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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帮自己做作业？
　　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方璟：不……不用了……我可以……
　　顾不语：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自己作业都不做来帮你，有没有很感动？
　　方璟：不是……
　　顾不语：好了，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我要去给小西风喂食了，拜。
　　方璟：喂……
　　方璟看着顾不语从3G在线到离线只用了一秒的时间。
　　如果她学习也有这么大的热情就好了。
　　方璟靠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宿舍的天花板，上铺的舍友看到方璟，笑了一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学霸不学习，在这发什么呆哇？”
　　她在冥想着，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话：“我作业没有写完，你帮我写一下吧？”
　　上铺舍友：“哈？”
　　我听错了吗？年级第一的学霸告诉自己作业没写完求！帮！助！？
　　方璟笑笑，示意自己在开玩笑。说完就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转而躺在床上。
　　最近顾不语很奇怪啊，常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她很是疑惑。之前顾不语坐在最后一排的时候，听人说顾不语属于那种很少说话但是一说就会骚里骚气的。
　　但是和她坐同桌以后，也没有觉得是别人说的那样诶。顾不语平时话还是很多的。尤其是最近，感觉话更多了，经常主动在社交软件上找方璟聊天。
　　不过顾不语说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候还会给她发一张自拍照，问方璟好不好看。
　　方璟对于这种照片一般都是无视的。
　　她感慨了一会儿，躺下睡觉了。
　　上铺的同学探脑袋看了她一眼，顺便看了一眼时间。
　　没……没看错吧……平时熬夜学习的方璟大学霸，今天这么早就睡觉了？


第21章　二氧化硅
　　方璟周三的辩论赛是第二轮三强晋级赛，和07班、02班对局。如果得到第一的话，是可以代表附中去参加省里的比赛的。
　　虽然她本人并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去参加省赛，但尖子班的同学对她都寄予厚望。
　　“别担心啦，愁眉苦脸的”，一大清早顾不语就把胳膊搭拉在方璟肩膀上，嬉笑道，“不就一个比赛么？用得着那么紧张……”
　　方璟皱了皱眉，随意翻了翻书：“本来也没有紧张，但是同学和老师好像对我的期望挺大，确实还有点紧张了。”
　　“真看不出来你也有今天啊，我一直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顾不语趴在她身上，一个一米七的大个子压着方璟喘不过气。
　　“你能先放开我吗……”方璟小声说道。
　　“好好好”，顾不语收了手，“你好歹也是学霸，振作点。”
　　“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后退的可能了，但还是”，方璟抬眸，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谢谢你安慰我。”
　　说完，她浅浅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很温暖，像冬日里的阳光，充满胸膛。
　　以前，顾不语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的笑容能有这样的魔力。
　　能让人，突然清醒，又突然沦陷。
　　…
　　曲焓觉得，如果自己和顾不语绝交，那么他还有机会在教室多睡几个小时。
　　“我说哥，你自己要来看别拉着我啊？？”曲焓挠头，“我真的想睡觉！而且我对这些巴拉巴拉的辩论没有丝毫的兴趣！”
　　顾不语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别整天睡觉睡觉的，猪一样。”
　　曲焓：“……这是你把我拉过来看比赛的理由吗！”
　　方璟这个人好像有一种魔力，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可爱。
　　面无表情，不带情感，义正言辞。
　　严肃中，好像还微微透露着些许……萌？
　　如果不是对方情绪激烈亢奋，你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是在辩论赛。
　　顾不语坐在尖子班的位置，大家都聚在一起欢呼，顾不语只是在那静静地看方璟。
　　她旁边是隔壁班的小姑娘，一看见顾不语跟见了鬼一样。
