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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卿心付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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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的近,赵梓砚清楚看到她眼中的坚持和疼惜,低了低头,最终放松下来。
傅言卿握着她的手,那纤细微凉的手指瑟缩在她手心,不断轻颤哆嗦着,偶尔忍不住便会使劲绷紧,攥地死死的。傅言卿鼻子酸的不行,只能将手指塞进她手心,不让她一个人独自凌虐着自己的手。她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时赵梓砚发病时痛苦的模样,此刻她已然不能想象,若无其事地跟着她们走路的赵梓砚,会是怎样的痛苦,方才她同那将军交手时,是不是已然毒发了?
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愤怒,若不是赵墨笺她们母女,她的安儿怎么会受到如此折磨,她们竟然还是咄咄逼人,赶尽杀绝!纷纭复杂的情绪聚集于胸口,憋得傅言卿再也没了淡然,手指甚至也开始绷紧。赵梓砚感觉到她不对劲,勉强回握她的手,扯了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走了百米后,眼前的通道赫然一分为二,让一行人再次顿在原地。赵墨笺回头看了看走在最后面的赵梓砚,嘴角微微勾了下,很快便隐了下去。她不紧不慢道:“这接下来估摸着也不会轻松,大家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未曾好眠。姑且在这养精蓄锐,好生调息养伤,随后我们再决定何去何从。”
赵墨笺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傅言卿却低头沉了沉眼,她打得什么算盘,她心知肚明,只是赵梓砚这个模样,实在不能再让她撑着了,于是也点了点头,同赵梓砚一起靠在石壁上。几人都闭目调息,却没人真的入睡歇息。
赵梓砚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依旧低声对傅言卿道:“累了吧,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傅言卿只是定定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许久后,她挪了挪身子,伸手将赵梓砚抱入怀中。这石壁冷硬得很,这小傻子定然更不舒服。
赵梓砚有些愣,想起身,腰却被傅言卿圈得紧紧的。傅言卿不说话,只是揽着她,右手探到她脖颈处,手指触及她冒出的冷汗,微微拂了拂,惹得赵梓砚哆嗦了一下,见状她手指顿了顿,却是扶着她的脑袋将人压在她肩头,低声道:“我很累,你莫要乱动。”
赵梓砚当真不再动,这般依在傅言卿身上,身下便是她温热柔软的身子,她贴在她脖颈处,鼻端萦绕着她熟悉的淡淡幽香,很好闻,似乎这味道自当年认识傅言卿起,便是这般了。鼻翼轻轻煽动,她有些依恋这种感觉。虽然此刻心口,四肢百骸都痛得她难以忍受,可是这般窝在她怀里,似乎能舒服许多。因着贴得近,她能清楚听到傅言卿的心跳,还有耳边浅浅的鼻息,这样一起一伏,节奏分明。让赵梓砚恍然觉得,就这般听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声,也是她难以舍弃的幸福和安宁。
微微抬起眸子,此刻她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近距离看,其实能发觉她皮肤有些不自然,不过鼻梁高挺,线条也极好,也是漂亮得很。想到她当日说过,她不会让她一直如此委屈的,可是……眸子突然有些酸,她闭上眼,心里的痛意更是浓重了几分,她害怕,她终究会失言。她晓得她有一日总要丢下她,可她以为她可以在比之前替她打理好一切,从未想过会如此快,除了让她着急,让她无奈,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人感情上虽然甚少热烈,可是自从互通心意后,其实都是她在纵容自己,同当年一样,她惯爱淡淡的,可骨子里比谁都疼她。
她其实很自私,自私地赖上她,只因为只有她可以给自己温暖,自私地让她爱上自己,因为她贪恋那种感觉,如今也许会自私地丢下她,因为她很清楚,若没有她,傅言卿这一生都会为了西南王府殚精竭虑。此次傅言卿来蜀地,大部分是因着自己。此刻落入险境,已然不知是因着谁,可她不能冒险,不能让傅言卿折在这里。
