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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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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雨晴夹着的伞差点儿滑落,她干巴巴地硬挤出个笑,望望左右,没人替她说话。
  落日堂的人又指了几个人,“你,你,你们。”
  朝阳堂这次没忍气吞声,有人在队伍里阴阳怪气道:“谁让你们自己不守规矩,学校规矩明摆着的。”
  两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口头上作为调节者的孙襄理由着众人吵。
  群体气氛极易感染,从口头交锋到动手,不过是短短几分钟。
  落日堂一名男生先用胸膛撞了下对面朝阳堂的矮个男生,一下点起火种,朝阳堂的人高喊着“打人了打人了”,随即回击。
  两边一有动手的迹象,星琪就被侦探拎着兔尾巴扔到了车上,抽走了她手里的钥匙,丢下一个“老实待着”的命令,没等她回神,车门被侦探关上了。
  豆丁对新乘客的加入鼓掌表示欢迎。
  搁往常,星琪或许还有心情和豆丁闲谈,打听为什么侦探中途停车接上他。
  然而星琪心系侦探,没顾上理他。
  想起来这一茬,星琪插话问:“那会儿您没停车直接走,应该走得了吧?如果您已经打定主意留在那儿,为什么要带上豆丁?”
  侦探抿抿唇,“我不想再视而不见。”
  星琪一头雾水,但见侦探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姑且在备忘里记下这一笔,然后打上待查证的标签。
  切回视频,进度条被侦探拉到十分钟之后——用的是手里的平板。
  星琪哑然失笑,从洗脑基地回来,侦探时常会有些过分关心的举动,比如晨跑一定要戴上记忆手环,洗澡久了就敲门,吃饭也不在她之前的固定位置,有点儿……说不出的小心。
  “没关系的。”星琪索性抱着笔记本过去,窝在侦探怀里,“一起看,好吧?”
  侦探勉为其难地说“好”,一手盖在了星琪额头,做好了随时捂眼的准备。
  学员打群架,作为监护的孙襄理理应采取措施阻止,但她没有。
  或许她尝试过阻止,但当时群情激奋,春末夏初的天气瞎凑热闹,一道闪电将视野劈成带分叉的四五分,豆大雨点在车窗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雨花。
  雨势迅猛,四周瞬间升腾起厚重水汽,外面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而在混乱中,星琪听到一声狗吠。
  她蓦地想起攀上铁门捕捉到的一幕——一条条狂奔而来的巨型犬到了门前来不及刹住身形,爪子在地上拖出两道重叠的水痕,各个眼冒红光,猩红的长舌头挂着粘稠涎水。
  凶狠的、未被驯化的、近乎野狼的畜牲。
  杨助教翻门是不是逃走星琪无从得知,但狗安静了那么久,突然叫起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星琪着急地想下车,却发现门锁打不开——侦探上了儿童锁,只能从外面打开,而且车窗最多开一掌宽。
  她想叫夏老师,这人不知去了哪儿。
  从后排爬到前排驾驶座,星琪用袖子擦去窗上的雾气,找到了开铁门的侦探,也猝不及防地撞见了地上的血色。
  侦探盖住星琪的眼睛,“不要看。”
  星琪哼了两声。
  “也不要想。”
  不可能不想。星琪心说,于是一声不吭。
  暴雨倾盆,鲜血理应被雨水稀释得极为淡薄,但星琪有着媲美猎犬的嗅觉,扑面而来的血腥和杂味冲得她鼻头一酸。
  那时机特别不凑巧,越野车底盘高,星琪居高临下完整目睹了杨助教去而复返的场景。
  她头部左耳的位置汩汩冒血,就连雨水也冲不干净似的,黄色雨衣被血覆盖了大半,红色和黄色的比例堪与餐厅的番茄炒蛋碎一分高下。
  她身旁竟跟着一条黑色巨型犬!
  那狗身高到杨助教胸口,长得也是凶神恶煞,时不时伸长舌头舔舐从杨助教雨衣上滑落的血水。
  但杨助教弯下腰跟它说了两句什么,巨犬径直冲向混战的人群。
  那之后,到第一波学生家长来,以及为什么所有人转而攻击孙襄理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倒记得板寸战战兢兢问杨助教:“疼吗?”
