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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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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手机上胡一萱的学生照比对了下,星琪迎过去。
  胡一萱倒是记得她,脸一拉,转脚往公交站去,“我去学校拿东西,取证件,别烦。”
  “王叔送你嘛,王叔你认识的。”星琪指指停在路旁的车,王叔手伸出窗外和她打招呼。
  “免费豪车不坐白不坐。”胡一萱不客气,先一步上去。
  按计划,星琪把资料交给受害人家属,最好让她阅读完案情陈述,再让她签署知情书及遗物认领单。
  但才把档案袋递过去,看到胡兴军的名字,胡一萱便撇嘴扭头,双手抱胸,“不看,不签,不要,跟我没关系。”
  “看一下。”星琪劝她,“你可能对你哥哥有很大误解。”
  胡一萱嗤笑:“你看过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误解,哦……”胡一萱模仿星琪的语气,“侦探说的。”
  “对呀。”星琪无视露骨的嘲弄,开心点头,“侦探调查了两天呢,胡兴军很好。她说的,她不夸人。”
  “短命鬼就是好人啦?”胡一萱翻白眼,“不看。”
  “不看你也要签字,不签字视作自动放弃继承,将交给相关部门进行公示拍卖,或作福利捐赠。公示是你的软肋、逆鳞。”星琪笑眯眯道,“侦探说的。”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你们有钱人一般不吃饱,所以饿得发慌到处搞事情。”
  “你看嘛。”
  “不想看,你念给我听。”
  胡一萱提的要求出人意料,星琪扭头看驾驶区,王叔目不转睛看前方道路,并未留意后视镜。
  车里没升隔音板,前后连通。
  “你不念我就不看不签字,随便你们怎么弄,公示就公示,反正胡兴军户口注销了,我无所谓。”
  “唔。”星琪摸摸鼻子,剥了颗牛轧糖给自己压惊。
  胡一萱抻长腿,小腿碰碰她,“我也要。”
  “哦。”星琪掏掏随身带的小包,发现只剩一颗牛轧糖,但有很多奶糖,夹杂两颗果糖,她把牛轧糖拣出来,剩下的直接递过去,“你选。”
  胡一萱粗鲁地全部抓走。
  星琪低头扣小包搭扣,胡一萱的手指很凉,她很紧张。
  她其实不敢面对胡兴军的死吗?
  星琪温吞吞地解着档案袋封存口的白线,留足胡一萱反悔的时间。
  胡一萱一颗一颗往嘴里填糖,始终不发一言。
  星琪抽出文件平放在腿上,粗略翻翻,没看到照片,松气的同时,暗暗提醒自己放慢阅读速度。
  “胡兴军,男,时年二十二岁,祖籍怀城怀安镇孟坪村,生前系海城东区阳江口街道图书馆餐厅服务员,与海天一梦娱乐公司签署经纪合约,是该公司签约演员。”
  “呵呵。”胡一萱冷笑,“什么娱乐公司,你直接说海天会所好了。”
  星琪头颈不动,只抬起眼睫漠然地扫了她一眼,胡一萱咧嘴,“你继续。”
  胡兴军18岁那年从怀城到海城,前两年辗转在连锁火锅店打工。
  20岁那年,爷爷因病去世,胡一萱考入海城中学,开支骤增。因外形条件不错,为人良善,经客户介绍,去海天一梦参加面试。
  通过面试后,胡兴军参加了为期三个月的职前带薪培训,于该年底正式成为海天一梦的签约演员,期间应聘的图书馆餐厅合同工未辞。
  海天一梦娱乐公司旗下共有16名签约演员,经纪人共8名,一带二模式,另有多名职业助理。
  和普通经纪公司不同,海天一梦的演艺并不在大小屏幕或舞台,旗下艺人的表演对象是孤独寂寞、缺乏私生活的都市男女。
  在公司的包装下,演员们时而是年轻有为的公司总裁,时而是神秘海归,有时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当经纪人选定目标,对演员言行举止、礼仪、知识都有针对性培训。
  在此期间,公司助理负责铺垫交往机会,以待演员出场快准狠地拿下目标。
  “拿下目标干嘛?不仅骗色还骗钱?”胡一萱不可思议道,“我还未成年哎,你跟我讲这些没关系?”
