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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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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摆着一局残棋,星琪这方留一车一炮,对面少一炮,多一马。
  星琪摇摇头:“不太会。”
  “随便玩玩。”
  星琪抬手拿起相,给炮提供垫脚。
  “不记得我了?”
  星琪惊讶于她内心的毫无波动,老者显山露水,她既没有“果然是这样”,也没有过分好奇,甚至一直萦绕着她的冷意也散去不少。
  房间的香、气……种种一切似乎有安心宁神的作用。
  除了嗡嗡的噪音——她听得到极轻极细的声响,有点像电子杂音。
  星琪不动声色地寻找着噪音源,听到自己慢慢回答:“有很多模糊片段,我没法给你具体数字。”
  记忆没有肉眼可见的刻度,她想起了七七八八,难免遗漏一两分细节,比如博士给她做手术的地方——是一座岛还是一艘船?
  除了博士还有谁?
  “你上次这副模样,大约还是六年或者七年前。”老人指着自己花白头发,星琪反应过来他在讲她的新造型,而后,他举高手杖,比划了一米五左右的高度,“那时候你才这么大点。”
  上年纪的人两极分化严重,要么思维迟钝僵化,要么就是姜,越上年岁越是老辣。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可叹,物是人非,事未必休。”老头一边悠闲地说着话,平移车,与将军只有一步之遥,逼她的相回返。
  年长者说话,星琪习惯望着对方的眼睛,老人的上眼皮呈一道斜斜的直线,格外刻薄,凌厉。
  星琪低头看棋盘,记忆自然而然回溯到六七年前。
  一般青少年这时大约是在初三或者高一,这时候她在哪儿呢?
  哦,想起来了,她也在学校。
  倘若不提那些不可与外人道的兼职,星琪的中学生活泛乏可陈。
  她独守属于自己的秘密,几乎不与人交流。
  白天,她是被老师重点观察的“差生”,不是补觉就是偷偷摸摸补作业。
  当时的班主任是个精瘦却有小肚子的男中年,戴的眼镜很像啤酒瓶底,时不时突击检查,隔窗扫视教室。
  巧合或是有人特殊安排,星琪的位置就在靠窗的位置,感受到的探查比其他学生多。
  一开始星琪总是分辨不清他有没有在盯自己,后来她做过几次试验,发现只要手臂上竖汗毛,班主任一定在盯她。
  之所以记得那班主任,因为他跟着她从初中到高中,也从初中窥探到高中。
  到了夜晚,她是被寄予厚望的星星,执行公社教导她的“平均分配”,从富人家借取财物救济穷人。
  现在看来其实很可笑,但当时星琪真的以为那是她应该做也必须做的。
  经常有人带她去养老院孤儿院,说那里生活的孤儿、老人及残障人士衣食无着,公社提供他们的日常所需。
  十岁开始,她被裹挟进天衣无缝的谎言,足足到鬼门关走了几遭,她才知道长久以来奉行的道与理是片面的。
  慈善机构初衷是好的,但因为善良的人难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因而极易被有心人当成工具。
  老人家啜口茶,用合盖的响声打断星琪的回忆,状似和蔼地问:“想起什么了?”
  星琪嗯了声,将车纵移七格,再有两步,就是绝杀。
  老人垂眼看了片刻,白眉一皱,“时间不早,先去吃饭吧。”
  晚餐很丰盛。
  刘卓一听老人家说不要客气,就真的不客气,风卷残云扫去一大半。
  星琪本来没胃口,看他食欲满满,饥肠的馋虫便被勾出来。她下手还是晚,只抢到一只鸡翅,一只鸡腿。
  任怀成拉不下脸跟年轻人争,冲着空盘子干瞪眼,好笑又好气。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刘卓。
  有一瞬间,星琪错以为这是一餐寻常的家庭晚餐,老人是家里慈祥的老阿公。
  然而这念头刚冒出来,她立刻警醒。半块去油的鸡皮如鲠在喉,咽不下,也不好意思吐。
  她为什么想不起来老人家是谁?
  按过去的经验,她不愿想起来的记忆通常和重塑的三观南辕北辙,无限趋近于她所了解的极限残酷。
  “我吃饱了。”
  她推开饭碗里抬头看老人,他也正看着她。
  “我们出去走走。阿英,拿两件外套,给小朋友也拿一件。”
  老人带她去的地方是半山小道。
  山间风凉,星琪听到前后各有脚步声,应是保镖之类的。
  看起来是修身养性的隐士,其实也很惜命。
  但是,他怕什么呢?