　　“喂，那不是顾不语么？”
　　小姑娘跟自己的朋友小声说道。
　　“是啊是啊，这位大佬居然来看比赛，不可思议。”
　　“嘘，你小声点，我可不想被揍。”
　　“你怕什么……她能把你怎么了……”
　　“你还别说……听说顾不语私生活特乱。在外面乱搞，有过好多男朋友了，还都是社会哥。”
　　“哇你听谁说的？”
　　突然，这两个人面前站了一个人。
　　“这位同学”，他低下头，凑近那个女生，不像平常一样玩闹嬉笑，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请你注意言辞。”
　　那个外班女生好像是被吓到了，连忙拉住身边的朋友，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对不起……”
　　“曲焓，你怎么才回来？”顾不语挥挥手问他要东西，“买的饮料呢？”
　　曲焓离开了那位女生的身边，走过来笑了笑，把可乐递到顾不语手上，“少喝点。一会肚子要不舒服了。”
　　“就你话多。”
　　曲焓随心一笑，坐在顾不语旁边。
　　幸好这家伙没听到刚才那两个女生议论的东西。看来有时候心大也是一种优点啊。
　　旁边的女生吓得不敢坐在那里，连忙和别人串了位置，坐在离曲焓和顾不语很远的地方。
　　“那是谁啊……顾不语她男朋友吗？”
　　“不是吧……好像是和她经常一起玩的。不过我认识那个男生，叫……曲焓吧……不过我记得他是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男生诶……就那种玩世不恭的，我还真的没见过他那么冷漠……”
　　“我天，他那眼神刚才真是要吓死我。”
　　“都不好惹，以后别再说他们的话了。”
　　…
　　第二组比赛就是和07班的队伍了。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转校生，此时此刻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面带笑容，却一直盯着方璟所在的方向。
　　方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畏惧那人的眼神，并且回了一个眼神以表敬意。
　　那个人见状，反而微微一笑。
　　顾不语皱眉，总感觉这两个人在眉目传情。那个人怎么还一直看着方璟呢？
　　“诶呦我天，真的肚子疼了”顾不语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赶快起身，“曲焓曲焓，借我点纸。”
　　…
　　顾不语回来的时候路过门口，迎面走来的就是刚才坐在她旁边议论她的女生，那女生见了顾不语吓得腿软，赶快跑开了。
　　顾不语一脸疑惑。
　　“顾哥，你想听比赛结果吗？”曲焓叼着棒棒糖，一脸认真。
　　最近他戒烟，改吃棒棒糖了。
　　“输了？”顾不语好像有种预感。
　　“嗯。”
　　顾不语心说不好，得赶快去安慰方璟。
　　转身就走了。
　　曲焓：“……”
　　呵，塑料友谊。
　　…
　　顾不语把校园找遍了，最后居然还是在教室找到的方璟。
　　方璟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疯狂刷题。看上去顾不语找她的这半小时里，方璟已经刷了一份卷子了。
　　“方璟”，顾不语坐在位置上，斜着脑袋看她，顺手捏了捏她的脸，“别太难过。不就一个比赛嘛。”
　　方璟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捏大：“你快住手……”
　　随后又默默加了一句：“我没有难过。”
　　顾不语想说她嘴硬。平时方璟的做题速度顾不语也是心里有数的，今天有点反常。而且做题效率也不怎么样，那份卷子错了很多题。
　　虽然顾不语看不懂题，但是她还是知道方璟的能力的，不可能错这么多。
　　“你告诉我，你今天想刷多少份卷子”，顾不语放下那份卷子，认真地说道，“我陪你一起。”
　　本以为方璟会笑着说她怎么可能，没想到她抬起头，看着顾不语，好像相信了顾不语真的会和自己一起刷题。
　　“真的吗？”
　　她问。
　　顾不语一愣，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
　　“是啊，是真的。”顾不语笑了，随手抽出来方璟桌子上的一份题，“来，我陪你写。”
　　不知道顾不语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方璟承认，那一刻她有点感动了。
　　从说完那句话开始，顾不语确实就开始认真写题了。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像发泄一样继续刷题。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不语：刷题泄愤这种方式……确实令人窒息呢←_←


第22章　氨水
　　刚才顾不语没有来教室的时候，她做题心烦意乱。
　　平时数学公式装满了的脑子，那个时候竟是一片空白。
　　但是此时此刻，方璟感觉自己大脑又重新恢复了，于是她像发泄似的，写下一道又一道题。
　　整整写了三个小时。
　　“啊，我说，你终于肯放下笔了啊。”顾不语见她放下笔，连忙把卷子一收塞进自己的抽屉里，“我的使命完成了。”
