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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将难求-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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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模样,应当是没被发现吧?
    程子安有些庆幸,毕竟在程潜说出他如今已经真的投了燕国之后,她是再不敢将身份的秘密暴露给他了。她相信此时的程潜待她尚且真心,可谁也保证不了将来会如何,就好像十七年前的程潜不曾投敌,但十七年后的他却已经坐上了燕军副帅。而只要她还活着,终究是会与楚翊走到一起的。
    在经过了这一场必死之局后,程子安突然发现自己临死时最大的遗憾就是对楚翊食言了,无论是答应了回去没能做到,还是辜负了那些年少时的约定……
    想起楚翊,程子安看了看透过营帐投射进来的明亮天光,又开始担心起来。陛下向来固执又任性,她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同生共死的话,如今出了这般变故,她身陷敌营,带来的人更是全军覆没,陛下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然后冲动之下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别说,这个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
    这样一想,程子安就再懒得理会那个已经真的投敌了的爹了,开始思量着要如何逃回去。左右燕阳城距离燕军大营才不过十几里,就算没有马匹,她跑回去也用不了小半天的功夫……然而这一切是建立在程子安身体无恙的情况下,事实上她不仅满身是伤失血过多,腿上还中了一箭!
    程子安受伤之后浑身无力,但这里并不是能让她安心的地方,所以她仍旧挣扎着坐了起来,接着她看了看被程潜包扎好的小腿。浑身的伤痛已经让她痛到麻木了,可她依旧知道,除了背上那一处刀伤,大约就只有腿上这处箭伤最是严重了,想要站起来逃跑的话,估摸着并不容易。
    这边程子安还在思量着如何才能从燕军大营里逃出去,那边守在营帐外的程潜亲兵已经听到了动静。毕竟军帐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并不隔音,而行军所用的床也不如家中的雕花木床结实稳固,稍稍动弹便会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于是不多时,一个亲卫提着个食盒便走了进来。
    程子安抬眸盯着那亲卫,从他踏进营帐开始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亲卫却连一个正眼都没往她这边看。他只是搬了个矮几放到了床边,然后又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一碗黑漆漆闻着就熏人的汤药,还有几样小菜和一盅清粥。
    把东西放到程子安触手可及的地方,这算是亲卫最大的体贴了,然后他转身便离开了,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说,脸也是冷得可以。
    这很正常,毕竟程子安可是敌国的人,还行刺了他们的主帅。如果他不是程潜的亲卫,如果程潜没有吩咐过要照料她,那么他第一时间恐怕就要冲着程子安拔刀相向了。
    能在刺杀了敌军主帅之后还有这样待遇的,也是没谁了吧?
    程子安无所谓的想着,神情间透着些自嘲,然后便抬手去取那矮几上的汤药。她倒不担心那药有问题,看程潜之前那般模样,也不会是管束不住自己亲卫的人,所以这药必然是他吩咐了才送来的。而她就在这燕军大营之中,程潜如果真想要她的命,把她丢出去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了。
    失血过多脱力严重,只是小小的一碗汤药而已,程子安一下子竟也没端稳。
    碗落在了矮几上,药差点儿就洒了。她愣了一下,随即真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来——就这身体,连个碗都端不住还想着逃跑?简直就是开玩笑啊!
    深吸口气,程子安捏了捏拳头,然后再次端起了药碗。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这一刻那碗却仿佛重逾千斤,压得她几乎举不起来。
    说楚翊性格固执,其实程子安才是真正的倔强。她咬着牙和那碗药死磕上了,明明旁边就放着舀粥的汤勺,她却不愿意一勺一勺的把药舀来喝,偏要把那碗端起来。
    费了不少力气,折腾得药都快凉了,程子安才咬着牙把那碗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程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会儿正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神色间有些复杂:“你这性子倒真是……”剩下的话到底没出口。
    程子安喘了口气,也没说话。
    父女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程子安平日里便摆出一副冷肃的模样,程潜更是冷清。但这一回沉默并没有持续下去,程潜便又开口了:“广平王死了。”
    程子安闻言并不觉得意外。虽然广平王当时穿着明光铠,但她那时真是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可以说是用上了所有能用的力气,那一箭虽被盔甲阻了一下,却依旧结结实实的□□了广平王的胸口,这些没有人会比她这个亲自动手的人感觉更清楚。
    短暂的沉默之后,程子安抬眸看着程潜,问他:“你要怎么做?”
