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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卿心付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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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几人都几乎是思绪难宁,只能这般看着傅言卿。许久后,傅言卿终于动了动身子。小心将赵梓砚放在地上。她起身便拿起身边的剑,猛然架在赵墨笺脖子上。
  “殿下!”
  “主子!”
  旁边几人都惊呼起来,而两个当事人却是依旧静静对视着。赵墨笺没看那随时能取她性命的剑,只是看着仿佛失了灵气的傅言卿。
  “你想食言?”
  傅言卿眸子阴冷:“我只想你死!”
  赵墨笺眸子闪了闪,看了眼赵梓砚:“然后呢?让你和你的同伴,一起给她陪葬?”
  傅言卿有些混沌的眸子转了转,却仍然没收了剑。
  无言神色满是不忍,他压抑道:“主子,九殿下……她之前拜托我,如果她……她走了,让我一定要拦着你。她说,她没办法陪你达成心愿,已然觉得对不住你,若因着她让你毁了你的心愿,她……她便罪无可恕了。”
  傅言卿握剑的手开始发抖,片刻后脱力一般松了手,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接着便是傅言卿有些破碎的话语:“你不想罪无可恕,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她弯腰忍了许久,随后缓步走到赵梓砚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失魂落魄道:“安儿,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给你们呼呼。
  殿下:我领便当了?
  作者:嗯,我亲手精心烹制,怎样味道可好?
  殿下:……我只想吃卿儿做的。
  作者君:啧啧,你是想吃豆腐吧
  晚上有事,提前更,绝对是he!!


第65章 
  自暗道中进去,里面修了许多台阶,在不知走了多久后,他们总算见到了阳光。此时他们在下面已经呆了两天了。
  出去动静太大,翻来几块暗板后,一直四处巡视的士兵便围了过来。傅言卿几人脸上都缚了黑布,可也大致了解情况。
  领队的男子见了赵墨笺,快速上前行礼:“属下见过七殿下,属下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赵墨笺有些疲惫地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随后转头道:“苏姑娘,你们几位?”
  傅言卿背着赵梓砚,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们要带她走。”
  赵墨笺皱了皱眉:“梓砚是我的皇妹。同我一起来益州,出了这种事,我需得向父皇交代……”
  “交代?”傅言卿笑地嘲讽:“交代她为何同你出现在这鬼地方,交代她为何没死在底下那些暗器之下,却死在你豫亲王府护卫的毒上?”
  赵墨笺神色一滞,低声道:“苏姑娘慎言。”
  “赵墨笺,别逼我。解药是否给你,你自己决定。”
  一旁的骁骑卫统领看得心惊肉跳,这女子竟然敢如此和七殿下说话,而且她背的人……是九殿下?
  许久后,赵墨笺咬牙道:“解药如何给我?”
  无言沉声道:“我会留下,你同我去清风楼,我会告诉你解药配方。”
  赵墨笺只能妥协,看着傅言卿背着赵梓砚,身边蹒跚跟着司乐和鬼醜,此刻已然是下午,西边太阳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金黄色的光似乎给一切都镀了层金边,那远处的几人身上亦是带着余晖,可是却是透着股难以言喻地萧索苍凉。
  七日后,益州行馆。
  赵墨笺手里死死攥着齐晟递上来的详细清单,脸色阴沉不已。永帝宝藏那些地方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重新进去还是触到了许多机关,骁骑卫在里面即使提前防备了,也是损了不少人,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造价不菲的棺椁和剩余的藤甲,这次损兵折将的结果,便近乎于一无所获。
  萧拓几次三番催人来问,苦于前方吐谷浑步步紧逼,益州西境四处关卡已然丢了两处,这才不曾亲自来看。可是赵墨笺依旧一丝进展也无,再加上赵梓砚在永帝陵殒命的消息,竟是被人透露出去。陆威几次来行馆没见到赵梓砚,已然开始询问。毕竟,皇女在他管辖下失踪,甚至传闻身陨,他怎么坐得住。而且她如何寻也没找到傅言卿一行人的踪迹,她也正在想到时候该如何向景帝复命。只觉得焦头烂额的赵墨笺没想到,她以为除了赵梓砚会让她日后轻松许多,却没料到,一切都是她灾难的开始。
