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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大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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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粮草、兵力皆已备足,朝廷不能出尔反尔。”
  朝廷的政令是不可朝令夕改的,这是为了威信。皇帝明白这个道理,脸色便露出难过的神色来,他低声道:“如此,太后可否赦流人之中弃械投降者?”
  阿武颔首:“听皇帝的。”
  皇帝便笑了,小小的脸上有着君子一般和煦温柔的光彩。
  阿武看着,也微微笑了起来——给皇帝授课的太傅,不能留了。
  皇帝说完话,便心满意足的走了,说动太后与他而言是件值得彪炳的功劳,毕竟太后越来越大权独揽,也越来越一意孤行,先前许多大臣反对征高句丽之时,太后便未听从。但现在,太后听了他的意见。
  阿武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她一直注意着皇帝,这是她的儿子,本该与她站在一边,但现在看来,他们已有对立的苗头了。与她持不同观点的皇帝如何让她放心,等过几年,皇帝慢慢长大,身为天子的权欲之心觉醒,还能听得有人与他唱反调么?
  阿武眼神幽沉下来。她该防患于未然了。
  太后沉思之时,素来是无人敢打扰的,此时见她起身,采葛忙上前道:“太后可是要回含风殿?”
  “不,”阿武道,“我要去芙蓉园。”
  与大臣商议了一整日,又应付了皇帝,此时已入夜。
  到芙蓉园,无需人通禀,阿武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夜已深,殿下必是在的。阿武推开高阳房舍的门,走了进去。
  高阳已入睡了,她躺在榻上。
  阿武屏住呼吸,脱去衣物,便躺到了她的身边。
  “你来了。”高阳忽然道。
  阿武略受惊吓,她抬头,便见高阳仍闭着眼,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吵醒你了?”
  高阳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伸手将阿武抱入怀里,埋首在她的发丝间,道:“我睡得浅。”
  阿武抬起头,亲吻高阳的下巴,嘴唇,鼻梁,眼睛……高阳弯了弯唇,轻易地便将手滑入阿武的寝衣之内。
  “明早可要罢朝一日了。”她低声呢喃,一翻身,将阿武压到身、下,紧贴着她的肌肤的掌心已顺着光滑的触感抚上那高耸的乳、房,用力地揉捏起来。
  “嗯~~”阿武闷哼,那里被殿下捏得生疼,仿佛残酷暴虐的力道,竟在疼痛之中激起了她的兴奋。
  高阳毫不留情地亲吻她的双唇,舌尖掠过她的上颚,肆虐她口中每一个能激起情、欲之处,她太过强势,阿武只能被动地承受。
  “殿下……”她难耐地呻、吟,弓起身子来与她贴合。
  高阳并未应她,手上的力道越发地重。
  墙角烛燃尽,室内一片漆黑。唯余让人无比兴奋的低泣、哀求、呻、吟。
  在此内忧外患的关头,罢朝一日自然是不行的。
  几乎是欢好一结束,阿武便悉悉索索地摸索着起身,高阳睁开眼,窗外已有亮色,她转过头,便见阿武雪白的乳、房上斑斑驳驳的青紫,分外扎眼。高阳满足一笑,翻了个身,又合上眼。
  阿武独自起身,洗漱过后回来,便见高阳已睡着了。殿下累了,适才欢好之时,她便有一些心不在焉,似乎很累,急于结束,只是后面却被她刻意妖娆的媚态缠得舍不得太快终结这场缠绵。她在榻前站立了片刻,心中渐渐升腾起一种淡淡的悲伤。
  这悲伤潜伏在她的心中很久了,现在,终于释放出来。
  高阳睡着的容颜十分恬静温柔,她的指尖似乎还带着*的水泽,阿武弯下身,将她的手放进锦衾之中,为她压了压被角。
  窗外透进的光线比适才又亮了一点,不能再耽搁了。阿武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她心中没有一丝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之后的满足与欣慰。她开始肯定,是她弄错了,殿下并没有原谅她,这段时日的不理不睬,与适才毫无怜惜的欢好,都是她的报复而已。殿下在报复她……