    程潜与她对视片刻,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其实事到如今,程子安投诚会是最好的选择。燕国人向来务实,有本事的人他们不会拒绝,更何况程子安和当年的程潜不同,如今的程潜即将接手这数十万大军,可谓是大权在握。有他这个父亲从中周旋,即便程子安做出了刺杀燕国皇室的事,也犹有回旋的余地。
    可程潜知道,她不会答应!
    眼前的少年与他一脉相承,和当年的他何其相似。他曾经刻在骨子里的忠诚,耗费了十七年才终于被抹去,那么程捷呢?他的忠诚又要耗费多少时间,经过多少磨难才能被磨灭?
    程潜不知道,程潜也不想知道,看着如今的程子安,他只觉得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而时至今日,他也无法对当年的自己说:投诚吧,这只是你早晚必然的选择!
    所以程潜最终只能深深的看了程子安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要趁机接手这数十万大军,将这军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只有权柄在手,才会有他说话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让花花来得更猛烈些吧!
    话说今晚雷雨天气,之前断网了,我还以为今晚能偷懒呢,结果网又来了……
    PS:程潜的设定其实有原型,不过你们好像都没猜到。有人说他和杨四郎像,但原型并不是杨四郎,是李陵啊
    ☆、第171章 那个说实话的少年
    时间并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停止向前; 元兴元年的第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改元是很重要的事; 这象征着前一个帝王时代的终结和新一任帝王时代的开始。如楚昭; 没熬到改元便驾崩了,史书上能记载他的或许只是寥寥数笔; 而随着元兴这个年号代替了延平; 属于楚翊的时代便是真正开始了。
    定下这个年号的时候; 楚翊第一次表露了属于她的野心。元是开始,兴是兴盛; 她希望自己能改变前世的命运; 也希望楚国在她的治理之下,有朝一日能更上层楼。
    命运确实改变了; 可现实却仿佛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前世百战百胜,有着常胜将军美名的程子安失手了,前世直到嘉平五年依旧在忻州活得好好的程子安如今生死未卜!
    楚翊开始后悔,她后悔自己御驾亲征来到北州; 打乱了程子安原本成长的脚步。她后悔自己咄咄逼人,让原本好脾气的程子安也忍不住起了性子变得冲动。她更后悔昨晚没有拦着程子安; 她明明察觉出了不妥; 却依然放任程子安带着人一头扎入了燕军的埋伏中!
    天渐渐地亮了; 一夜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楚翊在自责与后悔中煎熬到身心俱疲。
    可是一夜的时间过去了,楚翊派出了所有的暗卫,到如今却没有一个人回来复命,这便又让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点希望来……
    暗卫们神出鬼没; 自然不会被燕国的士卒轻易发现,那么他们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便只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人。而在战场上,尸体轻易是没有人会重视的,更何况程子安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名声不显不说,连个将军都还不是,她若遇难,尸体便当与那些士卒一般随意处置了。
    皇帝的暗卫不可能找不到那些随意处置的尸体,但他们没能找到程子安,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并没有遇难身死呢?!
    楚翊原本木然的眼睛里,终于渐渐地恢复了些神采。她开始思量,如果程子安真的逃过一劫了,那么她现在会是何种处境?是拼死逃出了燕军大营,但身受重伤回不来燕阳城,还是如她父亲一般,失手被俘,然后陷在了燕军大营里?
    若要楚翊选,她宁愿是后者,因为那代表着程子安至少可以活下来——面对着程子安,她永远不可能做到一心为公,因为她就是她的私心!
