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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GL-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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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荆祺震惊之下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他多么不愿意来的地方。
“宝宝,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好。”方宝宝临走的时候还百般的嘱咐:“一定要好好的谈谈。”可千万别直接动手啊!
钟情之所以让方宝宝出去,并不是因为她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能知道的,纯粹是因为她怕自己在谈话过程当中会忍不住做出一些……总之,方宝宝不要看到就对了。
方宝宝离开以后,荆祺也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的坐了起来看着钟情,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却根本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娇俏的女孩子。
“我知道你想知道点什么,让我慢慢的告诉你好吗?”
钟情拉了一个板凳过来坐在床边,荆祺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他双手交叠在自己身前,手指反复的用力:“是我得罪了一些……”
“如果一开口就撒谎的话,不必聊下去了。”
荆祺抬起头,钟情看起来沉默而又冷静,仿佛把他已经看透了。
他苦笑一声然后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那个时候年纪小,的确算是被蒙在了鼓里,后来逐渐长大,反复的去回忆一些事情,总是能找到一些破绽。”钟情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她的指尖是在轻微颤抖的,于是只能紧紧的将手掌握住,掩盖自己内心的颤动。
“对不起……”荆祺声音沙哑,他想要藏住自己眼中的愧疚,最后却徒劳无功,颓废的往后仰了仰:“我也是后来才发现我这个人居然这么愚蠢,在最不该的时候做了最错误的决定,于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能原谅我吗?”
“不能!”钟情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她眼眶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红了,那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就算是方宝宝在这儿也看不懂。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绝望,我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像我眼睛看到的这样,我不需要你那么伟大,好像所有一切的东西都可以由你来背负,我恨不得……恨不得……”
荆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除了抱歉什么都不会说,他颓然的眨了眨眼睛,最后小声的道:“我……”
他想要解释或者是说点什么别的,但是一抬头就会看到钟情眼角的那抹红色,猩红猩红的,像是要溢出血来一样,心脏就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他终究是没忍住,猛然从床上爬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钟情,迟来了许多年的对她说了一句:“请原谅我,但是我爱你。”
她眼中的悲怮终究化作了眼角滚落的泪滴,然后慢慢的伸出了手,回抱住了荆祺,她的手掌按在荆祺失去了胳膊的缺口那儿,来回抚摸,最后哽咽着,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谁也不能够理解她的绝望,小时候以为自己生活在桃花源里,师父爱她,师兄爱她,她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后来师兄杀死了师父,她的美梦破灭了,可是她还有最后的执念,去问一问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为师父报仇。
后来年岁渐长,越发理智,然后不断的不断的回想当年发生的一切,真相一点一点剖析出来,心中只剩下绝望了。
在那一天夜里,她为师父报仇,亲手砍掉了师兄的一只手臂,并且将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大火蔓延,燃烧了她心中的桃花源,从此她无依无靠,无亲无故。
钟情说恨荆祺,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恨着荆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所做出来的一切决定,也深深的恨他以亲情为名义的单方面付出。
可没有无来源的恨,爱和恨这两种情绪是很难彻底分开的。
“请原谅我好吗?”荆祺哽咽着,他低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更好,所以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其他的,我现在后悔了,你是我的妹妹,我应该很清楚你有多坚韧,也很清楚你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脆弱易碎,我应该跟你商议,而不是自己做出所谓的为你好的决定,你恨我是理所应当的事,也没有丝毫的亏欠我,阿情,我后悔了,你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是你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而我都没有参与,甚至只能远远的偷偷看着,我真的很后悔,但我想我们还有机会,再回到以前,对吗?”
“如果我说没有了呢?”
“那也是我自食恶果,活该落到如今的下场。”
“所以你就从来没有怨怼过,我让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那只手,你用来握剑的手。”钟情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肩膀:“你本来可以成为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剑客!你拥有着那么高的天赋,那么光明的未来!”