　　方璟在经历一次失败以后，以刷题的方式发泄一番，这个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谢谢你”，方璟满头的汗，可能是刚才算数的时候太过着急，导致脸都红了。
　　“不难过了？”顾不语笑笑。
　　“嗯。”
　　“哈，那就好”，顾不语伸了一个懒腰，“学霸的发泄方式真让人头疼啊。居然是刷题泄愤，我的天，以后我可不敢惹你！”
　　知道顾不语是在开玩笑，方璟却还是跟她耐心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除了做题，我还能怎么办……”
　　“我感觉那个时候，我大脑都放空了。对面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接不上了。”
　　“我的大脑里只有三个字：我不行。”
　　方璟看着她的眸子，“你明白那种心情吗？”
　　“我知道。”顾不语收了笑容，戴上了耳机，“我也有过。”
　　只是那个时候，是她自己熬过去的罢了。
　　不过其实方璟这样也好，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是想发泄而已。
　　方璟偷瞄了一眼顾不语的手机，“诶？这不是我那天听的那首歌吗？”
　　NoSpeaking的我不太会。
　　顾不语还说这首歌不怎么样来着！
　　“哦，是”，顾不语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也不知道方璟说的是哪件事，“你喜欢？”
　　“喜欢啊，但是你那天说这首歌不怎么样，我以为你不喜欢。结果居然你还存了这首歌”，方璟甜甜地笑着，“我能和你一起听吗？”
　　顾不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右耳的耳机取下来，递给方璟。
　　一起……听一首歌吗？
　　方璟其实特别好奇刚才她在刷题的时候，顾不语在干什么。
　　真的也在陪她一起刷题吗？
　　可是顾不语什么也不会啊……她还抽了一份化学卷子，语文兴许还能蒙一蒙，化学……
　　所以，方璟特别特别想知道顾不语到底写了什么。
　　“能让我看看你刚才写的卷子吗？”方璟颇为好奇地说。
　　顾不语调戏的意味说道：“真想看？”
　　“是啊？”方璟没察觉到顾不语调戏的口吻，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那你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我写了什么。”
　　方璟还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顾不语是认真的，于是真的就凑了过去。
　　顾不语内心早就乐成了花，看着方璟一脸懵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我写了”，顾不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方璟特别可爱，我很喜欢她。”
　　方璟本来做题就做得满脸通红，现在又红了一些，不过你也看不出来到底红了没红。只是那张脸上表现出来的是女孩子特有的害羞。
　　“不是……”方璟下意识地否定了一下，然后大脑好像又空白了，慌慌张张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然后猛地起身，“抱歉，我……我去趟洗手间。”
　　动作很是拖沓，像是乱了阵脚。
　　顾不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为，居然笑出了声。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方璟这样反常过。
　　平时的方璟都是一脸温和，话语中都是礼貌和客气。待人待物都是很有耐心和尊敬的，做事也从来不慌乱，不会像刚才那样。
　　不过是不是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好不容易安慰了方璟，现在又来逗她。
　　顾不语用手托着脑袋靠在桌子上，看着方璟刚才离开的方向。
　　不过既然逗都逗了，就这么放过也不太好吧？
　　一个很不好的念头突然窜进了顾不语的大脑。
　　然后，她就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
　　方璟站在水龙头前，一遍又一遍清洗自己的脸颊，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平时温和久了，情绪波动不大，能让她心跳那么快的竟然是顾不语说的那一句话。
　　“我很喜欢她。”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是不是玩笑话了。可是从顾不语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她能信几分？
　　那如果是真的呢？
　　不可能啊……
　　“方璟啊方璟，人家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要想太多……”她看着镜子，这样安慰自己。