    楚翊决定不再枯等下去,她随手将黑喵沉睡的身体又扔回了床头,然后翻身就下了床。也不知是一夜没睡太过疲惫还是动作太猛,楚翊的眼前黑了一下,伴随着一阵晕眩。不过好在那晕眩也只是一瞬,她站稳了身子便又匆匆向着房门走了过去。
    打开房门,端着洗漱热水的侍卫已经等在了门外。门外候着的几个侍卫显然也没想到楚翊今天这么早就起了,眼中有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便如往常一般恭敬行礼,唤了一声:“陛下万安。”
    楚翊本来正准备向外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到底还是侧身让侍卫们端着热水进来了。
    屋里的情景让侍卫们很是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太过杂乱,而是因为太过齐整,一眼看去就连床上似乎也没有睡过的痕迹……难道陛下昨夜没有休息吗?看那脸色倒是挺像。哦,对了,今早这屋里似乎也少了一个人呢!
    一月光景,已经让楚翊身边的御林军都习惯了程子安的存在。除了在战场上,两人几乎一直同进同出,每日跟在楚翊身边伺候的那些侍卫们更是清楚,这两人何止是同进同出,还同塌而眠呢!于是今日屋里突然不见了程子安,就连来送热水的侍卫都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当然,这种事侍卫不会问出口,楚翊更不会对几个外人解释什么。她用青盐漱了口,又拧了布巾擦过脸,洗漱完之后便将侍卫们都打发了出去。之后换下昨晚穿的衣服,再替自己梳了头,把自己收拾得精神起来之后,楚翊便出门去找祁阳了。
    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哪怕楚翊生起过自欺欺人的心思,但她更怕因为自己这一时的自欺欺人,耽误了营救程子安的时机。
    ******************************************************************************
    新年的第一天,楚军一反年前的温吞,突然对着燕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场仗来得很突然,大大的出乎了燕军众将的预料,尤其是在主帅广平王刚刚遇刺身死,程潜这个副帅之前一直被众人轻视,而现在也还没能接手广平王手中权力的当口,楚军来袭简直打得这些将军们都懵了——压根就没人指挥全局啊,这仗还怎么打?!
    所幸这是一场举国之战,两国牵扯兵力近百万,旁的不说,就以这个动辄数十近百万的基数而言,也不是简单的一战就能毙敌的。
    燕军匆匆应对,有些手忙脚乱,损失较楚军而言也是稍大,但也仅此而已了。反倒因为这一场仗来得恰如其分,让程潜得以迅速的接掌了军权。
    程子安再见到程潜时,已是日暮时分。
    今天一整天她都待在程潜的营帐了,该喝药喝药,该吃饭吃饭,倒不是她不想逃跑,只是不说营帐外还守着程潜的亲卫,就她那腿伤也让她压根跑不了!
    程潜回来时,程子安刚放下碗筷,三道小菜两碗米饭,她吃得一干二净。
    看了看程子安,又看了看那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碟,程潜心头有一瞬间真的生出了“程家真的已经没落到饭都吃不起了了,以至于他儿子身在敌营见着饭菜都能吃这么香”的错觉……
    程子安被程潜那古怪的目光看着依然一脸平静,倒是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因为身在敌营才要吃得更多好吗?当然不是为了消耗敌军的粮草,而是她留那么多血真需要补补啊,不强迫着自己多吃点,快点儿把伤养好了逃跑,她难道真留下来陪她爹一起投敌叛国吗?!
    诡异的沉默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程潜便开了口:“今日楚军来袭。”
    程子安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之前一直穿常服的程潜此刻竟是换了身盔甲。别说,穿上盔甲之后的程潜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如果他之前还有些冷淡温吞,那么穿上盔甲之后的他整个人便都变得凌厉了起来。和满身贵气的广平王不同,他的身上有着独属于沙场战将的凌厉气质。
    听过程潜的话之后,程子安就知道,楚翊到底还是按耐不住了,竟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打了过来。不过这比起她预料的已经好了不少,至少她昨晚没等到自己回去时,没有冲动的当场就带着人打过来!
