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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简单跟管升解释了下前不久的事情；　然后迅速连上电脑；　开机。众人再看的时候，有好友消息弹了出来。
　　——邦德；　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
　　——别一问钱就装死啊艹；　欠钱不还你大爷的，下次别想找我借钱了。
　　——师父，今晚还玩不玩游戏？
　　好几个消息一同弹了出来；　众人一个个点开看，发现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说话的内容显示都是这段时间的；　而赵邦德因为被杀的缘故也没办法回复那些消息。
　　“难道死之前真的没用电脑？”小六疑惑。
　　清漪让小六点开那些没有消息的页面；　第一个点开的好友叫做“小甜心”。
　　“这名字……一定是女的吧。”小六嘀咕；　刚打开就愣住了，两人最后的记录显示的居然是视频通话，而且还是半夜一点多，也不知道两人视频什么能视频这么久。
　　清漪瞄了眼那时间，“是不是赵邦德出事那天的日期？”
　　小六愣了下；　“我看一下。”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这视频还真的是在赵邦德出事当天的。
　　“她会不会看见什么东西？”商长琦摸了摸下巴，“如果出事的时候两人正在视频的话呢？”
　　小六瞬间反应过来，眼前一亮：“我查一下这人在哪里。”
　　商长琦拿过鼠标，无意中发送了什么过去，结果收到了两人还不是好友，对方没办法接受信息的提示。她跟清漪对视一眼，现在确定那个“小甜心”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特意删除好友。
　　“点开看一看她的信息。”清漪说完，商长琦就照做了，发现对方并不在线，而且空间里面的动态也停留在一个多星期之前。再看看之前的动态，“小甜心”可是一天发好几条动态的。
　　“再看看其他人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清漪刚说完，电脑上又弹出了群消息，点开一看，就是那个狗粉的群。
　　现在那男人没回复，群里面已经炸开了，纷纷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能看到赵邦德之前的发言吗？”清漪问。
　　商长琦点头，迅速点开历史记录，然后搜索了赵邦德在群里的昵称“g市——赵邦德”，很快出现了之前的记录。最早能追溯到三个月前，最晚的是到他被杀那两三天。
　　赵邦德显然是话挺少的，但留言都十分偏激，不是诅咒那些杀狗的人去死，就是问候虐狗人的祖宗，无论是别人说的是谁的过错。
　　“调到一个月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你搜索一下李国勇之类的相关信息。”清漪想起来李国中家里的两条狗跟李国勇家里一直没看见的第三条狗，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连忙让商长琦将记录调出来。一个月前是徐佳慧出事的时候，应该是他们漏了什么东西没察觉到。
　　商长琦也听明白，迅速找了好几个关键词，最后停了下来，居然找到李国勇的名字，点开一看，头像上面的人就是李国勇。
　　就在这时，小六也惊喜地叫了出来：“清漪大师，我找到了。”
　　清漪跟商长琦对视一眼，齐齐勾起嘴角。
　　*
　　在企鹅记录里面，李国勇发言不多，但是在一个多月前发了消息说自己的狗狗被人砸死了，还拍下了砸死他狗的那人的照片。
　　照片上面的青年五官清秀，嘴角微勾，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异常的是这青年居然留着白色的胡须，身上还穿着道袍，实在是怪异。
　　“是你同道中人吗？”商长琦看向清漪。
　　“不算，但达到三千大道，殊途同归，也差不多。”清漪拇指动了动，算了一卦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商长琦不明所以：“怎么了？”
　　“渡劫失败，陨落了。”清漪皱眉，“大概是在一个月前。”
　　小六听见两人对话，神色有些微妙：“渡劫？陨落？”
