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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越牧行起床的时候其它房间的人完全没有动静，付了房租身上也没多少钱了，今天要出去找点兼职做。之前是老板人好会给自己介绍零散的工作，现在已经大三了，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到时候还是得自己独自面对这个社会，早一点为自己铺路以后路可以平坦点，不能真的指望文雅毕业以后开公司。
　　越牧行学的是摄影，除了拍照和修图倒是不具备其它技能，她尝试着去一些影楼找兼职，可是都被人家以有摄影师给拒绝了。越牧行一个还没有毕业又拿不出作品连一台相机都没有的三无人员没有人愿意用她。越牧行以前拍的都是模特，现在火的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见，如果说拿着这些人的照片去给别人看，估计没人会相信是她拍的，而且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也能找到一份兼职。
　　事实就是这样的无情摧残着这个世界怀有梦想的人，一天下来越牧行跑过很多地方都没有人愿意聘用她，难道还要去帮那些模特拍照？越牧行想着。对于娱乐圈时尚圈这样的大染缸她是十分不愿意触碰的，她不能保证自己在耳濡目染过后还能保持那一份真诚。艺人与艺人的争锋相对，模特与模特之间的勾心斗角，她看了不少，厉害一点的能活的长久，控制不住全场的就只能当场陨落，最后能够跻身前列的佼佼者寥寥无几。越牧行突然想到了Joan，那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巨星，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绯闻不断，男人前赴后继。她可能是这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人。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牧行，你去哪儿了？”文雅听见开门声，看见越牧行回来了。
　　她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一天了，这期间Joan只出来拿过两次水和一次外卖，望眼欲穿的自己连话都没和她说上几句。
　　“我出去找兼职了。”越牧行有气无力的说道，倒在沙发上尽是疲惫。
　　文雅自然的伸出手放在越牧行的头上按着，“怎么又去找兼职了？又没钱了吗？”不是暑假一直在打工吗？
　　“嗯。”越牧行闭上眼睛不太想说话。
　　文雅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动起来。
　　越牧行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今天一定走了很多地方，看样子估计是没找到可以兼职的地方，纽约这个人才济济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越牧行好强，这是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事从来不会对别人说，不会轻易的向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不会分享不会抱怨，每天就只会重复了做着课题，拍着照片，被人欺负了也只是一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窝囊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看起来呆若木鸡的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正能量，为自己努力奋斗着不畏辛苦。
　　沉默了一天的Joan终于有了动静，在房间里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可能是越牧行回来了。
　　由于一夜都没睡着，早上四五点的时候累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了，出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文雅，看不见越牧行，以为她还在自己房间，后来又出来两次都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可能出门了，于是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等着。一天下来就吃了一点点外卖而已，对于艺人来说你可以不吃饭但绝对不能多吃饭，这是一个要吃就死的职业，饿着肚子这种事也是习以为常了。
　　沙发上坐着文雅，她的手在下面动着，走近看见原来是越牧行，沙发上好像睡着了，文雅在帮她按着头，出去干嘛了这么累？Joan的视线一直停在文雅的手上，她看到那双手从越牧行的头顶一路摸到她的额头，再往下到肩膀，文雅明明是非常纯洁的在帮越牧行按摩，可是在Joan看来这就是在抚摸。
