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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夫人你敢应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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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上繁复的花纹。
  “阿音,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承嘉帝的手指一点点的勾勒着画中女子的容颜:“十八年了,她终于回来了,阿音,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们母女,这次再也不会了。”
  他眼中含着泪,将两幅画放在一起,画中的女子容颜极为相似,只是一个活泼热情而另一个却显的有些沉静,承嘉帝盯着那幅新画,看着画中女子微微勾起的唇角,良久才低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这次,父皇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何公公悄声进来的时候,嘉晋帝已经平复了情绪,望着画睹物思人一般,舍不得收起。何公公悄声说道:“陛下吩咐的事儿,有消息了。”
  承嘉帝神色一凛:“怎么说?”
  “今日那澜旭小王子乌木措带着诺娜公主上街,去了奇香楼,老奴带着人,见到了诺娜公主。”说到这里何公公眼角含着泪:“确实是公主呀,跟娘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说长的一模一样,可那□□分却是相似的。”
  “是她,是她。”嘉晋帝眼里闪着光,片刻之后又强按下心头的激动之情说道:“不急,还要验明正身。等到宫宴之时乌旋必定带她入宫,到时候安排几个老嬷嬷,昭阳身上的兰印那是皇家的印记,验明了才好。”
  “是,老奴省的。”何公公见陛下这般激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今日老奴除了见了诺娜公主之外,还碰见了别的事。”然后就将连砚与那一行人动手的事儿说了出来,掐头去尾的,点了下乌木措的失态以及连砚动手伤了诺娜的事儿,客客气气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嘉晋帝闻言眉头也是一皱,叹了声气:“子衿脾气倔,罢了,罢了,以后找机会调和一下。”说着又像是回忆一般:“那会儿昭阳才一点点大,连老夫人带着子衿入宫,那时候子衿就最爱去逗昭阳,哄着昭阳玩。这大了,却没想到才见第一面就动了手,不过子衿也是今日才回的京都,昭阳也是第一回出门,这都能碰见,也是她俩的缘分,缘分。”
  潜意识里,嘉晋帝已经承认了诺娜公主的身份,他找了十八年的小公主,终于回来了。
  月如钩西垂廊檐下,诺娜半解开衣衫,熟练的对着镜子往脖颈处抹着药膏,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让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日那人一袭白衣,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香,她手上的剑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她的脖子,可诺娜却清晰的记得那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别怕”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即使那柄剑刺痛了她,可在那一刻,诺娜是真的不怕的,那人身上像是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让诺娜没办法忘记。
  她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连砚。
  房间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诺娜一慌,赶紧去拉自己的衣裳,神色慌张的看着乌木措,扶住桌面,犹豫了一下才过去扶住他,小声的说道:“王子怎么来了?”
  乌木措反手将门关上,盯着诺娜看了半天才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发泄一般的说道:“你说我怎么来了?”
  诺娜口中是苦涩的药味,她紧闭着双眼被动的承受着,指尖狠狠的掐进掌心,直到乌木措发泄过之后,才颤颤巍巍的站稳了。乌木措拉扯着诺娜将她按在床铺之上,然后一把就将诺娜身上的衣衫扯下,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后背,诺娜瑟缩了一下,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惹恼了乌木措,她趴在枕头上,右肩上的疼痛一点点的传来,诺娜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良久之后,身上才被扔了一件衣服,诺娜微微喘了口气,看着乌木措收起的银针,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右肩,又放了下来。
  乌木措将颜料和银针收好之后,随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裳,躺在了诺娜的床上,抬眼看着缩在一边的诺娜,不耐烦的说道:“还不过来?他|娘的,要不是大哥嘱咐承嘉规矩多,老子至于憋屈成这样?过来!”说着就一把将诺娜拽了过去,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之上,一番纾解之后,乌木措才骂骂咧咧的走了,他一直都想占有诺娜,可碍于大事未成,只能忍着,可每次上过色之后看着少女的胴体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只能这般解解需求,离了诺娜的房间定然还要去别处好好折腾一番。
  诺娜看着乌木措走远之后,才起身将房门紧锁,对着镜子里的人,缓缓拉开了衣衫,转过身看着右肩上的印记,轻轻触摸了一下,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一直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唉,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连砚:成为我的新娘。
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希望你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
爱你们

  ☆、昭阳公主

  第65章昭阳公主
  将军府的书房里; 连砚摸着自床上又厚又软的新被子; 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家的小韵儿生怕她夜里会睡的不舒服; 亲自张罗着把书房里又收拾了一遍,不仅仅棉被重新换了新的; 连带着又安置了一大堆的物品,就连往常连砚不怎么用的熏香都备了好几样; 像是生怕委屈了连砚一样。
  连砚倒不是怕自己委屈; 她将书房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让某个小丫头心疼再心软什么的; 没想到,人家心疼了; 然后也付出了实际的行动; 让连砚气闷的无话可说,只能临走时好好的讨要了一番甜头,直把秦韵欺负的面红耳赤喘息不止; 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了回去。
  想着还有漫长的快三年要等,连砚就按住了自己的眉头; 这可让她怎么等的下去?