  不知怎么,她竟没有意外,她只觉无力。她已不想再去与殿下解释当初的离开她迫不得已,因为殿下明白;她也不想解释,她的心中从头至尾都没有放入过其他人,因为殿下知道;她甚至不敢再与殿下相见,相见之后,又是折磨,太痛了,她并非冷血心肠,她也会痛到难以喘息,就如现在,她真想将心剜出来放到殿下的手里,但她又清楚的明白,下一回忍不住相思来这里的人,定然又是她。
  或许,那漫长的岁月消磨了爱意,如今仍旧执着着过去的人只有她,而殿下,是提也不愿提的。既然不愿提,定然也忘了爱了。殿下,已不爱她了。
  阿武感到了疲惫。不爱就不爱吧,若是要报复,那就报复吧,是要折磨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她都承受着就是。只要殿下,别离了她去。
  她唯此一个执念。
  待到早朝,阿武提起精神,她比平日更为留意诸人的目光传递。果然,已有几位大臣在奏禀之时,望向她身旁的皇帝,以示他们是在向天子上奏。
  阿武心内冷笑,只将这几个人记在心里。
  其中以中书令兼太傅上官仪打头。当初让他做太傅,也不是阿武愿意的,只因他为人清正,令人放心,彼时上皇刚退位,阿武颇有一些应对不暇,该让步之处,便是要让步的。现在她腾出手来了。
  今日议的是流民之事,平定之兵已派去,接下去还有受难之城中的百姓如何安置,流民之起是为何。她照昨日说的颁诏:“只诛首恶,赦投诚之人。”
  余光瞥见皇帝一脸兴奋,阿武心内又是一阵冷笑。弄退上皇,扶他登基,便是等他长大之后再来对付自己的么?她可没有这么无私的心胸!
  下了朝,阿武脸色阴沉,只要担着皇帝这一名头,便有人前仆后继的效忠,难防甚于决口之川。她忽觉得,何必要他们,有她在,这天下便可以太太平平的,皇帝,实在是多余。
  她心有郁气,颇觉处处不顺。碰巧,有大臣奏禀,前中书令、被贬官出京的李义府急病死了。
  阿武:“……”
  流年不利还是怎的!李义府她还欲再用,竟然死了!
  她忍着气愤,面色平静的吩咐追封事宜,又命照顾李义府妻儿,其子孙中,有堪用者,也荫封一职。毕竟是为她效劳的人,哪怕犯了错,她也不会亏待。
  太后近日心情很不好,黜了不少曾经的东宫属臣。皇帝惊慌起来,来找她。阿武耐心与他道:“这些人心思不纯,为官不正,不能留在你身边。”
  皇帝忙道:“他们皆是东宫旧人,岂能都黜了?”显得他这主上很不仁义。
  阿武便道:“明知他们不好,难道还要用他们?你是皇帝,满朝文武皆是你的大臣,不当有新人旧人之别,难道你要护着他们,而后寒了其他大臣的心?”
  皇帝便迟疑起来。阿武慈爱地看着他,到底还小,懂了一些道理,却不懂人心,不知如何用人。
  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皇帝。阿武看着手中的那份名单,上面的人都将是她的拦路之虎,她要一个一个都除去。
  今日阳光明媚,不知不觉已快要入夏。阿武放下名单,看了看窗外,那青葱的绿芽甚是养眼。又是多日不见,高阳音讯全无,哪怕一封只有安好勿念四字的书信也无。
  这是意料之中的,阿武也没多难过。她站起身,往芙蓉园去。




☆、第八十七章

  阿武到时,高阳坐在书案前,案上铺呈着一幅,她正沉迷地鉴赏。阿武并未直接进入,她倚在门边,静静看着。
  金色的阳光穿门而入,在古朴的地板上映出一道光,空气中有细微的粉尘浮动,高阳就坐在那里,神色安然地观赏一幅古画。
  不一会儿,她似乎发现了这不速之客,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到阿武,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你来了。”
  说完,又垂首观画,她翘起的唇角还未放下,阿武竟忘了回话,就这么看着,痴迷不已。
  又过片刻,发觉阿武仍站在那里,高阳又抬头,细长的眉毛一挑,唤道:“阿武,你过来。”
  阿武发觉自己的身体已不受自制,她分明意识清醒,但身子不自觉地便随着殿下的召唤走了过去,就如她已灵魂出窍,她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她的躯体,朝殿下走去。她在高阳的身旁跪下,勾上她的颈,献上自己的唇。