  “呃,不是。”星琪拿起文件,辨认出写在目标后的小字注释,“抚慰都市男女孤独的心灵,提供精神依靠,半公益性质,不以短期盈利为目的。”
  “嘁——”
  星琪默读了两遍“不以短期盈利为目的”,记在脑海,接着往下念——
  胡兴军外形俊朗,性格温柔阳光,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被公司重点培养为特级演员,旨在老少通吃。
  公司分配给他的目标群体是缺乏关爱的富有女性,三个月前,他的服务对象多是企业高管和退休寡居的教授,他人很机灵,颇得客户喜爱。
  重点在于,胡兴军风格质朴,同事说他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
  作为关系较近甚至亲密的心灵慰藉伴侣,不少客户随手送些礼品、小费,只要数额不大,默认是演员的奖金外快,毕竟客户不会向公司打小报告。
  但胡兴军把所得的额外收入统统上交给公司,而且他没跟任何客户真正发生过关系,这点和最初的报告有较大出入,是侦探这两天亲自和胡兴军的客户联系交流后得出的结论。
  “Alex啊,很干净的男生。”
  “军军?很好的年轻人,正能量,哈哈。”
  “很温暖的小男孩,跟他一起我特别开心。他很懂礼貌,和我谈得来。”
  “上进,求知欲很强,张弛有度。”
  ……
  客户谈起胡兴军多是坦坦荡荡,不掺杂男女私情,没有任何情欲暧昧。
  少数有埋怨的,也是追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哪有这么绝情的,而在据实相告后,前一秒埋怨的人愕然无语,好几人当场泣不成声。
  “这里有备注。”星琪把那页纸给胡一萱看,“共采集12份许可外传的音视频材料,将在你签字后24小时内发送到你邮箱。”
  胡一萱把手里捏变形的三颗奶糖一股脑塞进嘴里,糖纸都没剥,沙哑模糊地问:“那为什么还有人害他?”
  星琪看文件,下面果然是关于这个问题的解释——
  此类娱乐公司不在少数,海天一梦尚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以软实力经营,但业内不乏黑色暴力经营。
  “你关注夏以年直播,可能听说过她的一个所谓的姐妹出海失踪,家中父母着急万分,极尽所能寻找,后来追查到所谓的男友,发现也是演员。但二人去向至今不明。”
  “你想表达什么?”
  “你应该相信你哥哥的为人。”星琪说,随即改口,“我没和胡兴军接触过,不好评价他,也没权力试图改变你的看法。”
  她晃了晃文件,“但认识他的客户和同事都说他为人正派,值得深交。你可以适当参考。”
  胡一萱颓丧地埋进臂弯,只露头顶发旋一抹白。
  星琪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爆发。
  车辆恰好驶入江底隧道。王叔打开窗,霎时间,头顶滚滚江流、两旁呼啸风声一齐淹没了少女的嚎哭。
  驶出隧道,胡一萱抬头,犹带泪痕,神色还算平静,“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有人害他,谁害了他,怎么害的。”
  “是……”星琪翻到下一页,亦即倒数第二页,“同行报复。嫌疑人认定Alex抢了他的客户。”
  “客户?”胡一萱松开紧咬的下唇,“年年她们吗?”
  星琪往下看,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不知是悲从中来,或者是想到了什么,胡一萱沉默地把头埋回去又装鸵鸟。
  客户正是哈小二三姐妹,胡兴军固然独善其身,但对业内运作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他在搜索海中时,无意间搜到了谑称为“海城三傻”的直播三人组,他认为这三个人傻钱多的中学生迟早会被业内盯上,因此向公司争取机会,率先出手。
  首先,胡兴军以简单好认的昵称“Alex”关注直播主悠悠,经常刷一些小礼物,间或发风趣幽默的弹幕吸引悠悠注意,由助理组成的助威小分队同时在直播间铺垫,等直播主明确表示对Alex感兴趣,Alex真人露面。
  认识了悠悠,便顺其自然地认识了Catty和夏以年。
  胡兴军全天24小时关注三人,保护她们不被业内人士趁虚而入,同时灌输给她们防范陌生人的思想。
  “一定程度上,他避免了和胡一萱同为校友的三人误入歧途。感谢。”
  念出这段话,星琪恍然大悟。
  怪不得侦探派她一个人来,原来是不好意思替夏以年向胡兴军的遗属致谢。
  “不用谢,他活该。他是大傻叉,死得其所。”
  星琪权当她是悲伤过度,言不由衷。
  资料最后,回形针别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稚嫩,下面的字体歪斜。
  「今天哥哥去城里了,他和爷爷说学杂费他去挣。哥哥为了我退学,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给哥哥当老师,给哥哥补课。」
  「萱儿,学习。」
  胡兴军回旧宅,为的就是这张字条。
  ……
  赶在高峰期前过了江,出城方向堵了一刻钟。
  六点半,和侦探预计时间分毫不差,车辆停在海城中学高中部校门。
  校门口的马路上停着十几辆车,聚光灯照得大门口通亮,三五成群的学生一波一波进校门。
  胡一萱正要下车,扭头看到后方两三个同学很快经过车边人行道,猛地缩回去,“能不能送我去后门?”
