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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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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阁里四面不透风,炭火温度有些高,卫长宁觉得有些热,身上发烫。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没感到热意,“对啊,陛下御赐的酒,也不知侯爷如何舍得给我的 ,夫人好似不高兴。”
  卫长宁原本晶莹的脸颊上泛着樱色,看着对面君琂的目光有些涣散,她自己摸着脸颊上不存在的汗水。
  君琂方才心中狐疑,见她眸色泛着迷蒙,对外喊道:“请沈大夫过来。”
  外面有人应答,君琂不放心又问:“世子确信这是侯爷让你过来的?”
  卫长宁被她再次问话,也感到不对的地方,她方才只饮一杯酒,酒劲再大也不该会有自己这个反应。她意识到什么就立即站起身,晃悠了下身子,道:“太傅,时间不早,我要回侯府。”
  “你这个样子回侯府,指望你府里的通房帮你掩藏还是被她们识破身份?”君琂话语微冷,含义幽深,也给卫长宁当头一棒,颓然地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酒坛。
  君琂不管卫怀慎是什么目的,卫长宁这个样子回侯府必然会有麻烦。
  卫长宁在短暂的迷惘后,想起自己的书斋,她撑着不适站起来,热意难挡,歉疚道:“我有地方可去,不回侯府,也不会给太傅添麻烦。”
  君琂看着卫长宁摇摇晃晃的身体,就像走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慢慢走过去,遮挡住窗外射。入的阳光。
  卫长宁陡遇不明,燥热的感觉加深,口干舌燥,她茫然地后退两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君先生就要过来,她忙道:“先生,别过来。”
  她这一喊,两人都清醒了些,君琂停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粉面上的恍惚与痛苦,不明白卫怀慎的意图是什么。
  卫长宁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她扣住地板上的毛毯,浑身燥热不说,身体里似有股绵绵不尽的热流,慢慢地往小腹那里聚集。
  沈从安来的时候,两人就这样对立着,他一进暖阁就莫名感到有种暧昧的气氛在里面,他是大夫也看出谁才是病人。其实也不用诊脉,卫长宁面孔泛红,魅色诱人,一看就知喝了不该喝的酒。
  他没有去碰卫长宁,端起桌上酒杯看了两眼,鼻尖嗅了嗅,道:“长安城青楼教坊惯使用这个药,女子一夜销魂,男人一夜……”
  “够了。”君琂冷喝,袖口里的双手轻颤起来,望着卫长宁越发难受的模样,道:“沈大夫,去配解药。”
  沈从安将酒放下,无奈道:“一看就知太傅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喝了助兴的药,还要解药作甚,不如不喝呀。”
  “你的意思是没有解药?”君琂诧异,不敢置信。
  “你二人红梅煮酒,在酒中下药,莫不是又后悔了?”沈从安讽刺,君府守卫森严,暖阁又是特殊的地方,不会有人在酒中下药。
  卫长宁热得眼睛发红,挣扎出几分理智,问他:“若无解药,可有舒缓的方式?”
