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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大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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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手撑着下颚,环视众人,懒懒的道:“可还有要走的,快说来,现在不说,以后敢朝三暮四,我可不饶他!”
  众人皆道不敢,却没一个人要走,都觉得留下前程更大。
  高阳这才正色道:“我知诸君心意,跟我的人,我从不叫他吃亏,有二心的人,我也从不让他得意,你们记着就是了。”
  长史等人唯唯应是。高阳便没有话说了。
  缺了一个录事,一个典卫,长史便问了一句何时补上,高阳漫不经心道:“过两日见了陛下,再讨两个就是。”
  长史肃然而退。
  算是将这群人收复住了,高阳便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众人便告退,任知古却留了下来。
  高阳竖掌示意他不必多言,道:“君风仪秀美,堪称良材,纵使今日不言,往后我也是如此安排。”
  任知古悚然。
  高阳笑了笑:“法曹位卑事繁,却正可让你历练,别嫌麻烦,于你日后有好处。陈郡郡守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扬其长而去其短,则收益多矣。”
  这些话说到任知古的心里去了,他出身微末,想要出头,也只得如此,先依附一个有本事的人,而后借其势。郡守肯纳公主荐来的人,便会对他另眼相待,他的路会更容易些,省出精力来再谋其他。公主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句句点到,还处处为他着想。任知古感激拜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下官必不忘殿下之恩。”
  要的就是这句话,高阳查过每一个人的履历出身,早已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其中任知古是最为出挑的一个,这样的人留在身旁,不如放出去,若有所成,就不能忘她举荐的恩德,若无所成,也于她无碍。
  高阳见过了她的属臣,想再深入发掘,不过显然,要深知一人,靠纸上几行字与见上一面,远远不够。便想要给他们找点事来做。
  她要用从太子那儿顺来的《洛神赋图》办一个宴会,找一群出身显赫,举足轻重的人来品画。地点便设在她那崭新的公主府中。
  还有那个陈郡郡守,吴王不会不给她面子,陈郡郡守虽是在辟人,却未必一定要用她荐的人。
  高阳想了想,令人去东宫说与太子,她要设宴品画,太子来不来?那画太子似乎还未细赏过,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不会错过。
  果然,当日去人便来回话,太子说要去,只是公主行宴,延请的当是女宾,他一男子,怕场面不好看。
  高阳便又让人传话,不请女宾,只宴男客如何?
  太子再令人言,善,令高阳拟名单,他那儿也有几个想延请的人,便借了这回行宴一道请了。
  这事儿便成了。女子立世颇不易,不说其他,单是宴客,她就不能独自宴男宾,除非出嫁了有驸马相陪,但宴女客并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高阳想结交有分量的人,组成一张人脉,女子当中有分量者并不多,且起的还是从旁影响的作用,真正说话的还是各家郎君。
  高阳想了许久,还是得借太子之手,若是太子为主家,并借她的府邸宴客,她便理应出面与太子一同待客。
  想及太子,便极容易记起另一人。高阳起先光顾着恐慌,以为阿武为女子,她有这样的情动真是不该,却忘了阿武她还是太子心仪的人,那么,她就更不该有那等念想了。
  罢了,还是先冷一冷吧。
  高阳平心静气,努力摒除阿武以及她心中因阿武所起的波澜壮阔,先将手上那件事办好。高阳将命令下给长史,令他速拟名单,并给了期限,三日之内要得,还告诉他,太子将会做另一个主家,同时太子给的名单也一并拿了出去,可做参考。
  长史与一干人等头一次操办公主吩咐的差使,各自分工,相互讨论,好歹是拟出了一份差不离的名单来,高阳看了看,摘去几人,添上一些,又特意放进了陈郡郡守,把名单抄了一份去东宫。等太子看过,并无意见,便让长史写请柬。长史拿到一张全新的名单,自去对照旧的琢磨,哪些剔除了,剔除了的那些有何相同之处,哪些是新增的,同剔除的相较,新增的又有何优势,殿下想要的是怎样的宾客。这样下一回,他就能写出更完美的名单来。
  有太子在场,与宴的人品级就不会太低。高阳很满意,却把一人惊得差点从坐榻上跳起来。
  那人是陈郡郡守。
  话说陈郡郡守张平,出身庶族,却很有能力,刚年逾三十,便是一郡之长,他自身有才干,但往后想再往上升,便需朝中有人为他张目,他出身不好,家中使不上力,无人相助,也无人为他穿针引线,暂没有找到靠山。
  他不知高阳瞄上他很久了,两天前突然有一挺精神的年轻人拿了张高阳公主的荐书来,要做他的法曹,他还纳闷儿,他同公主并无往来,怎么就给他荐人了呢?因不明缘由,且那年轻人的能力很不错,他便暂且收下了荐书,令任知古暂回家等消息,现在猛地又收到了公主府的请柬,邀他去赴宴,那请柬末留款处,除了公主的印鉴,还有太子的!
