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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操，胜利者的嘴脸真让人讨厌。”陶姜撇嘴。
　　鬼知道禹南什么时候写完的作业。
　　课代表看着她俩‘眉目传情’，脑海中闪过一个表情包：
　　表面上看起来针锋相对，其实根本就是在调情。
　　“我求你了姜爷”，课代表把其中一个人的卷子塞到陶姜怀里，“抄咱也抄完，行不？”
　　陶姜：“……”
　　这下换做陶姜盯着课代表了。
　　“我能坐在这上课已经很不容易了，ok？”陶姜放下腿，“去跟班主任说，就说陶姜不想写。”
　　一副‘有本事她就来骂我啊反正我能考第一你们能吗？’的表情。
　　课代表：“……”说实话，你才是胜利者的嘴脸。
　　课代表放弃挣扎了，她还想多活两年。
　　陶姜不知羞耻地趴到禹南桌子上，斜着脑袋看着此人疯狂刷题，仍不为所动。
　　“喂。”
　　某人瞥了她一眼。
　　“怎么了。”
　　“你啥时候写的作业？”
　　“周五。”
　　“周五你不是来我家了吗？”
　　这句话刚说完，旁边两个男生突然目瞪口呆。
　　出现幻听了？？
　　禹南……去……去去去姜爷家里了？
　　“回我家之前。”
　　“哦，多长时间能做完？”
　　“半个小时。”
　　禹南刚说完，前桌的两个人突然虎躯一震。
　　这几张卷子，她们至少写了三四个小时。
　　“哦，你太弱了，我大致看了一眼，不到半小时我就可以写完。”
　　“保质？”
　　“保质保量，绝对ok。”
　　禹南沉默了一会儿。
　　“嗯，很厉害。”
　　陶姜挑眉，居然没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禹南幽幽地说：“那又怎么样，反正还不是没写完。”
　　陶姜：“……”
　　陶姜：“有空一起吃鱼吧，我看你挺会挑刺的。”
　　“彼此。”
　　输了。
　　陶姜认栽。说得过禹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说不过禹南的。
　　话说这女人，一来到学校，就又臭着脸了，好像别人欠她钱似的。陶姜嘟嘴，明明之前在她家的时候那么……
　　就好像知道陶姜在想什么似的，禹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陶姜：“……”我去，这还练出了心有灵犀？
　　隔壁两个男生看着两位大佬‘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感到周围气压突然低了不少。
　　两个人默契地往远离陶姜禹南的地方挪了挪。
　　…
　　啊，讨厌的晚自习终于结束了呢！
　　陶姜从桌子上爬起来，才发觉自己又睡过了晚自习。
　　本来以为能听到第一学神类似于‘唉又没有好好学习’的忏悔，但是陶姜总是能给人惊喜。
　　陶姜：“教室里的桌子睡着太不舒服了，以后晚自习干脆回宿舍睡觉比较好，宿舍的床很舒服。”
　　众人：“……”
　　这，可能就是大佬吧。
　　禹南好像很嫌弃陶姜似的，自己收拾东西背着书包径直就走了。
　　陶姜：“……”唉，也不说等等舍友。
　　真是虚假的舍友情谊。
　　陶姜回了宿舍，依旧一条咸鱼似的躺在床上打游戏。
　　“后面有人啊你个sb，能不能行啊？打了好几枪了还干不死。”
　　“我说，把你三级头给我脱了，听见没有？这是我刚才打下的。”
　　“怎么？独自行动？你长本事了？”
　　“……”
　　禹南无奈，她根本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直bb停也停不下来的。
　　虽然自己也没在写作业……但是听着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那些骂人的话渐渐少了很多，禹南戴上耳机，听歌。
　　拉着床帘，也不知道陶姜那边发生了什么。
　　只是后来，就没听到陶姜说话了。
　　禹南摘下耳机，打开帘子，看到陶姜已经把手机放在一边，睡着了。
　　轻微的呼吸声伴随着禹南敲字的声音，她停下了，想了想之前答应过陶姜的，不会再吵她睡觉了。
　　默默收起了电脑。
　　…
　　陶姜半夜又醒了。
　　但是这一次不是被吵醒的，而是想上厕所……
　　揉揉眼睛，习惯性地往禹南那个方向看去。
　　“？”
　　人呢？！禹南人呢？！
　　陶姜有点慌了。平时禹南虽然吵了点，但是至少人在还是很放心的啊！
　　“讨厌，她不在管我什么事”，陶姜摇摇头，“啧啧，不在才好！”