  距离益州城数十里外的锦屏山上,在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处小院落,院子依山而建,掩盖在层层树木中,凑近了也只能亏得屋檐一角。院内几间青瓦小屋环在一处,外面用竹子围了一圈篱笆,打扫的一尘不染。庭院里种着一株桃树,树干遒劲沧桑,也有了一定年岁,此时已然过了花季,艳丽的桃花早便谢了,只余下零星几多残蕊,其余都挂上了青色的果子,圆润可爱。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炉子正在微微发出呼噜的声音,在这空荡幽深的山间,显得尤为清晰。
  左边厢房的窗户打开了一半,带着春末和煦温度的山风悠悠刮了进去。屋内布置也是简单的很,一张四方檀木小桌,做了两把竹椅,带着竹子的青色,显然是是新做的。桌上放着一套竹杯和一个青瓷水壶,杯子动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残留着半杯清茶,已然冷透了。
  再往里,便可窥探到一张木榻,踏脚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双鞋,很干净的白色绣缎靴子,佐以银线绣的花纹,漂亮而贵气,也昭示着榻上的人很久没下过床了。
  片刻后,木门发出嘎吱的清响,有人缓慢推开了房门,她还未进来,目光已然落在了那方榻上。榻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她太过漂亮,以至于让这本来十分简单的房间,变得越发失色。
  她皮肤苍白得厉害,落在细碎的阳光下仿若透明一般。双眸轻阖着,可以清楚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阳光落在上面,似乎跳跃着微微光芒。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微抿着,鼻梁高挺精致,整个人看上安详柔和。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偶尔几缕发丝被风吹动,缠绕在她的脸上。
  推门的人这般怔愣地看了许久,很快阖上门走了过去。低头细细打量着她,眼里透着丝柔和宠溺,却也有股化不开的痛色。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开,看了看窗外刮了风,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柔声道:“起风了,你手有些凉,是不是冷了?”边说着,傅言卿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揉了揉,感觉有些热度才小心替她放进被子里盖好。其实这已然快初夏了,怎么会冷,不过是她一直这般冰冰凉凉的。
  傅言卿坐在她身边,看了看外面,嗓音柔和清雅:“安儿,外面天气很好,这锦屏山中开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很是好看。这里安静得很,又漂亮,你合该会喜欢的。你若还不醒,便只有树了。”顿片刻,傅言卿神色黯然,低声道:“你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一直那么辛苦,肯定都不曾好好去看看那些景色。现在可以休息了,你不醒来看看么?”
  屋里除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回应,傅言卿似乎在等她回答,这般静默了许久。眼睛有些热,傅言卿低下头,随后将头埋在了赵梓砚心口。那里依稀传来虚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不大规律,可终究还是活着的。她那日带着她离开,真的以为她就……就这般没了。紫菱那匕首上涂的乃是西域独有的一种奇花,灭魂蓑的汁。寻常只要一片叶子放入水中,饮之便会毙命。但凡汁液入了血肉,顷刻便会毒发身亡。
  当时赵梓砚吐了那么多血后,便没了声息,浑身冰冷,傅言卿一时间心神俱碎,痛不欲生,也没想到赵梓砚能活着。之后带着赵梓砚离开后,遇到了四处寻她的药三通,而之前她特意交代赶来的岳胜麟,也到了益州。
  药三通见几人如此凄惨,心里也是一凉,等几欲晕厥的鬼醜告诉他,楼主死了,更是脸色大变。上前急急忙忙给赵梓砚把脉,指尖触不到脉搏,让药三通吓得脸都白了,可看到赵梓砚右手时他又猛的亮了亮眸子,一叠声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赶紧……赶紧带楼主回去!”
  原本已经崩溃了的傅言卿看到药三通的举动,一片空白的脑中逐渐恢复了些清醒,她突然想起当初药三通跟他说过,赵梓砚的毒是有一线生机的。
  她嘴唇抖了抖许久后,才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药先生的意思是,她还有救?”
  药三通急急忙忙道:“虽说只有一丝机会,可是一旦成功了,楼主那噬心散便也能解了。我早就准备好了东西,跟我走,快,快!”