“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在我心中跟亲妹妹是没有任何分别的。”荆祺死死的抱着钟情:“重新开始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真的后悔了,我很想见到你能够嫁人……”
说到这里他卡了壳,最后没忍住的笑了笑:“不嫁人,把她娶回来也行,我都不介意。”
听着他吊儿郎当很不靠谱的话,钟情终是没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或许就不应该妄想从你嘴里听到什么靠谱的话。”
“所以不要生气了,给你可怜的哥哥一个机会好吗?”荆祺努力的装可怜想要赢取妹妹的原谅,钟情叹了一口气:“需要道歉的人是我。”
“是我,那些决定都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做下来的,所以无论得到什么后果,都是我自找的,这句话没有说错,所以你不需要因此而感觉到愧疚,如果非要认真的讲的话,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他们,阿情,如果我们两个都错了的话,那就互相原谅吧,我已经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在那些不应该做的事上,拼了命的去远离你,拼了命的担心你知道真相,于是连靠近都不敢,那太可悲了。”
“好。”钟情冷静的擦拭掉自己眼角的眼泪,她心中仍旧会怀有愧疚,但终归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所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将一切都讲给我听吧。”
“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们的师父,也就是荆祺的亲生父亲,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男人,山底下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他也会出手去帮,因此在附近的名声是特别好的。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抛妻弃子,做下过无数的恶事,荆祺就是那个被抛弃过的子,哪怕到了最后,他的父亲也没有想要承认他的身份的意思,连钟情都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他以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杀过很多人,害过很多人,钟希的父亲,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他师兄的弟子,后来年纪大了,某一天突然就发了善心,想做个好人,想离开魔教,魔教喜欢杀死有天赋的孩子的父母,将他们当作孤儿带回去抚养,不是钟希父亲一个人的爱好,而是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你也是如此。”
“只不过你被带回去的时候年纪特别的小,肯定记不得当年在魔教的事儿了,因为体质特殊,你最开始跟其他人不是以同样的身份被养在一起的,而是单纯的给我的父亲拿来试药,所有的药物在你身上的反应都会比其他人要激烈,也就是说,如果服用□□,你会比一般人中毒更深,相反的如果是生病服用药物,也会比一般人要好得快,我的父亲如获至宝,不停的将自己研制出来的各种药物用在你的身上。”
“我的母亲死的很早,大概是因为她爱的男人不爱她,早早的就抛下我撒手人寰了,只给了一个地址让我去找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下了我,大概是因为到达魔教的那一天,你正好因为剧烈的毒素所带来的痛苦不停的哭泣,而我抱住了你,只是温柔的安抚了一下,你就不哭了。”
“所以他良心大发,带着你离开的时候也带上了我,如果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很好的,可是十几年以后,上一任魔教教主已经死亡,新上任的教主也就是钟希的父亲在某一天联系了他,钟希的父亲发现了他的痕迹,邀请他回到魔教,以新发现的神秘药草为筹码,能让人百毒不侵的毒物,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的药草,还有……还有更加神奇,传言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物,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在你身上试药,当初离开魔教也不是因为良心大发,只是单纯的想要保守一个秘密,体内沉积了无数的毒素的你,几乎是行走的药人,两种不同的毒物同时喂进你的身体,就会在你的身体当中发生奇怪的融合,毒素流转在鲜血当中,这时候从你身上放出来的血,就是一种新奇的毒,无药可解,药物同理。”
“我不能……不能让他带你回去……”荆祺用仅剩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浑浊的泪水从指缝当中不停的流淌下来,他试图让钟情留在美梦里,不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还因为她的一生都宛如一个笑话,养大她的人是恶鬼,疼爱她的人是流着恶鬼血脉,知道一切真相却偷偷掩盖的混蛋。
她的一生都活在欺骗当中,每一分每一秒,剥掉了光鲜的外皮里面就是烂到了骨子里的臭泥。
这多么可悲呀,多么可怜啊……
他宁愿钟情恨他,哪怕恨他一辈子也好,总要给她留一点温馨的东西,让她的人生不至于全部都是黑暗的,他不是罪魁祸首,也是帮凶,他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报应,是应得的。
所以钟情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这只手也好,这张脸也罢,身上留下来的所有伤口,都比不过这些年来他对钟情的欺骗和伤害!
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淌下来,止不住,直到钟情的手指轻轻地帮他抹掉眼角的泪滴:“你也是我的光。”
57。第 57 章
她一生当中有两束明亮的光; 一束来自于荆祺,一束来自于方宝宝。
或许是有欺骗的,可是那抵消不了荆祺带给她的温暖。
“所以我那个时候偶尔会昏迷; 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
而是因为药物在她身体当中剧烈的反应; 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抱歉; 我没有发现; 我以为是以前……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没有看透他披上了和善的皮之后,背地里还在做那种事。”荆祺轻声道:“而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让钟希的父亲找不到,这样才能够保证钟情的安全。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心中也不必有愧疚,你那个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我虽然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 但也同样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由你来保护的人不是吗?”钟情轻轻抚摸着他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然后道:“哥哥,我不再向你道谢; 你也不向我道歉; 好吗?”