赵墨笺不能死,她若死了,拖着自己这个累赘,傅言卿逃不掉。外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可是那些骁骑卫不会放弃,只会越来越多。有萧拓在,她在蜀地护不住她。那便只能逼着赵墨笺许诺,放过傅言卿,但她也清楚,让赵墨笺放过傅言卿可以,可经过这事,赵墨笺绝不会放过她。
闭上眼,赵梓砚将脸贴在傅言卿脖颈处肌肤上,轻轻蹭了蹭,随即便不动了。只是随后她发现,傅言卿原本有节奏的心跳,开始一点点加快,最后仿若击鼓一般,连带着呼吸也乱了。
“扑哧”赵梓砚挪开脸,歪在傅言卿肩头闷头笑着。傅言卿脸色红润非常,有些羞恼地捏了捏赵梓砚腰间的软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扶着她,怕她歪下去。
那厢赵墨笺被扰得静不下心,睁开眼,在一旁冷眼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分过去,许久后赵墨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声道:“选吧,走哪条路。”
傅言卿坐直身子,小心将赵梓砚扶起来,她嗓音依旧平淡无波:“左边。”
说罢她并未等着别人抉择,径直走了进去,赵梓砚靠着她,同样没有一丝迟疑,无言几人完全服从,俱都跟了过去。赵墨笺在后面神色晦暗不明,握了握拳,最终也是走了进去。
左边这条路并不长,不过百十步,一切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圆形大殿,白玉铺就的台阶环绕着上行,上方乃是一个同入殿前一模一样的白玉台,只不过高台上面放着一个四方的棺椁,做工极为精致,青铜大棺上,施以朱绿,以杂金相错。棺椁上镂刻九章纹路,足以证明这棺椁是谁的。只是赵墨笺等人心中皆是了然,这永帝陵并未完工,蜀中便被破,永帝也是马革裹尸,未能葬身于此,此处合该是空棺。
可是眼前这些对赵墨笺而言却是很大的打击,她心心念念着永帝宝藏,可是眼前空无一物,唯独这座空棺算得上价值连城,可是那填龙脉的黄金,还有玄甲兵图谱,都去哪了?放慢脚步,她一寸寸搜寻着。可眼下此处只有那座棺椁,就连出路,她也未寻见,原本的风口竟然奇异消失了。她脸上表情有些龟裂,看着傅言卿,冷冷道:“这就是你选的?”
傅言卿并不理会,沉声道:“还有棺椁未查。”
赵墨笺眼神一闪,说不定下面还有玄机,心里再次燃起一丝希望,她看着那棺椁,开口道:“谁开棺?”意思很分明,她不会动手。
傅言卿嗤笑一声:“帝王之棺厚九寸,乃六重棺,你觉得我们谁能动得了它?”
赵墨笺不语,齐晟和紫菱却是站了出来,傅言卿几人分站两边,可一行人都是伤病加身,愣是挪了半寸后没了气力,赵墨笺沉着脸,运足内力一起推了起来。随着沉重的滑动声响起,这厚重无比的青铜棺终于打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副金丝楠木内棺,在棺椁内壁,也赫然有一处凹槽,显然是机关所在。
几人死死盯着那处,手心都有些冒汗,若要开机关,必然需得近身,谁能料到会有什么。
傅言卿扫了几人一眼:“退下,我来。”永帝陵墓原本不该有出口,可是永帝最后将其作为宝库,他必须给后入之人一条生路,不然岂不是要让他的子孙陪葬。
赵梓砚神色有些紧张,傅言卿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最终赵梓砚才有些不稳地走了下去,她步子缓慢,显然是很痛苦的模样,一旁赵墨笺见了,终是松了口气,这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扬我,我那么努力勤奋!大家应该感觉到了下章就是个大悲剧。我很努力了,可我发现我还是没写完副本,□□就在明晚,一起期待虐吧。虐完给糖吃*^_^*
殿下:呵,懒了大半个月,如今为了给我做便当如此勤快,我真得表扬你。
作者君:你好凶,不就是盒饭吗,怕什么。吃饱了睡一觉就好了。
殿下:(沉默)我看了评价,对于做盒饭的作者,读者是会给刀片的。
作者君:是么?我最近有点缺铁……
郡主:我看你是缺心!
第64章
赵梓砚和无言离得远,此刻似乎再也忍耐不了,弯下腰,跪在了地上。傅言卿心头发紧,迅速按下机关,脚下步子沿着特定的方位踏着,那棺椁陡然上浮随即移至一旁,飞旋的暗器自底下弹出,角度颇为刁钻,撞到石壁后复又弹回,逼得一群人手忙脚乱。
正当几人忙于躲避,傅言卿却是抽出软剑直接朝赵墨笺攻了过去,赵墨笺刚躲开一个回旋镖,迎面撞上傅言卿,差点被一剑封喉,仰身避开后,惊出一身冷汗:“放肆,竟敢行刺孤!”
