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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紫凰·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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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而平静的声音,安抚了我因为失忆而害怕的心情,那时候,我便觉得,这个人,是我的依靠。
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柳冰,而我的名字叫——
柳依。
“依依,下来吧,饭做好了。”
熟悉的声音从下面响起,我睁开了眼,循声看去,只见她一袭素裙,腰间系着围裙,正站在灶房门口看着我,笑容如往日清清淡淡。
我笑了起来,“知道了,姐姐。”
我是她的妹妹,这就是她告诉我的答案。
我信了。
即使在后来,看到镜中我与柳冰没有半分相似的脸孔,我也选择了相信。
只因为,她对我,是真的好。
所以,我不在乎她是否骗我,本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骗的。
我跳下屋顶,跑到柳冰的面前,抱住她的胳膊,轻挑了挑唇角。
柳冰微微笑了笑,望着我的目光带着怜爱,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目光里,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我却从来没有问过,因为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我选择了忽略。
“明早我要去集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柳冰问我。
我匆匆咽下嘴里软硬适中的白米饭,抬头应道:“好啊。”
柳冰最开始的做饭手艺,谈不上多好,我一年前刚醒来时,第一次看到她生火做饭,动作笨手笨脚。
卷起的长袖,掖在腰间的衣角,几缕长发微乱,双手一层黑灰。火炉中腾起的焰,映亮她的眼睛,还有额角蒙蒙的汗水,滑落脸庞。
明明很狼狈的样子,又很笨,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很喜欢看。
连带着烧起来的滚滚浓烟,焦糊糊的饭,竟也觉得好看。
我看了她很久,看得她的脸终于不可抑止的红了起来,然后便将我赶了出来。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让我进灶房,每次都是她做好饭,然后喊我。
其实我只是好奇她做饭会是什么样子,至于为什么不会做,并没有深想过。毕竟按她的说法,我们出身大户人家,是躲避匪徒逃出来的,如果不会,也实属正常。
她那时做出来的饭经常半生不熟,让人难以下咽,但看到她的期待目光,即使饭难吃,我也咽了下去,然后对她笑,便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摸了摸我的脸,就像姐姐对妹妹一样,温柔又带着宠溺。
后来的日子,她做得越来越好,就连收拾屋子,料理活计,也游刃有余。有时我想帮忙,她却从来不让我做,只是让我养着身体。
那次醒来后,我的身体不好,虚弱无力,外表找不到半点伤口,五脏六腑偏生又沉重无比,对此,柳冰只说我是受惊过度,需要服药静养,以后会慢慢好的,我便信了。
一年多的时间,喝了大半年又苦又涩的药汁,我的身体的确在一天天好转,除了记忆。
无论我怎么努力回忆,都想不起半分。
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去想,因为现在这样子,也挺好。
***
入夜,我和往常一样,沐浴完毕后,便上了床,躺在里面。
外面位置,是给柳冰留的。
最开始我身体不好时,身边离不开人,她只能和我共睡一榻,方便照顾我。
后来我好些时,她便换了屋子睡。结果那一夜,我翻来覆去,只觉空荡。她听到声响,来到床前,俯身看我,柔软的发丝从肩上垂下,清亮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担忧。
那时候,我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我抬手,握住她的手臂,没有说话。
我握得很轻,只要她站起来,便会抽身而去。
她没有动,只是望着我,终是无奈一笑,躺了下来,将我抱在怀里,低声哄我入睡。
在那平静又温柔的声音中,我终于睡着了,一觉安稳到天亮。
那时候,我便知道了,只有她在,我才能安心。
因为,已经习惯这个人在身边。
当她回来吹灭烛火,躺下来时,我和以往一样,翻了个身,环住她的腰,望着她沉静的眸子,弯了弯唇角,闭上了眼。
回应我的是安静的拥抱,填满了我等待时的不安。
当我困意渐浓,意识只要差一点点,便会陷入沉睡时,我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而后额头传来温软的触感。
我没有睁眼,只是和往常一样在想着:为什么要叹息,又为什么从来不在我醒时亲吻我……
我终于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我懒懒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推开床边窗户,向外看去。
此时天刚破晓,天边隐有红霞破云而出。
我看到柳冰正在院子中低头扫地,她的头上扎着一块青巾,恰到好处将头发拢起,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有一层朦胧的光。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来,我轻挑了挑唇角,心情忽然莫名很好,便对她扮了个鬼脸。
只见她愣了下,随后失笑,走了过来。
她望着我,问道:“我们今天去外面吃早饭好不好?”
