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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性格完全对不上。
　　总之，无论方如婷做什么，旁边总会有个贵妃做衬托。真不知道是不是编剧成心的。
　　就在弹幕评论几乎一边倒地喜欢贵妃时，很多观众发现弹幕已经被清理了很多，新出来的弹幕都是一水儿地夸凌湘君演得好，好漂亮之类的。
　　观众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水军进场了。大家看剧就是图一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普通的看剧观众开始手动弹幕对抗水军。弹幕刷了一层又一层，不出十天，弹幕厚得都快看不见画面了。视频网站不得已删了一部分弹幕，确保画面能够正常观看。
　　这原本没什么，观众就是无聊刷刷，删了再刷就是了。但是很快有人发现，清理的弹幕都是夸奖贵妃娘娘的。这种区别待遇就令人很不爽了。哪有这么清理弹幕的？这不是拉偏架吗？
　　本来广大吃瓜群众都是谨慎围观，刷刷弹幕也不下场。可是视频网站这么一搞，吃瓜群众怒了！群众也是有尊严的！观众先开始撕视频网站，指责其恶意清理弹幕，然后开始继续刷弹幕。
　　微博上，有人发长微博记录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底下评论区也有人证明。毕竟每天那么多人看着，如此明目张胆捧一踩一，实在令人不齿。
　　这样一来，原本是沈秋华和凌湘君的粉丝之争，变成了吃瓜群众的狂欢。网上的观众对于删除弹幕这件事表现得十分镇定。反正现在有玩的，还不趁着这时候多玩一段时间？
　　对于网络上的这些事，就算沈秋华不想知道，杨琼也会每天汇报最近的进展。
　　“你的那个朋友……”沈秋华刚刚开口，就被杨琼打断。
　　“秋华，人家有名字的，叫齐悦。你别总说齐悦是我的那个朋友好不好？”杨琼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样感觉你是在吃醋。”
　　沈秋华笑笑，“谁告诉你我不吃醋的？”
　　杨琼心里“咯噔”一下，“没……没那么严重吧？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的。”
　　沈秋华故作沉思，半晌才很烦恼地说：“可是想到你和一个小朋友相爱相杀这么多年，我心里就有气，你说怎么办？”
　　噗！相爱相杀都出来了。
　　“秋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好嘛？”杨琼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娘娘吃醋了，这事很不好。
　　“除非……你……请她来做我们的宣传人员。”沈秋华笑眯眯地说。
　　图穷匕见。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杨琼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害他吓了一跳。
　　“你答应了？”
　　杨琼也学聪明了，没有直接答应。“我要是真把人请来，你可不许吃醋。”
　　沈秋华看着她，“你觉得我和一个小朋友争风吃醋？”她伸手圈住杨琼的脖子，“你不会像《莫道无心》的皇上那么没眼光的。”
　　杨琼给齐悦打了电话，没什么说话技巧，就直接问她们这边请人，齐悦来不来？
　　“琼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让我去搞宣传？琼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齐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老板的意思。”杨琼真是完全的实话实说。
　　“那你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凭什么跟着你们干活啊？”齐悦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为什么要去侍候别人呢？
　　“理由？”杨琼挠挠头，“不用打白工，有钱赚。”这理由，一旁的沈秋华都听不下去了。
　　“介意我和她说几句吗？”听这话，沈秋华还是很在意这人的。
　　杨琼立刻老实上交手机。沈秋华接过来，“齐小姐，我是沈秋华。”
　　齐悦那边一惊，差点把手机扔了。一通手忙脚乱后，接住手机的齐悦道：“你好，我是齐悦，你叫我小悦就行了。”
　　“小悦，我这边要一一己之力对抗对方的水军，你有没有兴趣过来挑战一下？”沈秋华问。
　　齐悦皱着眉，这声音好好听。“我不想。”
　　沈秋华完全不意外的模样，“所以，你是放弃了将来有可能见到骆华的机会？”
　　齐悦好纠结。不说话。然后她就听见手机那端杨琼问：“她同意了吗？”
　　沈秋华摇摇头。“她大概也搞不定那群水军吧。毕竟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人各有志，不必勉强。”