  最终便带着赵梓砚来到了锦屏山腰这处院落里。
  后来傅言卿又将岳胜麟带了过来,药三通方法古怪大胆,却有着激进,有了岳胜麟这个“名门正派”的大夫,虽说矛盾良多,可都是尽力救赵梓砚,最后两人合力,总算保住了赵梓砚地命。只是岳胜麟说,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虽然有奇效,可却也是无奈之举,只为保命,可后果会如何,他不好断定。尤其是灭魂蓑毒性如此猛烈,会给赵梓砚带来多大伤害,只能等她醒了才清楚。可是赵梓砚一连昏睡了七天,什么动静都没有,让傅言卿一颗心怎么都无法安稳。
  傅言卿兀自发着呆,外面传来轻轻敲门声,她轻声道:“请进。”
  进来的人不是无言,而起采药回来的岳胜麟。傅言卿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岳先生。”
  岳胜麟摆了摆手,右手端着一碗药,看着比记忆中颓废憔悴了许多的傅言卿,叹了口气:“还在担心么?”
  傅言卿看了眼赵梓砚,请岳胜麟坐下后,给他倒了杯茶:“至今一丝动静也没有,如何不担心。”
  岳胜麟摇了摇头:“在王府呆了这些年,总觉得你冷静淡然得不像个年轻人,此刻这般,到是和年轻人一般无二了。”
  傅言卿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岳胜麟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当真对她……”
  “岳先生,虽说您可能无法理解,可我已然陷进去了。”说罢她眼里满是苦涩:“那日我当真以为失去她了,那种痛,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岳胜麟沉默片刻,缓声道:“你自幼便有主见,心思也远比一般孩子细腻,无论是王爷还是我们这些老臣,都对你放心的很,若你认定了,我也不会反对。只是,王爷那里?”
  傅言卿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了丝笑:“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去说的。”
  岳胜麟见她难得有丝喜色,眸子也温和了许多:“把药给她喝了吧,草药我备齐了,夜里再给她做药浴。”
  “多谢岳先生。”傅言卿感激地到了声谢,送他出了屋。
  给赵梓砚喂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几日她一丝意识也无,每次都没法自己咽,几乎都是要硬掰开她的嘴,往里灌,一碗下去真正和了的没多少。再加上前几次配的药都是掺杂毒物,傅言卿有心想柔和点喂,也被无言几人拦住了。看着她被如此“粗暴”对待,傅言卿心疼得不行,今天总算换了岳胜麟的方子,一旁无言十分识趣,再熬好药后,特意加了句,今日的药没毒了,便径直走了出去。
  傅言卿想着隐隐有些脸红,却还是低头轻轻扶住她的下颌,微微使劲后将药渡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傅言卿总觉得这次喂药轻松了许多,赵梓砚似乎能配合着咽了。眼里惊喜不已,傅言卿低头轻声唤她:“安儿,安儿?你醒了么?”
  只是唤了许久,也没听到一丝回应,傅言卿有些许失望,只能继续给她喂药。等到苦涩的药汁喂完,傅言卿给她擦了擦嘴角,低头兀自给她揉捏筋骨。
  “睡了这么久,定然不舒服,我给你揉揉,醒了便会好许多了。”
  她便这般絮絮叨叨地同赵梓砚说着话,丝毫没有往日那般安静少语的模样。她总是觉得,赵梓砚能听到她的话,她那么喜欢黏她,便是在失去意识前都一直在喊她,如今只能这般枯躺着,定然闷得紧。
  从大理调过来的影密卫早便入了蜀地,只是如今的傅言卿已然没心思去处理其他事,可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越是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这一切便都交给了无言。益州城内在都有影密卫活动的痕迹,主要是关注赵墨笺的行动,以及益州城的战事。
  这次赵墨笺带给赵梓砚的伤害,给予她的痛苦,她绝不会就此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甜的,放心吧,不过殿下活着那是一定,但是呢……嘿嘿


第66章 
  经过这次永帝宝藏的风波,赵墨笺安分了许多,只是仍然没有放弃寻找永帝宝藏,同时益州战事吃紧,虽说战场危险,可是乱世最能立功,况且她身为皇女,身在益州也不能缩在益州城内不管。于是,嘱咐齐晟继续盯着益州城,带着暗卫去了前方军营。
  半个月后,京城收到益州传来的军情急报,以及郡守沈少陵递上来的奏报。吐谷浑连破益州两处关卡,萧拓大军与吐谷浑交战并未占的先机,此时战况焦灼,形势不妙。而沈少陵则上奏称七殿下在益州发现永帝宝藏,却是隐而未报,反而同九殿下进入永帝陵,现九殿下失踪,生死不明!
