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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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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手要做很多事情。
夏特助冷冷地斜她一眼,绷紧的唇线及下颌线昭示着她此时心情极度不悦。
星琪缩缩脖子,“生气了啊?”
夏特助沉默地表示“只想让你闭嘴”。
印象中没见过侦探真正大动肝火的模样,星琪小碎步挪到前面,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生气的夏小珘。
夏小珘恼羞成怒,拿毛巾盖她一脸。
“小心肝~小心肺~”星琪窸窸窣窣从毛毯下伸出手,特意拉高袖子,“喏,给你咬一口,别生气嘛。”
夏特助:“……”
贱骨头!
有落水戏,休息区准备了太阳能浴池帐篷、热敷袋、干燥的新睡袋、毛毯等。
夏特助把兔子扔进帐篷,打开热水阀,兑好半池热水。
转手先戳湿透的衣袖,又指向调好温度的气囊浴池。
星琪拎着沉甸甸的衣角掀开卫衣。
才露出一角背心,夏特助后退两步,放下帐篷门帘。
星琪探出头,笑着说:“听说……恢复体温最好是另一个人用身体来暖哦。”
夏特助推回兔脑袋,迅速拉下帐篷拉链。
时值灼人的夏日午后,直射的阳光早就驱散了本来不多的凉意。
浸入温水时,星琪仍惬意地呼了口气。
夏特助的一言不发让她一度很紧张,她想告诉夏小珘别担心,别老是把她当成沾水就化的棉花糖,时刻揣着“我没照顾好你”的警惕,发生点儿什么便失去冷静和方寸。
但转念一想,这是关心则乱吧。
于是她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外面云瑶的哭喊,和之后歇斯底里对小冯的斥骂。
一片嘈杂中,她只愿意听夏特助的声音。
听她用比任何时候都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冷静地给各方人马下达指令。
换了几次热水,等外面骚乱平息,星琪差不多缓和过来,换好衣服在外面一座帐篷延开的凉棚下找到夏特助。
她正搭火煮姜汤,换了短袖T恤和七分裤,裤脚卷到膝盖,露着一双白得反光的小腿。
星琪费了点力气才把视线从羊脂玉似的腿上移开,叫了声夏特助,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我要交卷了。”
夏特助举手示意她等等,钻进后面的密封帐篷拿条毯子,不由分说给她披上,然后把一张小马扎勾到星琪身后,示意她坐下,“说吧。”
“从哪里开始讲呢……”星琪下巴蹭蹭毯子毛茸茸的边沿。近江,近竹林,凉棚阴凉,就算前面烧着火,她裹着毯子,仍不觉得热。
她整理了下思路,“先按我们的时间线来。”
“来的第二天你带我去江边玩泥巴。”
她有阵子以为夏珘小朋友童心未泯,给自己制造点童年乐趣。
毕竟,欲求不满。
她肯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夏特助伸手上来,捂住了兔子滴溜溜乱转的圆眼睛。
“当然了,我家的侦探才没那么幼稚。”星琪嘻嘻笑,就近咬了下手指,“你是要检查恐吓信上的泥是不是来自江边,就跟那天晚上去二期扫描洞穴,是确认蝙蝠的翅膀是否来自附近一样,对吗?”
“对。”夏特助任兔子咬,等她松开曲起手指弹她下巴,“继续。”
星琪点头,“就是这天,大吴和刘羌可以直接排除,他们或许实施了什么行动,但没寄恐吓信。他俩都没认出飞过去的是蝙蝠。”
“还有哦,阿瑶在练武场排练受伤,如果不是意外,那这个锅也得小冯来背。别人不知道,她肯定知道,她总是跟着阿瑶。我以为她其实很关心阿瑶,不过现在想想,她只是找机会下手吧。”
“关于恐吓信的内容,你透过题,比翼是蝙蝠翅膀,连枝是老鼠尾巴。而四目相对……其实是生日宴当晚分切蛋糕的位置。小冯面朝方菲以及阿瑶,是直白的字面意思。”
“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被恐吓的是阿瑶,受伤的是阿瑶,落人话柄的也是她。现在想想,是小冯在背后散播消息。她口风紧,大家认为不爱说话的人,说出的话也更有可信度。”
“我想根源在那段视频,就……阿瑶和陈老板去小黑屋的那段。”
说到这里,夏特助递来烧好的姜汤,星琪握住她手腕,低头亲了下,然后问:“我偏下题,如果错了能不能不扣我分?”