　　然后她就听到手机另一端的齐悦大叫：“秋华姐，你是我亲姐。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我就是搞不定了，我认怂了还不行吗？”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连一旁的杨琼都听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去请别人了。”沈秋华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
　　杨琼一脸无辜，生怕出师不利的沈秋华把怒气撒到她的身上。“秋华，其实……”
　　沈秋华摆摆手。“我没生气。你准备给小朋友订个房间吧。”
　　“你的意思她回来？”
　　沈秋华摇头，“赌赌看。”
　　杨琼按照沈秋华的要求预订了一个房间。到了晚上，果然看到提着行李风尘仆仆赶来的齐悦。
　　沈秋华暧昧地看着杨琼，这让杨琼背后发凉。
　　“安排小悦住下吧。”沈秋华简单吩咐了一句，就自己回房了。
　　杨琼无奈，齐悦才来，人生地不熟的，她有义务照顾齐悦。
　　“琼姐，那个就是你家那位啊？”齐悦拉着杨琼的袖子问。
　　“对，你以后叫秋华姐就行了。”杨琼板着脸将齐悦送到订好的房间里。
　　“琼姐，怪不得你这样的人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她，真的太漂亮了！和我家骆华……”齐悦刚刚畅想了一下郎才女貌的事情，头上就被杨琼敲了一下。
　　“干嘛啦？”齐悦不满。自己的偶像还没有畅想完毕呢。
　　“你少拉郎配。秋华是我的。”杨琼霸道宣布主权。
　　“切！”齐悦翻了个白眼，“骆华还是我的呢。我就是那么一说，谁让秋华姐那么好看呢？对吧。”
　　“行，你先休息。有事打我电话。”杨琼将她安顿好，赶紧回房间。
　　两间房相距不远，杨琼回房间的时候，沈秋华刚刚洗了澡出来。“聊完了？”
　　“聊什么？”杨琼发蒙。
　　“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天的沈秋华拍了两场打戏。打斗时被群演绊了一下，膝盖磕到石阶上，当时就青了一大片。刚刚她洗澡的时候发现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有些疼。
　　杨琼已经翻出药膏，她坐在沙发上，拉过沈秋华受伤的那条腿开始上药按摩。
　　沈秋华虽然感到疼痛，却没有多说什么。拍戏时磕磕碰碰多了，她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明天应该就能好。”杨琼去卫生间洗手。回来时发现沈秋华躺在床上，似乎很疲惫。
　　“这么累？”
　　沈秋华点点头。“本来还不觉得，刚才洗完澡疲惫一下子涌上来了。”
　　杨琼只好让她先睡一会儿。晚饭还没吃呢。
　　沈秋华睡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终于醒过来。
　　“好点没有？”杨琼过来问。
　　“没事。”沈秋华起身，“小悦吃饭没有？”
　　看看，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娘娘。哪里有什么吃醋，都是满满的关心。
　　“没呢。我让她先去餐厅，她不干。非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杨琼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么一个超强电灯泡吧？这也太崩溃了！想想那画面……杨琼脸色都快变了。
　　两人换好衣服，约上齐悦去餐厅吃饭。齐悦这么一会儿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甚至还重新化了妆。沈秋华发现齐悦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高挑的身材，利落的短发，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三人坐在餐厅里，齐悦一脸八卦地看着往来的人群。
　　“好多帅哥美女啊！”齐悦虽然在网络上是个高手，但是在平时的生活中，她依然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美的事物。看到帅哥美女会流口水。
　　“你不是有偶像吗？怎么看到其他人也这么花痴？”杨琼不懂。
　　齐悦说话前先看看沈秋华，这才道：“琼姐，你真是……一点不懂得珍惜。这些美色多么难得？为什么不多看几眼。养养眼也是不错的。当然了，我对于我偶像骆华是永远忠心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帮你们做事啊？对不对？”
　　杨琼皱眉。她一直觉得齐悦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可是这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到底什么跟什么？“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齐悦觉得和杨琼沟通好困难。两人果然是有代沟的人。
　　“她的意思是，她的心是忠于偶像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欣赏其他人，已经帮助其他人做事。对吧？”沈秋华笑着问。
