恍然回神,将耳杯端至眼前,杯中带着些微凉意,汤色喜人,底下还沉了三两颗酸梅,光是一看,便使人口舌生津。
  她抿了一口,滋味与宫中的相似,只是她注重保养,汤自冰鉴中取出,晾了一阵,不那么冷了,方端上来的,而宫中所进,要冰得多。
  酸梅汤上来时,她就想着要提醒陛下,用冰不可太过,易伤脾胃,也生湿气,只是长平侯那一搅和,她竟忘了。
  下回见着陛下时,得记着劝一劝。陛下身子单薄,便更该于细微处留意才是。
  她遇事,处处牵挂着刘藻。陛下是个很好的孩子,不必人怎么操心。可纵是如此,谢漪仍旧牵肠挂肚。
  她勤政,她担忧她勤政太过,劳损身子。她威严日重,她担忧人人都畏惧她,无人敢以真心待她。她不怎么好享乐,内府之中,帛帑堆积,去岁难得想建一座宫室,转头却又忘了,群臣常以此赞颂陛下,可她却怕她苛刻了自己。
  她时常这般牵挂,然而眼下,她却开始自省,如此行事,是她错了。她过于关切,陛下方愈加放不下她。
  谢漪取过一卷竹简摊开,竹简是空的,她提笔写下臣漪二字,笔尖停顿,过得半晌,方继续下笔。她的手不知怎么,有些颤抖,她集中心力,控制着手中的笔,聚精会神地写下“上奏皇帝陛下请辞丞相之位”,写到末尾那字,手上忽失了力,重重地顿了一下,留下了污点。
  谢漪搁下笔,神色怅惘,竟有些茫然,心口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仿佛倏然间就在这天地间无依无靠,不知将往何处,不知往后余生还能做什么。
  脆弱浮上她的眼底,谢漪皱了眉头,却不是怨谁,而是对自己不满。她定了定心神,重新取过一卷新竹简,将方才那句誊写一遍。
  这道奏表,直到秋末,酷热散去,天降甘霖,数月之久的小干旱过去,方呈上刘藻的案头。
  刘藻看到谢漪的奏表,习惯性地最先取来看,一翻开,她整个人便僵住了。
  “只是臣多一句嘴,日月本不同存,因陛下一番真心勉强聚在一处,这段姻缘有果自是日月相融,无果恐是天各一方,再难相见了。”
  去年夏日,方相氏所言的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她终究是要走了。
  刘藻站起身,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出了殿门,胡敖大惊,急忙跟上,却见陛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笔直地往前走,一直到了椒房殿外。
  她推门进去,回过头,与他道了一句:“你们在此等着。”便将门关上。
  椒房殿中因时常有人来,并不空落寂寞。刘藻走入大殿,便看到那一尊珊瑚树。她走过去,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眼泪便倏然间掉落下来。
  谢相为何要走,是她做得还不够好吗?一定是,必是她让谢相不高兴了,所以,她彻底地不要她了。
  刘藻在殿中一直待到第二日天明,胡敖等一众宫人便在殿外等了一夜。他们固然担忧,却无一人敢违背皇帝命令,擅自入殿。
  刘藻出来时,容色极为憔悴,她手中持了一卷竹简,竹简是诏书的制式。胡敖不由想道,陛下在殿中写了一道诏书。
  刘藻见了他,张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将殿中那株珊瑚树搬去宣室殿。”
  胡敖一句多余的都不敢问,连忙答应,又不放心旁人,亲自带着数名宦官去般。
  刘藻回去,并未做旁的,她睡了一觉,使气色好看了许多,又吃些东西,而后便是等到黄昏,算着时辰,估摸着谢相将要下衙了,方换了身新制的玄衣,重新束了发,带上那卷诏书与珊瑚树,往相府去。
  到相府门前,恰好遇上回府的谢漪。
  谢漪下了车,到她身前,行了一礼。刘藻道了声免礼。
  这一回,便算是告别了,然而说完免礼后,刘藻却不知该说什么。谢漪弯了下唇,道:“请陛下入府。”
  刘藻点了点头,转首,看了看这座府邸,府邸高大,气派而庄严。她来得次数不多,但回回都记在她心里了。她忽然想,等谢相去国后,她会因思念时常来此,还是怕触景生情,不敢再来。
  谢漪见她没动,也没有催促,与她一同看了看这座府邸。她在这里住了十余年,早将此处视作家了。
  刘藻看了许久,方举步而入,谢漪跟在她身后,静默不语。
  入府,登堂。在榻上坐下,刘藻令将珊瑚抬上来,与谢漪道:“早想赠与谢相的,今日便带来了。”