夏特助缩回手,扣好袖扣,“你先讲。”
“我猜视频是大吴放出来的。”星琪说,“她把截过的视频放进资料库,破坏陈老板和顾老板关系。她之前可能还给小冯发过。”
“小冯没看到前因后果,她没权限查完整视频,她也不会去查。”
“视频坐实她的猜测,云瑶靠潜规则上位,挤掉了属于方菲的主角。她想‘拨乱反正’,让方菲获得应该属于她的主角位。”
“王导的改剧本,我认为既是因时制宜,也是顺水推舟。阿瑶动摇过,她甚至想主动让出所谓的女主演。所以小冯没有下定决心付诸行动。”
“但这次……”
阿瑶和方菲的拥抱刺激了小冯,她很激动,失手撒掉纸牌。
“她对方菲抱有某种情愫,推己及人,她以为方菲和阿瑶的亲密举动是出于同样的情感,是对她的背叛。”
“我怀疑,小冯这次的目标已经不限于阿瑶,她甚至会对方菲下手。”
陈述完,星琪捧起茶杯,“这份答卷,尚侦探我能得多少分呀?”
夏特助没有正面回答,掀开后方的帐篷门帘。
小冯的反应侧面给她打出高分。
她挣扎着脱离钳制她的保安,大半张脸黏沾着条条缕缕纠结的发丝。
看得出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翻腾不休,既有愤恨,也有难以置信。她向星琪伸手,口腔喷出白沫,但下一秒被保安压在身后,呵斥她抱头蹲下。
一系列肢体语言完整阐述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应该直接捅你一刀”。
……
小冯被带走,星琪抱着双膝就坐在凉棚下向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
也没太久,烈阳移动了两格半。
“度假别馆收拾好了,晚上陈总和许老师搬去那边,你呢?”夏特助处理完善后事宜,弯下腰摸摸兔子耳朵,唤起她注意,“想回镇上,还是去别馆?”
星琪睁大眼睛,“许老师去哪儿,特别助理也去哪儿。让我回镇上,是又要瞒着我做什么吗?”
夏特助不置可否,抬手捏捏脸。
到对江的羡鱼村别馆,星琪还想楼上楼下转两圈勘察地形,又被拎到窗下的红木椅上晒太阳。
星琪在凳子上拧了几下,趁夏特助经过,一把抓住,“好硬哦,有没有软的地方?”
看夏特助打开橱柜想给她拿垫子,星琪打了个哈欠,咻咻地呼气,“我就是想要张床睡个觉嘛,夏小珘太不体贴了。”
“二楼右起第一个房间,自己去。”
星琪挂上去,“你陪我嘛。”
她确实困乏,很想蒙头大睡,但脑袋在枕头上偏偏找不到舒服的位置,意识清醒得过分。
她索性开门见山:“我在想,要是之前就找出是小冯,开除她,会不会就没有后面这些?”
发恐吓信说明小冯偏激,开始走极端。让她远离方菲和云瑶,至少减少她接近两人的机会,星琪觉得,眼不见心不乱,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不去找问题的根源,只是把脏东西扫到背后,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不存在了。”
抓出一个小冯,后面有大吴,刘羌。
常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减少乃至避免叵测居心,除了营造安全环境,人自身必须提高警惕,当断则断。
云瑶过于心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败坏小冯的前程。
和光两位老板看好云瑶,希望借此次事件给她一个教训。
星琪若有所思地点头,“反例就是你每次害羞,明明很想要,又担心我吃干抹净走人,所以只能……嗯……自己先转身走掉吗?”
话题急转弯,夏特助怔了片刻,看起来很想退着出去。
她犹豫间,星琪拍拍床侧,“我要出一道送命题,请夏珘同学谨慎回答。”
“你知道我会因为盲点忽略小冯,其实你的目的是想提醒我,就算是身边的人,就算我以为可以信任的,我爱的人,也会出于某些缘由甚至是出于对我好的理由,做出并不利于我甚至伤害我的事情,是这样吗?”