　　清漪解释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他们道士修行，想要脱离天地，那么就会受到天地的阻挠，只有一步步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才得以生存。就比如我算命看风水，如果只是正常地看面相还好，平时多做善事便可以抵消。但如果是强行逆天改命或者是窥探未来，那么就会相应折寿。”
　　“这么严重的吗？”小六有些惊讶。
　　“不然你以为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吗？”清漪神色淡淡，“不然我们就可以去改命赚钱，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坏事。”
　　小六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就好比你们这些异能者，一旦凭借着这些能力做坏事，到时候那些人的因果就会转到你们身上，等积累到一定的度，天道自然会对你们进行惩罚。”清漪叮嘱道。
　　“怎么惩罚？”萧花好奇地问。
　　清漪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两人：“天打雷劈。”
　　小六下意思瑟缩了下脖子：“还真的有？”
　　“你可以试一试。”
　　“可是发誓有时候没用啊？”小六嘀咕，“我还是不相信。”
　　“那是因为他身上的因果还没有到上天惩罚的地步，所以天打雷劈的雷就会存留到一次性爆发。”清漪笑了笑，“你多发几次毒誓，然后再违背毒誓，很快就可以体验一下这感觉了。”
　　小六连忙摇头。开玩笑，要是清漪说的是真的，他岂不是要当众出丑了。
　　一边的管升听见清漪的话，若有所思地接了句：“g市郊外一个多月前确实出现雷电交加的情况。”
　　清漪几人齐齐看过去，示意管升赶紧说。
　　“大概是月初的时候，到了三四点的时候天突然全黑了，乌云密布不说，时不时还伴随了电闪雷鸣。”说起那天，管升也感到一阵阵心惊，“g市本来是晴空万里的，结果到了傍晚出现异常。灵异局另一个小队在附近执行任务便赶了过去，最后发现是道友在渡劫。”
　　*
　　“那个画面真的是比那些自然现象还要壮观，那人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硬生生抵挡了迅速劈下来的雷电。”管升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对了，他们…还拍了视频的。”说着，他便打开自己的电脑，将视频投放到大屏幕上，然后叫胡天他们也过来一同观看。
　　画面一点开，众人就听见“轰隆隆——”的雷电声，旋即就是一道闪电划过。
　　清漪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渡劫，之前的认识都是来源于书本。看清楚源源不断、一道接着一道劈向人影的雷电，她瞳孔一缩，这画面比书里描述的还要可怕。
　　可惜的是，在雷电变弱的时候，那道士抵挡雷电的东西也出现裂缝，最后消散在天地中。道士再拿东西抵挡的时候，无数黑色的铁链缠绕在他的身边，一时阻挠，雷电劈在他身上，没一会儿他的身形也消失在雷电之下。
　　“渡劫这么可怕？”小六嘀咕，下意识看向胡天两兄妹。两兄妹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吓到了。
　　清漪摇头，“一般而言没这么可怕。渡劫的惩罚是根据你的修为来进行的，只会比你的能力强上些许，花费一点代价就可以度过去。你们妖化人也差不多，只需要正常修行，不伤人，那么渡劫的时候并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那这人……”
　　“因果太重。”见众人疑惑，清漪只能解释，“你们看阻挠他抵挡雷电的那些黑色锁链，那就是因果。因果并不是说他杀人，而是他砸死了李国勇的那条狗之后，出现了许多诅咒他的人。本来这些诅咒是没事的，但撞上渡劫的话，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岂不是太冤了？”管升也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对清漪的背景更加好奇。
　　清漪摇头：“他渡劫失败，那些诅咒过他的人也不会好过，轻则血光之灾，重则丧命祸及家人。”
　　说着，她看向管升：“你有那人的地址吗？”
　　“这个可能需要找一下。”管升那时候看完就没管后续，毕竟也没看清楚对方样子，找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清漪让商长琦将李国勇放出来的照片复制粘贴出来，然后给小六他们进行系统搜查。
