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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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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知晓,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卫长宁早就不在意与皇帝的关系,都是为权势而疯狂的人,有何道理可言。
  卫长宁如今恐怕是皇帝都不敢轻易撼动的,皇帝正是明白,才会如此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在太极殿内干撒气。
  但是依照皇帝行事态度,只怕还会有番折腾,她沉吟了会,吩咐道:“你让人盯着南衙军,注意风吹草动。”
  幕僚听后,都莫名觉得奇怪,盯着武将做什么?
  太傅吩咐,他们听吩咐去行事。
  自从太傅当殿替五殿下请辞后,礼部大松一口气,拟封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刚过几日,又有麻烦事来了,太子封号定了,那么府邸一些小事,是否该要定一定。
  储君已定,是否该要参与朝政?
  大胆的朝臣去太极殿询问陛下意见,一本奏疏被皇帝砸出门,吓得朝臣不敢再问。拖了几日后,卫长宁依旧在府内足不出户,海棠存活下来了,今年错过花期,她觉得可惜,在林中转了一圈才回亭子里休息。
  这个时候已有些热,凉亭内稍稍舒服些,君琂在亭中翻着府内支出的账簿,见卫长宁愁眉苦脸的走进来,笑道:“海棠活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可是今年看不到海棠开花。”卫长宁有些颓然,愁眉苦脸地在一旁坐下。
  君琂微微一笑,没见过她为大事愁眉苦脸,都是些许小事,前几年日日伺候葡萄藤,搬进君府后,就想着海棠花,约莫着心思都耗在这个上面了。
  看着她尖尖的下颌,君琂正色道:“不许在惦记你的海棠林。”
  “为何?”卫长宁紧张起来,莫不是先生知晓自己的想法,她登时紧紧注意她,想到毕罗送的东西还锁着呢,自己都没看,先生怎地知晓的?
  她一紧张,眼睫就发颤,君琂反倒觉得奇怪,“你紧张做什么?”
  “我、我、我、先生为何不让我惦记海棠?”卫长宁说话磕磕绊绊,鼻尖渗出细细的汗水,眼神也跟着十分飘忽。
  怎地看,都像有古怪。君琂也察觉到异常,看向那片海棠,除了花叶外,与普通花圃也无甚区别,许是长宁怕她不高兴,才这么紧张。
  这人太在乎她的看法了。君琂道:“让你不要惦记,是因为你最近瘦了,摸摸你自己的下颚。”
  君琂捉起卫长宁的手,摸到她的下颚,不忘捏了捏,微怒道:“那些有什么可值得你惦记,有空不如看看你的铺子怎么样,最近也没见你去下面走走。”
  卫长宁天天看着自己,没有感觉自己瘦了,被先生提醒后,她大松一口气,随意道:“那我不看了,明日有空去铺子里看看。”
  她都已这么说,君琂也不好继续去说,‘耳提面命’到此结束。
  湖面上风吹过来,在初夏的时候添了几丝凉爽。
  君琂翻看了些许账目,无大问题,就交还给林璇,被风吹得昏昏沉沉,恰好亭内有小榻,她躺上去睡会,待会蒋怀要过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初夏的时候,偶尔有蝉在鸣叫,时不时地吵醒君琂,她睡得有些迷糊,也不记得睡前卫长宁去了哪里,会不会又去海棠林中?
  她着实不知这个执念从哪里来的,皇帝说是梦中而来,她便知晓肯定是卫长宁糊弄他的,梦境中的事不会让她这么上心的。
  湖风吹得她有些冷,想起身命人去拿毯子过来,四肢却酸软,脑子也昏昏沉沉,竟无力去喊,她不知睡了多久,身旁忽然有火,不冷了,反倒有些热。
  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耳畔多了重重炙热的呼吸,依稀睁开眼,能辨别出身旁人熟悉的容颜,鼻梁挺翘,如同火炉般贴在身上。
  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君琂阖上眼,也不觉得冷了,将自己容纳在她的怀抱里,倦极了,阖上眼睛继续去睡。
  无人吵闹下,她睡了很久,也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坐起来时才见卫长宁坐在桌旁,提笔在写什么,听到声音就转首望着他,立即将笔放下,巴巴地走过来。
  “你午睡怎地不盖毯子,婢女也不晓得过来看看。”卫长宁坐下来凝视她醒后的神色,见她微露倦色,主动替她捏捏肩,关心道:“先生最近累吗?”