　　文雅看见Joan往这边走来，轻声的对她说：“她睡着了。”意思是小点声。
　　Joan在旁边坐下，她也没打算吵。
　　一向看到偶像就会发疯的文雅出奇的安静与镇定，对于来说文雅是个近乎完美的朋友，她总是会在你失落的时候带你去找乐子，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后默默付出，就比如现在，她也总是能分的清谁更重要，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演唱会上她可以热情似火，回到家她也可以温柔如水，她了解她，所以越牧行才会和文雅成为好朋友。
　　“需要我帮忙吗？”坐在一旁安静了好一会的Joan说话了。
　　文雅难得正常的对Joan微笑，“能帮我拿一条毛毯吗？我去做饭。”越牧行不知道还要睡多久，一直开着的空调有点冷。
　　“好。”Joan没有去越牧行房间而是去了自己房间拿了自己的毯子。
　　帮越牧行盖好毛毯以后Joan在旁边坐了一会，上下打量着，越牧行皱着眉头睡的很不安稳，闭着的眼睛眼角上翘的更明显了，普通人的鼻子，普通人的嘴巴，凑起来为什么让人如此心驰神往。Joan低着头，灯光在眼睛上照出一片阴影，站起来往厨房方向走去。
　　文雅在厨房准备晚餐，手起刀落，土豆丝切的都差不多粗细，刀法了得。
　　“你会做菜？”Joan倚在操作台上问道。
　　“嗯，以前学过一点。”文雅将土豆丝倒进盘子里，备料。
　　“你们是亚洲人？”
　　“中国人。”点火。
　　Joan沉默了一会睫毛清颤，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能知道她怎么了吗？”Joan想了一会还是问了。
　　拿着锅铲翻炒，油烟味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厨房。
　　“估计是累了。”加入调料，继续翻炒。
　　文雅没有告诉Joan越牧行怎么了，如果她想知道应该自己去问，自己不经过越牧行同意多嘴也不好，两人维持现在的好朋友状态十分不容易，越牧行又是个非常敏感的人。
　　Joan没有继续追问，坐在餐桌上看着做饭的文雅，她们的关系很亲密。

　　第十一章

　　越牧行是被文雅叫醒的，已经晚上八点了。
　　“抱歉，我睡着了。”越牧行起身，身体放松了很多。
　　“来吃饭吧。”文雅领着越牧行去厨房。
　　Joan已经在厨房坐了很久，看着贤惠的文雅端上来一道道做好的菜然后再叫越牧行吃饭，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电灯泡横在两人中间，怎么着都不舒服，想要把这种不好的想法挤出脑袋又看见两人开始互相夹菜。
　　Joan开口：“你们是一对吗？”周围的人橱柜的数见不鲜，就连法律都可以同性结婚，自然而然的想到她们关系不一般，Joan心里其实有点闷闷的。
　　“不是！”越牧行突然很激烈的反驳道，反应大的让两人都吓了一跳，“抱歉。”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又开始道歉，脸上红红的，不知是恼怒还是其它。
　　虽然自己短发，性格像男孩子，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个同性恋，再加上分外保守的作风，不光是同性恋，就连谈对象也是想都不会想的。越牧行觉得自己不需要爱情，现在这样就挺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能有找到工作的能力，虽然今天没有找到工作，但是等日后毕业了能找到全职的时候一定会有的。
　　越牧行没有想过，文雅能陪着她多久，总有一天文雅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一个能照顾她下半辈子的人。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安于现状是最好的，不敢去畅想未来，因为她连明天都是未知。
　　越牧行只是不敢幻想能够有一个能够一直陪着她的爱人，说话的声音也就大了一点，可是在Joan眼里，越牧行这是在□□裸的排斥同性恋，难道她是异性恋？可是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一遍她都不相信。如果不是的话掰弯不就行了吗？Joan有了逗逗她的心思。
　　“我看你们两个很亲密的样子，以为你们是一对呢！”Joan打趣道。
　　“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罢了。”文雅出来解围，这个偶像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越牧行的头都快埋到饭碗里了吗？这是害羞了？文雅也是第一次见。
　　Joan在没有出道之前谈过一个对象，是个男人，刚相处没多久那人就到处勾搭妹子，太渣就分手了，之后除了公司安排的绯闻男友便再也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个人，越牧行是这几年来她唯一感兴趣而且还分外关注的人，难道自己是弯的？
　　雷厉风行是Joan的作风，既然都对人家都有点意思了，那就来点意思吧，更何况那人一副被调戏了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果然有攻属性的人害羞起来给人的感官比那些普通人来的刺激。