　　于是起身穿上拖鞋，去洗手间。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陶姜一脸懵逼，这个声音，莫名其妙地熟悉……就好像，以前一直能听到的……打字声。
　　陶姜：“操。”她有一种预感。
　　禹南！
　　她打开宿舍门，看向和洗手间连接的那个墙角边阳台。
　　阳台上坐着一个人，开着笔记本电脑，电脑上的亮光将黑夜染上了白色，映衬出那人的脸。
　　是禹南。
　　陶姜：“……”
　　傍晚一点了，禹南还是没有去睡觉，尽管说不会打扰自己，她也会想尽办法……
　　陶姜突然有点触动了。
　　原来，别人都是这么努力地学习吗？不管多么困难的环境……
　　都不会放弃吗？
　　就像禹南每天坚持学习到两点……
　　与此同时，在开直播打游戏的某人：“阿嚏——”
　　外面……好像……是有那么点冷啊。


第17章　
　　禹南坐在阳台上，地下铺着一张毯子，怀里抱着电脑。
　　耳机里传来枪声，禹南此时此刻是精神状态有些虚弱的时候了，已经一点多了，距离睡觉还有半个小时。
　　她伸了一个懒腰。
　　呼——
　　WUO：喂，你这个熬夜狂魔，都一点了还不睡觉啊？
　　游戏窗口上弹出某人的消息。
　　NEX：你不也没睡。
　　WUO：唉，我们怎么能一样？我们这种命苦的人啊，要直播挣钱，一刻都不能停的，不像你，如果哪一天自己挣不到钱了，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
　　NEX：……
　　“禹南……”
　　禹南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微弱的……声音。
　　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听觉，感受到脚步声音，大概在一米之外。
　　禹南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笔记本上的页面迅速变成各种各样的学习网站。
　　话说，大半夜了还有人在外面晃荡吗？禹南皱眉，好麻烦。
　　继续保持镇定，自顾自刷题浏览网页上那些题目。
　　忽然，身上披了件外套。
　　“禹南啊”，陶姜坐下来，看了看夜色，“嗯，这个地方，挺好。”
　　“适合你这种学霸刷题。”陶姜用一种很肯定的眼神看着禹南，“我给你点赞。”
　　禹南：“……”
　　怎么会是她？
　　陶姜每天晚上睡觉那么早，这个点不应该醒了，更何况自己还在外面，并没有打扰她的睡眠。
　　“唉”，陶姜叹了一口气，俨然生死离别的感觉，“南南，我知道你学习挺不容易的，每天都学习到好晚，唉我也很心疼你，不如传授给你一个学习方法——渗透复习法，把书本放在枕头底下，知识就会从高浓度到低浓度渗透……”
　　禹南：“……”
　　禹南：（ノ｀Д）ノ滚。
　　“你的大衣，我之前忘了给你了，正好还给你”，陶姜起身，拍了拍自己肩上的灰尘，“别熬夜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
　　陶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禹南：“……”
　　现在打死她还来得及吗？
　　禹南其实也不想晚上熬夜，奈何直播每天必须要两个小时，整天都在上课，自然留不出其他时间。
　　只能晚上。
　　纵然晚上没什么人看直播，但是禹南没管那些，自己玩着舒服就好了。
　　但是，总会有一堆人围着NEX，大半夜不睡觉的。
　　就在刚才，禹南切换回学习网站后，直播间已经炸了。
　　“我刚才是不是熬夜出幻觉了？N哥好像点开了什么……高一化学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tm也是，我都震惊了，N哥居然这么小吗？”
　　“嘤嘤嘤，N哥才高一啊？我简直是禽兽w（Д）w”
　　“对小孩子你们都舍得下手吗？你们这群老阿姨。”
　　“N哥看我看我——”
　　“姐姐给你扔花花，NEX小朋友看我看我——”
　　“呕，楼上那个都二十多了吧还姐姐，啧啧。”
　　禹南内心十分平静，甚至还有点想揍人。
　　陶姜这女人……
　　满脑子都是陶姜和刚才陶姜往自己身上盖着的大衣，禹南抓了抓头发。
　　她才意识到陶姜居然真的能够扰乱她。
　　“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刚上来就成盒吗？”
　　“哈哈哈哈妈的笑死，你们所谓的N哥就是刚上来就被野/鸡打死吗？”
　　“楼上您是黑粉吧？别在这叭叭，爱去哪儿去哪儿。”