齐晟和紫菱见状也齐齐朝傅言卿围了过去,司乐和鬼醜此刻全凭意志撑着,若非提前被带着躲着,早就丧命,此时也没法帮忙,傅言卿被三人围攻,形势很是危急。
赵梓砚挣扎着没能站起来,幸好无言上前逼开齐晟,暂时解了傅言卿危机。傅言卿此刻已然是一意孤行,目标只有一个杀了赵墨笺几人,手下招式一味快打快攻,几乎舍了防御。看得赵梓砚心惊肉跳,强忍着痛苦喊道:“瑾儿,你快走,不要杀她。”此刻暗器停歇后,那棺椁下赫然是一个暗道,傅言卿早就说过,那处便是通往地上的。她若带着无言,也许还可以逃过外面那群人。
傅言卿怎么可能舍了她,她眸光阴冷,几乎是一腔恨意心痛全撒在了赵墨笺身上,逼得赵墨笺手忙脚乱。
眼看撑不住,赵墨笺躲过傅言卿斜刺过来的一剑,狠声道:“紫菱!”说完手里长剑挽了个剑花,一连攻出三招,逼得傅言卿后提几步。
紫菱也是明白赵墨笺的意思,趁着赵墨笺缠住傅言卿的软剑,想方设法靠了过去,她本就是刺客出身,速度很快,只是苦于内伤缓了些,此时也是拼了命。
赵梓砚惯知她们的伎俩,哑声道:“小心紫菱。”
强行封了自己几处穴位,起身快速掠了过去。傅言卿也看出紫菱的意图,只是两相分心,让赵墨笺钻了空子,眼看那剑朝命门而来,她手中软剑环绕,将靠近的紫菱拖了过去,挡在身前,可是赵梓砚脸色却突然变了。她强行提气,自赵墨笺头顶越过,伸手直接朝紫菱蜷在身侧的左手握去,斜斜推开,那一把泛着暗色幽光的匕首自傅言卿腰间划过,将将在外衣上划了一道口子,但没伤到皮肤。赵梓砚神色微松,直接捏碎了紫菱的腕骨,攥紧了手心。
赵墨笺剑直接自紫菱身上刺了过去,紫菱被赵梓砚推开,连带些赵墨笺也退了几步。她此时有些愣愣地看着委顿在地的紫菱,心里有些惊愕难受,可看到赵梓砚的动作却又心头大快。这情绪起伏间,便有些恍惚,却见赵梓砚竟然再次发难,直接将她扑在了地上。
她浑身都是冷汗,依稀还在抖,可力道极大,赵墨笺一时间挣脱不开,心里的恐惧立时间涌了上来。很快,赵梓砚那冰冷的手犹如毒蛇一般缠上她的脖颈,随后狠狠捏住她的下颌,一个泛着浓重怪味的东西落入她喉咙里,被强行逼着咽了下去。一股暖流划过,那东西竟是被赵梓砚以内力化开了。
赵墨笺又怒又怕,察觉身上人似乎猝然失了力气,抬掌狠狠将赵梓砚拍了出去。
傅言卿被这一变故惊得愣住,此刻见赵梓砚被赵墨笺拍了出去,慌忙过去将人抱着。赵梓砚此刻脸色发青,吐了口血后,不住抽搐,傅言卿吓得浑身冰凉,紧紧抱着她,不停给她揉着身子顺气,声音发颤,带出浓重的哭腔:“安儿,安儿,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赵墨笺被齐晟扶起来,也是脸色煞白,她指着赵梓砚歇斯底里道:“赵梓砚,你给我吃了什么?!”
傅言卿给赵梓砚渡了许多内力,又不停给她顺胸口,她整个人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脸色苍白得没了一丝血色。听到赵墨笺的质问,赵梓砚低声咳了几声,随后轻笑道:“这东西皇姐应该不陌生,当初可是你可是让许多人尝试过。”
赵墨笺干呕了几声,整个人有些癫狂:“你竟敢!”
赵梓砚喘了口气,说话似乎颇为费劲,傅言卿急得不行,欲要阻止她,赵梓砚却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继续道:“不过是七虫逍遥散,都是有解药的,皇姐何必怕。”
“你想干什么?”赵墨笺咬牙切齿道。
赵梓砚身子微颤,气息也开始乱了起来:“你的目的已然达到了……解药我已然告诉了……他们,只要……只要他们可以安全出去……便可给你解毒。”
赵墨笺眸子赤红:“你威胁我,你以为我找不到解药?”七虫逍遥散乃是七种毒虫按照不同的量,佐以穿心莲,断魂草配置,可是种类极其多,选的毒物不同,量不同,解药也便不同,不知道配方,乱服立刻便会毙命!