　　“既然你们不是一对，那你和我交往吧！”Joan看见越牧行的碗底都快空了，一直在吃饭，从刚才到现在一口菜都没有吃。
　　“咳咳咳……”越牧行被呛着了，她没有听错吧？Joan要跟自己处对象！
　　文雅也是吃惊不小，Joan这是看上牧行了呀，怪不得之前眼神怪怪的，再看看被呛的脸红的越牧行，也还好吧，虽然有时候跟她告白的女生是多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让偶像这样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人也喜欢上吧，搞不懂。
　　桌子上的气氛很诡异，Joan说完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说话，越牧行就当Joan刚才的话没听见，吃着碗里最后的一点饭。
　　Joan感觉自己又被人嫌弃了，我只是想跟你处对象，不处一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又不是结婚，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巨星怎么到你这儿这么不受待见呢！
　　Joan其实有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她觉得既然上天冥冥之中注定了两人会相遇，一次两次三次，甚至现在还住在一起了，算是变相的一半同居吧，那就是缘分，况且自己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与其自己一个人纠结的思来想去不如来个痛快，但是在越牧行这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了，她觉得这个绯闻大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不甘寂寞的寻找下一个进攻对象了，显然她这是在攻略自己，越牧行十分谨慎的想了想自己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想完了，没有！或许是寂寞了吧，待在家里两天没出门了，可是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不搭理她好了。
　　一顿饭就这样尴尬的不欢而散，洗完澡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文雅悄悄的进了越牧行的房间，那人正在上网，估计在找兼职。
　　已经换了睡衣的文雅坐上了越牧行床，问道：“牧行，你有没有听见偶像跟你说的？”文雅仔细的观察着越牧行的表情，深怕说错话遭个白眼。
　　“听见了。”越牧行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什么。
　　“那你怎么想？”
　　“她一定是寂寞了。”
　　“啥？”
　　“离开了巴黎，和那个法国男演员没了联系，所以想找个人玩玩吧。”手上停下来紧盯着屏幕无所谓的说道，“可惜她找错人了。”自己这样三观正的五好青年怎么就被她看上了？要找也找文雅啊，毕竟是脑残粉，比较容易得手，可能是自己长的中性化，她其实还是需要一个男人，越牧行想着。
　　“你别这么说，偶像人挺好的。”文雅郁闷了，越牧行怎么这么想呢，她不觉得偶像是因为寂寞了才找牧行的，她看见偶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认真的样子，还有一直看着牧行视线从未离开过，演唱会的时候也是，即使现场灯光忽明忽暗，可是离的近的自己还是能看见偶像一直往她们这边瞟，估计那时候偶像就看上牧行了。
　　“人挺好的交十几个男朋友！”越牧行不由得有些来气，语气听起来尖锐不少，一个正常人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交这么多男朋友，我可不傻，不像那些男的□□动物看见美色就跑不掉了。
　　文雅没法反驳，这是事实，偶像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妥，就算处了对象保密工作最起码要做的好，可怜了我们这些脑残粉，一次次的饱受摧残。只是牧行为什么这么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提到她不太喜欢的那一类人了。
　　不知道越牧行对于未来对象的标准是什么，至少像Joan这样私生活紊乱的人她是不会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别人才会爱你，你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人触可得的谁会珍惜你？所以文雅在大学期间也从来没有交过一个对象，就是害怕最后分手了还要被越牧行瞧不起。
　　“好了，你也别想了，你偶像说不定是开玩笑的。”越牧行看文雅一直揪着眉头想着，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干嘛咬着不放了，文雅总是爱这么折磨自己。