  杨助教——杨小米摇摇头,甩出一连串血点,“不疼,我是无情型人格障碍,没有痛感。”
  面对这样的变态,板寸彻底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杨小米往她身上甩了多少血点,她就还了多少句“变态倭瓜”,声线还都不一样。
  直到杨小米拒绝了医护人员紧急包扎,跟警察去取证物,板寸还在骂。
  她骂人唯一取得的正面效果是唤醒了星琪。
  “洞哥。”星琪下车给她一张写了手机号的纸片,指着喉咙问她,“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怎么做到的。”
  板寸用湿透的袖子胡乱地把脸搓得一塌糊涂,笑嘻嘻道:“小黑屋闭关半年,你也做得到。”
  视频在星琪听到侦探叫她,回头的刹那定格结束。
  至此,星琪升任搭档的第一次任务告一段落。
  “我想起来一件事。”星琪合上笔记本,决定先凭着现存的记忆提问,“我问过您,这次任务是什么,您让我自己猜,我的答案是找人,找东西。人是杨小米,我们找到了,东西呢?”
  侦探挑了挑眉,“找到了呀。”
  星琪直望进她眼底,“是什么?”
  “我饿了。”侦探顾左右而言他,“先吃饭,好吗?”
  星琪正想摆出一脸严肃,警告她不许转移话题,没想到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声。
  答案在四个小时后的深夜揭晓。
  那时星琪以补偿为借口抱着侦探不撒手,侦探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的自由。”
  星琪顿了顿,“让您要我的自由吗?”
  她往床尾一缩,返回来时褪干净了早已不成形的睡衣。
  “您那个一辈子,是打算要我的意思吧?”她被久违的玉兰香冲昏了头脑,声音有些发颤,也有些发糯,“要了我吧,求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4月15日11:38
添了一点细节。
  二楼的隔音做得很好; 清早哈总溜出小窝打鸣; 关好门窗; 房间内能听到声音微乎其微。
  因为太安静了,鼓噪的心跳、皮肤与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清晰可闻。
  但星琪却觉得少了什么。
  她稍微抬起上身; 缓缓吸了口气,低头噙住下方的唇瓣。
  和用正装装扮出的生冷得近乎禁欲的气质截然相反。
  很软; 她的侦探小朋友很软。
  又或者黑暗是软化身心的柔顺剂; 直接和间接接触到的地方都很软。
  真软,从发丝到内心,比那层薄薄的绢丝制的睡衣还要柔软。
  她把气渡过去; 舌尖在唇珠上点了点,尤不知足地描摹出形状,碰了碰她的鼻尖。
  呼吸呀。
  夏珘小朋友。
  别那么……紧张。
  你没做错什么。
  她细细地嗅着发间、耳后的气息; 一手从温度持续升高的颈间滑向深处,找到她的手; 在手腕上摩挲了两下; 气声道:“要我。”
  那人终于有了行动,抬起手,刻意避免碰触任何部位; 捉住后颈拎星琪下去。
  随后她起身下床; 在睡衣外又披了件睡袍,去内室取了红酒和郁金香形状的水晶杯。
  她打开沙发旁细脚伶仃的台灯,人斜斜笼罩在牙黄灯光里,手腕稍一运动; 瓶口泻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绯红色丝线,缓慢铺满杯底。
  星琪转到床尾,翘在身后的小腿不安分地晃,“我也要。”
  见对面的人低头不语,星琪伸手过去,“要这个壮胆。”
  毕竟,看侦探的样子不太像助兴。
  红线的收尾不算漂亮,不仅细线转宽面,中途哑然的急转在杯壁上泼出三两道半透明红色波痕,后面几滴重重落下去,荡起涟漪,复又飞溅。
  侦探神色复杂地望她一眼,颓然坐下,“你不用。”
  一口饮毕杯中酒,壮胆的酒精尚未发挥作用,她便迫不及待开口,因而声音略显干涩,“周四晚上,你问了我两个问题,还记得吗?”
  星琪歪头想了想,“跟您的名字有关?”
  典型的“兔式回避”,侦探心一沉,淡淡道:“可以这么说。”
  话音落地,对面的兔子也跳下床,小灯光亮忽地强盛,和着眼前皎白的光色,晃得人目眩神迷。
  侦探一压眉头,垂下视线,随手丢去薄毯。
  星琪轻巧地侧身闪开,活像一只黏人的真兔子,光秃秃滑溜溜钻进她怀中,笑嘻嘻道:“您要讲故事助兴吗?”
