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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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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又冒出来几人,都是叔伯家的,她有些生气,想骂人,却又怕惊动殿内的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个姑娘冷冰冰的,笑都不会笑,皇祖父却夸她有才识。”
  “皇叔也觉得她好,说是要纳她作侧妃,君家也算高攀。”
  孩子多了,惯会七嘴八舌,也不知晓是哪里来的谣言,她回头问了一句:“哪个皇叔?”
  “襄王叔父。”
  彼时李乾还只是亲王,她平日里胆子大,都是太。祖宠出来的,觉得李乾有些恶心,毫不犹豫道:“襄王叔父真恶心。”
  箜篌只有皇后才感兴趣,其余人都不看一眼,见到君琂后,就跑,最后那句‘襄王叔父真恶心’却被人传到李乾耳中。
  他们都走了,她还偷偷望着,皇后倚着小榻,听得十分惬意,她还想多看一会儿,乳娘拉着她走,本不想走的,就怕被皇后发现了,要挨罚的。
  她走出殿,跑到太极宫,恰好遇到几位亲王走过来,不知怎地,骂完人心里害怕,她拔腿想跑,可惜腿太短,被李乾一把抱住。
  当着许多人的面,揪着她耳朵:“阿齐,你说叔父哪里恶心?”
  她瞪一眼:“叔父哪里不恶心?”
  这里是太极殿,人人不敢放肆,李乾也是,她却不怕,本就是十分恶心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童言无忌,诸位亲王跟着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她不懂,继续瞪着,瞪了几眼,李乾才松开手,她拔腿就跑。
  跑回长秋宫的时候,君家姑娘恰好出宫门,她歪着脑袋看一眼,可惜低着头,只能看到发髻,她悄悄多看一眼,恰好君琂抬首……
  接着,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蓦地醒来,翻坐起来,不知怎地,就梦到旧事,习惯性摸摸地自己的耳朵,还真有些疼,扭头去看,天色都已黑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慌忙起身,不小心撞到了腿,痛得她脑子清醒了。
  坐在榻上,反定下来,揉揉腿,她习惯性蜷曲着腿,将榻上的被褥掀开时,意外发现暗格那里好像凸出来了。
  她记得自从随意放进去后,就没有再碰过的,腿上疼得脑子发懵,不知怎地,想起不好的事情,忙去打开。
  里面匣子还在,锁都是完整的,她松了口气,觉得扔了才好,免得先生发现更加生气。
  她想将这付之一炬的时候,看到里面安好地放置一把钥匙,脑子里嗡的一下,匣子也从手中滑落。
  钥匙在先生手中,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不用想,就知先生来过,指不定还打开过的。
  她做错了事,也不怪先生生气的,自己穿好衣裳,就往长秋宫而去。
  天色都黑了,宫殿都燃着灯火,夜风冷冽,卫长宁一路疾跑至长秋宫。守门的宫人几日未曾见她,黑暗地光线里,吓了一大跳。
  卫长宁停下脚步,努力喘息几声,平静道:“皇后可在?”
  “殿下近日都未曾出宫门。”
  听她在,卫长宁大为松口气,大步往里走去,皇帝来了,林璇也是半道上遇到,见她神色严肃,心中一愣,莫不是陛下与皇后发生不愉快的事。
  几日不曾过来,现在这么晚,又急匆匆的,也不像是过来留宿的,她忙去殿内告知皇后。
  皇帝走得比她快多了,她一抬眼就人进殿了。
  殿内也是十分安静,君琂捧着书,听到匆匆脚步声后,视线颤了颤,就见卫长宁快步走进来。脸冻得通红,站在她面前时,也只着单薄的外袍,外面那么冷,也不晓得添件衣裳。
  君琂见了,本想拉她一同坐下,几日未曾相见,也晓得皇帝事务繁重,她本想过去助她,又想到这样一来,朝臣会看轻她,也就忍着没有过去。
  她满眼柔和,倒看得卫长宁心中愧疚,踌躇几番,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她近日变得不那么黏人,也让君琂奇怪,只当她怨怪自己冷待她,今日见她满脸愧疚的神色,瞬息明白过来,神色又变得十分冷,道:“陛下有事?”