  到了一处平台,老人的拐杖指向前方湖泊,“我上次见你,是在一个冬天。”
  湖从远处看不是很大,中间一座鹅卵形小岛,两座瓦房分别占据东南和西北角。
  远远看,小岛离岸边最近的地方也有四十来米。
  鼓噪的风声瞬时穿透耳膜,星琪听到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她填了颗牛轧糖,但没等她咬碎,一股强烈的反胃感让她快走几步,然后冲着树根干呕了几下。
  星琪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我怎么称呼你?”
  她意识到对这位老人她没用过敬语,因为尽管是老人,但他一点儿都不值得尊敬。
  老人逆光而立,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脸上的深刻皱纹犹如刀削斧凿,每道纹路充斥着狠辣。
  她有多蠢,以为他真是慈祥老人。
  他居然笑了:“现在问老人家名讳,是不是太没礼貌。”
  “你到底是谁?”
  老人答道:“承蒙老友小友抬爱,叫我一声侯爷。”
  星琪勾勾嘴角,想笑,没笑出来。
  自从在山庄目睹小偷偷窃不成欲致人死地,星琪幡然醒悟。
  她连夜去公社保险库,偷走那里所有尚未“转租”出去的失物。
  不知为何,保险库竟有不少是她亲手盗来的——其中相当大一部分,博士说会转给值得拥有它们的人,从中获取的财富用以赡养公社孤寡。
  但多年过去,那些东西静静躺在保险库,沦为公社藏品。
  公社并不如博士宣称的,是基于高尚动机成立的民间集体。实际上,它和所有见不得光的地下团伙一样,是有组织的犯罪。
  组织再精密,但只要行不法之事,总有天会无所遁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侦探不就在很久之前盯上她了么。
  所以,公社安插她这枚棋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所有主动犯罪的人都以为自己无懈可击,认为就算有风险,也能把它们扼杀在萌芽阶段。
  “你们放我走,是为了侦探?”
  “侦探,哦——夏家老大,你们都叫她夏侦探?”老人意有所指,“如果你很关心她,我可以告诉你,她下去了。去了那个有去无回的藏宝小洞。”
  “我懂了。”星琪笑出声,“你们想拿回东西,还想把盯上你们的侦探送进地狱。”
  老人晃晃手杖,“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两者达成其一,我亦心满意足。”
  停顿几秒,老人带着怜悯问道:“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2/3

  ☆、满载(5)

  知道龙神洞的藏宝窟有致命陷阱; 确定侦探下了龙神洞;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酒醒了七七八八。
  失意的小侯爷喝得多,下餐桌一头栽倒在行军床; 这会儿也费劲地睁开眼皮,迷瞪瞪地问:“就那么……自己下去了?”
  “是啊。闷不吭声自己去了; 真不把咱们当外人。”
  赵立斌一手搂着常颖; 一手从乐扣盒拿出湿水的薄荷叶,往光秃头皮上贴。
  许是酒劲儿仍在,贴的动作没轻重; 叶面道道深绿掐痕渗出了些许汁液,红光头透着油油的绿。
  常颖扭头看他一眼,扒拉下叶子:“咱也让人下去?”
  他们带了一队退役的特种人才; 随时待命。
  赵立斌不置可否,问苏姐:“小夏没给你留话?”
  “没。”苏姐摇头叹息; “打什么主意也不跟我们通个气的; 这孩子……”
  营地离龙神洞两百来米,可自从杨小米拿出布条,好像有一把火迅猛激烈地燃烧起来。
  他们这次来其实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 没想到一天还没过去; 事情陡转急下,寻宝之旅变得如此惊险骇人。
  苏姐打开窗户,低声道:“要出点儿事,我们怎么跟老夏交代?”
