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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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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师话音落地,杨助教走上讲台和她低声说了几句话。
  教室很安静,星琪没费多大力气便捕捉到“七点”、“聚餐”等字眼。
  夏老师复述了部分关键词; 提到聚餐地点在医务室前第二幢房子。
  杨助教说“是”。
  夏老师眉头微蹙,少顷,略一颔首。
  星琪隐隐感觉到有些事情发生了,可摸不清具体形状。
  借着扶板寸的功夫,她磨磨蹭蹭往外走,看夏老师心不在焉地收拾教材,揉了几下太阳穴,许是天色暗沉,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鸿门宴?
  星琪心里敲起大鼓,目光黏在讲台,还没来得及转开,杨助教毫无征兆地抬头。
  板寸半死不活了一天,越俎代庖领受了两管强心针,腰不酸腿不软了,生龙活虎地蹿起身,用低沉的男音道:“再看老子,老子要把她办啰!”
  杨助教之于板寸,挺像魏同彤先前说的,一物降一物。
  星琪想了想,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不说出她的猜测:杨助教盯上的人大概率不是流水似有情的板寸,而是她,甚至还有夏老师。
  第二天正式开始新人集训课,当晚星琪得去参加为集训打基础的预热课。
  她到得晚,教室歪七扭八坐了近三十个型号风格不尽相同的青少年及成年。
  先是协理讲话,阐述学校提供怎样尽善尽美的生活学习环境,往期学员的成就,展望对本期学员美好未来的愿景;
  再由助教领读校规校纪并宣读:你们已经是桃源世家的正式成员了,即刻起表现优异有奖励,不守规矩要受教训云云。
  领完制服和日用品,各宿舍长排队领新人回宿舍。
  回去第一件事,星琪翻翻装衣服的袋子,直呼幸好。
  幸好这鬼地方没军事化管理到内衣也统一发放的地步。
  辗转到半夜睡不着,星琪一骨碌爬起来,偷偷上楼。
  天台铁门落了锁。
  星琪摸着别在耳后的发夹,开锁易如反掌,但——
  眼前蓦地滑过夏老师揉太阳穴的画面,她放了手,返回宿舍,一夜无眠。
  ……
  周四新学员集训到场人数比前一晚预热课多十六个,四十来号人大约都被各宿舍长、助教耳提面命,换上统一制服,仪表比预热课端正不少。
  星琪坐在第二排靠墙的位置,不时掐掐手心捏捏大腿,提防自己不小心睡着。
  第一个发表讲话的是昨晚没现身的校长,星琪边听他脱稿演讲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
  新增的新人里有个头大身条细的豆丁,个头矮小但长相显老,肿眼泡。
  不知是年轻真的小,又或是智力上有些欠缺,不时发出一两声啊呜啊呜的嚎叫,或响亮地吸两下鼻涕。
  他第三次发声,孙襄理牵他出去,那时校长刚结束一个精彩段落,助教们率先“啪啪”鼓掌,校长顷刻间被掌声包围,满意地点头。
  再回来,星琪发现豆丁换了衣服,大小明显不合适,袖管卷得老高,两条胳膊上红一块紫一块,有些边缘齐齐整整,像皮带抽的。
  那一上午,豆丁安安静静,只是快下课时引发了不大不小的骚动,他尿裤子了。
  靠晚上去小黑屋没准儿能见夏老师的愿望,星琪熬到了晚操。
  不等跑完一圈,和魏同彤交代了声,直奔丁楼。
  星琪怕了。
  桃源世家到处晃动的是鬼影,有的披着人皮,有的连人皮都懒得披。
  她偶尔会有如芒在背的不适感,仿佛只要离开集训课教室就有人在盯她,但周围都是双目呆滞表情刻板的学员,而且她换上了校服,按理说没人认识她。
  一会儿又觉得是她自己过于软弱,在这里呆上两三天,她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偏斜,开始草木皆兵,甚至出现幻听——
  在黑沉沉的走廊摸着墙壁往板寸带她去过的暗室走,有两次星琪明明听到附近响起脚步声,但都是极轻的一两下,起得没头脑,断得没着落。
  她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或者说强迫自己相信侦探。
  按一周侦探的惯例,作为侦探搭档的星琪大约需要再熬三天,但外教的任职期限到明天下午。
  夏老师先离开了,作为卧底的邢琪怎么办?
  再呆上几天,她可能会疯——侦探为什么要让她来这地方呢?