  侦探解下睡袍,一脸冷漠地把兔子从头到脚裹严实,“不是。”
  睡前故事通常都以“很久很久之前”或者“小时候”开始,侦探也不例外。
  “很小的时候,父亲送我去一个研究基地。”
  星琪忍不住问:“很小,有多小?”
  “五六岁吧。”
  “名副其实的夏珘小朋友哦?”
  “是。”
  “研究基地在大西洋还是月球?”
  “……闭嘴,不准说话。”
  星琪悻悻地闭上嘴巴,双手一寸一寸圈占她后颈,脑袋埋进颈窝。
  “林应该告诉过你,我以前做情报分析工作,就是在基地。”侦探不为所动,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比之前平稳,“那份工作我做了很多年,前年正式离开。”
  在观音像失窃,席秀婉长子受伤,兔子坠下悬崖的次年。
  基地是个多年以后回想也没有特别感觉的地方。
  虽然设在地下,但空气清新,人工自然光随外界季节变化切换,到了特殊节日,也会应景地降雪或降雨——不过这些是离开后才注意到的细节。
  “基地的主要目标是建立和完善一个理想化的全球性安全系统,出于某些原因,其中的核心工作需要儿童。”
  ——为了尽可能避免后天的伦理道德对数值产生影响。
  即便被选入基地,成员们每隔一周仍需参加智力、心理测验,及时调整工作级别。
  “三分之二的时间,工作内容只是观测。”
  监控上百个高危地区的视频、音频及网络通信数据,筛选其中有可能引发范围或规模级动乱的诱因。
  “我的专长是演绎。”
  根据同事提供的要素构建联系,推算导致动乱发生的事件,以及将会发生的时间、地点、后果及影响,输入主机。
  “也负责监测。”
  同时监测多个地区。不知是否和出生地有关,系统时不时会给她推送三江流域及对岸的窗口。
  “那天的源地址编码是三江流域,具体位置在海城远郊。”
  离她离开的地方非常近,所以她多留意了下。
  不期然看到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应该很年轻,戴着遮去大半张脸的白色口罩——上面绣着一只长耳朵兔子。
  他/她摇头晃脑时,犹可见后方琳琅满架的古文物。
  监控源中间的编码显示为“需关注/私人”,因此不会是公开博物馆,且当地时间是午夜时分。
  可判断为私人藏品室。
  戴口罩的年轻人是小偷。
  摄像头的角度很奇怪,位置隐蔽,应是特级安保的配置。
  小偷一开始没发现他/她把自己暴露在隐藏摄像头前,而且离得非常近。
  摄像头偶尔会被浅色的柱形物体遮挡。
  等到不久后小偷起身,她凭后续画面作出推断——小偷刚才趴在偷窃现场的地板拿一支浅色的塑料材质的笔写写画画。
  之后三分钟左右,小偷清空了陈列架一半的藏品,再次回到摄像头前。
  这次,他/她直视摄像头看了几秒,右手食指勾在口罩边缘,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摘下口罩。
  但是没有。
  他/她重又拿起笔写了四行字,然后把纸压在陈列架的花瓶下,离开了。
  “当时,我把这段视频列为不重要,七天后,系统删除了视频。”
  很长一段时间,铭牌仍写着夏珘的她并没有回想起私人藏品室失窃的现场资料。
  也差点儿将这双眼睛从脑海繁复的资料中清除。
  但那时起,挥之不去的疑问时常在梦醒时萦绕着她。
  ——我在做什么?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做什么?
  每天看着世界各个角落、不同阶层发生的争执、冲突及斗争,是基地所有成员的基础任务,再加上剖析毫厘,擘肌分理,将分析结果输入主机,就是她全部任务。
  ——我做的一切有没有像上司说的,让世界变得更安全?