　　齐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沈秋华的话，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秋华姐，你好厉害！比琼姐厉害多了。她总是听不懂我的话。”
　　“唉！你……你怎么说话呢？”杨琼炸毛。
　　

　　第52章

　　饭桌上几人就敲定了雇佣合同的具体事宜。齐悦真不缺钱；　她回来就是觉得好玩。反正沈秋华也不会管她接别的工作。只要有一台电脑，齐悦就能翻出天去。所以她的酬劳不算高。用她自己的话说；　“跟着蹭吃蹭喝还有热闹看，钱不钱的她不在意了。”
　　雇佣齐悦的事情两人早就跟卢绪沟通了。能找到这么一个高手来；　卢绪觉得很惊讶。再看到合同最后的工资；　卢绪都要怀疑人生了。这么点钱也就能请个保姆的；　哪够请个这样的高端计算机人才？
　　其实有一点要计算进去；　就是齐悦跟着杨琼在一起，行动上会有很大自由。由于她有前科，又从事的是计算机这种很难禁止其行为的行业，警方对她的监控一直是个难题。就算她只用的网络完全在警方的监控之下；　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她完全可以绕过监控，依旧为所欲为。警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控制住。齐悦在家里每周都要到当地警察局报到一次；　说明近期的情况。就算出去旅游也要有警察局的通行证。对于一个已经自由的人来说，这甚至已经侵犯到个人公民权利了。可是没办法；　齐悦就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
　　要不是那次杨琼带着她去警察局立了功，她的生活大概会一直这样下去。那次鉴于她的良好表现；　警方终于解除了对她的监控。她可以自由来往各地。不过她知道；　警方对于她的监控并没有少，只是从明面变为暗地。她来到杨琼身边；　她的行为会由杨琼对警方做担保。这个时候的她；　会比之前拥有更大的自由性。
　　“跟着琼姐就不用被警察盯着了。你都不知道，那些网警简直烦死了。他们监控我在网上的所有信息，我都替他们累。”喝了两杯啤酒；　齐悦有些上头。
　　沈秋华看着杨琼。“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面子？”
　　杨琼挠挠头。“主要小悦她是我抓的。后来也只有我能制住她。上头就把我和她绑定了，我退役后还抓了她两次，我们这就是……”
　　“相爱相杀。”沈秋华眉梢一挑，唇角弯出一抹笑意。
　　杨琼的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娘娘这是要翻后账的节奏啊！“什么相爱相杀？你看我比她大多少？我就是觉得这孩子太聪明，每个人拉着她，她要犯罪那真是分分钟的事。尤其现在手机就能上网，你说她得有多可怕。”
　　“世间万物，皆有命理循环。你不是佛祖，如何度得了她？”
　　齐悦插话，“秋华姐，你吃醋啦？”
　　沈秋华继续微笑着看她。“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年轻、漂亮又可爱，有些嫉妒你罢了。”
　　齐悦原本就红扑扑的脸颊更红了。她眉开眼笑地问，“真的呀？”
　　“假的！”杨琼真恨不得上去一个爆栗。刚才还说她聪明，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傻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打脸吗？
　　沈秋华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就这么一个小女孩，也叫聪明？
　　“这个……术业有专攻嘛。”杨琼笑得好尴尬。
　　“你们在说什么？”已经不太清醒的齐悦又来插话。被杨琼拨拉到一边，她也乖巧，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沈秋华的话里透着沧桑。能这样天真烂漫的都是幸福的人。
　　自从有了齐悦帮忙后，网络上的很多事情都交给她处理。齐悦是专业的计算机高端人才，对于和网络有关的东西都玩得很溜。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粉丝，对于粉丝圈的东西也很了解。所以，齐悦清楚娱乐八卦这类事情，这种事当然都交给她了。
　　卸下一个重担的杨琼更是将全身心都投出到沈秋华的身上。每天煲汤熬药，忙碌却又幸福。
　　齐悦对付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十分轻松。她每天泡在片场拿着相机拍沈秋华的各种照片。然后在电脑里开始修图。看着她修出来的照片，杨琼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确定这是秋华？”
　　“当然了。”齐悦喝着汤。沈秋华喝不完的汤如今可有了好去处，都进了齐悦的肚子。
　　“你这么用心，秋华姐居然还能瘦成这样！”齐悦摇摇头。“果然神仙的世界不是我等凡人都够理解的。”