“好啊。”我笑了起来,“我要吃馄饨。”
她的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我,眼底落进了晨曦,朦朦的,仿佛染上了一层雾气。
我说了什么?
馄饨?
她看出我的疑惑,却只是轻声道:“你收拾下吧,待会就走。”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有些怔神,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目光?
***
十里长街,馄饨铺子里,我推开手边空碗,看了眼柳冰,只见她正喝下最后一口猪骨汤。
“吃饱了?”柳冰放下碗,笑着问我,仿佛早上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饱了。”
“走吧。”柳冰在桌上放下几个铜钱,站了起来。
我也一同站起,自然而然的挽住她的胳膊,一起向外走去。
集市热闹非凡,小贩吆喝着手中的东西,我却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是盯着路人,看那些陌生的面孔。
看这些来自各个地方的人,看他们的面部表情,喜怒哀乐,是我的最大乐趣。
好像这样,失忆的遗憾也能弥补一样。
“大妹子,这是带妹妹出来逛集市吗?”
一个路过的村里大婶看见了我们,和柳冰打招呼,她笑着应声,看了我一眼。
大婶打量柳冰,像是看什么一样,越看越满意的神情,再看我时,目光便充满了怜悯。她想说些什么,我却拽着柳冰的胳膊,一语不发地绕过她就走。
“哎,哎……”
着急的声音在后面响着,我却连头也不回,只是拽着柳冰向前走,那人便也纵容着我,回头抱歉一笑,然后转身看我。
我别过脸,不说话。
“我不会嫁人的。”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让我转回脸,望着她,只见她的眸子里俱是温柔,“已经和她讲过了,你一天记忆不恢复,我便照顾你一天。”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拽紧她的胳膊,唇角微微轻挑起来。
不会嫁人,就不会离开我。
我承认我自私;但是,和那个夜晚一样,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容忍柳冰离开我身边。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让失忆的我安安稳稳的。
所以,我宁愿拽紧她,不放手。
即使,她是我的姐姐。
柳冰弯了唇角,转头看向远处,问道:“想吃些什么?”
刚想开口,却想起早上的事情,便改了主意道:“听你的,我都喜欢。”
“那我们走吧。”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如此,我觉得柳冰的脚步似乎变得轻快起来,连脸上的表情,都隐约带着笑意。
很开心?
因为那句听她的话吗?
大概是早上出朝霞的缘故,那句天气谚语很准,好好的晴天,忽然阴了下来,很快,一场大雨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
柳冰一手拽着我,一手提着菜篮,匆匆寻找躲雨的地方,我们很快便寻到一户商家,躲在屋檐下。
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躲雨的路人,都在望着天空,议论着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望着街上匆匆躲雨的人们,我觉得有些累,便拽着柳冰的胳膊,将自己完全靠在她身上。
她一手提着篮子,一手被我拽着,却依然安安稳稳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受我的影响而站立不稳。
我瞅了瞅她,便见她看我,弯了弯唇角,像是在笑我。
脸莫名热了起来,我别过脸,看向远处,却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
我转回脸,看了柳冰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那个声音,分明就是她。
我抿了唇,没有问,手却越发挽得更紧。
☆、忘风华
雨一直下着;渐渐小了些,变成了濛濛细雨。
性急的人便匆匆冒雨离开;屋檐下空出了位置。站得有些累;想换个姿势,身体却忽然被拽了一下;还未有所反应;我已被柳冰挡在了身前。
我愕然看去,由于站在柳冰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形貌猥琐的年轻男子正悻悻收手。明白了什么;我下意识攥紧柳冰的衣袖。
有些紧张;又有些怕;我抿了抿唇,低声道:“姐姐,我们现在回去吧。”
感觉拽着的人,似乎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有些奇怪,却见她回头看来。
我看到她望着我,眼底和早上一样,洇着一层看不清的朦胧雾气。
这一次,我好像看明白了那个眼神,却又不明白。
那是,难过么?
为什么……
我又说了什么?
沉默片刻,她垂了眸,牵住我的手,“我们回去。”
手心传来冰凉感觉,我瞪了那男子一眼,微微用力,便握紧了柳冰的手,向雨中跑去。
奔跑中,细雨打湿了我的发,凉凉的水顺着鬓角淌下,滑入了衣领,冷得我一激灵,我却笑了起来。
“依依。”
脚步慢了下来,我转头,细雨中,我看到柳冰和我一样狼狈,青丝上一层细细的水气,衣衫也晕着薄薄的湿,她望着我,唇微动,却欲言又止。
“你看。”我笑着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村口,气息有些不稳,却仍然道:“快到家了,我们赶快走。”
“嗯。”
手被紧紧握住,我拉着她向前跑去。
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
因为,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
入夜,窗外仍是细雨绵绵,没有半分要停的兆头。
我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盖着薄被,无聊地望着不远处桌子上忽明忽暗的烛火。
“啊嚏——”
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鼻子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我坐了起来,去拿床边的丝帕。
这时,隔壁传来哗啦的水声,还有担忧的声音。
“依依,没事吧?”