  她不自觉地想,以后要是都没有侦探了怎么办?
  食髓知味,味道的记忆固然深刻,但不易铭记,难以回味。
  夏老师如果离开了,只要七天时间,她就会把夏老师忘个精光。
  如果夏老师不想要她,放在这里正正好……
  等等,为什么夏老师不想要她?
  因为她是……
  后脑突然一阵尖锐刺痛,像锥子穿透头盖骨,疼得浑身肌肉僵硬,四肢手指脚趾不自觉收缩。
  星琪仓皇地推开最近的一扇门,人没站稳,又或是不堪疼痛,索性仰面躺倒,后脑重重磕向地板。
  *
  “咚!”
  孙襄理喝大了,酒杯连放了两次愣是没放回水碟,干脆一捶桌,手一松,任酒盅半只悬在桌沿。
  她抬手挠挠发红发痒的后背,放回时,顺势搭在夏老师肩上。
  夏老师也喝了不少,懒洋洋地靠在做工粗糙的椅背上,头疼似的揉着一侧太阳穴。
  这一桌人喝酒都上脸,只她一个不仅不上色,反而褪色。越喝脸越白,惹得众人不自觉侧目。
  “夏老师年少有为,嗝,怎么说咧……就是人跟人的起跑线,我们这些老没用的快到了终点线,想自己老牛逼了。”孙襄理扫开夏老师披散的遮住耳朵的长发,“谁能想到跟夏老师你——”
  孙襄理右手旁另一位襄理接口:“压根不在一条赛道。”
  “就拿着这一桌菜说,噢哟,这牛肉,这海参……”孙襄理咂咂嘴,大手一挥扫向摆满餐盘的桌子,“亏我们昨天还腆着老脸说给您尝尝野味,谁能想到真正的行家在这儿呢,还是您讲究。今晚这顿沾了夏老师的光。”
  其他襄理、协理及王医生纷纷附和。
  “您自己带来的这酒……”孙襄理摇摇晃晃地抓起酒瓶,捞起了那只命悬一线的酒盅,浑厚一笑,“这酒,是九龙墨宝……对吧?”
  夏老师置若罔闻,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抬眼皮,疑惑地看着众人。
  孙襄理又问:“您干嘛要来这儿呢?”
  夏老师似乎终于觉察到什么,费力地坐正了,扭头看着孙襄理的嘴唇。
  这位面相中带着凶悍的襄理刚塞了一口拌鸡蛋的生牛肉,随着咀嚼而不停蠕动沾着蛋液,油光滑亮。
  夏老师皱起眉,摸了几下右耳,拽出一只和她皮肤同一色度的耳塞,然后摸着喉咙,用比喝酒前显得古怪的语调道:“你刚才说什么?”
  对面王医生目光骤然多了几分玩味,和旁边一位红衣协理耳语了几句,后者呵呵笑道:“问你是不是想找研究课题?我们这儿什么类型都有,想要哪种,随你挑。”
  夏老师笑笑,指着左耳道:“这只听得到。”
  她随手把耳塞丢进孙襄理酒盅,有意偏过左耳,问红衣协理:“那么,有哪些类型呢?”
  *
  哨声唤醒了星琪。
  身体一个劲儿发抖,似乎刚爬出寒潭,手脚不受控制地直哆嗦。
  星琪揉着后脑,做了几次深呼吸。
  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记忆片段在脑海深处涌动着风雷,她用力按着地板,竭力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耳旁回荡起夏老师的声音:第一次见你,我叫夏珘。
  她低声问:“您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又问:“您今晚会来吗?”
  哨声响了半分钟戛然而止。
  星琪翻过身,贴在地上听了会儿。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往操场方向汇集。
  夏老师不会来了吧。
  星琪扶着墙壁爬起来,大脑昏昏沉沉,却也记得走另一扇门出去。
  然而——
  “邢琪同学。”
  杨助教像藏在深山多年无人问津的泥像,披着夜色,与周遭环境混为一体。
  声音划破了并不寂静的夜晚,泥像从黑暗中走出,宣告她已化形为人。
  “你是晚7点56分进的丁楼,8点01分进入丁二西六,9点23分离开,现在……”杨助教合上笔记本,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10点04分。”
  星琪挠额头都快把额头擦出火花,她进丁楼以后精神恍惚,又昏迷了一阵子,目前仍处于记忆动荡的“应激障碍”阶段,感知事物的能力稍有下降,但没道理一个大活人跟她到东到西都发现不了。
  揣着一肚子“此人有爹没娘,如此神通广大该不会是山缝里蹦出来的妖怪吧”的惊悚,星琪跟杨助教回操场。
  做完晚操的学员散去,亮若白昼的聚光灯下有两排同样犯事被逮的学员,各个挺胸收腹提臀,一辆停在近处的观览车上放着广场舞音箱,字正腔圆的男声正念述校纪校规。
  待星琪入列,杨助教转向一名体型圆硕的男生:“张风健!”