　　杨琼都有些泪目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个人能说句公道话了。自己每天变着法地给沈秋华煮吃的，就是希望她能再胖一点。可是事与愿违，沈秋华的体重不但没升，反而持续往下掉。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现有体重。可是过一段时间，又开始往下掉了。
　　齐悦喝完汤，抹抹嘴。“琼姐，你这煲汤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打死都不敢相信你会做饭煲汤。这对我来说完全是一个恐怖故事。”
　　“如果骆华在你面前，你也会这么做的。”杨琼笑道。
　　齐悦畅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会的。“要是骆华在我面前，我早就扑上去求合影求签名了。”齐悦星星眼。
　　杨琼摇摇头，小孩子才有的思想。
　　沈秋华的戏份已经拍了七七八八，差不多还有一两场戏就可以杀青了。她拍完自己的戏份下场，卸了妆换了衣服后，一出化妆间就看到李诗吟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李诗吟已经过了三十岁，没有二十岁小姑娘那种鲜嫩的感觉了。但是那种岁月经历过的优雅，让沈秋华觉得她远比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美丽多了。
　　沈秋华朝着杨琼试了个眼色，杨琼心领神会，拉着齐悦停下了脚步。
　　齐悦看着稀奇，小声问：“琼姐，你是怎么做到一个眼神就明白秋华姐的意思的。”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杨琼根本就没转头看她。
　　齐悦不服气。“我有骆华呀。”
　　沈秋华走到李诗吟身边，“诗吟姐，介意我和你聊聊吗？”
　　李诗吟短暂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你啊，人精一个。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早就看出我心中有事对不对？”
　　“人是需要沟通的。有些话憋在心里再久，也未必会有个答案。”沈秋华主动过来开导李诗吟，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可是刚刚她看到那么孤单落寞的女人，竟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顶着第一宠妃的名号，住在奢华至极的珑华宫里，面对这后宫众多妃嫔的嫉妒，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局面，都只能一个人扛过去。
　　“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方便和我说。没关系，无论说什么都好，我会听的。”沈秋华试着让李诗吟开口。
　　李诗吟依旧优雅，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秋华明白她对于自己还没有办法交心。两个人在剧组的这段时间其实关系很好，只是关系再好终究时日还短，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沈秋华也不灰心，又换了一个方法。“或者这样，我们交换。我和你说说最近的烦恼，你是否愿意听呢？”
　　李诗吟在圈子里待的时间比沈秋华长多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并没有漏掉她说的是“交换”。自己听了沈秋华的秘密，那么就得说出自己的秘密。对于并不想外人知道自己事情的她来说，拒绝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沈秋华说话算数，先说了自己最近的烦恼。她的烦恼就是看了这么多演技好的演员演戏，她有一种挫败感。“从前在电视剧中觉得自己演得还不错。进了这个组，立刻看到了自己和你们的差距。”
　　“所以你很烦恼？”李诗吟问。
　　“是啊。我不太喜欢落后于人。但是追赶起来确实很吃力。”沈秋华说得都是心里话。她有自己的傲气，在这个剧组里她的演技几乎被所有人碾压。这就是小荧屏和大银幕的区别。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是让表演更加细致，但是她很难抓住。目前她拍摄比较顺利的原因只是她这个角色有大量的武打戏和舞蹈戏，真正考验演技的并不多。沈秋华甚至觉得，如果这个角色的文戏再多一点，导演都不会用她。
　　“这个其实是要交给时间的。秋华。你这么好学，早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的。”李诗吟露出鼓励的微笑。“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优秀的演员不见得会比流量明星有市场。”
　　其实沈秋华现在就是走流量明星的路线。如果不是她发现自己的戏路受限，不再接后宫妃嫔这样的角色，她还可以凭着这样的角色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