  王叔却下车绕过车后亲自为胡一萱开门,星琪忽然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格外庄重,精致得体的修身西装,一丝不苟的领结袖扣,皮鞋锃亮。
  开了门,王叔恭顺地微微鞠躬,将手护上方,“萱小姐,请下车。”
  “搞什么啊?”胡一萱回头看星琪,“你们有必要这么搞我?”
  “哎!那不是胡一萱吗?”
  “没看出啊萱总有专职司机!”
  胡一萱在起哄中跳下车,扎进同学堆喊“散了散了”。
  王叔礼数周到地目送她在同学的簇拥下往入校方向走。
  毫无疑问,离正式走出象牙塔还有段时间的学生提前学会观车以识山海。
  然而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星琪却隐隐听到胡一萱否认,
  “我真是山里娃,有什么好装的。”
  “那是夏以年家的,警告你们,以后不准再说年年傻,我罩她。”
  “……”
  回程一路无话,星琪几次拿起手机想给侦探发信息,最后却都是默默放下。
  胡一萱坦然接受了兄长的过去和死亡,理解并签了该签的文件,她还是一头雾水,千丝万缕不知从哪个头起始。
  听到王叔提醒她到家,星琪晕头晕脑推车门。
  然而不知道是下雨还是王叔停的位置跟以前不一样,余光瞥见前面一道不太规整的阴影,明显有东西朝膝盖飞,星琪左脚右脚不知该迈哪只,反应不及,随即被人长手一揽搂在怀里。
  星琪顺势吸了一大口,拖着可怜巴巴的哭腔连呼了好几声“侦探”。
  “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星琪埋在她颈窝里摇摇头,“有好多东西胡一萱同学都想明白了,我没有,有点难受。”
  “够不够一只尚小兔?”
  “……够两只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量有点大,一章没走完,不急。

  ☆、黄粱一梦(12)

  顶着满脑袋官司; 反复咀嚼那份给胡一萱的案情综述; 阿姨烧的丰盛晚餐反而不知其味; 收餐具差点儿把碗筷丢进垃圾桶,后来怎么上的楼; 星琪也不记得。
  恍然回神,侦探刚把她推进浴室。
  见侦探转身要出门; 星琪心想这案子果然还没结; 想跟上去,又想侦探这两天调查没带上她,是故意不让她接触更深的内情; 踯躅间,一手悬在半空,找不到着落。
  倒是侦探拎着她手腕放下去; “别多想,等我上来。或者你把问题一二三列明白; 我们有的放矢。”
  星琪眉开眼笑扑上去:“您最好啦!”
  然而满怀的感动付给房门; “忍你一晚上了,王叔今天开的新车,臭的。”
  嘀咕着侦探翻脸不认人; 心说这才是她熟悉的侦探。星琪滑进浴缸; 思考过度的闷痛前仆后继,她揉揉后脑,自言自语,“争点气呀兔子头……啊呸; 兔脑袋。”
  随后一头扎进水里。
  侦探外出的两天给她安排了任务,但她有侦探的搭档协议,所以她暂时抛下指定的任务,把可以接触到的资料过了好几遍,一些疑问在给案情综述中得到答案——
  比如胡兴军怎么搭上的哈小二三姐妹,又怎么做到与三人和谐相处,以及凶手的动机等。
  琐碎或直接问题解决,剩余的疑点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凶手具体是谁,怎么下的毒——胡一萱或许是心里有数,又或者心存忌惮,这方面没细问。
  另一个则是胡兴军所属的海天一梦娱乐公司,准确地说,是他从事的“演员”职业。
  回卧室等了段时间,还不见兔子出来,敲门也没回音,夏礼白只好进了浴室。
  水面上飘着散开的长发,她了解兔子的肺活量,先叫一声“兔子”,预备三秒钟没动静再捞人 。
  星琪却在第三秒猛地直起身,一双尚小兔赫然在目,一下从单纯概念式的昵称化为前所未见的具体形象,雪白、挺翘,因动作幅度过大,有些微的摇动。
  “一,二,三。”星琪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数了数,又捏回去,“三,二——咦,您什么时候来的?”