  难得的午睡,让人觉得和舒服,君琂笑道:“还好,陛下这几日都未曾见我。”
  “不见就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先生也轻松些,不过皇帝最近召见许多武将,看来是十分忌惮我的。”卫长宁道,更加卖力地给君琂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被网审,改个错字都改不了,回头看看,神马都没写的。
  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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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百零四
  虽说话是这样; 君琂始终有些心不安; 再观卫长宁心大的模样; 那些忧愁都散去; 只要她开心就好,再者她当年能替皇帝李棕谋划; 胜过废帝李乾; 这次有着这么多助力; 也会成功的。
  君琂沉默下来; 卫长宁捏着捏着就不安分了,唇贴在她的耳垂; 缠缠绵绵地划至颈间; 自己却厚着脸皮低笑。
  低低的笑声听着让人心中觉得羞耻,君琂拍了拍她的膝盖; 正色道:“蒋祭酒待会过来; 你且正经些。”
  “我很正经的,先生不正经,想歪了去。”卫长宁坐得笔直; 目不斜视。
  每次都有很多道理; 君琂说不过她,见她坐好后,自己要回屋换身衣裳才能见人。她要走; 卫长宁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动在庭院中停下来,等先生换好衣裳再一同去书房。
  ****
  蒋怀近日很畅快; 嘴皮子利索的他在府衙外拦住蒋敏,一顿冷嘲热讽,气得蒋敏半晌说不出话,拂袖而去。
  那日后,蒋怀见一次,就讽一次,吓得蒋敏见到他就想跑。
  今日来君府的时候,在官道上又遇到蒋敏,他还未曾下车,蒋敏拔腿就跑,乐得小厮都跟着哈哈一笑。
  前些日子分家的时候,受了蒋敏不少气。蒋怀自认不是心胸开阔之人,现在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进了君府后,他满面喜气,接过婢女手中的凉茶,大口饮了下去,顿觉畅快。
  卫长宁与君琂对视一眼,不晓得有什么喜事让他高兴成这样,卫长宁先笑问他:“舅父可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卫歆给你添孙子了?”算算时辰,卫歆估摸着也要生了。
  蒋怀将茶盏撂下,笑道:“非也,是方才遇到那个老小子,见到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就像欠我银子,没钱还那般,别提有多滑稽。”
  李瑾就要离京,依附她的朝臣都是一片愁云惨淡,蒋敏也是一样,本就心情不好,还要被兄长讽刺,可想而知有多郁闷。
  君琂想到蒋怀的性子,就能想到他的话有多伤人,不过蒋敏也是自己找的,眼光放得太低。她身旁的卫长宁也跟着笑了笑,道:“舅父近日可忙?”
  “不忙,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听说陛下最近身体又不好了?”蒋怀道。
  皇帝这些日子病得反复,却将政权牢牢握在手中,就连君琂也轻松不少,许多事都不用她管。这是因为这点,蒋怀才担心会发生什么大事,特地过来问一问。
  卫长宁却乐得见皇帝这么敛权,‘架空’太傅,这样她与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会久些。皇帝也是昏聩,竟想调兵回援长安城,她又不逼宫造反,这么忌惮她也是无用。
  她笑道:“无妨,他虽说病不好,可是该处理的政事,一样没有落下,舅父不用担心。”
  蒋怀心中啐了一口,他怎会担心皇帝,他死了倒好些,会省去许多麻烦事,他问过太医,就是急火攻心,一时半刻死不了。
  他就是担心这么继续下去于太傅无利,入府见两人依旧卿卿我我,毫无紧迫感,就明白过来,自己完全是瞎操心,叹气道:“殿下心中明白就好,只是您有何吩咐?”
