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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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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只“叮铃”响了两下,“蓬”地一声响,两支火把就几乎同时亮了起来,从左右与正堂相通的耳房里,两行火把依次亮起,“嚓嚓嚓”,一阵军靴声乱响,两排持刀的侍卫纷纷涌出,呈雁翅状把杨帆围住。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位顶盔挂甲,肋下佩刀的大将军昂然直入,这人身材不高,却给人一种山一般的厚重感,一部络腮胡子,一双粗重的眉毛,眉毛紊乱如杂草丛生,肆意地向外生长着,显得杀气腾腾。
    此人就是大唐悍将,杀神弑鬼——丘神绩。
    丘神绩摆开一副开门揖盗的架势,朗声大笑道:“足下,某已候你多时了!”
    ※※※※※※※※※※※※※※※※※※※※※同一个夜空下,马桥鬼鬼祟祟地溜出房门,悄悄地折到了鲍银银的家。
    干柴碰到烈火,壮男碰到怨妇,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到榻上去了。
    一番云雨,两个人饥渴稍解,便抱成一团儿低低地说着调情的话。
    鲍银银抚摸着马桥胸口健硕的肌肉,幽怨道:“隔三岔五,你这冤家才肯露一次面,好没良心!”
    马桥道:“以前出来就大不易,现在小帆不在坊里,我要出来,更须找个不让阿娘起疑的借口才行,实在是不得已呀,宝贝银儿,莫要生气。”
    鲍银银道:“哼!眼看着天就冷了,阿德托人捎信回来说,近日他就要从大梁回来,那时人家怎得与你亲热,不免又要捱到明年开春候他离去了。我不管,今儿晚上,你一定要宿在这里,奴要你抱着睡。”
    马桥好言道:“好心肝儿,乖银银,我对老娘说过,出来打会叶子牌,不会熬得太晚回去。阿母牵挂,不见我回家,必定睡不踏实,明天我再来陪你便是,在此过夜可是万万不成。”
    鲍银银嘟着嘴儿道:“那……你今夜要多陪人家几次才好,要不然人家一个人孤衾寒冷,怎生睡得着?”
    马桥“哼哼”地笑了两声,道:“你放心,小馋猫儿!似我这般精壮的身子,还怕喂不饱你么?”
    鲍银银幽幽地道:“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人家这商人妇,孤身一人,好不凄凉,怎生与你长相厮守才好。”
    两下里正说着,房门忽然“砰砰”地敲了几下,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银银,银银,我回来啦!”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命案
    门外这一声喊,把马桥和鲍银银惊得如数九寒冬一瓢冰水当头泼下,手足冰凉,呆若木鸡。惊了刹那,鲍银银才颤声道:“是我家那死鬼回来了,他怎地回来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马桥也慌了,压低声音,急急问道:“现在还来讲这没用的话语作甚,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门外那人敲着门,大声道:“银银,开门呐,我是阿德!”
    室内两人乱作一团,墙上虽有一扇窗子,却不宽,而且那是撑杆的窗子,间隙较小,那能容马桥这样人高马大的汉子钻出去,马桥抓起衣衫,提起鞋子,匆匆跑到屏风后面,那儿有个马桶,却是解手的地方。
    鲍银银急道:“这儿怎藏得人,万一他要方便,岂不正撞见你?”
    马桥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鲍银银在室中飞快地一扫,正看见榻边贴墙一组炕柜,忙道:“快,你藏在那后面。”
    马桥无暇多想,急忙藏到炕柜后面,此时已届深秋,谅那突然赶回来的鲍银银丈夫,不至于想夜半开窗,经过这里,从而发现他的踪迹。
    “来了来了,是阿德么?”
    鲍银银见马桥藏好了,急忙穿好睡袍,理了理头发,假作睡意朦胧的模样,迎到门口问道。
    门外的男人大着舌头道:“哈哈,是我啊,娘子,快快开门,为夫可想死你了。”
    鲍银银听声音确是自己丈夫,便拉开门闩,还没等拉门,门就开了,一个黑影从外边跌进来,鲍银银急忙伸手一搀,灯下看去,果然是自己丈夫吴广德,吴广德肩上搭了一个褡裢,喝得脸如猪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鲍银银一见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禁挥手扇了扇酒气,蹙眉问道:“阿德,你怎地这时回来,这时辰……坊门都关了,你怎进得来?你……这是在哪儿喝得这般酩酊大醉?”