  丢失的东西是一回事; 人命是另一回事。
  以前当她做这事出于好玩,大家伙跟着凑热闹。但过了界,就不是玩闹而是事故了。
  常颖双手拍拍发烫的脸,站起来时身体有些摇晃,赵立斌拉住她问去哪儿,她定了定,“洗手间。”
  赵立斌:“哦,你去外面,别上楼了,我怕你楼梯上摔下来。”
  “就你话多。”常颖甩开丈夫,起身往外走。
  营地固然临时组装,但功能齐全,他们此刻在的房间是兼做会议室的休息室,再隔壁是公用洗手间。
  她才走到门口,门外冷不丁出现一道身影,“不准出去。”
  是侦探带来的缺半只耳朵的女孩。
  杨小米右眼下两道手指抿出的血痕,表情稀缺的脸,硬是让血迹衬出一股慑人气势,像被激怒的野兽。
  常颖觉得好笑:“谁规定的?”
  杨小米不答。
  常颖硬要出去,杨小米伸胳膊拦:“去楼上。”
  赵立斌也上前来,“小杨姑娘,听叔叔说句话,去哪儿不去哪儿,还真轮不到你来管。”
  杨小米瞪着他,忽然捏住下唇嘬了声短促的口哨。
  一条到她胸口的狼狗不知从哪儿蹿出来,楼上紧接着飞下一只金光火红的公鸡。
  杨小米背靠大狗,目光落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身上,冷冷地说:“现在,就是我说了算。”
  陈溪啪啪鼓掌:“小妹妹够虎的!”
  叫完好,蹲下来和公鸡打招呼:“哈总您老也来了,好久不见,吃鸡吗?”
  哈士奇傲慢地转过身,给她一个没有表情的屁股。
  杨小米虽然看都没看她一眼,但微微扬起下巴,斜了眼狼狗转向她的大脑袋。
  那狗眼睛是红的,嘴角拖着涎水,伸出舌头舔舐公鸡脑袋。
  “没必要,小杨。”常颖耐着性子劝道,“她下去是她的决定,你扣着我们不让我们出门,谁来安排后援?”
  “不要后援。”杨小米扫视着房间内歪七扭八的众人,从口袋拿出一只银色U盘,“你们有人想要她的命,所以,谁都不能动。”
  *
  顶部岩壁愈发低矮,夏珘从直行转为匍匐爬行。
  除植物油,还有橡胶溶剂油的气味,芳香烃的香气持久稳定。
  狭长曲折的甬道在尽头闭锁,一定程度上隔绝了气流运动,易燃物挥发缓慢。
  因此,稍有一星半点火光,就能引起连环爆|炸及至烈火。
  不进去不知道里面东西是否完好存在,但是进去却有一半概率引发失火,导致物品损毁——薛定谔的猫,兔子的藏宝洞。
  狡兔三窟,她养的这只特立独行,挖的洞自带禁地警告。
  *
  会议室拉出白色幕布,投影仪打开,先出现的是栗红色木桌和造型古朴的高背椅。
  侦探从左侧入画,目视镜头,神情宁和,似乎对面是失物者联盟众人,而非摄像机。
  “各位好。”
  “如诸位所知,我目前在不方便和大家面对面交流的地方。”
  “也就是,兔子的藏宝洞穴。”
  “诸位应该已经了解,藏宝洞放有大量易燃易爆物品。我建议诸位耐心等待24小时,不要擅自行动。”
  “同时,不要与外界联系。”
  视频里的侦探宛如新闻播报员,字正腔圆,但没有感情波动。
  “原因如下——”
  “第一,在座诸位,我仅对三人保留信任。”
  “第二,兔子背后另有组织,该组织头领化名‘博士’;在座诸位至少有一人认识此人,或是其本人。”
  到这里,侦探有意停顿,体贴地给屏幕外众人反应时间。
  “等等等等一下。”小侯爷伸长手抓过遥控器,按下暂停,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溪取下夹在人中的烟,“我们中|出了叛徒。”
  “不是,”小侯爷转着遥控器,“我琢磨她这意思,那个派兔子偷我们东西的‘博士’,其实一早就在我们中间?是我们中间的某一个?”