“是。”
她得到的答案如她所想,夏小珘比她坦率。
星琪抱了抱夏特助,“要做很多事情”的手勾到衣角,盘根究底,沿着肋侧的纹路缓缓向上,她把脸埋在夏特助颈窝。
“你换个角度想,会伤害别人的绝对不算是爱,至少不是对那人的爱。”她叹息般地低语,“真正爱一个人,感同身受的痛是甚于她十倍的,因她的快乐却是无限的。”
“我想给你快乐。”
耳旁呼吸停顿了数秒,再听到的便是忽然间的急促喘息,星琪问:“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好多遍,删删改改有什么遗漏的可以提。
☆、欲求不满(13)
浴室水声一帘接着一帘; 星琪喝了几口水; 从桌旁移到床头; 一会儿回到窗台看看夕阳。
嘀咕着夏小珘洗澡也太久了吧。星琪干脆搬把小板凳守在浴室对面。
水声忽然变得均匀而连贯,思绪一时间飘回久远的童年。
星琪回避过很多问题; 但她很少出于主观性主动说谎——她的爷爷的确是魔术师,她从小在马戏团长大。
马戏团开演期间; 每天天不亮她就会搬一把小马扎守在营地门口; 焦灼又雀跃地等待着。
等待如潮观众涌入大门。
就像现在这样。
水流停息,星琪挺直后背,屏息凝神。
“我好了。”
浴室门滑开; 长途跋涉的旅人入场,痛饮的甘泉尚未完全滋润喉咙,嗓音沙哑。
星琪抬头; 正对上那双眼睛。
长睫毛投下阴影,明澈的眼眸幽邃深远; 眼尾的薄红却引来惹人遐想的风情。
可在那明暗浮动的眼神中; 星琪敏锐察觉侦探的无措。
她一手笼着衣领,另一只手紧紧攥握这只手腕。手背浮出青色,指尖迹不可寻地颤抖。
星琪将目光投向后方。
在家习惯随手乱丢的衣物整齐叠好; 放在墙上悬挂的藤篮里; 边线笔直。
就像进入梦想乐园的小朋友,用收拾行李掩盖兴奋和紧张。
星琪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初次来马戏团的小朋友。
他们可能很早前就看到了马戏团广告,和家长磨了好久,等了很久; 最终来到这座梦想乐园——
走进营地大门,小朋友抬起的前脚丫甚至还没放下,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双手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望着新奇世界。
彩色气球大簇飘摇,棉花糖洁白绵软,卡通人偶在一座座蓝白、金黄条纹帐篷间往来走动。
他们想:我真的真的真的来了吗?
面前的人也是如此忐忑。
她咬着下唇,被盯视得太久,飞快地眨几下眼,垂下眼帘,问:“现在我要做什么?”
和第一次去马戏团的小朋友一样,想望太久,反而在咫尺之遥的地方退怯了。
“什么都不用。”如丝如缕的玉兰香袭上鼻端,星琪不自觉舔唇,“你……不要太紧张。”
因为我也会紧张。
她扭头看向收拾了好多遍的床,平复自己的慌乱。
旋即听到衣袍扑空的响动。
星琪一回头,侦探就那样站在原地。
交叉的双手掩去峰光,宽松浴袍沿着笔直身形缓缓跌落脚边,由此掀起的龙卷风呼啸而过,吞没所有杂音。
“别动。”星琪打出暂停手势。
——让我好好看看你。
侦探微抬起下巴,也看往床的方向,“不去那里?”
星琪恍恍惚惚点头,“哦,要去的,要去。走、走哉。”
但人一动不动,目光如实质的火,将玉白灼烤出浅淡的红色。
真的可以?
