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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夫人你敢应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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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这事儿早晚秦韵都要知道,瞒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宫宴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诺娜的身份必然会被公开,跟韵儿说了,多防备一下也不是坏事。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连砚顺了下思路,开口道:“关于陛下失踪的那个公主的事儿。”
  “记得,怎么了?”秦韵不解,难道这个公主跟诺娜有什么关系?
  “诺娜不会就是那个公主吧?”秦韵一把拽住了连砚,苦哈哈的说道:“怎么办?今天骗了她喜欢的琴,以后她不会找你麻烦吧?”得罪了皇上的宝贝闺女,那还不得天天给连砚穿小鞋呀?
  澜旭的公主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如果是承嘉的公主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皇帝的亲生闺女,连砚又在皇帝手下办事,厉害关系就这么摆着,若早知她还有这么个身份,别说是一张琴,就是她要自己手里的“凉音”秦韵咬咬牙估计也就给了。
  “不是。”连砚眼眸低垂,看着怀中的秦韵笑着说道:“她就是找我麻烦,我也不能把我小媳妇儿喜欢的东西让给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不会让的。”
  “不是?那她知道公主的下落?”秦韵眨了眨眼睛,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然后选择性的忽视了连砚的情话,只是微红的耳垂却出卖了她的小羞涩。
  “昭阳公主的生母凉妃娘娘是澜旭的小公主,私自逃出澜旭之后与陛下回宫才诞下了昭阳公主,之后凉妃娘娘以出宫进香为由将昭阳公主带离了皇宫,却导致公主离奇失踪,而凉妃娘娘独自回宫之后,自缢而亡。”连砚握住秦韵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当故事一样的继续说道:“寻常的母亲丢了自己的女儿会去寻死吗?不会,她会倾尽所有去找到女儿,可凉妃却死了,还是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公主的失踪都是她一手主导出来的,澜旭的公主必须回到澜旭去传承使命,凉妃走了,她的女儿便是下一任的传承人!所以,这么多年来,陛下一直都知道昭阳公主还活着,活在澜旭,活在他无法触碰的地方。”
  “那跟诺娜到底有什么联系?诺娜又为什么要留下?”
  “因为诺娜跟已故的凉妃娘娘长的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连砚加重了语气:“陛下一直苦寻昭阳公主却始终没有任何的消息,却来了一个跟凉妃娘娘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不多想?陛下几乎已经认定了诺娜就是他的昭阳小公主。”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不太好理解,秦韵理了理思路,觉得自己还是一团乱麻:“诺娜既然跟凉妃长的一模一样,那说明人家就是母女两个呀,而且那皇帝也认了,你为什么又说她不是呢?”
  “若要有心照着凉妃娘娘的样子造出一个诺娜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肯定她不是,是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昭阳公主现在何处。”连砚搂进了怀里的人:“诺娜是个冒牌货,所以才她费尽心思的想要在承嘉多多的露脸,你以为陪着她的这些天都是真的在游览吗?不过是为了让她那张跟凉妃娘娘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多在人前展现一下而已。”
  “假冒昭阳公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秦韵皱着眉头:“一个公主而已,充其量也只能在皇帝耳边说点好听的,难道还能指望她去动摇国之根本?这也太荒谬了。”她并没有问为什么连砚会知道真正的昭阳公主的下落,该她知道的连砚自然会说,不说的,那她也不用去问。
  “目的是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连砚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光,怀中是她的乖宝贝,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让人打秦韵的主意!
  “既然你知道那个真的昭阳公主在哪儿,干嘛不把真的公主带出来,一真一假一目了然,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她觉得连砚现在就是在瞎折腾,任谁看见了一个跟故人长的极为相似的人,都会怀疑这俩人之间有关系,更何况人家还是成心奔着这关系来的,那肯定都做好了应对的措施,不是嘴上说说就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把真公主带出来,任凭连砚说出朵花儿来,都不会有人信她。
  秦韵觉得这次连砚做的不太好,好像是兜兜转转一大圈子,根本就没有把正事儿办好,与其跟个假的在这儿周旋,不如找个适当的机会把真公主往皇帝跟前那么一放,这父女关系血浓于水,总比一个没有干系的外人要强的多。
  “因为,我要保护她。”连砚的声音很低沉,原本不过只是一句说给自己听的话,只是她无意识间就说出了声。
  秦韵挑着眉毛,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扭脸用手指隔开跟连砚的距离,重复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保护谁?连子衿,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瞒着我那么多的事儿,一个假公主一个真公主的,一溜溜的全是公主,你这好福气呀!”