  赵立斌补充道:“不止一个。”
  陈溪弹了下舌头,“夏侦探这招玩得妙啊,一句话炸翻了我们友谊的巨轮。”
  话是这么说,但即使房间昏暗,也能看出她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陈溪认得木桌和高背椅,是顾总亲自选的式样。
  视频是在羡鱼村别馆拍的。
  算算时间,最早也是四天前。
  妙,神机妙算的妙。
  陈溪抢来遥控器,点播放。
  “最后,我重申一点:未来24小时,无论龙神洞发生任何异常,切勿下场。倘若24小时后我未能返回,家父并不会怪罪各位,是我死得其所。但若在24小时内,由于不恰当的援救行动导致意外……”
  侦探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只漫画式的拟人兔子,兔爪高举横幅,上书——
  「勿谓言之不预也。」
  视频到这里停止,屏幕黑了几秒,接着画面一变,打出倒计时:23:55:54
  常颖和赵立斌咬耳朵:“玩归玩,搬这套出来就没意思了哈。”
  赵立斌不高不低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找她帮忙不就是冲老夏的面子,这会儿反过来拿她爸压我们……啧,什么夏侦探,根本是瞎胡闹。”
  说完,两人各自望向左右邻座,但无论苏姐,亦或小侯爷、万鸿洲,不约而同移开视线,无人迎合。
  房间气氛一时尴尬。
  陈溪搓搓胳膊:“懂了,夏侦探自己玩大的,也给咱们留了乐子。”
  苏姐没好气推她肩膀,“什么时候了还找乐子?”
  “来都来了。”陈溪笑嘻嘻,“限制自由也都限制自由了,咱就来场真人版杀人游戏吧。规则,谁出门谁就是杀手。”
  *
  与上方忽冷忽热的气氛不同,地下是一成不变的死寂。
  进甬道越深,地下河的流动越远,时有时无的,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
  静到极致,她几乎听得到呼吸和心跳的回音。
  手下是各种油类漫浸过的织物,与杨小米拿上去的那条又不太一样,触感柔软,应是棉丝混合织就。
  相隔8公分、约20公分宽的一块是亚麻质感。
  再过去几公分,是羊毛。
  她仔细辨别指尖所及之处的材质。
  走投无路时,放弃或后退其实无可厚非。
  正义是随时间变迁的潮流,古时门客为主家肝脑涂地,莫有二心。
  时过境迁,正义可收买,可变通,甚至可在公正的法庭上陈述情由,获取法官辩证的宽大处理。
  所以,那时的兔子真的下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吗?
  又或是——
  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对未来的乐观期冀。
  觉察触感与其他部分微妙差异,夏珘用始终未沾过油脂的尾指和拇指分别去感受。
  长度五六公分,宽三公分,是特氟龙布——一种耐高温、耐化学腐蚀、防静电、防火阻燃的材料。
  她拉下面罩,抽出特制的小刀,尽可能小心翼翼地划开足够大的缝隙,然后把手电放进去。
  内部约两米高,二三十个银灰色箱盒错落摆放,岩壁上斜靠着一只长六十公分的圆柱形盒子,其余都是方形,最长的约有六十公分,但最高的不过四十公分高,多数在二十公分左右。
  所有箱盒总体积大约两只六十升的登山包即可容纳。
  她继续往前。
  冲破那层几乎与岩壁无异的特氟龙布,她找到了压在大白兔奶糖下的信。
  信封外套着玻璃纸防潮袋,融化的奶糖汁渗出包装,牢牢粘着封套。
  她连奶糖一同拿起来,信封沉甸甸的,除三页纸,另有他物。
  她把过期奶糖小心拆下放进口袋,展开那封信。
  字迹潦草,看得出是匆忙间写下的——
  「不知名的寻宝者你好,能看到这封信,你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洞里的东西请帮我还给失主,对应名单见后两页。」
  「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没错,我可能已经xi特勒(死掉了)',所以我只能拿出我的传家之宝,请看信封→→」
  夏珘倒出信封的物品,是一枚镶嵌有祖母绿宝石的银戒指,样式古朴,像上世纪初手工打造,很贴合传家宝的形容。
  「好的,现在你已经拿到了戒指,是不是很漂亮?我爷爷说奶奶很喜欢。」
  「另:你猜到了吧。戒指是我爷爷送给奶奶的结婚礼物,他后来传给我了,让我将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又:收下这枚戒指,你就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听着轰隆隆的爆|炸声由远及近,夏珘戴上了那枚戒指。
  那戒指竟十分契合无名指,仿佛为她量身打造。                        
作者有话要说:  3/3

  ☆、满载(6)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两者达成其一; 我亦心满意足。”
  ——“你呢?”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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