  而另一边的秦韵; 搂住被子; 闻着连砚身上的味道,睡的很香甜,她喜欢这里,很热闹,很繁华; 很美。
  而最美的那个就在她身边,秦韵觉得自己没走错,跟着连砚,不管去哪儿她都安心。
  连砚从沧澜回来并没有直接进宫面圣,嘉晋帝体恤她辛苦了这些日子,也容她多休息两天不用早朝,可正事却也不能再耽搁,陪着韵儿吃了早饭之后便匆忙入宫了,临走前交代了管伯要好生照顾,别让韵儿无聊了,管伯是个通透的人,尤其是看见秦大小姐身上的那枚和将军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的时候,便更加的通透了几分,连砚不在,就权当秦韵是个主子,领着秦韵在偌大一个将军府里细细的看了一遍,还将之前连砚不好插手的事儿也都说给秦韵听,可惜秦韵也是个不通俗事的,俩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宫中,嘉晋帝正在等着连砚。连砚这一走许久,说是不惦记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见连砚没什么大碍,平安归来,脸上的表情也慈祥了许多,他本就是儒雅的君主,又待连砚多了三分长者的关心,这先问的必然也是连砚的安危。
  “朕听说子衿在沧澜的时候受了伤?”嘉晋帝让了坐,也放下了手上的奏折,专心的与连砚说着话:“伤势可好全了?有没有大碍?”
  “劳陛下惦记,一点小伤,并无大碍。”连砚又将沧澜的事儿跟嘉晋帝细细说了一遍:“这人如今押在刑部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欧阳陆是人证物证俱全,又被连砚动了私刑,如今算是半个废人,可这废人也废不了多久了,连砚几句话的功夫嘉晋帝就发了旨意,定了欧阳陆的刑期,连砚想去监刑却被嘉晋帝摆摆手,拦住了:“这点小事儿自有刑部的人去办,子衿呀,朕有件喜事想跟你说说。”
  嘉晋帝脸上是喜色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连砚心想着,不如就趁着陛下今日高兴,给他来个喜上加喜,将秦韵的事儿也一并说了,说不定还能讨个旨意,也省的日后麻烦。她来之前对这个事儿并没有过多的打算,一来还有些舍不得秦韵,二来这种事算是喜事,她想着水到渠成再好不过的。只是看着嘉晋帝如此好的心情,就改变了注意,反正什么时候都得说,韵儿就算是恢复公主的身份,那也还是她的未婚妻,根本就改变不了。
  她打定了注意,于是也笑了:“怪不得见陛下今日起色这般好,原来是喜上眉梢,不知是什么喜事,让陛下如此高兴?”
  嘉晋帝乐呵呵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将放在玉案上的画轴打开了。画中的女子一袭宫装手上拿着一把团扇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人,眼中流露出的无限柔情却让连砚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若是在别处看见也就罢了,眼下连砚心里却浮上了不安,那种不安很快就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让连砚将原本要说的话统统都咽了回去。
  “怎么?觉得惊讶了?”嘉晋帝似乎很满意连砚的表情,不等她说话便又打开了另一幅卷轴,画中的人物并无不同,连砚心中却是一片苦涩,能得嘉晋帝如此重视的女子,这天地间也只有那么两个了,她幼年时倒是见过凉妃娘娘的容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点点的印象早就模糊不清,但画上的落款她还是认得的,先前打开那一幅画的落款正是嘉晋帝的玉玺!