    吴广德乜着醉眼,捏了一把她的粉腮,嘿嘿笑道:“我……我傍晚就进城啦,琢磨着来不及赶回坊里,就……就在城门边上的怀仁坊里投了家客栈,与……与几个一同回来的朋友饮……饮酒……”
    吴广德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脚下不稳,东倒西歪,到了榻边,鲍银银一把没拉住,他就重重地倒在了榻上,又伸手一拉,把鲍银银拖到怀里,一边恣意把玩着她胸前嫩肉,一边道:
    “我们……正喝着酒,恰有有一户人家办喜事儿,来坊里接新娘子。嘿!我一瞧,认得,就是咱坊里……呃……坊里的人家,我……我就辞了朋友,跟……跟娶亲的人家一块儿从……从东坊门回来了。”
    原来,这时节成亲,都是晚上办喜事的,故称“昏礼”。后来的“婚礼”即由此而来。黄昏举行婚礼,取其阴阳交替之意,如果娘家和婆家离得比较远,又或者迎媳或送女的人家大操大办,那这“昏礼”一直办到三更半夜也是有的。
    我们看《聊斋志异》,里面常有某书生三更半夜,在效野看见排场极大两行灯笼火把,前边吹吹打打,中间一乘小轿,一位郎君骑马相随的场面,那就是举办“昏礼”迎娶新娘子过门的情景。
    吴广德从大梁回来,紧赶慢赶进了洛阳城,眼看着这坊门就该关了,此时回家已经来不及,他就趁旁边的怀仁坊坊门还没关闭的机会,与几个一道儿回来的朋友寻了家客栈住下,晚上纵情饮酒,等着明天回家。
    结果修文坊里这户人家正好晚上成亲,亲家就住在怀仁坊,在吴广德所住的那家小店旁边。晚上成亲,必须得在夜间行走于街市之上,因此这户人家已经事先向官府申报,请领了准予通行的证明,修文坊管东门的两个坊丁也打点好了,在那儿候着迎亲队伍回来再关坊门。
    因此吴广德就跟着这支迎亲队伍一块儿回了修文坊。鲍银银根本没有想到坊门都已经关了,自己丈夫还能回来,这才被他把马桥堵在屋里。好在这吴广德喝得酩酊大醉,看这情形倒不虞泄了奸情,鲍银银安心不少。
    吴广德挪了下身子,呼道:“好渴,娘子,打杯水来。”
    鲍银银应了一声,挣脱他的怀抱,去倒了杯水来,吴广德闭着双眼,迷迷糊糊的解了腰间护身的配刀,往枕旁一丢,肩上搭着的褡裢嫌硌人,也解下放到一边,里边有些做生意赚来的金银锭子,因为一头垂在榻边,沉甸甸的,一松手就滑落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吴广德大醉之后已然有了睡意,等鲍银银拿了水回来,吴广德“咕咚咚”灌了个饱儿,打一个酒气熏人的嗝儿,酣声便即起来。
    “夫君,阿德?”
    鲍银银试探着唤了他一声,又轻轻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反应,这才轻步走向柜后,向马桥招了招手,向外使了一个眼色。
    马桥探头向外看了一眼,见那从大梁回来的商贾吴广德已呼呼大睡,连忙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站在屏风后面急急穿戴起来,鲍银银也不敢作声,只是帮着他匆匆穿戴,两个人好似演默剧似的。
    马桥穿戴已毕,趿上靴子,正要逃出房去,忽然觉得还差了点儿什么,猛然醒起方才匆忙搂了衣服鞋子逃到柜后,头上的幞头竟然忘了拿。
    马桥四下一望,不禁吓了一跳,他的幞头就在枕边,正被吴广德的腰刀压住,幸好吴广德喝得大醉回来,否则自己必定被他发现无疑了。
    马桥赶紧指指吴广德枕边幞头,鲍银银扭头看了一眼,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她迟疑地看着马桥,马桥恼了,作势跺了跺脚,又向吴广德使劲努了努嘴儿,狠狠瞪了鲍银银一眼。
    鲍银银犹豫片刻,把牙一咬,就转身走去,她轻轻从吴广德身边抓起那口腰刀,又飞快地跑回马桥身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小声道:“这样成么?他回来,可是有坊里成亲人家看到的,你把他杀了,如何不惊动官府?真要杀他,莫不如等他来年开春再赴大梁的时候动手,半道杀了,野地里一埋,人不知鬼不觉,等个一年半载,奴家向官府报个失踪,再与你做个真正夫妻。”
    马桥见她捧刀回来,心中已是奇怪,不知她把刀拿来做什么,再听了她的这番话,不觉怵然一惊,他盯着这个刚刚还与自己欢好过的女人,仿佛才认识她似的。他痴迷于这个妇人的媚,却不知她的心这么毒。一夜夫妻百日恩呐,她怎么就狠得下心?