  “无甚大事,就是想让舅父给我争一争储君的实权,虚名好得,实权就靠您了。”卫长宁笑意狡黠,眸中闪着光芒,君琂瞥见后,唇角弯了弯。
  小狐狸又想着浑水摸鱼,蒋怀怎么可能劝得动陛下,最多在殿上吆喝两声,怼得皇帝说不出话来,实际上皇帝还是不会松口。
  这样一闹,皇帝气得要呕血,别指望龙体安康。
  蒋怀没有做过实事,若是五殿下登基,蒋家作为外戚,无从龙之功,以后话说得也不好听,他也知蒋家势微,做不了大事。
  听到让他去争一争实权,愣在当下,道:“殿下,这件事约莫不好办。”
  他露出为难之色,卫长宁也十分颓然,道:“若无实权,就无法前进一步的。”
  蒋怀慢了片刻,抬眸看到太傅唇角的笑意,皱眉道:“太傅有良策?”
  卫长宁出了难题,君琂只好做好人给蒋怀解惑:“殿下说让祭酒去争,没有让您一定要成功,您努力就好。”
  这话并非是看不起蒋家,而是真的实话,不论是蒋家,就算是君琂此时去争,皇帝也不会给,反而更加猜忌。
  蒋怀明白了,他是皇后母家,现在去为五殿下争实权,也是正常的事,就算他不争,旁人也会认为他在暗地里争权,不如正大光明地去和皇帝计较。
  他明白太傅的意思,自己回去想想具体章程,起身就回府。
  心事重重的离府,卫长宁闷笑,歪倒在坐榻上,君琂冷颜瞧她一眼,立即爬起来坐好,顺势理好自己的衣裳,乖巧道:“先生,你说蒋怀会怎么做?”
  “依他往日做法,必会在殿上提及这件事,你腿脚已好,又有储君封号,断无不参议朝政之理。皇帝肯定不会松口,蒋怀自然与他争,闹过后,皇帝不允肯定有所补偿。”君琂道。
  她很熟悉皇帝的脾性,定然不会松口,抓到错处趁机削弱卫长宁背后的势力。
  卫长宁又躺回去,枕着君琂的腿,懒散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事,我比皇帝那么年轻,熬也能熬得过他,且他并非明君,各世家武将都对他不满,我们先看看就好。”
  她发髻梳得一丝不乱,蹭过来时,鬓间散下几根发丝,君琂替她顺好,觉得她的心态很好,不会整日担心,弄得自己心神不宁。
  会将所有的事情提前想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性子虽说良善,却也从来都不是受制于人的性子。
  就是偶尔有些偏执,君琂又想到海棠林,有些头疼,垂首见卫长宁浅笑,也不知在乐什么,真是不知愁。
  卫长宁与她对视,笑道:“先生,你若无事,我们明日去城北学堂那里瞧瞧,就当你我散心,可好?”
  城北学堂是卫长宁当初拿君圩归还的银子所办,收留无力支撑束脩的孩子,那里越办越大,君琂也曾见过那里往来的账目,感觉出一切尚可,并无不良的现象。
  明日确实无甚大事,君琂近日也很悠闲,沉默片刻后开口:“好,我去安排下,午后过去,傍晚就回?”
  “好,听先生的。”卫长宁眸色闪动,极是欣喜。
  大事不见她乐上半分,总是为着些许小事能高兴许久,君琂也不知该说什么,明日出行,准备些素净的袍服。
  第二日,两人驾车去城北学堂,午后有些闷热,车厢里更是闷。
  卫长宁贴心地拿着小扇子,殷勤地给君琂扇风,风不大,正是适合。君琂被这阵小风扇得昏昏欲睡,这里不好睡,就接过卫长宁手中的折扇,道:“你热吗?”
  “还好,我不怕热。”卫长宁笑笑。
  君琂也跟着柔柔一笑,确实不怕热,极是怕冷,冬日未到就点炭火取暖,晚上就寝时非要贴在一起,说是取暖。
  口中说是不热,饱满的额间已沁出点点汗珠,君琂抬手给她擦去,以折扇给她扇风。卫长宁舒服地眯起眼睛,扇了会儿就不让扇了,道:“手腕疼。”
  君琂手中摸空,见她又给自己扇了起来,也只好由她去了。
  到了学堂门口,元安候在那里,忙迎上去。
  卫长宁一身淡色长袍,极为清爽,扶着君琂下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让元安给她带路看看。
  两人都是随意来看看,不想惊动这里的孩子,好在都是在上课,没人出来随意走动。屋舍不算偏僻,环境也算一般。
  卫长宁看着屋舍,足以遮风挡雨,这里的孩子不乏将来会出人头地,或许出阁拜相也未可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宁愿相信寒门出身的朝臣会助她,顶下一片天。
  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卫长宁抿唇一笑,道:“先生,在衡水时,也是如此?”