  “自然是欢好,世子这么大没有去过青楼?就算如此,府内也应该有通房之类的教你?”沈从安也是在世家待过的,这些隐秘的事不需人告知就知道。
  卫长宁摇首,她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去碰别人的,也不会有人教她男女之事,通房更不必说的。
  沈从安觉得好笑,这个卫长宁乖巧得有些过分,方氏也不教她这些。
  君琂好似明白些什么,走过去将门窗打开,命人将炭火撤下。屋内的温度遽降,她走过去将卫长宁扶起,指腹碰到的肌肤愈发滚烫,她微微蹙眉,沈从安却道:“酒中药量极重,太傅还是不要碰她的好,免得加深她的痛苦。”
  卫长宁只觉得浑身难受,手碰到君先生的手背,冰凉的感觉让她一颤,随即又觉得很舒服。她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君琂听从沈从安的话便撤回去,让卫长宁摸空。
  沈从安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事,见两人神色不对,下意识反应这是被人算计了。他明白卫长宁的处境,当初沐云偷龙转凤的时候,心中只有一腔对魏珺的恨意,丝毫没有想到卫长宁身份被戳破的那日,会面临怎样的风险。
  他沉吟了会,提议道:“卫世子若不想与人欢好,或许用冰块试试,我记得君府有冰窖的。”
  冰窖不是每个府邸都有,太傅府曾是相府,必然会有的。
  君琂连碰都不敢碰卫长宁,只站在一旁,听到提议,下意识就想反驳:“现在是冬日,就算撑下来了,身子也未必受得住。”
  沈从安也没办法,若她真是个男人,随便找个侍女过来也可以解决的。偏偏是要命的女子,他道:“如果想熬过去也可以,中途失去理智做出自残的事,会更危险。我会开服药让她服下去,让她撑着,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意志。”
  卫长宁浑身发软,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听着两人的谈话,脑子里乱的很,她摇首道:“我想回书斋。”
  她面色潮红,意识恍惚,又是这般魅惑人的姿色,一身宽袍下掩盖的是娇软身体,在路上遇到宵小,极易会出事。君琂哪会放她走,对沈从安道:“那就听沈大夫的。”
  沈从安点头,立刻下去准备。
  君琂半俯身,指尖在卫长宁的脸上轻轻拍了下,柔声道:“长宁,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便多说,你此刻出府若是出事,卫国侯必会针对我,你想想清楚其中要害。”
  简单的动作,却让卫长宁身心一颤,情难自禁,药劲让身体内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她咬唇压抑住口中的低低呻。吟,不敢开口回话。
  君琂扶着她往府里冰窖走去,卫长宁身体发软,整个身子几乎挂在君琂身上。君琂本能地扶住她纤细的腰。一路上都被林璇清理过,没有遇到人。
  冬日冰窖冷如骨髓,君琂将人扶进去后,就陪着卫长宁。
  寒冷的空气里,香气似乎也在凝固,体内的浴火愈演愈烈,卫长宁觉得君琂的身体也在发热,自己想要去碰一碰。可自己一伸手就清醒过来,君琂是高洁之人,不该被她这么亵渎。
  她坐在角落里,推开君琂:“你出去,这里冷。”
  她面上的潮红不退反增,红色肌肤泛着青春的光泽,她扣住自己的衣领想要脱去,衣服摩挲着肌肤,让她愈发难受,小腹那里的热流似在涌动着,双腿间潮热的感觉难以忍受。
  她不管君琂有没有盯着她,只想将衣服都脱了去。君琂察觉到她的举动,忙按住她的双手,听她低微。呻吟声,脑子里嗡了一下,又不忍放开,便道:“这里已经很冷了,你忍忍。”
  声音异常温柔,带着罕见的关切,令卫长宁安心了些许,她仍旧选择推开君琂:“出去。”
  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寻常柔弱,但很生硬,就像惹极了小兔子那样,若不听她的话,她就恨不得上前咬你一口。
  君琂没有理睬她,握着她发烫的手腕,反道:“我不冷,长宁,明年科考你可有把握?”
  卫长宁怔愣。
  君琂又道:“科考不易,你要有很多准备,回去后切勿因为此事而分心,有些事急不得。”
  卫长宁有些明白她的话,她忍得难受,下意识就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君琂略带可怜的眼神,她的心也更难受,君琂没有怪她添麻烦,也没有觉得她是故意下药的。方才暖阁内君琂若喝酒,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痛苦又自责。
  卫长宁不说话,手依旧死死扣着衣领处,五指骨节泛白。君琂静静凝视着她,忽而一滴泪滑过眉梢,令朱砂红得更加耀眼,如同人的鲜血一样,妖媚而诡异。