  那男生身高一米八,腰围看上去也有一米八,出列小跑到杨助教指定的位置,人便气喘吁吁。
  “俯卧撑,100个。”
  男生艰难地低头弯腰,并将五体投向大地,地心引力对他的作用如此强劲,让他做俯卧撑,有点儿让他自我掂量要不要耍赖的意思。
  杨助教整顿完他后面两名学员,回头见他趴在地上,双手努力做着划水的动作,吩咐他的宿舍长和几名男生一起,七手八脚拉他起来。
  “深蹲,50个。”
  大腿赶上星琪腰围的胖子,屈膝都很困难,深蹲更难于上天梯。
  好不容易蹲下去一点点,只听刺啦的撕裂声,男生捂着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满脸的水,有汗,更多是泪。
  张风健哭哭啼啼:“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没人饶他,没看到谁起的头,嗤笑和讥嘲接龙似的传开。
  杨助教在笔记本上涂画了几个字,像是涂掉了她人性字典中的“同情”,语调依旧平板无波,“深蹲50个,俯卧撑50个,围楼跑15圈,给你选择。”
  张风健用袖子胡乱抹掉脸上的水珠,颤巍巍站起,慢慢往下蹲。
  周围幸灾乐祸的窃笑犹如鬼魅般飘忽。
  压抑在喉咙翻滚不休的哭声最终被夜风卷入这片喧嚣,占去了大笔分量。
  他哭得不能自已。
  张风健很胖,运动外套的拉链勉强拉到一半,露着一圈圈背心兜的肥肉。白花花的屁股在随风摇曳的破布间反着光,随艰难的动作摆出近乎涟漪的阴影。
  星琪转开视线,却不小心看到了杨助教。
  打在操场的聚光灯将每个人照得一清二楚,她的表情十分扭曲——可谓狰狞,嘴角咧开几乎到耳根,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有种……莫可名状的恨意。
  越过杨助教,星琪望着停在操场东南角空地的亮黄色越野车,再看光秃秃的水泥墙,拇指轮番在四指指尖上刮擦。
  水泥墙自高12米,墙头没拉铁网,墙面看似光滑无借力点,但如果借着越野车——它停的位置很巧妙,正好能作为踏板——飞越疯人院可以一试。
  拇指指腹发烫发热,星琪忽然反应过来,她丢给夏老师一个搞垮这地方的请求,却计划独自逃跑!
  这念头让她自责不已,以至于在杨助教让她三选一时,她想也不想迈开脚步,以最快速度冲向三排六幢建筑。
  同样接受惩罚的学员无暇他顾。
  惩罚现场是助教的领地,校领导和老师集体在铁网外的某栋小楼大快朵颐。
  星琪第一次回到操场,杨助教仍在笔记本涂画,瞥了眼电子表。
  两分钟后,她又看向表盘。
  前后多了四五个跑步的学员,星琪没在意,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溜。
  超越一道高大的身影,星琪心里补充:不能像张雨晴那样为了离开这里,变成无所不用其极的怪物。
  她闭了闭眼,不知怎么念出了夏老师的名字。
  ……
  结束新人教育课,星琪去天台吹了会儿风,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
  双腿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但后脑的钝痛让思绪还有些混沌。
  魏同彤叫了好几声“邢琪”,又拿小手电照了她几下,她才迟钝应声。
  “你去过助教宿舍了?”魏同彤紧张地问。
  星琪迷迷糊糊,“什么?”
  “助教让你去她宿舍。”
  “哪个助教?”
  “小倭瓜。”板寸凉凉地说,“你犯了哪条规矩给她抓住了?还是你们的阴谋迎风招展了?”