  高阳惊讶于她的热情,心念微转,她环住阿武的腰肢,吮吸起那美味的朱唇。阿武勾着她深入,一丝都不肯分离的紧贴着,唇舌交缠着。高阳逐渐收紧手臂,使二人的身子之间无一丝缝隙。隔着两层细纱,二人身躯交缠摩擦,高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动,她迫不及待地去拉扯阿武的衣衫,想要她,想要让她哭泣,让她呻、吟,让她颤抖。
  可惜,现在不行……高阳微微喘息,退开一点,阿武不明所以地看她,那湿润的眼中水波粼粼,分外的引人迷醉。高阳却是与她全然不同的冷静,她略有些苍白的唇在阿武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右手绕到阿武的背后,一下一下节奏舒缓地上下抚摸着。
  阿武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见高阳格外贴心细腻地望着她,她不禁微微脸红,又有些疑惑,殿下不该对她有这样的神色,她当冷面拂袖,置她不理,才更符合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
  阿武疑惑着,惊惶着,她微抿双唇,提心吊胆地想着,是否现在的片刻温柔之后,便是更为让人心碎的冷言冷语。
  “可好些了?”高阳见阿武转过神来,问道。
  阿武颔首。
  高阳便笑了笑,退开半步,一面低头为她整理衣衫,一面缓缓道:“我有物赠你。本该更早些就献与你,但朝廷接二连三地突发大事,你一直忙着,我不好来扰你,便一直拖到现在。”
  阿武眨了下眼。
  衣袍都已整齐了,高阳让她站起,而后蹲下身,替她将裙摆捋顺,阿武低头看她温婉的侧脸,看她动作认真,无一丝不甘愿。她心神颤动,更是惶然不安。
  “幸而,现在与你,也不算太迟。”高阳仍在说道,又将阿武整理得端庄贤淑,仪态万方了,她站起身,却见阿武正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她略有些木然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转移。高阳担忧地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阿武收敛下目光,眼眸低垂,望着地板,问:“殿下有何相赠?”
  高阳转头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她飞快道:“你在此候我片刻。”说罢,不待阿武答应,便转身出去了。
  阿武便站在那里没动,既未寻一坐榻坐下,也未在房中走动,她静静等候着高阳,期待高阳要赠她的礼物,不论是什么,高阳相赠皆是她最为珍视之物。
  没过多久,高阳便回来了,她并未入内,在门口唤道:“阿武,过来。”
  阿武便走了出去。高阳在前引路,她跟在半步之后。
  去的地方并不远,绕到一处宽阔的庭院,便见绿丛掩映之间,架起十余画架,上皆悬画。阿武跟着高阳走近,便看明那是一幅幅风景画。身沐阳光,慢慢靠近,便如走进画中之景,其逼真之甚,便如身临其境。
  阿武入神地看着,那是一处桃林,粉色的芳菲,蔓延山林,远处花枝掩映,可见一处清澈奔腾的溪涧,阿武仿佛能听见那潺潺的水声,再往远,白云之下,青山耸立,弥漫在云雾之中。由近及远,笔触深刻及浅淡,很是彰显功力的笔法。
  阿武转头望向高阳,高阳道:“还有。”
  还有十余幅,阿武一幅幅欣赏过去。有静景,桃树亭亭玉立,树下游人驻足观赏;有动静,花瓣翩然落下,姿态轻盈,旋转动人。这一幅幅画,十分眼熟,看完,脑海之中便浮现那处桃林每一处景致,每一道不同角度看去的风景。
  这……分明是那日踏青,没能去成的桃林。
  高阳见她认出来了,笑道:“我看你很想亲眼目睹那处盛景,便代你去走了一趟。”
  每幅画下皆有印鉴,刻的是高阳的名号,这是她亲手所画。
  难怪那一阵,见不到殿下的人影……
  阿武喜极而泣,脑子中是一团乱麻,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高阳目光淡淡的望着她,内里有着浅浅的笑意,看来温柔无比,她揽住阿武,叹息着道:“阿武,莫哭了,我想你在我身边,总是笑着的样子。”
  阿武闻言,忙七手八脚地抹泪,她这难得的娇憨,让高阳忍俊不禁。
  二人又看一阵,见阿武对它们爱不释手,高阳便笑道:“这些画是你的了,你带回宫去吧。”
  阿武自然只有欢喜的,她想了想,小心斟酌着道:“多日不见,为何也不闻殿下手书?”既然那段时日,殿下出城作画去了,那些种种想法,必是她庸人自扰。然而,却为何无手书相见?