我用丝帕揉了揉鼻子,“没什么,好像有些伤风了。”
这场雨,我还是凉着了。
回来后,虽然洗了热水澡,但还是变成这样,让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沮丧。
这时,窸窣声音响起,像是衣料摩擦,好像是穿上衣服。
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虽然醒来后一直就不是太好,但耳朵却是很灵,极轻微的声音也可以分辨出来,这让那时的我很高兴,因为,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完全的废人。
我急忙道:“我没事。”
没有任何回应,倒是脚步声开始响起。
片刻,我看到柳冰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发,一边走了出来。衣衫松垮地穿着,带子也系得歪扭,一看就是匆忙出来。
我望着她走来,我知道,她很担心我。
她来到我面前,我抬头望着她,只见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皱眉。
“有些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轻轻柔柔,眼神满是担心,我摇了摇头,看着她,然后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
“这样,就好了。”
暖暖的,很安心。
没有回应,只有安静的沉寂,片刻,头顶传来温柔的轻揉,我听到她说,“是吗?”
“嗯。”我轻轻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抬起头,望着她,问道:“你的心口有没有疼?”
柳冰摇头,弯了弯唇角。
她虽然在笑,但那双眼睛,却似乎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让我看不透。
我放开她,半跪起身,直直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她的神情却有些怔忡,望着我,一动不动。
我伸出右手,轻放在她的心口上,指尖传来冰凉温度,微微用力按下,便见她皱了眉。
“果然又疼了吗?”我看着她的眼睛,抿唇。
我的身体不好,柳冰也有不能说的隐疾。每到下雨阴天,她的心口就会隐隐作痛。当我发现后,曾经问过她,她却只是告诉我,是以前落下的旧伤,却没有说是如何造成的。
她不说,我便也没有问。
屋里没有半点声音,只有窗外的雨打屋檐声,却显得愈发沉寂。
扑咚,扑咚……
手心传来心跳,似乎变成了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烛光晃了一晃,似已燃到尽头,倏地灭了。
一片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抬手,握住了我的手,“没什么事情,你先睡吧,我待会过来。”
我抿唇,片刻,轻应了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不能问,不要问。
***
第二天,我果然发了高烧,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柳冰轻声唤我,我睁开了眼,看着她,只见她手中端着一个碧色瓷碗,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我皱了眉,摇头。
曾经陪了大半年的药碗,怎么能不认识。
她弯了唇,将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坐了下来,轻抚我的额头,“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了。”
我皱着眉看她,离得近了,我才见到她的眼底有些青黑,似乎是一夜没有睡好。
半响,我抿了唇,垂了眸,轻哼了声。
细细弱弱的声音,让我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柳冰一眼。她却没有笑,只是俯身,将我扶了起来,然后让我靠在她的怀里。
整个人被她圈住,暖暖的,让我有些想睡,只见柳冰拿起药碗,端在我身前。
我盯着碗,里面是黑色的药汁,看着就很苦。
药太苦了,不想喝。
“一勺勺喂会苦,所以一口气喝了好不好?”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概是靠得太近,她呼吸的热气吹在耳朵上,让我有些痒,下意识揪了揪耳垂,便听到她轻笑,却很快就没了声音。
耳朵有些热,我夺过她手里的药碗,一仰脖。
好苦……
唇边还沾着药汁,柳冰用丝帕细心给我拭去,然后抱着我,轻声道:“睡吧。”
望着她藏着心事的双眸,我抿了唇,闭上了眼。
也许是药的作用,也许是我又困了,很快,我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感觉到唇角被软软的东西触碰,我却还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便睡了过去。
“与其守着这无望的喜欢,倒不如放手成全。”
迷迷糊糊中,不知是谁,在我耳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翻了个身,不想听。
“一叶蔽目,而不见泰山。”
声音仍在继续,我皱了眉,捂住耳朵。
“教主!”
忽然而来的声音,让我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身边没有一个人在。
我怔了半响,刚才那些声音,是梦吗……
摸了摸额头,似乎不再那么热,只是嗓子有些干,想喝水。
我撑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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