  君琂心中一紧,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将扣住衣领的手握在手中,低低安慰她:“长宁,勿怕,会过去的。”
  她这般的动作令卫长宁颤动不已,君琂身上冷得惊人,一火一冷,让她忍不住凑过去。君琂身上清香浓郁,促使着药性在体内散发,诱着她失去理智。
  她不说话,眼里弥漫着被药折磨的痛苦,君琂侧身时。卫长宁干涸起皮的唇角擦过她的耳畔,肌肤发麻,君琂惊得不敢挪动。
  卫长宁见她没有拒绝,唇角贴着她的耳畔,轻轻的吻落在君琂冰冷的肌肤上,淡淡的快感将她包围。体内的药性似得到解脱,她似一叶孤舟飘零久了见到海岸,她抓住就不再放手。
  她想要索取更多,肌肤之亲亦然满足不了她,身上的浴火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贴着君琂想要进一步纾解,林璇带着药汤敲响了门。
  君琂似是从惊魂中清醒,方才异样的感觉显然让她失去理智,她抱着卫长宁娇软的身体,炙热的喘息在她耳畔交织成好听乐声,她方才想的是卫长宁原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定然是绵软的。
  她轻轻移开了些许,抱紧她的同时,唤林璇进来。
  林璇一入内就冻得手脚发麻,快速将药递给君琂,提醒她:“太傅,您的身体方痊愈,不如去外面等着,您不放心,我替您守着世子。”
  君琂没有回应她,只静静地给卫长宁喂药,半晌后,将空空的药碗还给林璇,道:“你去外面守着,备好热水。”
  林璇劝不动她,取了大氅过来才退出去。
  卫长宁被灌了汤药,人显得昏沉了些许,君琂与她说话也不见她回应,见她身子不住发颤,就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目光露在她咬得渗血的唇角上,血迹凝固,触目惊心。
  她也冷得厉害,唯有抱着卫长宁滚烫的身体才觉得好些。卫长宁依旧在发抖,忍得很难受,迷茫睁眼的时候,眸子通红。君琂摸了摸她的眼睛,无声的安慰了会。
  林璇再次过来敲门的时候,神色略有紧张,垂眸道:“太傅,宫廷来旨,让您现在入宫。”
  君琂怀里的卫长宁颤了颤,她轻轻地摸了摸她耳后的碎发,柔声道:“别怕,我不走。”
  林璇抬眸,眉眼染上几分忧色,朝着君琂摇首,意思是迫在眉睫。皇帝有诏,若不去,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到底不好。
  卫长宁被寒意包围,往君琂怀里瑟缩了下,将整个身子埋在柔软的大氅下。君琂见她安定下来,黄昏的光线从门外射。进来,她沉思了会,低声吩咐林璇:“速去沐国公府将国公夫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林璇疑惑,还是亲自去请人。
  ****
  李瑾回宫的时候,有些狼狈,沐浴更衣后,心中有些恼火,暗恨君府下人不会做事,现在她要招揽君琂,自然不好太过苛刻,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她更衣后,坐在状台前想起被泼水的那刻,君琂与她并肩走的,为何只有她一人被撞。卫长宁站在她二人身后,扶的好像是君琂,让她避过一劫的。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俏丽的面容,想起卫长庚勾人的面孔,心中冷了冷,听说代王兄与她长得十分相似,莫不是君琂将世子当作代王兄了?
  女子在这个方面极为敏感,上次在王家宴会时,君琂就主动提出去送人,这次在路上有同行的相处时间,保不齐君琂就对这个榆木疙瘩生了心思。
  她惊得坐不住,立即去找母妃商量,君琂本就不是俗人,男人都会动心,保不齐红梅煮酒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她想了想,往太极殿走去,令父皇传召君琂过来,下次定要叫榆木疙瘩的世子离君府远一些。
  李瑾让人看着君府,记下卫长宁离开的时间。
  君府外面暗中偷窥的人不在少数,魏珺也命人在外面看着,沐国公夫妇进君府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忙不迭地回头给自己家的主人禀告去。
  沐国公与君琂不过点头之交,夫人更是没有见过君琂,陡然被人请过府,沐国公放心不下,正好无事就陪着夫人走一趟。
  一路上沐国公夫人都在向林璇打探是何要事,林璇都巧妙地避开。
  入府后,林璇将人请进君琂的卧房,沐国公是男子,不好进去就命侍女跟着,他十分奇怪君太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君琂更衣正准备入宫,见到林璇引着一位老者进来,她忙迎出去。沐国公夫人来得匆忙,一身棕色短袄的家常服饰,两鬓斑白,人很是精神,不着痕迹地见这位年轻太傅打量一眼。
  她并非古板刻薄的老人,眉目见存着几分自成的凌厉,神态安然,见到君琂一身官袍就明白她要入宫,就道:“老身不记得与太傅有何要事要谈?”