  卫长宁一听这个称呼,就晓得先生还在生气,挪着步子走过去,将声音放得很轻:“先生,我、我、我……”
  “陛下怎么了?”君琂抬眸,神色淡淡。
  先生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卫长宁愈发坚信先生定然也看了那本书,只是她不能说,抬头悄悄打量先生两眼,又低下头:“那个、那个我、只看了第一页,就一直锁着。”
  她不说,君琂今晚见她一身寒气,可怜兮兮就不会再生气;听她一说,自己羞得说不出话来,难怪她总日日盯着海棠林,生起奇奇怪怪的执念。
  君琂侧身不去看她,也不问海棠林的事,但见她愧疚,心里的火气也散去几分,只是海棠林还在她的长秋宫里,想到这些,就不愿原谅她。
  她不说话,卫长宁就凑过去,一步一步,正准备坐在她身旁的时候,君琂蓦地起身,道:“天寒地冻,陛下早些歇息。”
  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了,君琂的态度也随之十分冷淡,卫长宁想去央求她原谅,又不知怎么去说,总不能说拔了海棠,她也舍不得。
  君琂走了几步,见她呆呆地站着,顺口道:“陛下可曾用膳?”
  卫长宁摇摇头。君琂吩咐宫人去备膳,自己往室内走去,一句话都不想与卫长宁说。
  皇室又受挫了,愣了许久,不觉先生有错,自己去用膳洗漱,今夜要留在长秋宫。
  君琂性子惯来沉默,这些年与卫长宁相处久后,被她的情绪带动,话语才会多些,一旦心中恼火,就会恢复常态,不爱说话。
  卫长宁不傻,晓得她在生气,就不敢过去打扰,轻轻地躺在外侧,屏息凝神,她白日里睡了许久,本想浅眠,不想睡了大半日,匆匆过来,也不晓得案上奏疏有多少。
  她睡不着,又不好随意去打搅先生,想了想,不如回太极殿去处理那些白日里耽搁的奏疏,她侧身去看向内侧,先生阖眸而眠,睡得深沉。
  想必是真的睡着了,她呆呆望着君琂的睡颜,怕惊醒她,就不敢随意动,想摸摸她,伸出去的手,半道上又缩回来,默默地穿衣。
  声音很轻很轻,不会惊醒熟睡的人,她回头看了一眼,就踩着极轻的步子离开。
  一打开殿门,外面的寒风从衣处灌入,冻得人身子瞬间就凉了下来,她呼出一口热气,带着人离开。
  卫长宁一走,君琂就睁开眼睛,默默叹息一声,唤来林璇,令她去太极殿,让陛下早些休息。
  林璇方才离开时,帝后两人都已熄灯歇下,陛下怎地又离开了?
  她领了令后,匆匆去太极殿。
  君琂躺下来,心中依旧不定,卫长宁性子良善,且看她的情意,她就不会生气,只是真正看到了那本红册,被她这样视如珍宝,心中就有气。
  她说她只看了第一页,君琂也信,只是气她不诚实,满心惦记床笫之间的事,荒废政事。
  人悄悄走了,君琂哪里睡得着,不多时,林璇遣人回来禀告,陛下去太极殿批阅奏疏。
  君琂最后的气也跟着消了,令宫人去叮嘱林璇,让陛下早些歇息。
  宫人去传话了,她心思重时,就会整夜里睡不着。
  第二日,她欲去太极殿时,太后传她去永安宫,年底时,命妇给太后请安,都聚集在宫里,她本不想去,林璇却道:“秦王朝会后请陛下去打马球,此时不在太极殿。”
  皇帝特地让人来传话,就怕君琂去会扑空。
  君琂不喜热闹场面,在殿内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才去永安宫。她方一踏入,迎面有个孩子匆匆跑来,一步没走稳,摔在她的面前。
  她垂眸看了一眼,认出是养在太后宫里的秦王幼子,俯身将孩子扶起来。冬日里衣裳多,也没有摔疼,孩子看了她一眼,不认识,又躲回乳娘怀里。
  乳娘拉着他给皇后行礼,君琂唤起后,就向殿内走去,心中有些疑惑,卫长宁平日里甚少与皇亲贵族有往来,更不提与秦王一同去游玩。
  她疑惑时,已走到殿内,众人朝着她行礼,都面带惧意。
  相比较而言,太后是外强中干,皇后亦是掌权人,她方卸职不久,皇帝又这般喜爱,让人不敢轻视。
  秦王妃坐在她的下首,见到她过来,主动起身,这些时日孩子养在宫里,她自己心中也是担忧,又知皇后是坦荡之人,就散去几分忧患。
  君琂鲜少与命妇说话,她不过是陪客,不好去夺太后的面子,坐下后,她只静静品茶,听着太后与这些妇人话家常。
  秦王幼子不过六、七岁,活波好动,从殿外走来,扑进秦王妃怀中,手中抱着藤球,想拉她一同出去玩。
  这个时候的孩子都爱玩,君琂瞧过一眼后,不知怎地想起六七岁的李齐,养在太。祖膝下,她入宫时,常常能见到她,不过她从不与自己说话,看一眼就迈着步子跑得很远。
  这些记忆太过遥远,她也从未在意过那时的李齐,奶娃娃罢了,谁会想到命运会两次牵连在一起。
  她自己陷入往事的回忆中,虽坐得端正,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分神。太后亦是,怪道:“皇后在想什么?”