  说着就开始把连砚往外推:“行了,故事也说完了,天色不早了,我该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屋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假公主哪儿替真公主卧底,你也是够辛苦的。”至于这个真公主是谁,秦韵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想知道了!一个诺娜就已经很让她讨厌了,这个真公主她是真的得罪不起,所以,干脆也不打听,万一哪天得罪了,也能算个不知者不罪!
  “去哪儿休息呀,我就在这儿休息。”连砚拽着被子不撒手,不仅不撒手,还望里面挤了挤,抢了秦韵的枕头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明天哪儿也不去,你答应我的,明天陪我,不许反悔。”
  “我就是反悔了,你赶紧走,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秦韵开始抖被子:“连砚,去睡你的书房!”
  连砚被她抖的没脾气,索性一把拽过被子将两人都蒙在了里面,按住秦韵不停挣扎的手脚,将人扒的只剩下一件小肚兜,低头狠狠的在秦韵锁骨上啃咬了一下:“身上一片一片的红,那可不是虫子咬的,记住了,下次别乱收别人家的香囊知道吗?还是你身上的东西也不能胡乱送人,今天那个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定然绕不了你!”
  那个所谓的秦韵亲手绣的香囊也不过就是个幌子,她家的小韵儿根本就不会针线活,那个香囊在今天之前她是一次都没见过,估计是不知道在哪个小摊上顺手买的,送了也就送了,要是真的是秦韵身上常带的物件,连砚觉得自己今夜估计得去夜闯一下,做个梁上君子啥的,也得给它拿回来!
  “你还绕不了我?”秦韵拳打脚踢的十分凶狠,这一个不注意就打到了连砚胸前,就见连砚脸色一变,也不跟她吵了,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好疼,韵儿,你下手太狠了。”
  秦韵一下子愣住,举着拳头的手也没个落处,惶惶乎的想到如果打在那个地方的话,似乎好像确实是会有那么一点疼的,她有些不太确定,推了推连砚的肩膀:“喂?没事吧?我没使多大的劲儿呀?你、你起来,我看看。”
  连砚不依,挨着秦韵还不停的蹭着,有一下没一下蹭的秦韵心里怪不自在的,一边蹭还一边伸着舌尖在秦韵身上来回的轻舔着,秦韵被她弄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能干巴巴的催她起来。
  “你、说好的你去书房。”秦韵眉头皱在一起,手指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身下棉被:“别、别弄那里。”
  连砚动作不停,间隙的功夫又攀上秦韵的耳廓,一下又一下的轻咬着说道:“我不去书房,外面下雨了,书房、书房漏雨。”
  “胡、胡说。”耳边是一阵阵钻心的痒,既酥又麻让秦韵软了半边身子,仰着脖子连呼吸都紧促了几分:“外面的雨、早就、停了。”
  而且,将!军!府!的!书!房!怎!么!可!能!会!漏!雨!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两人都起的迟了,连砚以为自己醒的早些,歪着头看着身边的小韵儿一颤一颤的睫毛,就知道她早就醒了,不过秦韵不睁眼,她也假装不知道,凑近了心安理得的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餐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还是被秦韵推搡着才不得不起了床。
  她最近都忙着伺候那个诺娜公主,确实有点忽略了自家的小媳妇儿,秦韵昨日生气,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因此连砚十分上道儿的一整天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陪着秦韵弹琴画画,惬意很。
  她的画极好,只是平时动手的时候不多,今天正好机会合适,就想给秦韵画一副画像。她心里有个疑惑,想要去揭开,落墨在纸上的时候,连砚就收起了那些杂乱的心思,她平时看秦韵都是带着个人的情愫,多多少少的会有所偏颇,但要是画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画是最直观最真切的,最能将所见表现出来。
  “画好了没?”秦韵倚着软塌,眼巴巴的看着连砚,想动又不敢动的太厉害,伸着脑袋十分的迫切:“你在看什么?”