  “我入书院时,都是女孩子,且都在及笄之龄,王瑜跟我三年,我在她身上也注入些许心血,王瑜不入朝有些可惜。”君琂有些惋惜。
  卫长宁眸光变暗,冷冷哼了一声,傲娇地转过脸,不与她说话。
  什么叫注入心血?必然花了很多心思的。
  冷哼声让君琂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扯扯她的衣袖,低声道:“这么大的人,要大气些。”
  “你都没有在我身上花过心血。”卫长宁将声音放得很低,前面元安隔得远,也没有听见。她理直气壮,倒让君琂没了脾气。
  这人惯会吃醋,这些年来连王瑜在哪里都不知道,竟吃起她的醋来。君琂无奈,轻声安慰她:“你当时若成为我的学生,我也会对你这般,谁让你回京回得那么早。”
  两人一进一出,恰好避开了。
  卫长宁气鼓鼓道:“你教女孩子,我又不在女学就读。”
  “哦,那倒也是。”君琂故意将尾音拖得久,顿了顿,又道:“怨只怨你扮作男儿身。”
  卫长宁:“……”
  不带这么欺负她的。卫长宁凝视君琂的眸色微微发狠,半晌后,在太阳光线下眯着眼睛,道:“欺负我,晚上给先生欺负回去。”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君琂被她露骨的话说得面色发烫,也分不清是羞还是被太阳晒的。
  看过学堂后,两人去厨房走了一遭,那里被打扫得更为干净,门口坐在一位大娘在纳鞋底,见到元安后,眼抬了一下,又接着低头干自己的伙计。
  元安憋屈,低声与卫长宁解释:“这是厨房管事,前几日送来的菜有些不大好,她就破口大骂,我来这里也没放过我,骂了几句。但是她很尽职,一直都没有出现错误。”
  “泼辣些才能镇得住旁人。”卫长宁看了一眼就离开,见到几位女先生,模样清秀,说话嗓门很大,声音与人的相貌极是不符合。
  再回头看看先生,人貌美,声音也是好听,她就不气了。
  元安却道:“殿下,您别看这几个女先生长得好看,脾气不好,很泼辣的,所以这片周围的人都不敢娶,说娶回家管不住。”
  卫长宁噗嗤一声笑开了,凑到君琂耳畔,低声道:“先生,那几位女先生都很泼辣。”
  方才还是气鼓鼓的,半刻钟,就言笑晏晏,君琂不想理她,就道:“为何与我说起这个?”
  女学先生都很泼辣的,就是这个意思。卫长宁不敢说出来,当初在衡水的时候,男学里的学生都将女学先生视作母老虎,那时觉得无所谓,现在想来,大约也包括先生的。
  她笑得极是开心,君琂冷眼望着她:“你是何意思?”
  “没有,就是与先生说说罢了,看完了,我们回去吧。”卫长宁笑得双肩微颤,落在君琂眼中,愈发古怪。
  她不说,君琂也就不会再问,两人走了许久也累了,对这里也有些了解,将来不至于连学堂在哪里都不知晓。
  回府后,林璇在核算端午节礼的事。端午那日,长安城内会有龙舟,护城河两岸都被百姓站满了。
  卫长宁被林璇提醒后想到龙舟,道:“先生,不如我让沐柯组队玩龙舟?”
  “你也想试试?”君琂一眼识破她的心思,见到她瘦弱的身体,立即摇头不应。
  卫长宁再接再厉,道:“我就是玩玩而已,再者都说我身体不好,我下场试试就可以打破谣言,证明我不会早逝……”
  “又在胡说。”君琂陡然冷了脸色,心脏狠狠地一抽。
  卫长宁顿时被她眼中的冷意惊着了,吓得忙走到她身边,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往日也不过面色冷凝,今日却是不同,多了几分戾气。
  几息后,君琂恢复常色,暗恼自己方才态度不好,被‘早逝’两字搅乱心神,低头道:“你若想试试,也可以的。”
  卫长宁不傻,这个时候哪儿敢应承她,忙摇首:“不去了、我让沐柯试试、就、就好。”
  君琂知晓自己吓着她了,握住她的手:“方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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