  太后方才看得清楚,孩子进来后,君琂就心神不宁,症结还是在孩子身上,莫不是被刺激了?
  君琂神色淡淡,方想说话,外间有人匆匆而来,是林璇。
  她本是御前的人,后立后就调去长秋宫,太后识得,就见她匆匆走至皇后身旁,轻声低语几句后,君琂眉峰紧蹙。
  太后欲问话,君琂先站起身,眉眼隐着一抹忧愁,道:“陛下方才在马场坠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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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一百三十七
  皇帝坠马后; 被送回寝宫; 召来沈从安治伤。
  伤情如何; 无人知晓; 但从方才皇帝惨白的脸色,也可察觉她伤得不轻。
  马球是秦王提议的; 无非想与皇帝亲密些; 他的儿子已养在太后膝下; 过继的意味十分明显。今日赛场本万无一失; 皇帝也玩得尽兴,谁知后来马突然发狂; 就将人甩了下来。
  他在殿外等着太医诊脉; 心中惶惶,生怕皇帝有危险; 牵连到他。
  殿外匆匆赶来的还有敏王; 两人因孩子养在宫中而日渐不和,秦王觉得奇怪,今日赛场并没有他; 怎地就来得这么快; 心中正疑惑时,皇后过来了。
  皇帝伤了,朝政势必会落在皇后手中的; 他走过去行礼,先道:“殿下,陛下坠马; 必有古怪。”
  在旁亦有数名参与的武将,抬眼瞧着急于推卸责任的秦王,都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必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敏王见他拦住皇后的去路,悠哉道:“秦王兄这话说的好似受了莫大的冤枉,所有的事情都您办的,现在陛下坠马,被踩伤,您就亟不可待地推卸责任,是不是早了些?”
  “你闭嘴。”秦王怒道,见他神色悠闲,极为恼火,又骂道:“你怎地来这么早,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还是你早就知道陛下会受伤?”
  “秦王兄休要胡言,我不过在长乐宫门等王妃回府,恰好听到消息来此。”敏王急于解释,一脸冷厉,早没有了往日里风雅。
  他二人一问一答,扰乱了旁人视线,君琂一眼扫过,并没有理睬,直接往殿内走去。
  皇后一走,再争执也是没有用处的,秦王与敏王对视一眼,各自散去,其余人不如两人官高爵显,都选择留在原地。
  君琂一路过来,心中不定,她愈发不省心了。
  冬日里,就算在午时也觉得冷,君琂分不清是心底冷还是四肢冷,殿内并没有慌乱,沈从安在诊脉,见到皇后,先道:“无大碍,陛下总是虚实不定,容易砸我招牌。”
  话音方落,卫长宁疼得嘶了一声,脸色惨白,究竟是心疼过甚,君琂走过去,见沈从安心不在焉,提醒他:“沈大夫轻些。”
  沈从安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脚崴了,方才也不见你喊疼,怎地皇后一过来,您就疼,不如让皇后出去等?”