  此举太过突然,君琂心中有愧,示意林璇将国公夫人带来的婢女请出去,她低声道:“自然是要事,是您女儿的血亲之人,故而唐突打扰您。”
  “我没有女儿,更谈何血亲之人。”国公夫人淡淡道,屋内只有两人,她也不惧怕君太傅会做些不利她的事。
  这样的话说得语气不明,有些看不清她的态度,君琂孤注一掷,道:“夫人见到人就会明白了。”
  说完,她引着人进入内室。屏风后榻上躺着一人,肤色白皙得如同纸张,没有一丝血色,这样令人一眼就会看到她眉梢处殷红的朱砂。
  国公夫人诧异道;“这是卫长庚?”
  君琂摇首:“她是卫长宁。”
  “太傅说的什么玩笑话?”国公夫人并未近前,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色。
  君琂不好多说,就道:“多年前死的是卫长庚,沐云偷龙转凤,令长宁以兄长的身份活下来,是以对外公布死的是妹妹,活着的是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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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屋内寂静; 君琂一番话太过震惊; 沐国公夫人沉默不语; 君琂主动让出榻前的位置。
  沐国公夫人两步近前; 掀开被衾想要探明卫长宁女子的身份,可触手冰凉; 惊得她又缩回手; 冬日摸到寒冰也就是方才摸到卫长宁那个感觉; 她回身道:“她身上怎么这么凉?”
  君琂道:“这个话还是等她醒来后; 自己告诉您。陛下急召我入宫,她毕竟对外是男子; 恐不好久待我府邸; 故而冒昧请您过来接她出府。”
  “要接人也是让卫国侯接她,太傅找错人了。”沐国公夫人冷哼一声; 似是不愿带人走。
  君琂叹息; 轻声道:“国公夫人切勿要心口不一,您当年是极其喜欢长宁的,我请您来也是为了防止她的身份被戳穿; 我若请卫国侯来; 卫长宁可还能活得下去?”
  “犯再大的错也是他卫怀慎的孩子,难不成还要打死她。”
  君琂见劝不动她,心生了然; 这步棋恐走错了,便妥协道:“既然夫人不愿,我也不勉强您; 望您替长宁继续隐瞒身份,我这就命人送您出府。”
  她不劝了,沐国公夫人反倒不走,凝视君琂:“太傅要怎么做?”
  “这些恐不用夫人担心的,时间不早,我要入宫了。”君琂浅笑,对外唤人请出府,自己回身替卫长宁掖好被角,丝毫不顾忌沐国公夫人沉下来的脸色。
  林璇入内请国公夫人离开,见她站在那里不走,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君琂身上。君琂也不催她,吩咐林璇:“待会请沈从安过来给她看看,冬日里感染风寒最严重。”
  沐国公夫人挪不动脚步,目光锁在卫长宁消瘦的脸颊上,她夫妻二人一双子女,最后也只落下卫长宁这么一个血脉,女儿早逝,儿子战死,他们心里也难受。
  她顿了顿,下定决心道:“太傅不必忙了,我与国公爷带她回府,只是今日的事望您瞒着卫国侯府,免得横生是非。”
  君琂心中巨石落下,命人取来保暖的大氅,替卫长宁围好。她做得很顺手,令国公夫人看不清眼前的现象,卫长宁与君琂是何关系?
  沐国公在外面收到夫人的话,顿时怔了怔,不明白卫长宁昏迷的原因,抓着林璇问了数次,林璇推脱不了,才不得已道:“她中了些脏东西,在冰窖中待了几个时辰。”
  沐国公不是年轻孩子,立即明白林璇的话,对于这个外孙他也颇是欢喜,毕竟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若不是碍于卫怀慎的脸面,早就想人接过府了。
  他这算是第一次见到卫长宁,见到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也是一惊,二话不说抱着她离开。
  君琂没有想到沐国公性子这么爽朗,不放心地快走两步跟过去,提醒他:“沐国公,她活得不容易,您勿要太过苛责。”
  庭院里风声很大,险些盖过君琂的话,也不知沐国公有没有听见,他脚下飞快,带着人从君府侧门离开。
  君琂恐发生旁的事情,临入宫前让沈从安去沐国公府一趟。
  ****
  君琂奉诏入宫,魏珺命人盯着,怎么也不见卫长宁从君府出来,就让人去请侯爷回来。下人去府衙又回来,说是蔺相在府上设宴,侯爷暂时脱不开身。
  她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侯爷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攀上太傅后,就动了让她继续结交的心思,也好作打探君琂的内探。若真是成功了,那这个世子的位置可就真的拉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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