  连砚看着画又看了看秦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放下笔说道:“好了,你过来看看。”
  秦韵一喜,拎着裙角就飞了下来,堪堪扑进连砚的怀里,瞅着桌面上的画中人,画中的人还是一袭素衫,不过为了点缀颜色,连砚在周遭画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朵,身边还绕了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画的栩栩如生,可都不及那画中女子万分之一的颜色。
  “你画的这是我?”秦韵捂住嘴笑了:“子衿呀子衿,你就是为了讨好我,也不至于就把我画成这个样子吧?这哪儿是我呀,天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以后不让你画了,一点都不真实,你比那街头的卖画的画师,还好弄虚作假。”
  她嘴上嫌弃,眼睛却没有从那幅画上移开,连砚画的很好,即使弄虚作假了,她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好看不是。
  “谁弄虚作假了?”连砚不依,搂住秦韵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画的最像了,不信你自己去照镜子,小韵儿在我眼里就是这般模样。”
  她说的不错,画中女子的五官确实是依照秦韵来画的,如出一辙并无润色,只是连砚依着自己所想,将画中原本寻常的素色钗裙换成了一袭白色的宫装,只不过换了身衣裳而已,这画的感觉就立刻不一样了。
  而这个不一样,也正是连砚方才发呆的原因。诺娜因为长相才会被嘉晋帝误认为昭阳公主,可若是将她手上的这幅画拿出去,到底谁真谁假怕是还要另作决断!
  秦简当日说过秦韵长的与她娘亲一模一样,直到现在连砚才明白这个所谓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秦简说的并不是长相,而是两人间极为相似的□□,这举手投足间的神态是那种活泼之中带着的不羁的色彩。嘉晋帝笔下的凉妃娘娘即使已经为人母,可依旧能从她眼中看到活泼和雀跃,那是一种热情洋溢的感觉,就像是她笔下的秦韵一样。而诺娜就不一样了,诺娜是沉静的,或者说诺娜大抵是被□□的太好了,反而少了那分不羁的神采,她规规矩矩的,像是笼中的美人。
  要知道,敢从澜旭私逃并且为了保护女儿决绝的焚火自缢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诺娜那个样子的,不会任由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她是至死也不会屈服的!
  那幅画完工之后就被连砚收在了书房,说是下次睡书房的时候就挂起来还能睹物思人,秦韵一边骂她厚脸皮,一边翘起了嘴角。
  承嘉岁末时皇宫都会举办一场宴会,朝中官员都可以携亲属入宴,其目的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笼络大臣方便君主集权,只是这百年下来也就变成了群臣同乐的一个宴会而已,只不过今年的宴会却略有不同。因着澜旭使团,这场单纯的宫宴也就多了几分政治色彩,嘉晋帝十分的重视,命六部协助礼部,务必将宴会办的精彩些,不可失了承嘉的国威。
  可这里的猫腻,连砚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澜旭大王子计划在宫宴时让诺娜正式进入嘉晋帝的视线,而嘉晋帝也预备在宫宴之时最后一次确定诺娜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这场宫宴,很有可能就是正式为诺娜正名,迎她回宫,成为真正的昭阳公主。
  这是一场盛宴,也注定了会有许多的波澜。
  只是连砚没想到这波澜就先出现在她这儿了。往年的宫宴她都是独来独往的,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黄阁老就打着宫宴的名头来找了她好几回,甚至还一次带着据说黄老夫人亲自参谋的几匹衣料还要一大盒首饰,那意思是要连砚好好捯饬捯饬,千万别跟往年一样,不是一身软甲就是随便穿个朝服。
  他的目的倒是很简单,宫宴是上各家的家眷也会随行,往常见不到面的世家公子小姐的也能说说话,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连砚出出风头,万一哪家的公子瞧上了眼,求陛下赐个婚也是一桩好事。要说往常觉得连砚没开窍自己瞎操心,可自打看见连砚跟秦韵那不成体统的样子之后,这事儿就成了他心里的一道坎儿。回京都以后他也是变着法儿的跟连砚提了几次,可连砚不是装作没听懂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说着自己已经定亲了。
  定你奶奶个腿儿!那能算吗?!