　　“要是他死了的话，报仇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萧花嘀咕，“难道他变成了厉鬼？可是不是妖吗？”
　　小六很快就找到这个道士的资料，调出来给几人查看。
　　“汤森，五十岁，t市人，半年前搬来g市……”
　　“我们先去分开两拨人，我跟长琦去汤森家里，小六你跟萧花过去“小甜心”的家里询问。”清漪很快就做好打算。
　　管升出声：“要不要给你们安排点人？胡天胡玫，你们跟着清漪大师去搜查吧。”
　　清漪看了眼管升，也没反对，反正有人给她吩咐她还能省不少力气。
　　胡天跟胡玫也没异议，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
　　胡天开车，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众人到了汤森的家里。
　　“4栋，4栋——”胡天看着小六找到的地址，却怎么都没看见4栋在哪里，“怎么没有4栋？”
　　清漪看了下，发现这边只有一栋二栋三栋。
　　“会不会设置什么屏障所以我们看不见？”胡玫说了话，裙子下的尾巴摇摆不定。
　　清漪掏出一张符纸，吓得旁边的胡天跟胡玫都退了两步。看了两人一眼，她将符纸投掷向三栋旁边的空地上。
　　符纸瞬间停在半空中。清漪又如法炮制扔了几张符纸，嘴巴说着晦涩难懂的话，没一会儿，符纸贴着的地方开始现形，是一个二层高的小楼房。因为没有主人维持，屏障很快就在清漪的攻击下破碎。
　　“进去吧。”清漪左手搂住商长琦的腰身，脚尖用力一跃，弹跳上阳台，方才将人放开。
　　商长琦摸了摸自己的腰，又回头看了下一样飞上来的两只妖怪，“这是轻工？”
　　“不是。”清漪捏了捏商长琦，“以后再教你。”
　　商长琦满足地点了点头。
　　众人走近里面，发现里面跟普通的居民楼房差不多，只是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坛坛罐罐就不说了，还有许多植物。
　　“这里有妖气，只是很淡。”胡天动了动鼻子，看向清漪，“那只鸟妖估计来过这里。”
　　清漪打量着周围，看见了架子上的羽毛，“不单单来过这里，还很可能是这道士的宠物。”
　　“宠物？”胡天神色有些异样，“难道这大妖还没有变幻成人？”一般能变成人的妖怪是很少认人为主的，一方面是因为大妖性子高傲，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样子会被其他妖怪所唾弃。
　　“不知道。”清漪扫了眼，除了这几根羽毛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如果是宠物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得了为什么那鸟妖要杀人了，应该是为了给他主人报仇。”
　　清漪走到书籍面前，发现汤森看的书籍都很偏，有修行的，有怎么饲养宠物的，还有一些炼妖的……
　　“有大妖。”胡天跟胡玫两个突然神色一变，像是受到什么挤压一样，双膝一软，整个人都躺倒在地上。
　　“你们在这里等着。”清漪脚尖一用力，迅速从阳台方向跳下去。
　　“轰——”清漪刚站稳，一道黑色的烟雾便扑面而来，她连忙掏出符纸投掷过去。
　　妖物怕雷，她又掏出几张“雷符”扔向烟雾之中。
　　“嗷——”一声惨叫声从黑雾之中传来，清漪乘胜追击，又掏出几张符纸出来。但这回不等她动手，那黑雾就“嗖”地飞到一边，幻化成人。
　　那人大约有两米高，头顶九根黑色羽毛，身材魁梧；黑色的瞳孔透露出一丝丝残暴，银钩鼻，显得十分的凶神恶煞。虽是人脸，但双手却还是鸟翅的形状，显得十分怪异。
　　“赶紧离开，我就不追究。”那妖大概是不常开口的缘故，声音很沙哑，而且说话时一字一字地咬着字，让人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
　　“汤森是你主人？”清漪说到“汤森”的时候，注意到对面的鸟妖神色大变，“道士已经死了，你再杀生也只能增加孽障，到时候你再想修炼成人渡劫就难过了。”
　　“哈哈哈——”那鸟妖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群人害死那臭道士我可是举手感谢。可是他们也将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不杀生？”
　　*
　　“那群人做了错事，我们会努力让他们承受后果，滥杀解决不了问题。”清漪见鸟妖身上妖气冲天，顿时一凛，暗自警惕起来。
　　“我是……是妖，妖本来就滥杀。”最后一个字一落，鸟妖瞬间冲向清漪，双翅的羽毛划过空气的时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显非同寻常。