  她开始利用职务权限检索过去的工作成果。
  绝大部分被归档,列为绝密,找得到的一部分表明她的工作值得“十分出色”的评价。
  她准确无误地推测出数次动乱,地区、日期、关键人物几无差异。
  最近的一次,她提供了一枚人体炸|弹的姓名、他的袭击目标及时间段。
  而就在她给出的高概率时间点,人体炸|弹被引爆,死亡人数比她的演算结果少了一人。
  幸免于难的是一名短发少女。
  炸弹被引爆前,她刚好经过一名推婴儿车的母亲,年轻妈妈的丝巾被风吹走,她追了十几米,终于追上了随风飘扬的浅色丝巾,正扬手叫下那名年轻妈妈。
  不可逆转的灾难就在一瞬间发生。
  少女懵懵懂懂地站在升腾弥漫的尘烟中,灰黄雾霭将现场所有人和事物罩上单调却永恒的隔离色,连她手里紧紧抓着的浅色丝巾亦未能幸免。
  唯有少女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初生的婴儿般一片茫然,彼时恐惧和创伤尚未成形,但空白模糊的意识深处大约在呐喊“发生了什么,谁来帮帮我”。
  她忽然想起了那双眼睛。
  那个趴在地上写信的小偷,有着一双同样的圆眼睛。
  茫然,空白,以及露出苗头的恐惧,和从意识深处放出的求救信号。
  那双眼睛从此深深印刻在脑海。
  夏珘第一次认识到她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既不会阻止灾难发生,也不会让无辜丧生的生命复活。
  她想离开基地。
  也想知道那桩失窃案后续如何,小偷有没有被抓到。
  后来,夏珘更名无数次——夏月、夏一淼、夏一天、夏一时、夏周、夏礼白……
  夏以年以为她改名是利用名字催促父亲批准她正式脱离基地,但她自己知道,她最急迫的愿望是找到那小偷。
  她在脑海里描摹了太多遍那双眼睛,和基地每一个人作对比,她担心她迟早会把那双眼睛和别人混淆。
  她想找到那双眼睛的主人。
  然而回归现实社会的阻力远超她预估,父亲是基地的联合创始人,他有意分配给她更多外勤任务,让她参与到实际性工作,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削弱她的意愿。
  夏珘离开基地前一年,三江流域某山庄的入室盗窃升级为故意伤害,一个去而复返的小偷给凶徒提供逃走路线,保住了一条性命。
  她才知道她监测到的是流窜三江流域多年的藏品大盗,那是他/她第一次行窃。
  失主是苏佩文,苏姐。
  小偷是尚星琪。
  后几年藏品大盗的作案手法越来越娴熟,除了不变的道歉信,从未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
  失主甚至连小偷的性别都无法提供确切线索。
  后来,夏珘花费了一年,用她的天赋和专长摆脱了父亲的铁腕,开始寻找那小偷。
  她会不自觉地盯视每个人的眼睛,想加深印象。
  她对那双眼睛的印象终究是模糊了。
  以至于再次看到时,竟难以确认是不是。
  听到这里,星琪轻轻弹了下舌头,“啧,真实の凝视。”
  侦探恍若未闻,“后来,我总是想,当时把这段视频留下来就好了。”
  留下来,她就有机会把视频证据交给专业人士分析。
  兔子第一次作案时还不到承担法律责任的年纪,如果那时抓到她,接受警方教育,她一定不会在岔路上走得更远。
  不用白白蹉跎那么多年。
  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磨难。
  那双眼睛的主人明明释放出了求救信号,却被她无视了。
  “视而不见是基地的必备技能,需要长久磨炼和莫大勇气。”侦探自嘲地笑笑,“可是到后来我才醒悟……视而不见是无法被定罪的恶行。”
  星琪用一个欠缺热度的吻短暂封住她的自怨自艾,而后在她口中残留的酒精味道中极速升温。
  被侦探顶着额头推开时,星琪问:“有一点你是不是没想到?”
  “嗯?”
  “如果你解救了当时的我,就不会遇到后来的我,那你还怎么把我塑造成现在的我?”
  这话侦探听起来也觉得很拗口,但透露的重点——与其说是水到渠成,倒不如说早知如此——“你想起来了。”
  侦探用的陈述句,于是星琪爽快地点点头,“该想的我想起来了,不好的东西我不打算再想。”
  “是周四晚上你昏迷之后,还是铁门的……”侦探犹豫了下,没说出“血”字。
  “更早一点,大概是昏迷之前。”星琪摸摸鼻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然后拼命想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你会不要我,我还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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