  便如瞌睡时有人贴心递上了枕头,张平大喜,也陡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场交易啊!他忙令仆从去任知古的住处好言告知,要辟他去做法曹,陈郡路途遥远,莫畏艰辛,只要勤奋肯




☆、第四十章

  人人都在忙碌,高阳想着一幅画少了些,纵是稀世珍宝,也没道理让宾客一晚上就盯着一幅画看的,于是,她想到上回在皇帝那里看到的顾恺之的另一样巨著《女史箴图》,不如借来用一用,顺便也让陛下知晓太子同她要做什么,以免他老人家以为儿女们瞒着他联合起来在外面搞东搞西。
  高阳便入宫去了,为避免遇上武媚娘,她还特意算了日子,趁着武媚娘轮休的时候去的。
  可谓殚精竭虑。
  高阳生于宫廷长于宫廷,甘露殿中行走也是平常,无半点拘束。请了殿前中官通报以后,高阳便从容入内,如闲庭漫步一般,安闲适意。
  皇帝就喜欢从容淡定的人,见高阳从外入内,笑呵呵道:“我儿好风采。”可以重新指婚了,上回那件荒唐事大家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罢。
  高阳见过礼,将来意说了一遍:“只一幅画,未免太过寒酸。”
  皇帝顿时忘了指婚的事,让人去取了画来,一面还略心疼的道:“这可是孤本。”
  高阳暗笑道:“儿会好生照看的,宴后必完璧归赵。”
  过不了多久,画就拿来了,放在一个长长的锦盒中,盒内垫了软软的衬布,珍惜非常。皇帝命人将画展开,他今日无事,便先同女儿品论一回。
  高阳在书画上下了不小功夫,譬如字,她写的只能算比平常人好,比不得大家,但她却很会鉴赏,本事精到随便取一幅名家字画来,遮去落款,她一眼就能看出出自谁手,是原本还是摹本,若是原本,优点何在,若是摹本,何处不足,她都说得不止精妙且有独到见解。
  品鉴书画这样的高雅事,同内行论道才有滋味。皇帝兴致上来,说完了顾恺之又拐到王羲之。世人皆知陛下最爱王右军的行书,高阳自是投其所好,皇帝愈发兴起,到后面,高呼:“笔来!”
  当场临摹了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贴》,让高阳来品鉴,高阳不能违心,中肯的道:“字形结构,其气外泄。”皇帝所书,太过霸道了。
  皇帝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会有外泄之气?他们都说好,就你说不好。”左看右看,自己写的很不错。
  高阳摇了摇头,指出皇帝几个写的不好的地方以示所言不虚:“这里,这里,张牙舞爪。”又总结:“王右军少时学于卫夫人,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小时学的,对他长大以后的作品影响深远,“陛下却不然,陛下少时未研习书法,稍大一些,又为前隋暴政所忧心,心系天下万民,军阵中杀出来的热血,君临天下的宽阔胸襟,自然不同于王右军世家子弟,晚年隐居的悠然惬意。书法见心气底蕴,历练不同,见识不同,如何能像?”
  皇帝一想也是,本就是不同的人,要临摹也不能完全得其气,显其质,再且高阳也没说他不好,只是说他临得未得其髓,便不生气了。之前人人说他写得像,猛然有不同的言论,很是耳目一新,想想也颇觉有理,一国之君怎会同隐士相像?