  高阳倒是明白她的意思。当年,太宗与四郎便是如此,宫里宫外,以鸟为使,一日传书数封,黏糊得要命,让承乾几度以为他真爱的地位受到动摇。
  估计阿武想要,也能弄来那种鸟。
  二人往里走去,高阳道:“我知你好好在那里便可,何须手书相见。”
  阿武看了看她,见她神色坦然,便知她说的是心里话,不由默了默,道:“可我想时时都能见你。”但凡相爱相念,哪有不想在一起的?
  高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好笑:“你怎地这般粘人了?朝堂都已肃清了?苏定方凯旋了?流人平定了?你忙得很。”
  阿武无话可说。
  二人入内室,婢子奉上浆饮。
  又是她!阿武很不愉快,道:“这婢子怎地还在你这?”
  高阳无奈,她打量了阿武片刻,扶额问道:“阿武,你怎么了?竹君已成家有子,我不好时时都带她,正需一人。这婢子是你给我的,我自是放心用她。”不好的人,阿武也不会给她,省了她费心去选新人,不是正好?
  阿武无言以对。见高阳似乎有些累了,侧躺在榻上,也除鞋袜上去,从背后拥着她。
  高阳合眼,睡意渐来,迷糊入梦。
  再醒来,阿武已离去了。她这趟出来,也是忙中偷闲,还有大堆的本章等她去批阅。
  高阳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顶上的房梁。不多久,便听得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太平跑了进来。
  高阳一笑,侧身将她抱起,问道:“你又哪里野去了?”
  太平眨了眨眼,直往高阳怀里蹭。
  高阳让她蹭得心痒,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而后道:“不许调皮了。”
  太平咯咯的笑,口齿不清地喊:“姑、姑、姑母~~”那母字的音还长长的向上绕。
  高阳笑着应了,而后问:“见着你阿娘了么?”
  太平茫然,转头又往高阳怀里蹭。
  高阳便叹息一声,也由得她去。长公主不能总在她这,过一阵得送太平回宫去住一阵,然而她又着实不舍。
  时至七月,流人平。去剿灭的将军回报,这流人是为人煽动的,煽动者是一女子,与其兄一同反,其兄辅佐,以她为主,兄妹二人策动数百百姓追随,四处郡县乱窜,又整合山匪,待平定之军到,他们已下两城,反军数目已达数千。
  “倒是个有本事的,可惜了,野心之人,注定非王即亡。”阿武道。
  又过月余,苏定方传来大捷,生掳高句丽国主,已装入囚车,在进京路上。阿武大悦,如此大功,可彪炳史册。大臣们亦是笑容满面,赢了总比输了好。
  上半年的忙碌之后,迎来下半年丰硕果实的丰收。即便上皇又犯头疾,诸人都习以为常,且不以为然了。
  国家稳定下来,虽皇帝还小,但权力未散,皆在太后手中捏着,天下亦是安定,无天灾无*,边疆又打胜仗,□□铁骑踏平了总不时犯边的高句丽。原先对上皇还多加关心的老臣,也渐渐的不再关注,有他无他,都一个样,且而今上皇头疾更为严重,纵使复辟,他也无法临朝视政。算了,让上皇安养晚年吧。
  上皇病了,与他人无碍,但太平是要回宫探望的。
  高阳不放心,送太平入宫,被阿武趁机逮住,不让她走了。
  “太平离不得你,你不在她要哭的,”阿武忧伤道,“你忍心看她哭?”
  太平应景地呜咽两声,抱着高阳的腿,一脸不舍地仰着小脸看她。
  高阳:“……”小白眼狼,白喂你那么大了……
  受到热情挽留的殿下不得不留了两日,两日之后,她抱着太平回去了。阿武在后急得跳脚,却又无法,只得仍旧不时地追去芙蓉园。
  内外战事皆止。朝廷似乎又稳下来。小皇帝在茁壮成长,待人接物,很有风范,已显出仁主的迹象,众臣对他,满怀期待。
  于是,觉得受了忽视的太后在十一月,将皇帝太傅上官仪以图谋叛逆之罪下狱,其子上官庭芝,亦入牢狱。
  满朝震惊之余,无人敢出手相救。
  皇帝心急如焚,在含风殿殿外跪了一日,阿武亦不松口,直到大理寺急报,上官仪于狱中“畏罪自杀”,皇帝瘫软在地,泪如雨下。
  “我知陛下心软,但人的好心是有限的,与其为一逆臣落泪,不如兼爱黎庶。”阿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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