“皇姐大可以试试。”赵梓砚神色一冷,寸步不让,随后她终是低声道:“你没得选,况且……我已然威胁不了你……他们不过是帮我,放了他们,对你也没有多大威胁。”
赵墨笺看着她那原本苍白的脸上隐隐泛着股死气,最后压下心头怒火,冷冷道:“我怎能确定我能得到解药。”
无言在一旁缓声道:“我以我的命起誓,我会给你。”
傅言卿脸色一片灰败,她思绪似乎凝滞就,一直不停重复回荡着,赵梓砚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然威胁不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她听到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声仿佛惊醒了她,她低下头看着赵梓砚,突然想到什么,猛然将赵梓砚一直蜷着的右手掰了开来,原本白皙漂亮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并不大,不过半寸,可是已然一片紫黑,不仅是伤口,她整条右臂都泛着黑,连脸上都有股黑气环绕。她握着赵梓砚的手,恍若惊呆了一般,随后崩溃了般弯下脊背,浑身发抖,声音夹杂在哭声中轻得让人听不清:“你个混蛋,混蛋。”
赵梓砚只觉得浑身都疼,仿若被人拿刀子肆意凌虐般,可是脸上落下来滚烫的泪水,让本就痛不欲生的心,再次痛得让有些发抖。她努力喘着气,颇为吃力道:“我混蛋,对不住……对不住你,我说过……不会在你愿望达成前……前缺席,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帮你做……你别怪我,你别哭……别哭……”
傅言卿只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子,刺进她胸口狠狠地绞,她使劲攥住胸口的衣服,埋在赵梓砚心口:“你说什么你都没做……什么都没做,那你以后替我做啊,你别死……混蛋……混……安儿,安儿,我求你……我求你。”
赵梓砚神智越来越糊涂,她努力睁着眼,可除了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胸口窒息感越发强烈,她不断咳嗽着,慢慢的只觉得身体不那么痛了,四肢百骸的痛意逐渐远去,身体也有些飘忽。可是她并不开心,耳边清晰回荡着傅言卿的声音,她在叫她,她……她在哭。她哭得她心里难受得要命,勉强抵抗着那股飘忽,她只能努力叫着傅言卿的名字。
傅言卿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如此痛苦,那一次噬心般的痛,让她好几年都没缓过来。可是眼看着赵梓砚不断咳嗽,那透着黑色的血液从她嘴里不断往外涌,任凭她如何擦,如何给她送内力,还是止不住,那让她难以忍受的绝望痛苦再一次如潮水般朝她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到后来赵梓砚紧绷的身子终于舒缓下来,神色也不再如此痛苦,只是原本犹如墨玉般眸子里神采越发黯淡,口中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让傅言卿心都痛碎了。
“瑾儿……卿……瑾儿,卿儿,卿儿。”她之前似乎有些意识,低低叫她瑾儿,到最后,直到她没了声息,依旧在固执低喃着卿儿。
傅言卿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到最后她已然哭不出声了,只能死死抱着浑身冰凉的赵梓砚,犹如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言不发。脑海中混乱浮现着有关赵梓砚的一切,那个精致乖巧的孩子,倔强却又固执地靠近她,哪怕最后她丢了她,离开,她也只是忍着眼泪,不曾多说一句。长大了,顽皮了许多,生得漂亮极了却一肚子坏水,却偶尔怂得厉害。明明想算计她,可最后总是栽了自个儿。爱撒娇耍赖,却又隐忍的让她心疼。
司乐和鬼醜跪在一旁,整个石室内除了司乐哀戚地哭声,安静的让人恐惧。赵墨笺坐在一旁,怔怔看着傅言卿,原来一个人痛苦到极致时,让别人也会闷得厉害,她当真有这么喜欢赵梓砚么?
看着安静躺在傅言卿怀里的赵梓砚,赵墨笺此刻也有些复杂,这个人从五岁便一直跟着她,做她的替身,帮她完成任务,可是她总是很讨厌她,因为母妃不喜欢她。也是因为,她发现她实在太过聪明,也太会伪装。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眼看当初的玩具开始有了野心,甚至开始触及她追求十几年的东西,她越发觉得危险,只有她死了,她才安心。可是如今真的死了,她却觉得没多大意思,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了弱点,她太过顾及那个女人,今天死的会是她。
在场几人都几乎是思绪难宁,只能这般看着傅言卿。许久后,傅言卿终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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