    对于楚军来袭的事,程子安不置可否,倒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于你,想必是件好事。”
    程潜没有否认,只是深深的看着程子安,一针见血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今日是元日,楚军突然来袭,除了为你,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
    年节时士卒总是容易思家,士气也不会高涨,这种时候虽然不可能说停战就停战,但攻击的节奏总是会被放缓的。可今天是元日,正过年的日子,寻常来说没人会主动发起战争,可楚军却一反常态,竟是在这一天就点齐人马打过来了,要说没有缘由谁也不会信!
    程子安闻言微微垂眸,面上却没有丝毫动容,冷冷回道:“我是程捷,楚军之中一校尉而已。”
    父女两人的交流状况并不怎么好,程子安的防心太重,程潜也不见得会对初次见面的孩子掏心掏肺,两人在一起时大多只是相顾无言。
    之前程子安不多问程潜的事,她不愿意说的程潜便也不强求,但这一回程潜却没打算就这样简单的放过这个话题。他皱了皱眉,又开口道:“如果我说我准备放你回去,你会怎样?”
    程子安如果不肯投诚的话,留在燕军大营里早晚都是个死字。程潜说到底也还是顾念亲情,他逼迫不了程子安,更不愿自己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所以他宁愿把人就这样放回去。可是就算把人放回去,也并不是那么靠谱的选择。
    程潜之前在燕军中只是顶着副帅的名头,广平王和众将轻视于他,他又不争权,自然是默默无闻。但他之后会彻底接掌燕国这数十万军队,届时两军对垒,楚国那边不可能不知道他成了燕军的主帅。
    所谓牵连,从来都不止是说说而已。程子安虽然刺杀了燕军的主帅,但她如果就这样轻易的被程潜放了回去,那么她的清白和忠诚就会受到质疑,被怀疑被打压都算是好的,说不得就得被程潜牵连,连性命都要丢掉!若是那样,他又何必放他回去送死?!
    程子安因为程潜的话心头狂跳了两下,她抬眸,对上了程潜同样暖棕色的眸子,并没有在其中看出试探和狡诈,只有浅淡却真实的担忧……
    沉默了片刻,程子安终是对程潜说了句不算实话的实话:“陛下虽然年少,却素有识人之明,我没有背叛,她总是会信任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程子安(认真脸):识人之明什么的,我不清楚,不过阿楚总是会信任我的!
    PS:程潜的原型虽然是李陵,但也不是全部照搬啊,照搬的话咱主角就得少一个了……
    ☆、第172章 那个质问时的少年
    “陛下虽然年少; 却素有识人之明; 我没有背叛; 她总是会信任我的。”程子安说得义正言辞,眉眼间都藏着信任和笃定。
    可就是这份信任和笃定让程潜眉梢微挑; 语气怪异的说了一句:“看来你很得皇帝赏识啊。”
    皇帝的信任可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 即便张丞相那样的几朝元老股肱之臣; 新帝登基后也不可能轻易的给予信任。可如今楚国的女帝才登基数月,程子安却敢这样笃定的说信任; 这显然昭示了两人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程潜倒没想过两情相悦什么的; 但她们之前必然是交情甚笃的旧识。
    说出这句话时程子安就知道,程潜之前的问题; 自己算是变相给了答案。因此听到程潜这般说,她也没有任何表示,当然,如果程潜还想从她嘴里问出更多; 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程潜也没有寻根究底的打算,他只是扶着剑笔直的站在一旁;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子安因为程潜之前那句放她走的话; 心头有些蠢蠢欲动; 但她到底没有天真到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说过那番话之后便是闭口不言,并不表现得太过执着急切,只等着程潜自己抉择。
    半晌,程潜说道:“你伤势太重,等养到可以下床行走了; 我便放你出营。”
    别看程子安今日表现得一切如常,就连饭也比平时吃得多,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她在强撑而已。这里是敌营,并不是她可以放心的地方,就连昏迷在这里也是奢侈的,所以她只能强撑,就算之前重伤昏迷之后,潜意识里也在不断的催促着身体尽快清醒。程潜说得没错,她现在不能下床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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