  皇帝便将他刚写的这一幅赐给高阳了。
  高阳开心的接过,特请皇帝用印,准备拿去挂书房。又见时辰不早,便告退了。
  也许是天注定,若是皇帝未留她赏画,或是没写那一幅字都将错过,偏偏这一切都没发生,高阳便与从侧面忽然穿出的武媚娘遇了个扎扎实实。
  好像都心知肚明,武媚娘见了个礼,便让到路边,高阳微一颔首,便从她的身前走过,干脆利落,谁都没有拖泥带水。
  直到走远,高阳听着武媚娘的脚步消失,知道她拐过了弯,才停步回头,看那空无一人的宫道唯余枯黄的草木,秋风飒飒过境。武媚娘停在拐角处,没有向回走,亦不曾回首,只是默默的听着,听殿下停下了,听殿下又抬步走远了。
  连遥远相望都没有,就这样,相逢不相识。
  高阳一言不发地登车,见竹君忧心忡忡的,倒是笑了笑:“你做什么这个样子。”这个笑,落在竹君眼中也是淡淡的。
  竹君天天跟在高阳身边,她也看出了一些,原本还不确定,这阵子见殿下如此刻意躲避,反倒肯定起来。她是婢子,不好说什么,况且这样的私事,掩且不及,殿下显然是不想提起的,她想谏都无从谏起。缓过颜色来,笑问:“殿下将往何处?”
  高阳便想了一想,道:“闷得慌,去街市走走罢。”
  竹君便去吩咐,一行人便往街市去。
  京师多贵胄,也常有上街游玩的,却不会带足依仗,一来拥挤,二则也不尽兴。高阳也不想一上街便让人认出她纷纷走避,便带了三五随从,并一二婢子,其他的或远远跟着,或与车一处等候。
  街市上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宫里,宫中之物,多是下面上进的,是贡品,不是最好的,谁敢进上来?还有少数乃是内造,内造之物是取最好的材料,由将作负责,寻最好的工匠制来,这样的东西专供于皇家,或可由皇家赐予亲近宗亲大臣,寻常人家是不能使用的,若被发偷着用,便是违制,将受法典惩治。
  高阳本也不是抱着要淘好东西的心思来的,她是来散心。便一家一家的逛着,看到往日没见过的玩意儿,便与竹君品评一二,猜一猜用途,若是好玩,便买回去,送给晋阳或新城。
  逛过了半条街,走进一家书画店里,看到一幅王右军《长风贴》,高阳终于提起了点兴趣,颔首道:“临得不错,颇具其形。”
  店家便不高兴了,他那儿有两个郎君看中这幅字了,并且,他打的是真迹的旗号。
  那两位郎君也是世家子弟的打扮,一袭青衫,颜容如玉,举止风雅,听闻高阳这一句,当即丢下店家走了过来。
  店家恐坏了生意,忙道:“这位娘子可不能胡说,这分明是王右军的真迹,你且细细观……”
  高阳笑着打断他:“真迹在我家。”陛下爱王右军,有真迹,早早的便献上去了,哪会存于民间。
  店家顿时满面羞红,两位郎君忍俊不禁,高阳瞥了他们一眼,道:“若是喜欢,买下也无妨,在摹本当中,这也算上佳了。”照着陛下的心思,估计会将真迹带进陵墓里。
  那两位郎君本也是看这幅字写得委实好,至于是不是真迹,尚在辨认,不过这下高阳已戳破了,便无需再论,其中面容宽厚严肃者,便道:“买下了,送去折冲府,自有人付账。”
  店家喜道:“两位裴公子且慢看,某这就装盒。”
  高阳本已要走了,听得这一句,倒停了下来,继续在店中看其他。
  那二人显然也欲结交,只碍于高阳是女子,不好随意上前,最后还是另一沉静颀长者上前,作揖道:“不知可有能入小娘子眼的?”
  高阳摇了摇头,笑意恬然:“举店上下,唯一好字,已有主了。”
  先前开口的那郎君便道:“我们可让与娘子。”
  话一出口,另一郎君便忙喝了一声:“七郎!”
  那人立即察觉自己失言,一张温润的脸红了红,施了一礼,道:“失礼失礼。”
  倒是一片赤子心肠,高阳倒是真心的笑了,看着那与她致歉的那一个,道:“你是折冲府的七郎?”她沉吟片刻,道:“是冼马裴这一支的,行七,你当名炎是也不是?”
  叫她说中了,裴炎面色顿变,看着高阳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高阳又转向另一人,那人坦然地任她打量,一面还道:“足下莫不是有相人之术?巧的很,我也有,不才师从太史令李淳风。不如我们来猜一猜各自身份?”