　　凉水慢慢渗透皮肤，让她躁动的心情慢慢平复，心跳不似刚才。
　　好不容易恢复了，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又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说道：“学霸，在这儿干嘛呢？”
　　方璟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和地对她说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呀。我在洗脸，天气有些热。”
　　“哦？如果我没猜错，这还是一月份吧？”，顾不语摸了摸她的脸，“天气太热，方璟同学，你还真敢说。”
　　方璟没说话。
　　两个人走出洗手间，迎面碰到了07班的那位转校生。
　　方璟一眼就认出了她，之前比赛的时候可能是针锋相对，自己本身也对她抱有敌意。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当做对手来看待。
　　虽然比赛是输了。
　　想到这里，方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顾不语只在比赛场地上见到过那个人，再加上顾不语脸盲，一时半会还真没认出来那人。
　　“hi；方璟同学。”
　　本来方璟只是微笑致意，并没有出声打招呼的习惯，谁知那人竟主动说了话。
　　顾不语有些懵，回头看那个人，正笑着跟方璟打招呼。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就算再怎么认不全班上的人，也知道这个鸡窝头穿得衣冠禽兽的女生肯定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
　　方璟认识？
　　听到对方打招呼，方璟才抬起手挥了挥：“你好。”
　　对方语气中也没透露着什么炫耀，只是很平淡地跟方璟说话，好像是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起聊天。
　　“你今天表现不佳，至少我印象里的你不是这样的”，对方平淡地说，“最近有心事？”
　　方璟顿觉尴尬，不知如何回应。毕竟和她又不熟，她怎么能说出这种随意的话呢？这样的女生真是奇怪。


第23章　乙酸乙酯
　　顾不语看出了方璟的尴尬，一只手拦在那女生眼前，她低沉着脸冷冷说道：“我们家方璟跟你很熟？表现不佳需要由你指手画脚？”
　　即使语气很不好，方璟也不得不承认顾不语说的没毛病，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不语……不要这样对同学，不太好。”
　　顾不语听得出来方璟什么意思，火气也没怎么上来，毕竟方璟自己也承认了和眼前这位同学不熟，她没必要太过于置气。
　　就是看不惯别人对她家方璟指手画脚的，搞得好像那个人是方璟的什么人一样，教育来教育去的。
　　索性刚才就没忍住说了两句。
　　“当然不由我”，谁知那女生并不惧怕顾不语，反而更加坦荡，“但作为旁观者，连评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还有，很抱歉，我和方璟很早前就认识了。”
　　顾不语瞥了一眼方璟。
　　方璟则是默默摇摇头。
　　什么啊，她真的没印象认识过这个女生。
　　那人也不起气恼，笑了笑：“会想起来的。”
　　说完，并不管顾不语什么表情，径直离开了。
　　“她叫什么名字？”顾不语问道。
　　方璟也记不太清，毕竟也只是比赛的时候见过，“好像叫沈瑞？”
　　“我确实对他没印象，兴许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方璟确认自己没有失忆，看着那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真是诡异。”
　　“嗯。”顾不语淡淡地说，“回去吧。”
　　总感觉顾不语经历了这么一件事，就全然不像刚才在教室一样。
　　方璟隐隐有些担忧，怕她生气。但是转念一想，顾不语为什么要生气呀。就算是沈瑞和自己有什么过节，该生气的也应该是自己。
　　但是顾不语的话……兴许是因为她和自己关系很好，所以想帮自己说话？方璟再一次回想起在教室里被顾不语这女人调/戏的样子，又一次红了脸。
　　…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大家都能摆正心态，认真对待考试。”
　　临近期末，班主任的话又多了很多，每天上课都要逼逼几句，生怕自己的鸡汤不够烦人。
　　“大家都想过个好年，我想你们也不愿意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回去挨骂吧”，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我们这次的期末考试是全市联考，和其他学校一起考试。虽然我们学校一直在全市排名第一，但仍然不能轻视其他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