　　“那我今天和你睡。”文雅跪起身来移到越牧行身旁掀开被子就钻进去了。
　　“那你先睡，我再看一会。”越牧行给文雅捻了捻被子。
　　来这里上学唯一不适应的就是冬天太冷了，两人都没有去过大东北感受一下初来乍到的过了一个冬天，冻的瑟瑟发抖，后来只要天气一冷，两人都会睡在一张床上相互取暖，越牧行对于文雅时不时的爬上自己的床也习以为常了。
　　越牧行在网上找了一些招聘信息，今天走了一天发现影楼的工作并不好找，只能从操就业，联系了一下之前那些模特的经纪人，问问他们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缺人的，也不挑三拣四，不管大牌小模特都接。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巨星待在身边了，自己一直要遵守的不靠近大明星的约定也就不告自破，所以现在无所谓要一起工作的人是谁了，她记得之前有不少大牌都托人找自己想要拍一套这种风格的照片，不知道现在回过去别人会不会介意。顾不了那么多了，家里那边今天中午又打了个电话。
　　好在那些经纪人都说还需要自己，越牧行正在看着他们回的电子邮件，里面标注了一些之前想要合作的艺人和之后可以合作的人选，越牧行简单用表格做了一张图，这张图里面的人就是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发工资的人了。
　　养家糊口不容易，努力挣钱才是硬道理。

　　第十二章

　　Joan难得的没有工作起了个大早，客厅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左等右等才看见文雅从越牧行的房间里走出来。不是自己思想不纯洁，如此亲密的孤女寡女的在一个房间一晚上什么都没做？真的没法相信。
　　26岁的Joan在整个歌坛或者娱乐圈里都是一副没有男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的模样，只有自己明白因为工作繁忙的原因除了炒炒绯闻还真的没多少恋爱经验，以前没有红的时候还有很多能够说上话的朋友，现在有些人防她跟防狼一样，深怕哪一天自己抢了她们的男朋友，留在身边的只剩下一些工作上的伙伴，他们并不会跟你说太私密的事，也不会相信自己嘴里吐出的话，关系就这样以工作为纽带的联系着。
　　Joan心里不好受，越牧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在自己提出那样的请求以后跟文雅睡了，愣是自己再开放也不能坦然面对。心里乱糟糟的，线头一样离不开，还不能剪，她很想冲进去问问越牧行到底什么意思，可是又缺少了点底气。
　　打开手机拨通了Jack的电话，“Jack，帮我安排一个工作，短期。”既然烦躁不安，那就去工作。
　　下午的时候Jack就开车来将Joan接走了。文雅觉得偶像好像有点生气了，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她何时受过如此冷漠的对待，可是自己又不能去说越牧行，这是她们两个人之前的事，作为朋友在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的情况下最好让她自己做决定。只不过越牧行的这个决定让偶像伤心了呢。
　　“文雅，你要跟我一起去工作吗？”越牧行收拾着相机问道。
　　“去啊。”牧行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偶像走了，自己不去就要一个人在家了，她又不是狗，不看门的。
　　“那收拾一下，过会就走。”外面天快黑了，路灯亮起来了，已经是傍晚了。
　　“这么赶啊！什么工作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越牧行已经装好相机，还带了一个小的行李箱，看来要在外面过夜了。
　　“就是正常拍摄，不过要在那里待上几天，你收拾点衣服就行。”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越牧行每次工作带着文雅的时候都会提醒她需要带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哦，等我会，马上好。”
　　第三个夜晚，整间公寓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不在。
　　Jack的效率很快，各大广告商知道Joan演唱会开完了纷纷抛出橄榄枝，手里的邀请已经有很多了，刚好Joan打电话，从里面挑了一个品牌知名度高产品好价格又合理的，是一个服装品牌，她们刚刚开辟了一个新的分支，隶属于原有的大品牌，只不过刚刚建立的这个是主打年轻人的产品，所以需要一个全新的有活力并且具有代表性的人，而现在最火的就是Joan了，即使已经26的她在别人看来依旧青春无比。
　　有些演员刚满二十就投身于演艺事业中去，能争取到的角色少之又少，为了知名度什么角色都会尝试一遍，等正真过几年火了以后大家就会忘记你原有的年龄，而是以你一片成名的剧中角色来诠释你这个人，观众和粉丝会不由自主的将你往角色的性格中靠，所以很多演员在这天路上早就已经被大家刻上了深深的印记，早就失去了活力，青春，洋溢这些词语的贴牌，只剩下一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