  被人直接戳破,卫长宁心虚地没敢抬头,依旧为自己争辩:“沈大夫轻些就是了。”
  当着君琂的面,她觉得羞耻,头低得很深,君琂走近后就看到她通红的耳朵,撇开眼神后,就在一旁等着。
  脚踝处肿得厉害,上过药后,依旧没有减轻痛意,卫长宁也能忍着,见到君琂后,她又是羞愧、又是心虚,前面那件事还未过去,先生会过来看她,也是因为脚伤罢了。
  不是大伤,沈从安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并不紧张,留下伤药后就离开,也不管殿外那些人的想法,问及陛下伤势,一概不知道。
  他走后,君琂就在床沿上坐下,见卫长宁抱着被角的双手十指泛白,用力之狠,都能看到手背上凸起的筋脉,她伸手将被角从手中解放出来。
  也不知是疼,还是心虚得厉害,卫长宁手心都是湿的,君琂摸到后,指腹在她手心处来回摩挲,低声问她:“知道错了?”
  卫长宁不晓得她说的是哪件事,是那本书还是坠马?她也不敢问,只点点头,同意君琂的说法。
  她只点头不说话,君琂道:“你哪里是知晓错了,分明是在敷衍我。”
  “没有敷衍的,我那个、那个就看了一页,钥匙在你那里,我也不能看到。”卫长宁急急解释,方才耳朵红,现在因说话局促,脸也跟着红了。
  君琂没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深深叹气,没有回她。
  她一摸,卫长宁就倾着身子,靠在她的身上,由着她去摸,愧疚道:“你若是不喜海棠,让人毁了就好。”
  她这么喜欢,君琂怎么舍得去毁,其他话也羞于启齿,摸她脸颊的手还未收回,就被她握在手中。
  卫长宁不知晓她不生气了,阴墨暗沉的黑云里透出一丝光亮,听她平静的气息,心中又沉了沉,摸到她的手,放到自己耳垂上,低声道:“先生生气,给你揪两下。”
  如此稚气的行为,君琂被她逗笑了,真的揪了两下,才道:“海棠林,你怎么处置?”
  问及卫长宁心中痛处,她支吾不语,恐将君琂气走,低声道:“先生不喜,我让人都拔去,可好,只要先生不气。”
  她说的乖顺,君琂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就先晾着她,松开她,道:“除了脚踝,还有哪里伤了?”
  话语里带着浓浓关切,卫长宁也不觉得疼了,摇头道:“我发觉马不对劲的时候,就先跳了下来,好在土地松软,我身手矫健,脚崴了下,身上没有受伤。”
  轻描淡写地略过当时的情景,从马上跃下来,是多危险的举措;且不说这个,马儿发狂,人跳下后,一个不慎,遭马蹄践踏,还有性命在?
  君琂眸色冷了冷,又问她一句:“身上没有其他伤?”
  “我无事的。”卫长宁重复。
  不知怎地,君琂有些怨怪自己,不该将那道平安符拿走,自责了会,才道:“你好好养伤,秦王敏王的争斗就勿要管了。”
  “先生也不去管,由着他二人去斗,我们看着就好。”卫长宁见先生展颜,声音格外绵软,拉着她坐下,欢喜地蹭蹭她的肩膀,十分欢喜。
  她欢喜,君琂十分担忧,看了眼伤处,万幸没有伤及骨头,她俯身去查看伤势,卫长宁不自觉的瑟缩了下,“不是大伤,不用看的。”
  两人成婚多年,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卫长宁还是不自在,君琂这时只想着她的伤处,并无其他想法。
  脚伤少说要修养半月,且卫长宁去岁还伤了腿,虽说痊愈,这次再伤,到底让人不放心,她查看伤势后,回身望着她:“身上它处疼,切勿隐瞒。”
  她十分关心,也让卫长宁心中动容,动了动身子,就触到伤口,她顿了顿,脸色更加白了。君琂还是不放心,纵她平日里练习骑射,也不能将自己保护的那么好。
  拍了拍卫长宁的肩膀,扶着她躺下,道:“朝堂上,我替你看着,放心养伤。”
  卫长宁唇角疼得发白,依旧勉强一笑,道:“有先生在,我不担心。”
  唇角失去往日血色,君琂心中添了些许不安,安抚地摸摸她的额头,俯身亲了亲,熟悉的气息让她心中安定下来,指腹在她眉眼处摩挲,低身道:“我并未与你生气,起初气你不听话,昨夜见你半夜回太极殿,我只有心疼你,政事重要,也要顾及自己身体。”
  她的话十分轻柔,让卫长宁更加愧疚,“我让人立刻就去毁了海棠林,昨日我本想着将那匣子烧掉的,竟不想你已看到了,我就急忙找你解释,白日里睡了许久,晚上就睡不着。”
  她对海棠林十分喜欢,这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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