“好……”荆祺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轻松; 他笑了笑; 然后道:“本来之前我想的是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以免打扰你的生活; 但我意外发现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盯着你这里,跟魔教有关,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冲着钟希去的,后来发现并不是。”
“所以你才跟他们起了冲突,差点搭上性命?”
“咳咳,那个是意外……”荆祺的确是有很好的天赋的,他少了一支手臂之后开始练左手剑,但终归是不如天生的左撇子一样灵敏,实力下降不少。
被钟情盯得心里有点发慌的荆祺,赶紧转移话题:“当初钟希的父亲死得十分仓促,宗政暮阳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整个魔教,没有遇到一点像样子的反抗,这本身就是不太合理的,所以我怀疑暗中还有一股势力,在他没有冒头出来,但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
“能确定是哪些人之后就不需要太慌张了。”钟情默默的推开荆祺:“不想死的话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你的伤势不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好不了。”
“好的。”他特别乖巧的赶紧回到了床上躺下,老老实实的看着钟情,乖的都有那么点不像话。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了。”钟情自己心中是有盘算的,说实话她还真一点儿都不慌。
毕竟慌张之前先看看她这酒楼里都是些什么人,单纯论战斗力的话,斯曼绝对不逊于宗政暮阳多少,在如今的江湖上应该能排上点名号。
时金玉年纪差了一点,纯粹论战斗力算得上是高手,但不能算顶尖,可是关键时候他能召唤师父呀。
于三哥于仲年,在如今的江湖当中那就算是最顶尖的一搓里,也能排进前几的人。
还有一个可以召唤过来的宗政暮阳,不论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被干掉的话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了。
“我去叫百日晴,让她给你开药,你好好养伤,什么也别想。”
“好。”荆祺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来,就算是脸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红色疤痕,也能够看得出来他气血亏损很严重。
钟情可以想象的出来,只要百日晴一进来,绝对会抓着他一顿狠骂的,不过这样也好,总能让他长点记性,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就已经痕迹斑斑了,由此可见这些年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不体贴,要不然哪里来的如此多的伤痕。
百日晴进来的时候钟情已经出去了,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和钟希说,钟情找到钟希的时候,他还在老老实实的做活,这位前任魔教少主,单论性格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魔教出来的人。
看着高冷不好靠近,皮子底下其实又软又乖,还很容易就害羞,只要别人对他有一些好意,他就会像只蜗牛一样往回缩触手。
“掌柜的……找我有事吗?”
“想喊的话可以喊我哥或者姐,我都不嫌弃。”钟情轻声道。
她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了,钟希似乎是有点无措,过了一会儿才小声的道:“情……情姐……”
他其实打小就想要个哥哥或者是姐姐,最好是姐姐,不用很宠爱他那种,他反过去对姐姐好也行,所以钟情就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护着他的时候,他心肝其实都软了。
“其实我知道,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聊聊。”钟情让他坐下,不必紧张:“你父亲有没有提过有关于荆陵的事?”
“这个……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钟希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然后才道:“有一次,我的父亲和百日晴的长辈谈话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名字,但我当时离得不是太近,所以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听到有一句比较清晰的,他说‘荆陵手里有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小晴的长辈吗?”钟情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钟希的头发:“帮了大忙了。”
“能帮上你就好。”钟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干巴巴的道。
这个时候百日晴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了,满脸都是气愤:“掌柜的,这人到底是谁呀?不想活了吗?把自己身体弄的那么糟,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比你身子骨还差的呢。”
钟情:……
“那是我师兄。”
百日晴立刻用一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眼神看着她,钟情只好赶紧将人领到了院子里:“我有一个事儿要先问问你。”
“你讲吧掌柜的。”
“你家长辈有没有提过荆陵的名字?”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我一家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往往满脑子都是药或者毒……等等!荆陵!”百日晴突然睁大了眼睛:“是不是个脸看起来很年轻,头发却早早的了,额头上有道疤所以成天用头发遮着的男人?”
“对。”钟情猛然又听到有关于那个男人的长相描述,心里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忆起她的师父来了,如今猛然听到这个形容心中竟然还感觉有些模糊。
原来有些东西她早就已经开始忘却了,只剩下一些更深邃的,已经刻进骨子里,就算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很难将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抹去,抹消的一干二净。
那毕竟是对她而言亦父亦师的人。
“我的爷爷提过一次他,在快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喊,去把荆陵找回来,他还能活,但你知道的,阎王也想带走一个人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当时钟希的父亲在场吗?”
“在的。”
钟情开始怀疑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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