    鲍银银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还以为他心中不悦,忙小声解释道:“冤家,人家哪里是不肯从你,只是担心你做得不干净,官府查问起来,终究是个麻烦。你若有妥当办法,人家便与你现在就解决了这个厌物又怎的?”
    马桥再也忍不住心头怒气,伸手一推鲍银银,大步走过去,抓起他的幞头转身就走,鲍银银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啊”了一声,羞得满面通红。马桥对这蛇蝎妇人已是厌憎之极,寒着脸也不说话,举步就往外走。
    鲍银银瞧他脸色,心中惶恐,连忙上前拉住他,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是奴家误会了,桥郎切勿生气……”
    马桥低声骂道:“猪狗心肠,什么东西!”把臂一振,甩脱了鲍银银,举步就往外走,鲍银银穿着布袜,地板上立足不稳,哎呀一声便向后倒去,马桥理也不理,推门便走。
    那装金银锞子的褡裢落在地上,鲍银银往后一摔,后脑勺正磕在金锞子上,鲜血汩汩,顿时就摔得昏迷不醒了。马桥已然离去,毫未察觉,吴广德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竟也丝毫不知。
    次日天明,因为马桥今日不用当值,不用起那么早,故而睡到太阳高升才迟迟起来。马桥洗漱已毕,穿戴停当,慢悠悠地出了家门,就见街坊邻居脚步匆匆,都往一个方向赶去,心中不觉诧异,正想拉住个人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就见苏坊正匆匆忙忙跑来。
    马桥赶紧迎上去道:“坊正,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大家都急匆匆去看什么呢?”
    苏坊正跺脚道:“晦气呀,真是晦气!咱们坊里近日来连连出事,真是招了邪祟了,老夫得赶紧找个道人来做做驱邪法事才成。”说完就急匆匆过去了。
    马桥听得目瞪口呆,正想随着人群追上去看看,又见江旭宁也急匆匆跑来,忙上前拦住她道:“小宁,你不做你的生意,这是看什么热闹去,咱们坊里头闹鬼了么?”
    江旭宁见是马桥,便站住脚步,道:“可不得了,昨儿咱们坊里的行商吴广德酒醉回来,也不知怎地,竟然失手打死了娘子,今儿一早酒醉醒来方才发觉,他那娘子尸骨已寒,救不得了。如今事情张扬开来,鲍家上门,又哭又闹,官府里也来了人,要抓他归案呢。”
    “啊?!”
    马桥一听,顿时怔立当场。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太师傅的教诲
    浪遏飞舟,惊涛拍崖,几只海鸥贴着浪尖一掠而过。
    一位白发白须的麻衣老人稳稳地坐在惊涛骇浪间的一块礁石上,手中持着一根钓杆,鱼漂就在一团团白色的浪花间,可那双锐利的老眼似乎依旧能够看得清楚。
    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海浪一遍遍地拍打冲刷着的低矮礁岩丛中,站着一个赤足少年,少年光着脊梁,腰间只围了一块兜裆布,稳稳地在湿滑的礁石上扎着马步,任由一个个大浪拍打在他的身上。
    “太师父,您是不知道,您的传奇,在大唐广为流传呢。说起您的大名,那是妇孺皆知,人们都说,虬髯客一生未尝一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人们还说,虽说您没有夺得天下,但是在绿林道上,古往今来,却是再无一人能与太师父您比肩的了。”
    少年扎着马步,一边任由海浪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对高坐崖上垂钓的老者大声说着。
    老者放声大笑道:“纵横天下,未尝一败?世人都是这么传的?嗯,倒也有理,这才符合他们心中的豪杰形象,就算老夫亲自站出来否认,恐怕都是不行的。
    哈哈,这天底下,哪有常胜的将军?哪有不败的英雄?老夫当年闯荡江湖,结识天下豪杰,欲谋大事,何尝没有落败的时候,何尝没有被人追杀得狼狈逃窜的时候?打不过,就要逃,不逃的都是蠢蛋!