　　清漪双手摆出姿势，操控着符纸轰炸在对方的身上。
　　两道身影打斗在一起，不远处的阳台上，胡天几个在看着。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胡天有些迟疑，那鸟妖的真身估计血统高，一靠近对方他们就没办法动弹。别提帮忙了，完全很有可能给清漪帮倒忙。
　　商长琦看着两人，伸手：“有枪吗？”
　　“有，怎么了？”胡天将自己的□□拔了出来交到商长琦手中，“两人打斗速度这么快，你要是开枪很容易打错人的。”
　　“我心底有数。”商长琦抿着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在空地上斗法的两人，右手举起枪，对准两人。
　　胡天很想说让商长琦别做傻事，但更担心自己一个阻挠反而让对方打歪错伤了清漪，只能屏着气。
　　瞄准镜对准两人，因为打斗纠缠的缘故，两人的位置时不时就变幻一下，所以明明手不动，那准心还是时而对准清漪，时而对准鸟妖。
　　在清漪掏出符纸仍在鸟妖身上并踩着对方的肩膀往后跳跃的时候，商长琦移了移伤口，迅速按下扣板。
　　“砰——”
　　胡天看着没对准鸟妖的□□，叹了口气，“还是看清漪大师吧，□□对妖怪一般没什么用。”话刚说完，他就看见那鸟妖像是看见子弹然后迎过去一样，被子弹打中了肩膀。
　　清漪也抓紧机会，迅速掏出一沓符纸。可惜的是那鸟妖感觉到危险，迅速变幻成一团黑色烟雾，消失在众人面前。
　　确定对方是真的消息，清漪也忍不住坐了下来，胸口起伏不定，直喘气。
　　商长琦撑着阳台，一跃而下，踩在隔板上再跳到平地上，小跑过去清漪面前。
　　“没事吧？”
　　清漪摇头：“我没事，就是体力消耗比较大，所以有些虚脱。”
　　商长琦有些哭笑不得地将人抱起来，“回去之后要锻炼身体，体能太差了。。”
　　“还有人在看呢，赶紧将我放下来。”清漪挣扎了下，但没能成功。不说现在虚脱，就算她现在不虚脱，力气也比不上商长琦。
　　胡天跟胡玫也飞了下来，“那鸟妖怎么办？”
　　“我们先回去。”清漪沉吟了下，说，“那鸟妖像是受过重伤，跟我对打的时候应该没发挥出全力。现在又被我所伤，他最起码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胡天思考了下，“我去开车，胡玫你打电话跟管队报告一下。”
　　胡玫点头。
　　*
　　胡天跟胡玫将清漪二人送回公寓，便开车离开。
　　清漪刚走两步，就发现自己身体悬空。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商长琦，她有些无奈地说：“我就是刚刚虚脱了下，现在已经好了。”
　　“没好。”商长琦又说了句，“我说没好就没好。”
　　两人上电梯的时候，电梯里面站着好几个人。看见两人这亲密的姿态，加上两人出色的容貌，那些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等到了自己那层楼层出来，耳朵灵敏的清漪还看见一个女生拧了身边男生的胳膊，说，“你看看人家抱这么久都不喊累，你连我都抱不起来。”
　　“那你跟人家一样轻吗？”那男生毫无求生欲地应了句。
　　在电梯合上之前，清漪明显听见那男生嗷叫了声，顿时闷笑不已。
　　商长琦到了门口也没将人放下，出声叫二狗子开门。
　　“天师大人这是怎么了？”二狗子开门看见清漪躺在商长琦怀里的时候不由得一愣，“是受伤了吗？”
　　“谁受伤了？主子吗？”
　　在大厅玩耍的小纸人听见二狗子的话，纷纷丢下手头上的东西跑了过来，就连小六都顾不上自己喜欢的书籍，拿着手帕就迅速爬商长琦的裤脚，然后往上爬到清漪身上。
　　“主子，你别丢下我们啊~”小六哭喊着，还抓着清漪的手指摇来摇去，一副“天崩地裂”的悲壮样。
　　清漪没有一皱，将小六拎起来，“我还没那什么呢，要哭也得再等几十年。”
　　小六委屈地看着清漪，“我这不是练习一下吗？”
　　“一边去。”清漪示意商长琦将自己放下来，然后弯腰将手中的小六放了下来，“该干嘛干嘛去，别围着我了，真没事。”
　　老大几个打量了下，发现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清漪确实没什么其他问题，方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我先去洗漱，长琦你——”
　　“我也一起洗啊。”商长琦迅速接了句。
　　一边的小六捂着嘴闷笑，“鸳鸯浴吗？不对，应该是‘鸯鸯浴’？”
　　清漪弹了弹小六脑门，将小六弹倒在地，“胆子大了敢调戏我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