  “这、这是哪家的画师,竟敢临摹陛下的画。”连砚佯装不明白,说着糊涂话:“虽然临的像些,但到底不如陛下的画有□□。”
  “呵呵,子衿呀,连你也学会了打马虎眼。”嘉晋帝心情好,并不介意连砚明显是敷衍的回答,笑着说道:“朕的画岂能让人轻易临摹了去?子衿昨日不是见过了这画中人,子衿看看,这画的像还是不像?”
  连砚脸上的笑堆不下去了,那画中人她确实见了,正是昨夜她剑下的那个叫诺娜的女子,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诺娜的画像又怎么会出现在陛下的手中,尤其是先前那副盖着玉玺泛着黄的画,诺娜看着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又怎么会出现在陛下的画中?
  答案隐隐浮出水面,却让连砚遍体生寒,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勾着唇角说道:“陛下英明,臣昨夜确实是与人起了冲突,那伙人中也确实有个与画中人极为相似的女子,只是。臣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你当真不知?”嘉晋帝摇头笑道:“子衿一向聪慧,怎地今日这般糊涂。这是凉妃的画像,朕亲自与她画的,那日她带着小公主在御花园赏花,小公主乖巧的很,凉妃哄着她玩,朕闲来无事便画了此画。”却没想到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要凭着这一幅画来睹物思人,独自品尝着无边的寂寞跟苦楚,独自承受着妻离子散的哀伤。
  “凉、凉妃娘娘?”连砚脸上的笑再也撑不下去,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秦韵略带伤感的话,她说她长的像她娘,她的娘亲很美,这是秦简告诉她的,不仅仅是秦韵便是连砚也一直都这般认为,认为秦韵应该是与凉妃长的很像的。
  可如今,谁来告诉她,这画究竟是怎么回事?画中的女子温柔缱绻,捏着手中的仪态万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与秦韵长的像!这画是嘉晋帝亲手所画,画中人是凉妃娘娘无疑,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这幅呢?”连砚目光落在另一幅画上,那显然是新作的,工匠技艺精湛,她甚至能从这幅画中看到昨夜那女子在她怀中颤颤发抖的样子,连砚觉得呼吸有些局促,透过这幅画,她或许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澜旭大王子乌旋送来的进贡。”嘉晋帝爱惜的抚摸着画:“他说这画师技艺精湛,所用材料稀世罕见,此画能存百年千年而不褪色,是当世稀宝,听闻朕素来喜好书画,才特意进献于朕,投朕所好。”
  嘉晋帝的手指有些微颤,像是像抚摸那画中人的容颜却又情怯一般收了回去:“可对朕来说,这稀世的珍宝并非这幅画,而是画中的人,你昨夜见过的那位姑娘。”
  “朕的昭阳,她回来了。”
  嘉晋帝的话带着无限的柔情和感慨,连砚的目光却徘徊在那两幅画中间,动了动嘴唇,才开口说道:“臣昨夜确实见过这画中的姑娘,她与画中所画分毫不差,可陛下又如何确认那就昭阳公主呢?”
  连砚抬头,目光如炬:“陛下应知,如今澜旭与我国纷争不断,边境地区时常发生战乱,此时澜旭带来一位与凉妃娘娘极为相似的女子,是何居心?臣以为陛下应当三思,万不可误中了澜旭的奸计。”
  嘉晋帝沉声说道:“奸计?朕如何不知?可子衿,你可知道为什么朕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坚信昭阳尚在人世吗?因为朕知道她就在澜旭,这也是在朕屡次三番对澜旭百般容忍的原因!”
  嘉晋帝目光有些哀痛,合上了卷轴对连砚说道:“你随朕来。”
  连砚跟在嘉晋帝身后,不知道嘉晋帝究竟要带她去哪里,这件事处处都透着怪异,让连砚百思不得其解,嘉晋帝坚信昨夜的女子那个与凉妃娘娘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子就是昭阳,若连砚没有去沧澜,没有遇见秦简,没有遇见秦韵,她也就信了。
  除了她亲生的女儿,天底下去哪儿找来一个与凉妃长的如此相像的女子?