  景帝听闻战事吃紧已然是怒火攻心,又看了奏折,永帝宝藏四个字让他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他又仔细看了下去,眉头越拧越紧,在有奏折里沈少陵甚至把原本一直存放在他私库里的那片藏宝图画了上去,说是九殿下在去永帝陵前偷偷给他的,并告诉他,乃是七殿下得的拓本。
  这图当年他也曾仔细看过,早就记得烂熟于心,自然不会错。沈少陵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州官,即使是自京城远调过去的也不可能见过,这一瞬间就让景帝心里起了疑虑,他眉头紧拧,脸色沉得厉害,高声道:“八百里加急,传旨给萧拓,收不住益州,他征西将军之职也不用当了,提头见朕!还有,给朕传金牌,召七殿下回京!不得有误!”
  中书令李赋上前领命:“臣,遵旨。”
  原本一旁心惊胆战地廖圈欲要遵他的意思退朝,却被景帝打住,他低头沉吟一番,复又道:“慢着,暂且不必让她回来,新任户部士郎何在?”
  被景帝点名后,一位身穿绿色圆领官袍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随后跪地叩首:“臣在。”景帝打量着他,生得文质彬彬,相貌周正,眉宇间一股正气,乃是去年科举榜首,由李赋等人举荐,接替了前任士郎张启政的职位。上任以来将户部打理的井井有条,虽说看起来一股书生文人气,却是刚毅不阿。
  “朕派你前往益州,好生调查永帝宝藏,和九殿下失踪一事。益州所有的大小官员皆可调动,朕希望你给朕一个满意答复!”景帝一番话落,低低咳了几声,半晌后,他疲倦说了句:“朕乏得厉害,退朝吧,益州那边战事,薛爱卿和李爱卿全权处理吧。”
  李赋和薛恒对视一看,心里皆是有些沉重,九殿下失踪?到底是生是死,当真是难料。不过他们到是对沈少陵有些刮目相看,这小子从大理跑到益州做了郡守,还是如此胆大心细,竟然把七殿下给告了。幸好太傅大人今日未上朝,不然怕被气得不轻,毕竟弹劾皇女,若是查无实证,这罪过可不小。
  沈少陵此刻也是紧张万分,若不是傅言卿偷偷派人通知他,九殿下还活着,他定然坐立难安。那日他看见赵梓砚跟着赵墨笺欲要离开,本来就觉得奇怪,所以在赵梓砚靠过来突然给他理衣摆时,他便知道事情不妙。他在大理为官时便同傅言卿相识,傅言卿离开大理,他恰好接到调令,转去益州为官。之前突然接到傅言卿的信,拜托他在益州好生协助一下九殿下。
  初到大理时,他和锦珞初到大理时举目无亲,锦珞还怀着身孕,一路舟车劳顿过来,差点一尸两命,幸得傅言卿带着岳胜麟相救,保得母子平安,此后又照拂良多,也让他在大理为官顺畅了许多,因此对傅言卿感激不尽。他本身对皇家争权夺利没兴趣,可是能让傅言卿特意叮咛,想那九殿下很得傅言卿的心。
  赵梓砚来益州后,傅言卿便暗地里派人通知沈少陵她们的计划,就等着赵墨笺去永帝陵,然后上奏。只是因着变故赵梓砚也被带入了永帝陵,恰好遇到沈少陵,将之前永帝宝藏中从私库拿出来的那份拓本塞给了他。沈少陵重情义,又是胆大得很,竟是毫不含糊便上了折子,中间也是躲过几番拦截才送入京城。
  京城得到消息过后,原本已然私下联合南衙十六卫左右监门卫,意欲逼宫的赵清书立刻打消了念头。回到府中,他满面春风,看着赵严谨,神情很是愉悦:“四弟,老七出了这档子事,在父皇眼里定然不复以往了,老九本就无用现下说不定已然被老七害死了,一旦查实,老七就再也无缘帝位,到时候便只有我和你了。”
  赵严谨也是笑容满面:“我一心为二哥马首是瞻,这次不出意外,皇储之位毫无悬念。这可多亏了那不知名的人留下的信,不然我们的计划一早便实施了,此刻也不知如何呢。”
  提到这个赵清书也是神色微凝,当时景帝卧床不起,一连昏迷两日,宫中牢牢守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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