　　禹南：“……”直播间啊，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看了一眼表，也快两点了，索性跟网友们打了招呼，退了直播。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WUO：哟，我们N哥学习完回来了？
　　NEX：怎么？觉得自己打游戏不行，学习也不行，很难受对吗？
　　WUO：……
　　WUO：操，算你狠。
　　隔壁TS突然在群里发来了视频聊天。
　　WUO：接呗，大家都想看看你。
　　NEX：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跟你们大半夜激/情/裸/聊。
　　WUO：……
　　WUO：打扰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N哥，走好，不送。
　　一般禹南是绝对不会接这种聊天邀请的。
　　正准备退了账号，突然手机上的私人游戏账号收到了一条邀请。
　　玩家TaoJ想和您建立‘情侣’关系。
　　禹南愣了整整有一分钟。
　　她是通过各种打听才知道的陶姜的游戏账号，然后端游手游都加了，当时放假无聊的时候就找她双排。
　　所以亲密度不知不觉刷了很多。
　　其实就是禹南每天给自己加戏……
　　过了一分钟，对方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疯狂发来消息。
　　“抱歉我手抖点错了。”
　　“我对你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别担心。”
　　“你拒绝一下就行。”
　　看来真的是手抖。
　　禹南尽管早就猜到了，但是心里莫名其妙地不爽。
　　手抖……
　　禹南盯着这两个字。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陶姜还想和别人建立情侣关系？
　　不行！
　　禹南飞快地按下“同意”。
　　然后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发了这么几个字：“抱歉，我也手抖。”
　　陶姜：“……”不知怎么就被安排上了。
　　我真的只是手抖啊啊啊喂。
　　怎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
　　恍惚之间，禹南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两点了。陶姜回去了以后还没有睡觉？
　　N：你怎么不睡觉？
　　TaoJ：半夜醒了……唉，一言难尽。
　　N：……
　　N：为什么半夜醒了呢？
　　禹南这是势必要问清楚了。
　　陶姜躺在床上，看见对方这么问，还觉得奇怪。
　　什么鬼，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问别人隐私吗？
　　TaoJ：emmm，WC。
　　N：好吧。
　　N：快点睡觉。
　　陶姜懵了一下，这浓浓的男朋友似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TaoJ：知道了知道了，话说我明天问问客服看这个关系能不能取消……毕竟咱们都是手……
　　N：不行。
　　陶姜满脸黑人问号，双方手抖的情况下，还不准让人解除关系了吗？
　　TaoJ：别吧，虽然我知道追我的人挺多的，但是这么厚脸皮的你还是第一个。
　　禹南：“……”
　　N：下了，晚安。
　　随即关掉了账号，禹南抱着笔记本，收拾了小毯子。
　　回到宿舍。
　　某人完全没发现任何巧合。
　　还在那研究怎么解除关系。
　　“学霸回来了？记得给枕头底下搁书啊！”
　　禹南没理会她，上床静静睡觉去了。
　　…
　　又是开心一天呢。
　　“给我大声点背书行不行？你，念什么呢？这个单词读abandon，你板凳什么板凳？”英语老师脾气一向温和，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早读非要让人站起来背单词背课文，同学们苦不堪言。
　　“还有你，一日之计在于晨行不行？早上没吃饱饭？”
　　纵然是尖子班，男生们主要还是靠数理化提分，英语经常是短板。
　　免不了被英语老师又训又骂。
　　陶姜靠着墙，目光空洞地看着桌子。
　　也没在看单词。
　　禹南知道她昨晚熬夜了所以没睡好。
　　给她递了一杯茶。
　　“我有点困……”陶姜站不住了，坐了下来，“我睡会。”
　　完全没有害怕老师过来的意思。