  高阳道:“行啊,我先来,先猜你是哪一支的子弟。”
  那人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裴炎欲言又止,显得很不赞同。
  东裴氏定著五房,分别为西眷裴、冼马裴、南来吴裴、中眷裴、东眷裴。高阳同裴炎的妹妹相熟,听她说过家中最不苟言笑者唯七郎,倒不难认出,这另一个倒要费些功夫。她仔细打量这人的衣着,同是上品,却要质朴的多,一双凤眼,看似开朗,实则深藏戒备,身形颀长健壮,发上有铜簪,高阳将目光在铜簪上停了停,又观察裴炎的态度,裴炎显然不赞同,却未出言阻止,眼前这人瞧着比裴炎年幼,裴炎严肃自傲的性格,若是族弟,当喝止才是,说明并非同一支,并且裴炎深服此人品德才学。
  西眷裴河东府当家的是河东公,河东公裴律师尚了高阳的姑母临海公主,生有二子,二子皆是庸人,不符合,东眷裴与南来吴裴将近没落,在京无杰出者。
  片刻,高阳缓缓的道:“中眷裴。”
  裴炎目露惊讶,显然,高阳猜对了。
  那人也笑:“足下好眼力。换我了。”
  高阳身上的饰物不难看出身份,稍有些底蕴的人家都能瞧出她出身不凡,她也不遮掩,任人打量。
  那人只看了高阳衣饰的细微之处,便露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道:“足下陇西李氏。”
  裴炎微悚,见高阳颔首,不卑不亢的做了一揖,重新见过礼。
  高阳继续道:“你是,裴行俭。”猜出了中眷裴,便不难猜出这人是谁了。隋末,裴仁基为王世充俘虏,授以礼部尚书,其长子封郡公,王世充深惮仁基,仁基惧,欲杀世充,后谋划为人所泄,王世充诛杀裴仁基三族,中眷裴就此没落。眼前这人,应当是裴仁基次子,幼时为忠仆所护,活下来的裴仁基。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有这样的人物,中眷裴中兴可期。






☆、第四十一章

  中眷裴已显日薄西山之势,竟还有人识的出他来,裴行俭双眉一挑,唇角略微上翘:“不想我的名号能闻于殿下。”
  裴炎亦是一脸惊讶,守约(裴行俭,字守约)未出仕,尚且默默无闻,裴氏多俊才,祖上的风流人物不提,便是当朝,还少么?故而,族中并无对守约青眼相加者,唯他,因一起读书,深知守约的本事。
  这位殿下居于深宫,能知守约之名,不仅是心思缜密,更是知之甚广。
  那边高阳起了伯乐之心。可惜这心思一起,高阳便马上意识到,这样的人本不是池中物,也未必乐意做她的千里马,心中不由一阵惋惜,亏她不是那么容易沮丧的人,真心道:“尊君之名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况且,只要人在,还怕无出头之日么?”
  裴行俭拱了拱手,不置可否,倒是收下了她的好意。
  边上裴炎即便一言不发也不容人忽视,高阳看了看他,很有深意地道:“往日总听阿裴在耳边聒噪,说他家七郎如何如何,今日一见,始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裴炎想到他家九娘那活泼劲儿,想也知道不会说他多少好话,估摸着就是古板之类的,再观殿下一脸揶揄,裴炎也不好意思了,做了个揖,道:“九娘顽劣,殿下多担待。”
  同人拉近距离最好的办法便是从彼此都熟悉的亲近之人入手,高阳有心与二人混个脸熟,再说了几句,又关心了一下裴九娘的婚事,他家把她说给了一家宗室,细细算一算,跟高阳还能算上五服之内的亲戚:“往后便是亲戚了。”皇家跟你说亲戚,是与人颜面,自己却不能大大咧咧的应了,裴炎一张略有点古板的俊脸谦逊道:“岂敢岂敢。”
  高阳也没想拿身份压他们,笑了笑,略显疏离却不傲慢,倒让人心中自在舒坦。但另一人就不舒坦,裴炎发现裴行俭很不对劲,他正盯着公主看。
  裴行俭先前只看了高阳的衣饰,现在微微将目光上掠,见到了高阳的面容,裴行俭凝目一看,不由惊骇地深吸了口气,眼中飞快的掠过复杂不明,深深的盯住高阳的脸,欲从中探索出什么。
  这样的行为着实失礼,纵使笃信守约不是这等行止不检点的人,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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