  可她就是遇见了,遇见了便无法再去轻易相信!
  澜旭究竟想干什么?
  望着面前一片焦黑的宫殿,连砚心里一沉,她知道当年凉妃娘娘是焚火自缢而亡,却不知这么多年了,这座宫殿竟然还保留着当日废墟的模样,甚至连杂草都是刻意布置过的,嘉晋帝让它完整的保留着当日的景象,不曾做过丝毫的改变!
  “昭阳失踪时候,朝中上下都以为凉妃是因为弄丢了皇家的公主愧疚之下才自缢而亡的,可子衿,她如何舍得?”嘉晋帝望着那一片废墟,嗓音沙哑:“孩子丢了,她是母亲,她怎么可能会去寻死?她是觉得对不起朕,才走了这条路不归路,可朕、又怎么舍得怪她?”
  这是皇家秘闻,连砚虽说已经从秦简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此时却不能露出分毫的迹象,默默的站在一边听着。
  “凉妃并非我承嘉人氏,她是澜旭的公主。”嘉晋帝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可连砚却是知道的,凉妃娘娘私自逃出澜旭与嘉晋帝相爱后产下了小公主,澜旭不依,嘉晋帝以十座城池来换取她们母女的平安,可到底还是没能护得住,澜旭的爪牙深入后宫,逼得凉妃娘娘只能佯装妥协,带着小公主以上香为由出宫,澜旭本以为大功告成,却不料小公主失踪,凉妃自缢身亡。
  “她是澜旭的公主,澜旭的公主背负着使命,她们不能离开澜旭,更不允许外嫁。”嘉晋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凉妃嫁与了朕,那小公主就一定要回到澜旭继续那个不知所谓的使命。朕当年天真的以为十座城池足以换她们母女平安,却不料只是中了澜旭的计而已,他们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妥协?也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凉妃她带昭阳出宫,只是为了能够方便澜旭的人将昭阳带走,凉妃她是觉得有愧于朕才、才以死谢罪的。”
  嘉晋帝嗓音沙哑说不清是懊悔还是伤痛,他是君王,却也只是也该普通人,心里的伤痛一藏就是十几年,也只能对着一个小辈说一说,其实对嘉晋帝来说,连砚不仅仅是他的臣子,那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只有对着连砚,他才能说说心里话。
  “这么多年了,朕何尝没有派人到澜旭去找过,可终究是一无所获。”嘉晋帝苦笑着:“他们将她藏的太好了。”
  连砚皱着眉头,看着那一片焦黑的宫殿,虽然破损不堪却依稀可以看到当初的富丽堂皇,嘉晋帝是真的宠爱着她们,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只是,有时候这种情绪却往往更加容易被人利用。
  “既然当初他们费尽心思的要将小公主带回澜旭,那为何想现在又将人带了回来?”连砚目光里闪着寒光:“陛下可曾想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诡计?若当真如他们所言,公主身上背负着澜旭的使命,又藏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的让陛下得知公主的消息,甚至将她带了回来?”
  “子衿,这也是朕想跟你说的。”嘉晋帝回头,略带赞许的看着连砚:“你心思细腻,朕只说了大概,你便能看出着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朕要你亲自去查清楚!”
  “陛下的意思是?”连砚垂眸,等着吩咐。
  “昨天你也见过了,你伤的那个是澜旭的小王子乌木措。澜旭这次的使团是大王子乌旋带队,名义上是来商讨两国商贸往来之事,可这真实的目的应当还是小公主。子衿,朕要你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将小公主给朕平平安安的留下。”言罢还不忘再叮嘱一句:“还有昨夜的事儿,子衿你也改改脾气,这脾气一上来就动刀动剑的,朕可都听说了,你要是再敢把剑搁到朕的宝贝身上,朕可不饶你!”
  嘉晋帝略带警告的话连砚没听进心里去,回去的路上她脑海里不停闪现的都是昨夜那个诺娜的身影,说实话,真的是与画中的凉妃娘娘一模一样,还有嘉晋帝说的话,嘉晋帝已经笃定那个诺娜就是昭阳公主,让连砚更加的头大。
  她没办法去证明那个与凉妃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个假货,就像她没办法证明秦韵的真实身份一样。
  证明?!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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