  星琪没太理解什么情况,也搞不懂为什么杨助教没在操场上告诉她,让宿舍长转述。
  “我送你过去。”魏同彤连忙穿衣服,“我是宿舍长,去晚了要连坐的,妈的。”
  “别了,我跟她一起。”板寸从床上滚下来,换上魏同彤的语调,“第一周就被小倭瓜主动叫进宿舍,傻鸡儿,我服你,大写的牛批。”
  “不用你们,助教宿舍在哪儿,我自己去就行。”
  星琪就着小手电的光翻了个白眼,魏同彤“啊”地一声尖叫。
  这时,门被人敲了三下,传来杨助教的声音:“邢琪同学回来了吧。”
  ……
  去丁楼的路很短,饶是星琪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爬到丁楼三楼也不过花了三分钟。
  杨助教对这地方再熟悉不过,不用扶墙壁,走出楼道笔直地往前走了十几米,毫不犹疑地停在一扇门前,然后从衣服里抽出一条红绳,将绳上挂的钥匙插入门锁。
  里面亮着灯,照亮了门外一方走廊,门框上的铭牌映着反光显出编号。
  丁三东五。
  隔壁丁三东七的一间房间也亮起灯,陆续走进八人。
  三名身着迷彩服的襄理,三名红衣协理,王医生,以及戴上眼镜的夏老师。
  “嗝。”孙襄理喷出股酒气,凑在与门相对的那面墙上,摸摸索索地找了好半天,方才揿下一枚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按钮。
  和丁三东五相连的那面墙霎时褪去伪装的灰水泥色,原来是单面透明。
  墙后有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那个灰头土脸、满目惴惴的是新学员,站着的那个是孙襄理的得力助手杨月莹。
  孙襄理一屁股砸向按钮下的皮凳,内部的柔软填充物发出悠长的放气声,墙的这一头,至少有三人关注着夏老师。
  墙的那一头,杨助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金属箍,视线仿佛穿透薄薄的墙壁,直射向墙后所有人。

  ☆、授之以鱼(12)

  星琪不怕疼; 归根到底; 是疼痛没有给她留下过刻骨铭心的记忆——失忆症是层坚硬的保护壳; 发作时会痛,发完就忘; 也就不会受心肝脾胃群魔乱舞的官能性感受威慑。
  再者,出于自我保护; 大脑通常会适时安排“昏迷”这种行之有效的措施; 避免疼痛超过承受极限,导致灭顶之灾。
  不久前在这幢楼失去的一个多小时的空白提供了有力论据。
  因此,即便丁三东五放着让板寸蔫了一天的“皮卡丘”; 星琪对此地的好奇远远多于恐惧,甚至因为深入龙潭虎穴,兴起手心发汗的亢奋来。
  她身下是软皮和橡胶包裹的可调节躺椅。
  椅子焊死在地上; 扶手和挡腿支架两侧缝隙装有绑带,一圈圈缠在胶皮上; 顶部扣环里面应有金属物; 多出的一截垂在半空,就像练功服的绑手绑腿,把圆润厚实的皮躺椅收拾出“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沉稳。
  背对着她的杨助教熟练地从圆形金属箍抽出两枚薄薄的金属片; 捏着连接金属片和圆箍的胶皮线,扭转了几下。
  星琪东张西望勘查完环境,目光不由被杨助教举高的金属箍吸引。
  那玩意儿随杨助教的动作大变金刚,上面多了几条黑色皮筋; 后面长了条长尾巴,红黄绿绞成一股,小拇指粗细,末端延伸到躺椅左手旁的机器。
  星琪假装不知道矗立在墙角方头方脑的仪器做什么用,看杨助教打开墙上的黑匣,按下开关,终于生出了半夜被老师单独带进可疑小黑屋的紧张,“您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啊?”
  心想:皮卡丘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净可爱多了。
  不可爱的“皮卡丘”的爪子在杨助教手里,尖牙在杨助教嘴里,“我以前有反社会人格障碍。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邢琪同学。”
  她有意转身,慢条斯理地用小刷子往金属铁片上刷黏糊糊的液体。
  星琪答得艰难:“不知道。”
  “我解释给你听。”杨助教轻声细语——桃源世家对说话分贝也有要求,且一视同仁,“反社会人格障碍又称无情型人格障碍,高攻击性,没有同情心,不会羞愧,对社会适应不良。”
  她在机器上按下几个按钮,“很幸运,我遇到了愿意帮助我的医生和老师,他们治好了我的病。只不过偶尔看到同学不守规矩,我会很心痛,会犯病……就像刚才惩罚你们,对你们那么严厉,其实我也很抱歉。”
  星琪差点儿信了她自白的邪,“你……”
  你才不抱歉。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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