  谢漪认出来,这是陛下即位不久,邀她同去观赏珍宝之时,她看中的,后来这株珊瑚还落入太后手中,陛下又设法抢回来了。
  她正要起身谢恩,刘藻却按住了她的手,与她道:“不要谢,也不要跪拜。”
  她说着话,眼中满是哀乞,谢漪几不敢与她对视,点了点头,道:“好。”
  刘藻便笑了一下,笑意清澈,配着那双幽深的眼眸,使人不忍看。她自怀中取出诏书,双手递给谢漪,道:“你看一看,还有缺漏的,便说来,好补上。”
  谢漪打开,诏书是对她的封赐,增加侯国的封邑,赐下诸多珍宝,与她的各种优待,但最使她意外的,是末尾添了一句“凡诸侯入京朝见,巩侯皆不必亲来,可遣使代之”。
  谢漪在心中反复地读这句,越读心便越空。有了这句话,她们余生都不会再见了。
  刘藻发觉她的目光,停留在末尾,也知她在看哪一句,迟疑了片刻,终是道:“我知你离去的缘由,也知你一去,必是不愿再回来。我没有旁的奢求,只想恳请谢相,遇上棘手之事,或身上有所不适,千万遣使入京,说一声。”她顿了顿,想到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我会很挂念。”
  谢漪看着她年轻的容颜,答应了。
  刘藻便长长地舒了口气,谢漪也叮嘱,要保重身子,有心事要说出来,不可闷着,身上不舒服了,也不能强行支撑,内府充足,偶尔有想要之物,也不必过于克制,不要亏待自己。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因为她想起了,陛下是没有地方说心事的,老夫人那处也不能事事都说,她有心事,只能藏在心底,只能自己撑着,如今还有她时时留意,她去后,又有谁能真心真意地关心陛下,又有谁能在她任性时劝上一句。
  刘藻听她停下了,以为她的叮嘱尽了,乖乖答应:“谢相放心,我都记下了。”并不提半句难处,她今日来,不是为挽留,竟是为了让她心无挂碍地离京。
  谢漪顷刻间便说不出话了。
  刘藻等了一会儿,见她已不再言语,以为她是暗示她该走了,她的心就无比地难过起来。她们就要分别,兴许再无相见之日,谢相也不愿与她多待一会儿吗?
  只是事到如今,她更加不愿违背她的心意,便要告辞,却见谢相望着她的目光,温柔到了极致。她的眼中涟漪波动,有一点格外柔和的亮光在其中闪耀,映照着她的模样。刘藻仿佛看到了除心疼不舍之外更深的情绪,然而那情绪也只片刻,不等她看清,便消失了。
  谢漪转开目光,话音中有着刻意的镇定,说道:“时候不早,陛下该回宫了。”
  听她催促,刘藻也不敢再多留,她深深地凝视谢漪一眼,站起身,道:“那我就告辞了。”
  谢漪起身要送。刘藻的眼睛已红透了,她摇头道:“不要送。”声音已是沙哑。
  她不想在谢相面前落泪,不想谢相将来回忆起的,是她的眼泪。
  她说罢,便直接抬步,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背对着谢漪,道:“是我对不住姑母,让你白养了个孩子,使你半生心血都作废。让你不得不避走他乡,使得十余年功业付诸东流,一身材干皆受埋没,只能做一个闲散列侯。倘若真有来生的来生,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再来拖累姑母了。”


第68章 
  刘藻说罢,涕泗横流,她也不敢回头,快步而去,像是逃离。
  她的身影很快就自门前,自庭中消失,唯余秋风飒飒,与堂上的一株血红的珊瑚树。珊瑚树红得纯粹,仿佛能滴血一般。时值黄昏,照入堂内的光线有限,血红的珊瑚树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翳,没了美轮美奂的华丽,反倒使人觉得哀伤。
  谢漪也不知坐了多久,直至日影西斜,月上东山。有婢女登堂来点灯,不知堂上有人,点了灯,见了珊瑚,眼中浮现惊叹,上前欲抚摸,便闻得一声:“别碰它。”
  那语气甚急,全然不似谢相平日的行止温缓,婢女吓了一跳,方知堂上有人,她忙欲请罪,便见谢相合上双眸,低声道了一句“退下”,那形容,仿佛倦累到了极致。婢女也不敢多言,连忙退下了。
  谢漪站起身,缓步至珊瑚前,她的眼神有些疲惫,渐渐地又充满温情,她抬手仿佛试探一般,轻轻地触碰。触手便是珊瑚的冰凉与坚硬。谢漪碰了一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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