她无声询问。
“星琪,我等了你很久。”
星琪搓了把脸,跳下小马扎,环抱侦探,“我给你变魔术。”
——把你变到床上。
在小朋友仰着小脸问大人“我真的能在这里玩一整天吗”的时候,星琪会给他们变一个小小的魔术,把口袋的糖果变到因梦想成真而忐忑的小朋友的手心。
他们会紧紧攥着这颗糖,这是进入乐园的第一份礼物。
侦探放开手。
峰顶毕现。
不是,她的侦探才不是小朋友。
到底时隔多年,星琪高估了自己。
抱的口号由她提出,最终由被抱的对象完成。
她在玉兰香和檀香的笼罩中,被人放在光滑平软的床单上。
“说好了,第一次你来。”
厮磨在耳边的宣告将星琪从渐趋交融的气息中抽离,她找到那双眼睛,发现那里的神采愈发似江水,盛满三月春光。
可侦探身体紧绷着。
“放轻松,夏小珘。”
星琪寻着了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一碰,呼吸便不再是你我分明。
她果断撤离。
每次亲吻她都是先沦陷的那个。
这次不行。
上下左右尚需她求索,不能这么早神魂颠倒。
星琪开始摸索。
夏小珘骨头很硬。
一些突出的骨节几乎硌痛了星琪。
她稍抬起身,埋头细密亲吻,将夏小珘一寸一寸软化。
但她的夏小珘仍在克制。
她以一丝不苟的外在形象掩盖缺失的——寻常人无师自通,她却需要练习和模仿的——情绪、情感以及流于表面的感官体验。
她只是沉沉呼吸和轻轻吞咽,却发不出声音。
星琪在心里叹息,她继续向下,在某个位置向上。
轻轻咬合。
这是侦探教给她的,让她学会释放情绪,不再是任人欺侮的温顺白兔。
学以致用。
随后星琪发现,这同样释放了夏小珘。
她终于发出曾以为是错觉的低吟。
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指腹摩挲耳廓。
有几次,星琪感受到发根的拉力,很轻,总是在瞬间过后转为更为轻柔的按压。
呻|吟盘旋在喉间,偶尔泄出一两个模糊音节。
“我想听。”
星琪反复念着她的名字。象征初遇和漫长寻找的名字。
“夏珘。”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要听。”
近似命令的请求,她得以抛开伪装和层层枷锁,自发为本能寻找出路。
星琪比她更先感受到勃发的悸动。
血液奔流四肢,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口,温度节节攀升。
星琪稍有些难过,不由弓身,低头扫视着仿佛被火舌舔舐过的部位,意外的是,不如想象中那么红。
而在那时,夏珘也曲起腿,膝盖抵上腹部,随后撇开,仰身追送。
星琪顿了下,望进她的眼睛,春光多了雨过天晴的湿意,一半是欢喜的得偿所愿,一半是恣睢的渴求。
她似乎受不了炽热的凝视,用手背挡住眼睛,耳尖红得滴血。
星琪再度向下。
双手虚握足踝使膝盖升至上方,耳朵贴着最早引发渴望的双腿缓慢上移,随后,一手径自寻幽探胜。
星琪很轻易地进去了。
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异物感仍让身下的人停住呼吸。
但星琪在不久后突破紧咬的牙关。
恋人的亲吻永远热烈,让人忘乎所以。
除了更激荡的碰触。
她知道怎样的魔术手法勾人心弦,她知道情动的表现。
她专注聆听呼吸间释放的讯号——
来跟我同居,做我的爱人,
我们将体验乐趣无垠;
深谷高山,平原大川
是我们无限乐趣的泉源。(注)
……
被侦探圈进怀里,深吸忽而浓郁的玉兰香,星琪头晕目眩,手软脚软。
枕旁声息逐渐归于宁静,她手肘支起上半身,不安分地啄着侦探颈间耳后,胡乱念着她的种种身份和曾用名。
无论侦探有多少个名字,多少重身份,从她带着恐惧含糊说出“我叫夏珘”,星琪便将这名字和侦探牢牢画上等号,记在脑海。
听到那名字,侦探失态又失控的样子实在……可口。
星琪春心复萌,翻身唤:“夏珘。”
“嗯。”
“我那次想让你先,因为我想知道实际操作怎么样才能避免失误。”星琪说,“我怕第一次不满意,以后你就不让我再来。”
她支起脖子看着红晕未消的眼角,自信十足道,“结果证明,我的表现很不错。”
?
而后咬了咬她的耳垂,“我还能再来。”
侦探别过脸。
星琪知道她满足了。
无论怎么挑弄,夏小珘自岿然不动,稳若磐石如泰山。
她第二次直白追问“还想要吗”,侦探说:“休息一下,晚上还有活动。”
委婉表示后续再议。
星琪改变策略,一面盯着指尖,一面斜瞄着侦探,意有所指道:“看来第一次也不一定都要润滑剂的嘛。”
“你——”
红晕自眼尾迅速扩张,侦探抬起手,重拿轻放搁在星琪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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