  忽然发现橱柜前多了个翻翻拣拣的侦探,星琪并未受到惊吓,在浴缸泡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二楼的浴室,侦探在这里理所当然。
  “别着凉。”侦探扔来一块浴巾,看也不看她一眼,“快点,外面等你。”
  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资料上写着海天一梦的业务属‘半公益性质’,您自己写的,我就不拿文件跟您对照了。”星琪头朝外趴在床尾,耷在床外的两条胳膊左晃晃右摆摆,端是迟来的多动症。
  侦探在对面,面前挡着竖高的笔记本屏幕。
  星琪最近留心记下侦探很多小习惯,但此刻的侦探她没有印象记忆,茶几沙发堆满书籍,人却颇有些委屈和随便地窝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小过道。
  “胡同学说海天一梦是高级会所,我想八|九不离十。职前培训三个月,签订合约,公司全方位提供衣食住行,虽然两名演员配一个经纪人,但一个演员配若干助理,若干是多少?”
  星琪清楚她一心两用乃至多用,面上波澜不兴,谁都摸不清的主意排山倒海,台风海啸或风和日丽全在她一念间,想着她在等后文,便继续说下去——
  “我看过您存档的交易记录,胡兴军五分之四的入账给公司,但公司不是白拿大头。刚才等您洗澡我问过三姐妹,Alex之前给她们直播间刷的礼物,加起来数目不小。就算胡兴军对自己的魅力自信过头,公司——海天一梦又为什么心甘情愿替他配给人力、物力和财力?”
  笔记本屏幕和书本累摞的墙双向遮挡,她看不到侦探眼光闪烁。
  才升级搭档,兔子分析问题就看得出条理,只是不晓得死掉多少脑细胞。
  “开门做生意,无利不起早,胡兴军前两周是纯砸钱,一直到他……去世,三姐妹给他的酬劳和他的付出将将持平。”
  兔子忽然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兔子,滚来滚去不过瘾,爬起来蹦蹦跳跳,“海天一梦图什么?不以短期盈利为目的是什么意思?”
  “你等我下。”
  星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没留神听侦探的轻声细语。
  “另外,盯上哈小二三姐妹的不止海天一梦。同行为了争抢客户连投毒杀人都搞得出来,这怎么还可能是公益?您没瞒过我,您家里情况我耳濡目染多少知道点,Catty爸爸是外交官,悠悠……”
  “星琪。”侦探打断她,屏幕压下去一半,“给我十分钟。”
  视线平行的地方是睡衣胸口两只头对头的小白兔,她移开目光,改口道,“十五分钟,我理理思路。”
  星琪却从她的躲闪中读出别的意思,闷闷不乐地“哦”了声,下床去洗手间。
  被侦探打断的思路在马桶盖上断点重连。
  悠悠的家庭背景和夏以年及Catty差不太多,三人一大共同特点是父母疏于照料,偏又一味溺爱,任其索求。
  但这三姐妹还有个共同特点:兴趣爱好变得比谁都快,只要耐心引导,随时能回到正常轨道。
  作为客户,这三人充满不确定变量,到底为什么盯上她们?
  星琪自以为到了穷途末路,听到侦探脚步声近,先开了门,垂头丧气坦白道:“我现在的难过有十二只尚小兔那么大。”
  侦探不自然地干咳了声,“难过什么?”
  “我好像说了很多次要保护您,可一直以来是您在保护我。”
  侦探挑眉,“嗯?”
  “林太太说您有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有时候过分保护您看重的人,保护的方式就是放到身边,保证自己随时能看到。”
  这段话她每天早晚回顾一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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