    说什么莫以成败论英雄,可是这天下间的俗人太多,有几个人做得到不以成败论英雄?所以啊,做事的时候别的都可以不想,退路一定要想。假如老夫当年便死了,还夸耀个屁,不过就是与杜伏威、窦建德、王伯当、李密之流一样的结果,成王败冠罢了。
    可这些,人家是不会记得的,世人心中的英雄啊,会被吹捧得完美无暇,到最后,你自己都不认得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太师傅也有失败的时候?”
    “当然有,人力有时尽,单打独斗,老夫也不敢妄言天下无敌,更何况,争天下谁会跟你单打独斗,千军万马压上来,你纵有通天的本领,累也能活活把你累死!老夫若非实力不济,又何必远避海外?”
    “呃……,帆儿听说,当年太师父曾入太原府,面见秦王李世民,见他意态扬扬,貌与常异,有王者之气,乃真龙天子之象,于是才洒然退出,散尽家财,远走海外的呀。”
    老者捧腹大笑起来:“啊呀呀我呸!扯他娘的狗蛋!还王者之气,他李二做了皇帝就有王者之气,不做皇帝,他就是李二,上边还有个李大,李大上边还有个‘阿婆面’的李渊,李二哪来的什么鸟王气,哈哈哈,这定是那些捧李二臭脚的无耻文人编排出来的了。”
    麻衣老者乐不可支地道:“隋末天下大乱,各路义军不下百余支,如今安在?老子不是不是不争,是争不过他李渊呐。李家在魏晋时就是‘八大柱国’之一,代代传承,根基深厚,势力庞大,老子先天不足,如何与他相争?放弃争霸,是老夫识时务罢了!”
    他把手中钓杆一收,一尾银色的鲜鱼就活蹦乱跳地提起来,老者麻利地摘下鱼钩,把鱼丢进鱼篓,放好鱼饵,再度往海中一抛,说道:“不过,如今看来,李二虽然称帝,却远不及老夫快活啊!
    这南洋小国,民风朴实,优游自在,无国事烦心,无权谋虞诈,想当年老夫豪情万丈,如今老了老了,大概是看开了吧,反而觉得隋末诸多豪杰,这一辈子过得最快活的,只有远走海外的老夫一人,那些身败命丧的反王固然不及,便是李二那小子,也是大大地不及。”
    麻衣老者睨了一眼站在浪中的少年,又道:“孩儿,你要记着,凡事都要给自己预留退路!做什么事,未虑胜,先虑败!世人都说我虬髯客猛不可当,老夫告诉你,武功,只是小道,一个单纯倚赖武功的人,注定成不了大器,就算他练到天下无敌,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件器物,真正厉害的,是这里!”
    麻衣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道:“匹夫之勇,难成大事。”
    “太师父高见!”
    “嘿嘿,你小子,少拍老夫的马屁,这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心眼多了而已,哈哈哈哈……”
    “哗!”又是一个巨浪扑来,大概是这个浪头蓄势已久,扑得少年上身微微地晃了一晃。
    ※※※※※※※※※※※※※※※※※※※※※※“嗯……”
    杨帆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倏然从梦中醒来,他微微张开眼睛,只见柴扉外透进一抹清明的光,天快要亮了。
    杨帆缓缓坐起来,小心地穿上鞋子,拉开柴门走出去,迎面就是一座青山,青山半隐于雾霭之中,半山腰上若隐若现的云雾,让视野中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这儿是王屋山的一个山坳。
    氓山距洛阳城不过数十里距离,当天就可赶到,杨帆离开洛阳五天,却是在第三天才赶到氓山,他那两天干什么去了?
    安排退路!
    未虑胜,先虑败。太师傅的这句教诲,他一直谨记心头。
    他先买了匹马,配了一副搭裢,扮成一个行商,在王屋山隐蔽的山坳里找到一户山民,自称是采买山货的商人,交了定钱说要过几天来住些时日,然后便赶去了孟津。在夜探军营的当晚,他把那匹马拴在营外林中,做好了一旦失败的一切准备。
    当丘神绩大笑一声,说出“某已候你多时”的时候,杨帆立刻就动了,杨帆一动,当真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他抽身,疾退,闪避,上房,扑上院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反应之快、动作之敏捷,简直无法言喻。
    一见那副排场,他就知道计划失败了。暗杀变成了明斗,在对方的军营里明斗,无论胜败,他都死定了,用他太师傅的话说:“那还打个屁呀!”
    逃不可耻,还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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