  黄有为这边愁着连砚的终身大事,连砚那边也是正发愁。她愁宫宴的时候要不要带着秦韵,其实不带是最安全的,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小韵儿不露于人前才是最稳妥的,可稳妥是稳妥了,连砚却还有别的担忧。
  嘉晋帝对昭阳的感情多年来积淀,感情太浓郁反而最是容易出错,诺娜本就在身份上占了一层先机,如果秦韵一直都不露面,那日后就算真相大白,这父女之间难免也有所隔阂,这不是连砚想要的,她想找机会在不露声色之下让嘉晋帝跟秦韵多多的接触接触,就算两人皆是不明真相,到血脉亲缘放在那里,先在嘉晋帝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方便日后行事。
  她左右犹豫,最后还是没能做下决定,她决定不了的事情,却让秦韵给解决了。
  因为秦大小姐积极主动的要求,陪连砚一同参加宫宴。
  “怎么不行吗?”秦韵看着连砚的侧脸,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黄老儿几次三番的来访就让她有了危机感,等找管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什么所谓的宫宴,说简单的那就是大型相亲现场,这两家看对了眼,皇上也乐的成全,宫宴以后赐婚的圣旨都得连着写好几道!
  怪不得黄老儿巴巴的送那么多东西来,他就是没安好心,就是想拆散她跟连砚!
  秦韵能让他得逞吗?那必须不能!打听到可以带家眷的是,秦韵立马就决定她得跟着去,要好好的看着她家的子衿,绝对不能让别的人多看了去!
  “真去?”连砚看和秦韵坚定的眼神,于是更加的犹豫了,带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连砚知道自己太过小心翼翼了反而不好,索性大手一挥决定了。去就去,好歹领着小韵儿见见她的亲生父亲,至于澜旭那边,宫宴上那么多人,总不至于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吧?
  宫宴摆在庆春殿,这会儿嘉晋帝还没到,大殿正中央一群美人正在翩翩起舞,倒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节目,只是和着音乐凑个热闹,烘个气氛而已。秦韵因为在孝期中,仍旧是简单的素色衣衫,不过是连砚让人重新给做的,款式也是仿照着先前那画中的宫装样式,小小的立领衬着那张小脸越发的精致。按理说这种场合,自然是要打扮的越隆重越好,只是显然今年的闺秀们都另辟了蹊径,选择的衣衫大多都是偏素色的,走的都是高冷清贵范儿,原本可能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只是人一多就同了不少,秦韵这一身的素服倒也泯然大众,没什么不妥,让连砚安心了不少。
  她是安心了,秦韵却后悔了。
  今日宫宴连砚穿的是秦韵给她挑的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走动间裙摆层层叠叠的似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她本就容貌出众,出门前又被自家想小媳妇儿精心的捯饬过,以至于这一进庆春殿的大门,就吸引了一众的目光,将那些费尽心思非要在装作冰清玉洁冷艳高贵的闺秀们甩了不知几千里远。
  一路走来不知道青眼白眼的没少收。连砚来的不算是早的,太和殿中间的舞女将整个大殿分隔开,左右两边各摆了酒席,照往年的规矩在武将席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连砚才拉着秦韵坐下,那边的黄有为就从自己文官的席位一路穿越人海,晃悠了过来。
  “阁老怎么过来了?”连砚打着招呼,倒也还算客气:“今年倒是比往年热闹些。”
  “那是自然的。”黄有为打量着连砚,乐呵呵的说道:“这才像话嘛,子衿呀,你看你这模样多顺眼,何必非得把自己弄成不入眼的样子?难道还有人嫌弃自己太好看的?你瞅瞅,从你一进来,这多少双眼睛都看着你呢,可记住了,姑娘家的还是得好好的打扮自己,知道吗?”
  “知道。”秦韵在一旁凉凉的接话,早知道就不该给连砚选这么亮的颜色,太招人了。
  连砚这一身是她亲自收拾出来的,原本没觉得不对劲,可进了这庆春殿那就太不对劲儿了,早知道还不如让连砚穿她那个又丑又难看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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