　　禹南站在那里，不自觉就帮陶姜盯着老师了。
　　“后面的——”
　　但还是被发现了。
　　禹南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老师声音小点。
　　英语老师气不打一处来，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没见过哪个学生这么大胆。
　　“老师，她昨晚没睡好”，禹南轻声说道，“下课我会督促她的。”
　　英语老师反问：“你能保证她下一次就能考好？连续考第一怎么了？就这么嚣张？我还真就不信这么一个混社会的人，成绩好能有什么了不起了？指不定以前那些第一都是怎么哪来的呢？”
　　声音很高，其他同学都不敢出声了。看见陶姜动了动，禹南眼神淡漠下来。
　　“您再说一遍？”
　　…
　　陶姜醒了，看见教室里一片安静。
　　向右看去。
　　禹南不在旁边。
　　怎么回事？早读不都是很吵闹吗？为什么这么安静，而且禹南这种好学生怎么会不在？
　　她起身，走到林静跟前，“禹南去哪儿了？”
　　虽然只是很简单地问个事，但硬是把林静吓到了，林静喏喏：“刚……刚被英语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陶姜不知所以然：“？”
　　禹南又不是课代表，去办公室干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静颤着声音说道：“就是刚才，你……你睡觉……被老师发现了……”
　　陶姜皱眉，这也没多大事啊，而且怎么和禹南缠上关系了？
　　“所以呢？”陶姜接着问。
　　“然后……然后禹南跟老师……吵起来了……”
　　陶姜：“……”不是吧？不至于吧？
　　她赶忙跑出教室，去办公室找禹南。
　　就这么一件小事，禹南为什么要帮她顶嘴呢？
　　她走到门口，就听见禹南那嘲讽又要强的声音。
　　“老师，如果只是为了宣泄情绪，您大可不必教我们尖子班，左转D班，可以让您宣泄个够。”
　　D班：重高最差的一个班。


第18章　
　　英语老师明显是已经被气得暴跳如雷了，连跟禹南说话时的声音中都掺杂了颤音。
　　“你，你——”
　　陶姜就站在门口，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
　　“你看你看，姜爷果然重义气，南哥被叫去办公室，姜爷赶快就跑来了——”
　　“是啊是啊，而且南哥好像是为了姜爷才被叫去办公室的……”
　　“感天动地——两位大佬互相扶持，这个画面太美好了。”
　　“我可以去JJ写一本百合文了……”
　　陶姜默默计算着：“嗯，英语老师生气了以后，大概会给禹南开三张罚单，顶撞老师扣三分，有伤风化扣三分，包庇同学扣两分。”
　　众人听见陶姜碎碎念，　“……”
　　真是塑料姐妹情。
　　陶姜突然拉下脸，刚才还认认真真计算禹南会被扣几分，转眼间沉默了。
　　“不行，禹南只被扣了八分！还没到回家反省的10分！”
　　众人：“……”等等姜爷，南哥是你舍友啊，你居然背后搞这个！
　　陶姜扭头就走进老师办公室，走进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又没敲门就……
　　“哦，忘敲门了，不好意思。”
　　生气着的英语老师：“……”
　　面无表情地禹南：“……”
　　陶姜轻咳两声：“老师，您看，禹南同学上早读不好好背书，是不是也得扣两分？”
　　禹南：“……”
　　腰间盘同学你已经够突出了，能不能坐下让扁桃体同学发炎（发言）？
　　英语老师刚刚正想着生气要给禹南扣分。
　　“你也逃不过，上课睡觉不写作业，直接扣十分回家反省去！”
　　陶姜：“……”
　　什么时候重高的纪律管得这么严了？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正准备交作业的英语课代表：“……”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再来……
　　说着，英语老师从抽屉里掏出五张罚单。
　　四张给了禹南，一张十分的直接扔给陶姜。
　　禹南看着那四张罚单，内心十分平静。
　　陶姜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唉，我这么热爱学习的人，想不到也有朝一日沦落到回家反省的地步。”
　　“你们，你们先给我去操场上跑十圈——”英语老师签了罚单，还气不过，指着两个人说道。
　　禹南瞥了她一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